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熠射!
刀劍如林!
墨安就站在吳府門口,面色有些難看。
在他的身邊,還站著十幾個鎮魔司司衛。
其中一個,正是丁山。
府城的鎮魔司司衛,之前部分去了德運城,部分則是去追逐,潛入府城的妖物。
如今看來,應該是去德運城的那群司衛,已經回到府城了。
不過,最吸引李慕注意,還是那群手執刀劍,身穿鎧甲,氣息勾連到一起的士兵!
這就是大夏天朝的軍隊。
尋常時候,駐守府城內外,勤加修煉。
唯有在剿滅世家、宗門、幫派或者是其他強大的邪魔妖物之類,才會出動。
平常時候,低調的仿佛不存在。
哪怕是德運城那邊,發生了邪神祭這種大事,軍隊依然是沒有調動過去。
當然,那是因為事情緊急,蕭淼淼和墨安等人,先行一步趕往。
等到他們到的時候,邪神祭已經被破壞,自然是不需要再調動軍隊過去,反而是需要戒備清寧山那邊。
李慕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個世界的軍隊。
軍紀森嚴!
每一個士兵的實力,都不算是強大,基本都屬於淬體境大成到練氣境小成之間,但是彼此結陣,煞氣凜冽,氣息勾連到了一起。
李慕覺得,如果自己直面這一支軍隊,大概率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唯一可惜的是,大夏天朝的軍隊,需要借助大夏國運,才能夠發揮出真正強大的力量來。
這意味著,他們不能距離城池太遠!
若不然,大夏天朝的軍隊,依仗軍陣,完全是可以深入清寧山脈,剿滅了盤踞在那裡的老狼王等妖物了。
當然,這其中,也跟清寧山地形險惡,而山中妖物,一察覺到不對勁,馬上就是遠走高飛,讓軍隊難以追上有點關系。
相比起來,軍隊的作用,主要是守衛城池,威懾諸多勢力。
如今,在蕭淼淼的調動之下,一千軍隊,直接把吳府包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份效率,當真是迅速。
可見這麽多年下來,大夏天朝國勢鼎盛,一些關鍵力量,並未因此而松弛敗壞了下來。
軍隊主要是針對強大的勢力和妖族。
而鎮魔司的司衛,其實就是在大夏天朝國運籠罩之內的城池和周邊,查遺補缺。
反而是鎮魔司校尉,才是真正斬殺妖物的主力,隨時都要深入妖物縱橫的野外,所以死傷最慘最多。
丁山看到李慕之後,也很是興奮,朝著他揮了揮手,但是不敢說話。
李慕也是對著丁山微微一笑。
不管如何,這是跟自己一般,經歷了邪神祭,從德運城走出來的朋友。
“沒想到,吳家在府城已經是立足了超過四百年了,居然是妖族安插進我府城的釘子,這麽多年沒發現,是我失職了。”
“這一次,還要多虧了李慕你,識破了那吳家主母是黃鼠狼老祖所偽裝,還斬殺了她。”
“若不然,任由她繼續潛伏下去,後續一旦發生什麽意外,府城就會遭受巨大損失。”
墨安看到蕭淼淼和李慕落地之後,也是面色稍緩,尤其是對李慕,那眼裡甚至是帶上了點感激之色。
最近這段時間,德運城和虎跳城接連出事,甚至就連府城,都被妖物混進來了,如果不是李慕,不知道要出多麽大的禍事。
“既然成為鎮魔司校尉,斬妖除魔,分內之事!”
李慕語氣平淡說道,看到吳府還未被攻破,心中也是松了口氣。
不管怎麽說,吳府裡面,如果還有其他妖物潛藏,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鱉,隻待自己一一斬殺,收獲真靈。
這可都是自己實力的晉升的保障啊!
墨安聽到李慕的話語之後,也是微微一笑,他已經從丁山那裡,聽過那八個字了,或者說,十六個字。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斬妖除魔,永絕後患!
李慕所作所為,就是在踐行自己所說的話語。
墨安看了一眼蕭淼淼。
這位小姑奶奶,把李慕帶入鎮魔司,真是最英明不過的決定了。
“破門!”
蕭淼淼只是跟墨安點頭示意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接著,毫不遲疑的下令。
李慕目光微微一凝。
只見到站在門前,兩個身穿玄黑鎧甲,明顯更加高大,身上氣息更強,應該是軍中將領,聯手抱起了一根粗壯,包裹了鐵皮的樹乾,直接轟到了吳府緊閉的大門。
轟隆!
裹了銅皮的大門,堅固無比,如今卻是轟然破碎。
吳府裡面,寂靜無聲,仿佛裡面沒有人一般。
“你跟我進來!”
“你來指引!”
“剩下的人,全部都在外面守著!”
“就算是一隻蚊子, 都不許給我放出去!”
“另外,吳家在外的人,已經派人過去了嗎?全部抓起來,一個不留。”
蕭淼淼對身邊的李慕說道,後面的話語,則是跟墨安和那軍隊將領所說。
“已經派人過去了。”
“絕對是一個都逃不掉,他們沒那麽快得到消息。”
墨安神情顯得無比的凝重。
李慕能夠看到,被靈塵珠遮掩的妖氣,他已經知道了,因此對於蕭淼淼隻帶李慕進去,並不顯得意外。
蕭淼淼點點頭,當先大步走進了吳府之內。
李慕也是緊隨其後,他能夠感覺到,不少好奇的目光,在背後看著自己。
丁山看著李慕的背影,眼中也是露出了豔羨之色。
初見李慕的時候,自己還是奉了李黑水的命令,去監視他,想看看他身上是否藏了什麽陸紅裳所給的寶貝?
短短不到一個月時間,李慕不但成為鎮魔司校尉,而且實力更是遠遠超過自己。
世事之離奇,莫過於此了!
···
李慕則是不管背後看自己之人,心思如何,懶得去猜測。
一進入吳府之內,就已經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太安靜了!
半點聲音都沒有,就好像是一瞬間,這吳府之內,連蚊蠅之類,都連夜搬家逃走了。
李慕目光一轉,神情肅然,甚至是帶著十二萬分的凝重之色。
他看到了一具屍體!
不,應該不算屍體,只能說是一張穿著衣服的完整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