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激鬥再次上演,紀塵沒有退路,若想活著走到仙路的盡頭,便只能是將前方之敵全部掃淨。
戰終。
他呼吸紊亂,好在還是擊斃了對手,繼續往仙路的盡頭進發。
這一路上,紀塵遇到了許許多多的強敵,皆有準帝境的實力。
但卻沒有任何一人能夠阻擋得了他的步伐。
這些古仙路中的人形生物,凡是抵擋住了他去路者,皆被滅殺,被他以強橫手段生生震死成了飛灰。
不知道究竟是過去了多久。
紀塵歷經激戰無數,殺了至少數十上百位準帝級別的生物。
到得現在,他的狀態早已是被削弱了太多太多,不僅面色蒼白,且嘴角溢出了鮮血,在此前的大戰之中,遭受了不少的創傷。
可即便如此,紀塵卻還是咬牙繼續前進,他目光堅毅,唯有一個目的,便是要走到這古仙路的盡頭。
“嗡!”
終於,無盡的古路終見彼岸。
在歷經了一次又一次的大戰過後,紀塵前方,古路變得扭曲了起來。
如有一縷神光折射而下,映照在了他的身上。
紀塵軀身頓時一震,那股籠罩於身的壓迫感變得更加強烈了許多,將他最後一縷意志完全吞噬,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原地。
……
迷迷糊糊中,紀塵能夠感覺得到自己正在快速的移動著。
他仿佛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突然驚醒,坐了起來。
“嗯?”
目光掃視,很快紀塵便是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一處房間的床上。
但這並不是一間屋子,而是一架正快速橫渡於虛空之中的巨大戰車。
戰車之上,他能感受得到有不少氣息的存在,而且都還不弱,最低的都是達到了大聖境,最強的,則是達到了輪回帝境以上。
“發生了什麽?”
他目中閃過迷茫,忍不住發出自語,很快便是回憶起了什麽。
自己最後應該是在古仙路之中失去了意識,在醒來時,已經是出現在了這架戰車之上。
至於這中間究竟都發生了什麽事情,紀塵完全不知。
“吱!”
而便在他為此感到疑惑之時,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紀塵心生警惕,同時目光望了過去,只見來人是一年輕女子,看模樣,大約是在二十五六歲左右。
她身著一襲白衣長裙,氣質異常出眾,仙渺到了極點。
且在女子的身上,紀塵還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這股氣息,讓得他不難看出,這名年輕女子的修為,至少也是達到了準帝境界!
這一刻,紀塵完全恍悟了過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自己多半是已經來到了仙界中。
闖過仙路的他,在最後一刻失去了意識,被仙路內的亂流衝出,昏迷在了某處,正好被途經的女子一行人發現,並對他施以援手。
“你醒了?”
女子推門而入,見到紀塵坐在床上之時,她先是一怔,而後臉上便是浮現出了笑容,“你運氣不錯,昏迷於禁忌之地中,若不是我們及時發現了你的話,恐怕你多半已是被其內的禁忌之力給吸乾壽元。”
禁忌之地?
紀塵暗自猜想,這多半是類似於下界生命禁區之類的地方。
他沒有開口詢問什麽,而是目中依舊帶有警惕,卻不忘朝著女子微微抱拳言道,“多謝救命之恩,不知這位仙子叫什麽名字?”
“我叫姚茜,乃‘燕州’柳城姚家之女。”
女子開口,自報家門,同時看向了紀塵,不禁言道,“你無需這般謹慎的提防於我,若我真想對你有什麽不軌的話,又怎會將你從禁忌之地中救出來?”
非她虛言,救下紀塵,的確只是姚茜出於好心,不想看到一條生命,便那般的葬送在了禁忌之地當中。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剛從下界位面來到仙界的吧?”她再次開口。
仙界!
聽得此言,紀塵最終確定了自己而今所在。
但他卻是不解,不知姚茜為何竟能一語道破此事。
只見姚茜笑著說道,“你傷勢不輕,應該是剛剛闖過了古仙路,而且,禁忌之地,一般人根本不會踏入進去,只有那些剛才古仙路中闖到了仙界的人,才會出現在裡面。”
“實際上,仙界古今歲月之中,除你之外,幾乎每年都會有一些下界之人成功來到了這裡,這並非什麽奇怪的事情。”
“你先繼續休息吧,我聽人說,古仙路中危機四伏,能夠闖過來的人,幾乎都是九死一生,你傷勢極重, 短時間內怕是難以完全恢復了,等到了柳城,是去是留,隨你的意,我姚家不會對你有任何刁難。”
留下了這樣一句話之後,姚茜最終離去,並關上了房門。
正如她所言的一般,闖過了仙路的紀塵,可謂九死一生。
如今雖然醒了過來,但體內傷勢卻是極為的嚴重,便是鴻蒙體強大的自愈能力,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方可讓他完全恢復過來。
而後面的兩天時間裡,紀塵則是一直待在這處房間之中,療養自身。
期間,姚茜每日都會來看他一遍,便只是進行簡單的問候。
直到第三日,紀塵傷勢恢復了六七成左右,他走出了房間,來到了一處廳中。
此刻,姚茜正與幾名老者圍坐於此,似乎正在商談著什麽事情。
當見到紀塵出現時,他們這才停下了交流,並笑著邀他坐下,開口詢問道,“還不知道公子姓名?”
“在下紀塵。”
紀塵抱歉,敬向在座眾人,“多謝仙子與諸位的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罷了。”
姚茜擺了擺手,不以為意。
在座幾名老者都是姚家的長老,此刻目光都是聚焦在了紀塵的身上。
其中一名須發皆白的老人開口道,“公子若是已無大礙,等到了柳城之後,便自行離去吧。”
他言語顯得有些冷漠,但紀塵卻也能夠理解。
畢竟對這些姚家的人而言,他便只不過是一位陌生人罷了。
能夠在禁忌之地當中將他給救出來,這已經是很大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