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後方已經沒有人再跟著自己後,時染又問了雲白幾個問題,比如,修行呼吸法會不會讓自己陷入深層次的睡眠啊。
再次確定安全,知道不會有事之後,時染找到了一個山洞,開始了呼吸法的修行。
時間流轉,很快就到了晚上。
時染的修行根骨怎麽樣不好說,可是這領悟天賦倒是極好,她已經能夠靈活運轉呼吸法。
修行呼吸法後,時染能夠明顯感受到,自己身體變輕盈了很多。
“修行法果然神奇。”
感受著身上增長的實力,時染嘴角微微揚起。
夜晚寧靜,周圍的昆蟲拚命鳴叫,企圖綻放生命的絢麗,抓住這個夏季。
不用淳於修竹提醒,時染也知道,打了遲水月兩人的事情不可能就這樣過去。
所以,她一直都有謹慎行事。
在夜晚點燃篝火的事情她是不會做。
好在包裹裡還有一點之前打獵時候燒熟的肉類,勉強能夠維持一段時間。
“等白天的時候再找點野果吧!”
小聲念叨一句,時染閉眼休息了幾刻鍾後,又開始了呼吸法的修行。
黎明來臨,天地清明。
昨日,尉遲屠看到兩名公主殿下,也是自己的外甥女鼻青臉腫的回來,頓時勃然大怒。
今天才剛剛來這望仙鎮,兩外甥女就被欺負了,要是傳出去,外面的人還以為他們遲國好欺負,他這個作為遲國的大將軍好欺負。
讓那些跟隨外甥女出去,卻沒有照顧好主子的奴才自己挖坑,然後兩兩相互捅刀,直到一方死去為止。
那些太監們瘋狂殺向對方,為自己的家人爭一個富足生活。
尉遲屠說了,被殺死的人沒有獎賞,活下來的人可以領取一筆不小的撫恤,而且還是雙份。
當然,殺人的人,也要死。
他們是奴才,死了不就死了嘛。
宮裡面每天死那麽多奴才,卻是連賠償都沒有……他們算是幸運的了。
大將軍性情暴虐,卻決不食言,所以,那些太監們相互廝打的格外賣力,格外狠厲,似乎是為了那份撫恤,又似乎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怒火。
規則,是人定下來的。
只要不完善,遲早能夠找到破綻。
在規則裡殺人,仙師也無法拿你怎麽樣。
不用仙師出面殺死這些狗奴才,尉遲屠就讓他們自盡了。
白天的尉遲屠出奇的安靜,沒有殺出去意思,周圍的侍者戰戰兢兢,生怕引火燒身。
夜幕降臨,他便帶著一堆人出去尋找那黑炭丫頭的蹤跡。
找到那黑炭賤民,尉遲屠會把尉遲屠送到自己的兩個外甥女那邊。
等兩個外甥女出過氣後,再讓太監殺了那賤民。
太監的家人會得到賞錢,一舉兩得。
甚至……都可以不殺那賤民,就這樣每天折磨她,等她快不行的時候,再讓禦醫治療。
得罪自己的外甥女,讓她生不如死都算是輕饒了。
當然,一切都要看自己的外甥女怎麽做。
周邊山林太大。
想要找到時染並不容易。
最好的辦法是晚上。
夜晚,只要有一點點的火光,他們就有可能找到黑炭賤民的蹤跡、
然而、
找了一個晚上,愣是沒有找到時染的蹤跡。
氣急敗壞的尉遲屠下令,不用再等晚上,從現在開始,不惜一切代價,找出黑炭賤民,有重賞!
站在一棵參天古樹上,時染看著剛剛走下方走過去的遲國士卒,雙眼微眯。
這些人真該死,陰魂不散。
可惜……不能殺人啊。
不然,她一定要消除隱患。
果然,有的時候,自己不當人,處處佔據先機。
“再忍忍吧,等大考開始就好了!”
時染小聲念叨一句,便坐在樹乾上開始了一天的修行。
雲海之上,順遂小聲念叨,“李扶搖,你就不要出手救救時染嗎?這樣的規則下,對時染很不利!”
李扶搖半眯著眼,看著天上的烈日,隨心道,“你聽過一句老話嗎?”
順遂疑惑道,“什麽?”
“兒孫自有兒孫福。”李扶搖睜開眼睛,與大日對視,“你把這句話往後推一推,就又有了一句,弟子自由弟子福。”
“更何況,時染還不是我的弟子呢!要是這點小挫折都解決不了,剛好省了我教書育人的心神,何樂而不為呢?”
順遂:“李扶搖,你好狠的心啊!”
時染的聲音冷了幾分,“你再說一遍!”
順遂瞬間閉口不言。
李扶搖則是化作一道虹光,向著大日飛去。
你真當李扶搖沒事乾,盯著太陽看?
還不是他看到大日下方好似有個人影。
懸浮在搖光仙門上空,李扶搖喃喃自語,“難道說……是我看錯了。”
搖了搖頭,李扶搖又重新返回雲海之上,享受生活,順帶修行。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很快,大考之人到了。
讓尉遲屠憤怒的是,幾天的時間過去,那個黑炭賤民好似憑空消失,他們幾乎是把周邊的山水都搜尋了一遍,愣是沒有找到一絲蹤跡。
尉遲屠甚至都懷疑,這黑炭賤民可能是放棄參加考核, www.uukanshu.net 嚇得離開望仙鎮了……
至於去其他鎮子參加考核的可能,完全沒有。
搖光仙門所在之山的山腳,雖然有很多鎮子,可是,只有四個鎮子能夠參加登山考核。
要是所有鎮子都能參加考核,這負責考核的弟子人數就將是個恐怖數值。
能夠參加考核的鎮子,兩兩之間相隔百萬裡,甚至千萬裡,你要依靠雙腿,四五天的時間走上這麽遠的距離,可能嗎?
尉遲屠眼中閃爍著寒芒,“黑炭賤民,你最好有點追求,不要放棄參加考核,不然……我會瞧不起你的。”
雲海之上順遂有些著急,催促道,“李扶搖,你真不給時染幫點忙嗎?”
“順遂。”李扶搖冷冷的開口道,“我最後和你說一遍,不要在我腦袋中嘰嘰喳喳質疑我做事,你要是有本事,自己去做,我是不會攔阻你。”
“最討厭站在道德最高點對我指手畫腳的人。”
順遂很是委屈的道,“宿主,我……”
李扶搖聲音依舊冰冷,“你也知道我是你宿主?”
李扶搖的聲音又冰冷了幾分,“給我一個確切答案,能不能做到?”
良久之後,順遂的聲音才再次傳來過來,“我以後注意。”
李扶搖有種得理不饒的意思,“不是注意,是一定做到。”
“回答我!”
順遂表示自己很委屈,可是,沒有辦法啊,便只能點了點頭。
“嗯。”輕描淡寫的應了一句,李扶搖把視線投向時染,心中念道,“時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