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奕說完後,給嶽莫愁點了下頭,轉過身朝院子的另外一端走去。
院子的另外一端,有一個小門,穿過小門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竹林,竹林的旁邊有一個荷花塘。竹林鬱鬱蔥蔥,林中有一條一尺寬的石徑。佘奕穿過石徑,走向荷花塘邊。
荷花塘邊一條石凳上,阿醜像個人一樣,兩腿著地,坐在石凳上,望著荷花塘。聽見竹林子裡面走來的佘奕的聲音,回過頭看了一眼佘奕後,又轉過頭看著荷花塘裡面的荷花,神情有些黯然。
阿醜是隻熊貓,但很通人性。加之,若若經常逗它玩。所以,它和若若之間的很輕感情很深。若若回來後的第二天,它就感覺到了什麽,有些黯然傷心。接著連續數天,佘奕沒有回來,若若一直待在竹屋裡面沒有出來。它更加確認若若和佘奕出事了……
每天早上,它會穿過前面那道門,站在門口張望竹屋門口,一直等到中午才會回到這邊竹園。這是嶽莫愁告訴佘奕的。
“阿醜。”
佘奕朝阿醜走了過去。
阿醜並沒有回頭,依舊看著池塘裡面的荷花,像個受了氣使性子的小孩一樣。
佘奕已經走到了阿醜的旁邊,坐在阿醜旁邊的石凳子上。
“阿醜,你這是在生我氣?”
佘奕用手指輕輕敲了一下阿醜的額頭。
阿醜鼻孔哼出兩道白霧,頭一仰,把佘奕的手躲開,很明顯,它對佘奕不滿。佘奕呵呵一笑,一直以來,阿醜是聽的懂他說的話的,並且很聽他的話。它也知道阿醜為什麽會對他不滿。
“嗯。阿醜,你是怪我沒有照顧好若若,對吧……其實,我也很內責。是我的失誤,讓若若受了傷,還差點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不過,以後不會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佘奕輕輕拍了下阿醜的頭,低下頭。站了起來,繞著池塘,朝另外一邊走去。他要去的地方,就在食堂另外一邊假山後面。
阿醜看見佘奕站了起來,連一縱下了石凳,跟了過去。佘奕回頭看了一眼阿醜,沒有說它,只是嘴角微微一笑。阿醜就像小孩子一樣,剛開始還要不理他,要和他生氣,片刻又黏在身後了。
佘奕走到池塘對面的那一假山前止住了腳步。這一座假山有兩人高。假山前有一道石門,石門上有著一鎖孔。
佘奕掏出鑰匙塞進了鎖孔,哐啷一聲,鎖孔轉動。石門緩緩朝一邊退去,一條向下的石頭台階出現。
佘奕取出火折子,點著了牆壁上的油燈。昏暗的通道明亮了許多。
“阿醜出去吧……”
站在佘奕身後的阿醜自覺的走了出去,石門轟隆隆的關上了。石門裡面的光線頓時暗淡,只剩下跳動的壁燈。
佘奕沿著石階走了下去,下去後。又是一道石門,佘奕接著掏出一把鑰匙……石門打開了,佘奕走了進去,接著依次點燃牆上的壁燈。
這是一間不到二三十平米的地下室,地面上隨處擺放著一些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些瓶罐器具。
最中間的有這一個一尺高的圓形平台,平台上是一個實驗台,實驗台上面被一塊白色的棉布遮蓋著,看不到實驗台上的東西。
佘奕並沒有直接走上去,而是走到一個鐵架子後面,打開一木箱,木箱子裡面懸掛著兩件特製白色袍子,一件大的,一件小的。大的是佘奕的,小的是若若的。除了袍子,裡面還掛著頭罩手套口罩……
他取出一套大的衣服,逐件穿上,很快就穿的嚴嚴實實。
弄好衣服之後,他挨著細心的檢查了一遍,檢查妥當後,他才轉過身,看著最中間的那個圓形試驗台,走了過去。
走上圓形平台,小心翼翼揭開白色的棉布,實驗台上的東西顯露了出來。這是一套完整的實驗室工具。上面擺放著各種小瓶小罐,以及化學實驗材料。
其中一個拳頭般大的透明小罐看上去比較別致,裡面有著黃綠色的氣體。透明小罐上,貼著一張小紙條,小紙條上寫著——cl2。
如果是後世簡單熟悉化學元素的人,看見這個符號,就應該認識這瓶罐裡面裝的東西就是氯氣。
氯氣有毒,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一戰的時候,德意志就使用鋼瓶裝的氯氣當做化學武器來大量殺傷英法聯軍。
佘奕看了一眼小罐裡面的氯氣,然後又看了一眼旁邊其它幾個小罐裡面的化學元素粉末。
他來這裡的目的,不是取這一罐氯氣。而是用這氯氣和其它幾種元素製作出傳中中真正的化學武器——芥子氣。
凡是經歷過一站和二戰都應該聽說過這化學武器的厲害。
……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佘奕坐在實驗台前不時拿起一樣東西,放在另外一個小瓶裡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佘奕依舊在弄那些瓶瓶罐罐,神色基凝重,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隨著實驗台上幾團小火焰冒起。噗嗤一聲聲響,火花閃爍飛去。一股刺鼻的味道從其中一個瓷罐裡面衝了出來。
佘奕雖然還帶著口罩和防毒設備,但還是連忙捂住把鼻子。 這些味道太濃烈了,弄不好,他也會中毒。
就這樣,又過了好一會兒,佘奕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在實驗桌上多了一個透明的小罐,小罐裡面裝著液化的青色液體。
這一罐液體就是他這次合成的東西芥子氣。
他彎腰從腳下取出一個小木匣子,木匣子裡面放著一些柔軟的棉布。他小心翼翼的把這一罐芥子氣房間木匣子裡面,然後再小心翼翼的合上。
抱起這個木匣子站了起來,從新用白色的棉布遮住實驗台,轉身下了實驗台。
……
黃昏漸漸來臨,就像生命的隱語,引導著人們去領悟人生那一份平靜與淡泊。日暮的寧靜如一束星光讓人心靈寂寞而平和。但他不代表哀傷。它的光芒,它那柔和又充滿希望的光芒,它以最美的景致結束了一天。
蔡府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蔡卞從大門裡面走了出來,遠處一隊車馬朝蔡府的方向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