“峰主我們現在……該去哪?”先一步離開的不是於心蕤他們,而是五毒元君&殤璃雪。
而在這期間,於心蕤和殤璃雪有這一次單獨的談話。
想著剛才和殤璃雪之間談話的內容,於心蕤完全就是一副沒有聽到沈念喬說些什麽的樣子。
“峰主,峰主。”沈念喬上前連續呼喚樂兩聲,才是將於心蕤喚回神。
“你剛才說什麽?”回過神賴的於心蕤悠悠問道。
“我剛才在問峰主,我門接下來要去哪?”
“你們自己的打算呢?”
“我準備立刻回去承天門。”
“我也是。”田橫緊隨沈念喬其後到。
“峰主不打算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於心蕤既然能夠問他們打算是什麽,當然就說明她有其他打算,畢竟再魔門四宗齊聚承天門時刻,身為承天門弟子的他們,回到承天門出一份力是必然的。
“我…不會去了。”
“峰主是打算去找陸青嗎?”
“也不只是因為這個,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陸青倘若活著會出現在哪裡,早去晚去都沒有區別,更何況現在承天門還有外敵進犯,我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不會承天門,卻是玉霄真人的死後承天門恐是會有一番大的變動,而這對我而言並非是什麽好事。”
“變動?峰主指的是什麽?大敵當前難道承天門還會自己亂起來不成。”
“你們太低估我承天門了,魔道四宗齊聚雖說力量不小,可要說讓承天門面臨巨大危機,他們還沒有那個能力。”
“而對我承天門傷害最大的反而是掌門真人的隕落。”
於心蕤話語之中不把魔道四宗看在眼裡的態度,讓田橫和沈念喬都很驚訝,要知道魔道七宗每一個都是魔道魁首,而今七宗之中的四宗齊聚承天門,任誰知道這個消息都會覺得承天門大難在即。
然而,沈念喬和田橫在聽了於心蕤的話後雖然驚詫卻也對她的話很是信服。
於心蕤在承天門能夠接觸到層面是比他們更高,能夠對承天門的實力有更深的了解。
可是說玉霄真人的死比之魔道四宗對承天門的威脅更大,兩人就完全想不通了。
玉霄真人故人時承天門的門主,他的死多多少少會給承天門帶來影響。
可承天門人才濟濟,難道還找不帶一個適合接替門主之位的,想來應該不回因此出現什麽意外才是。
“峰主難道你認為,承天門會為了爭奪門主之位而發生內訌。”
於心蕤卻是搖頭:“內訌還不至於,我怕的是,上宗會插手。”
於心蕤這話一說,兩人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當初陸青闖入上宗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
別的不說,就說當時下宗為了保住陸青可時元嬰真人聯合起來給上總施壓。
當時上宗不想因此弄得承天門上下來你剛走買個分道揚鑣,不得以妥協。
可是高高在上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上宗會就此和下宗揭果嗎?
此前他們拿下宗沒辦法,可是這一次玉霄真人的隕落無疑是給了上宗翻舊帳的機會。
上次發生的事情,已經很明顯的透露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下宗已經有了獨立於上宗之外的能力。
當然這個能力不是指實力,如果是實力的話,上宗完全可以憑借自身的實力,嚷下宗屈服。
這裡的獨立指的是思想↑的獨立,蕩出那麽多元嬰站出來對抗上宗,根源就在於下宗心底裡有不願意唄上宗左右的態度。
而此次玉霄真人的隕落,就是一個絕佳的從思想上,讓下宗屈服的機會,只需要下一任門主甘願成為上宗的傀儡,就能聰根源上解決問題。
可想而知,一旦這樣的局面出現,這對於不願意看到下宗屈服上宗的人就是一個比魔道四宗來襲更大的災難。
甚至於這中災難對於心蕤更甚,要知道自從上宗偏袒古神通引起之後的一系列的事情時候,於心蕤在內心之中就完全不再對上宗有認同感。
以上宗主導的承天門還會是她心目之中得那個承天門嗎?當然不會是。
所以她是絕對不可能再回到承天門的。
“峰主我們……”在明白於心蕤不回去承天門得原因之後,田橫和沈念喬的臉上都顯出愧色。
“我知道你們都有必須回去的原因,自己保重便是。”
的確,在明白於心蕤不回承天門的原因後,沈念喬和田橫也立刻意識到他們應該和於心蕤有同樣的選擇。
於心蕤不認同上宗,他們又何嘗認同?
但是他們卻又這必須回去的原因,田橫有他的弟弟天豎在承天門。
不管是這一次你們四宗來襲,還是之後承天門下宗的巨大變動,都本有可能威脅到一部分人的性命,田橫不得補位自己弟弟的安危但心。
沈念喬亦是如此,雖說在名義上她已經不再是擎蒼真人的弟子,可是那份真實的師徒之情尚在。
作為一峰之主的擎蒼真人,他在此次魔門四宗齊聚之下處境更加危險。
再者沈念喬太了解擎蒼真人的暴脾氣,要是被他知道掌門真人身隕,魔門四宗來襲,不說第一個衝上去,至少也不會落於人後。
而在之後可能出現的上宗操控下宗的巨大變動之中,擎蒼真人恐怕也不會坐視不理。
“峰主,待承天門穩定下來,我二人定來尋你。”
於心蕤不置可否的頷首。
沈念喬和田橫也不在猶豫,轉身急向承天門而去。
暫且不說接下來於心蕤要去哪裡尋找陸青,卻說承天門那邊。
彼時還不知道雲羅門那邊發生什麽的承天門依舊如同往日一般重複這日複一日的平靜。
直至一聲炸響落在玉霄峰,隨之玉霄大殿轟然炸的粉碎之後,承天門才算是驚醒過來。
同樣的炸響也出現在承天門不同的主峰之上。
而驚醒的第一時間,還有很多人都沒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
不怪他們反應會這樣慢,實在是承天門已經不知道多少人沒有遭到外敵得進犯,誰都不會再第一時間想到有人竟然敢進犯承天門。
直到承天門的上空,接連出現十數道身影,並且這十幾人一經出現便是釋放出自身的修為威壓之後,才讓承天門人清楚的明白,承天門被人進犯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被攻擊的各個主峰都開始啟動陣法,也是這個時候各個主峰都發現,陣法已經被剛才的爆炸破壞。
要知道這些主峰上的陣法,可是開啟承天門護山大陣的關鍵,此刻各峰陣法被破壞,就意味著承天門的護山大陣已經不存在了。
“想不到堂堂得南天一柱承天門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還以為要付出些代價才能破了這護山大陣,不想既然如此簡單。”
“洪宗主,莫要大意,我們能如此破了輕易破了承天門的護山大陣,除了我們的出其不意之外,更多是因為承天門過於自大,從而失了警惕心,重頭戲這才剛剛開始。”
承天門的主峰便是處在玉霄峰方圓百裡之內的三十六座主峰,這三十座主峰構成了承天門的護山大陣,護山大陣一旦開啟,囊括這三十六座主峰的護山大陣就會把方圓百裡范圍籠罩其中可以把這三十六峰看成是承天門的內門。
而在這三十六峰之中就包括了擎蒼真人的擎蒼峰,玉華真人的玉華峰。
在擎蒼峰遭到攻擊得第一時間擎蒼真人衝出了擎蒼峰,與一眾玉霄峰其他各峰趕來的元嬰真人&對面的魔門四宗之人遙遙對峙。
“好你個魔門,我承天門沒去找你們,你們竟然敢自己送上門來!”
擎蒼真人的暴脾氣哪裡能忍,當即便是怒斥出聲,要動手的樣子。
“擎蒼不要魯莽!”玉華真人出聲提醒,她也是在意識到承天門遭到攻擊之後,不姑被罰思過,強行破關而出。
她和擎蒼真人雖然有過節,可是現在大家同仇敵愾過往那些過節在這種情況下也就不算什麽。
擎蒼真人被玉華真人一提醒發熱的腦袋也冷靜了一點,早去感知對方修為,很快就發現,來人之中一大部分的修為都是他看不透的。
“怎麽,承天門沒人了嗎?就只有你們這些雜魚了嗎?”
魔門四宗為首的老者說話之時,神識則是再四下裡不斷掃過,他可不會認為,承天門&雲羅門一樣,元嬰以上的修者都已經死光了。
“魔門,你們這是打算掀起道魔大戰嗎?”玉華真人站出來喝問。
在玉華真人不在的情況下,現在這裡就屬她地位最高。
“道魔大戰?道魔有何曾不戰過。”
“玉華師姐和他們廢話什麽,既然他們敢來滄冥山,就讓他們有來無回。”此時還有沒搞清楚情況的承天門元嬰作勢就要和眼前的魔門眾人大戰一場。
而清楚狀況的則是都在心裡暗暗叫苦。
按常理來說,這些魔門眾人敢來承天門,說他們時找死都不為過,可問題是,現在出現了一個再清楚不過的狀況。
那就是這些魔門中人顯然不是他們下宗的人可以對付的,而本來出現的上宗之人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至於為什麽會這樣一些明眼人已經是心中想明白,很顯然,這是上宗在有意給下宗臉色。
面對這種情況,他們除了在心裡罵上宗之外也是無可奈何。
“諸位,上宗明顯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要給我們下宗一個難堪,這一次我們怕是要靠自己了。”
玉華真人傳音將話語傳入每一個在場下走總元嬰真人的耳中,已經猜到這點得人還罷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還向著上宗之人會出手的任,一下子臉色就黑了起來。
“人怎麽敢?”
“沒什麽不敢的,我們這些人死上一批對承天門沒什麽大不了的。”
玉華真人這話,又是在很多人心上狠狠扎了一刀。
什麽叫我們這些人第一批對承天門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這話聽上去很不對勁,同屬一門,卻坐看同門被殺,這可是門內大忌。
但是如果拋開這點去看的話,卻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細想一下可不是說,他們這些人的生死對承天門沒有什麽太大的損失嗎?
聰明人都能想明白一點,那就是上宗自從上次下宗元嬰為了保下陸青而和上宗對著乾,已經是讓宗不滿。
可是上宗又礙於同門,就算是對下宗再不滿也不能拿下宗怎麽樣。
可是這一次魔門來襲,可就不一樣樂,上宗不能對同門下手, 魔門可以。
簡而言之就是,上宗這是打算借刀殺人。
借魔之手來讓下宗明白誰才是承天門的支柱。
而且這樣還不用擔心會讓承天門傷了元氣,不過就是死一些元嬰期修士罷了,這對承天門又算的了什麽?
只要上宗還在,承天門就依舊是南天一柱。
明白上宗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打算之後,下宗的所有元嬰真人在對上宗失望之余也都明白接下來他們將會迎接怎樣的一場戰鬥。
沒有你上宗又如何?就算是我下宗不複存在也絕不會低頭。
這一刻下宗元嬰們,已然是不再把上宗視為承天門的一份子,他們要用自己的力量來捍衛承天門的尊嚴。
“還不準備出手嗎?”而就在下宗之人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打算的時候,上宗這邊自然也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既然他們骨頭這麽硬,那就讓他們好好受些教訓便是。”
“這樣做今日之後恐怕我上宗和下宗將徹底決裂。”
“決裂又如何?這一次就是要把那些不把我上宗放在眼裡的害群之馬鏟除掉,留下的自然會讓我承天門更具有凝聚力。”
這話顯然是把那些不願意屈服上宗的人當成了害群之馬。
誰也不會想到,發出勸說之言的竟然會是古神通,這個對所有人而言最為薄情之人。
見勸說無效,古神通就不再多說什麽?
古神通固然是一個薄情之人不假,但這不意味他對承天門沒有感情,他的一切言語的出發、,也都是在為承天門的未來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