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機場,鄭景和郭佳二人穿著時髦的衣服提著大包小包走了出來,裝作這副打扮不是沒有原因的,雖然他倆十分鍾以前還坐在門派大殿的屋頂上笑看弟子們禦劍與妮娜大戰,可是在前來接他們的雷梟眼中,鄭景和郭佳只是一對剛從國外度蜜月回來的小兩口。
“怎麽樣梟哥,我和我老婆在外面旅遊的這段時間,公司的生意還好嗎?”鄭景的演技毫無破綻,笑著對雷梟打了個招呼後,很自然地問道。
雷梟則是一本正經地拿出了一摞帳本,遞到了鄭景手中。鄭景翻開帳本看了兩眼,便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怎麽?是不是賠了不少錢?我就說你的公司沒了我不行嘛。”一片的郭佳幸災樂禍地笑道,然而當她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帳本上的數字時,她的呼吸也窒住了。
對於鄭景的這家“超超超級宇宙無敵位面貿易公司”,郭佳這位掌舵人顯然比鄭景更熟悉,所以當她看到報表上那幾乎是支線上揚的線條時更加的不敢相信。
“喂!騙人的吧?我們兩個全都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外貿公司的業績居然漲了3倍?連帶珠寶店和藝術品公司的擴張計劃也進展得這麽順利,這怎麽可能?”
不管如何的不相信,事實就是這樣,雷梟憨厚地笑了笑,謙虛道:“還是老板的布局好,在您離開之前公司的各項事物就都已經走上了正規,我只是稍微看管了一下,幾乎沒做什麽公司就開始高速發展了,我看有這麽好的勢頭咱們公司不去米國上市都可惜了……”
“不,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鄭景抬起手來打斷了雷梟的話,對於公司的發展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其中最基本的一點就是他絕不允許有任何一隻多余的手伸進他的公司,哪怕是一根手指頭都不行。更何況他們的公司收益能力本身就十分優秀,也完全不需要上市融資。
交談中,雷梟已經拉開了車門。鄭景和郭佳把行禮放到了後備箱,正準備坐車回公司,沒想到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鄭景的視線裡。
“這家夥怎麽在這?”鄭景自言自語了一聲,讓郭佳回去先找個住的地方,自己走了過去。
“嘿,大忙人。我可沒叫你來接我啊,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吧?”鄭景走到秦興武跟前。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
“我算什麽忙人,再忙能有你忙嗎?”秦興武苦笑著回道,但鄭景看得出來他此時的氣色不是很好,尤其是已經貴為將軍的他居然身著便裝沒有帶部下,身後的車也只是一輛掛著普通牌照的普通黑色越野車,這更讓他奇怪。
“我心情不太好,想找個人陪我一起喝兩杯,不過我這個人際交往很失敗的家夥思來想去好像認識的人裡也只有跟你還算熟悉了,願意賞光嗎?”
“當然。”
鄭景上了秦興武的車。可他沒想到的是,秦興武居然帶著他直奔一家開在隱蔽地方的高級私人會所。
在門口,秦興武出示了一張燙金的會員卡,看門的兩個彪形大漢才放兩人進去,剛一進門,鄭景就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裝飾得金碧輝煌的大廳內,一個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正跟身邊幾乎是一絲不掛的女性瘋狂扭動著身體,其中不乏一些鄭景在電視和新聞上常見到的熟面孔。但此刻他們臉上早已不複在外面時的光線形象,反倒是像一頭頭掙脫了束縛的野獸,忘乎所以地跟隨心底最原始的本能擺動著身體,一些人情緒到了最激動的時候,甚至不顧這是大庭廣眾之下,摟過身邊的一個女人就直接做起了不堪入目的事情。
眼前這仿佛群魔亂舞一樣的景象讓鄭景直皺眉頭。但更讓他感到害怕的是,他的心底有一種呼喚,一種想讓他放下一切重擔,衝進這些人之中跟他們一起盡情發泄自己**的衝動,但這個念頭還是被他牢牢控制住了。
“怎麽?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吧?這個世界上你沒見識過的陰暗角落還多著呢。”秦興武習以為常似的對鄭景說道,這時早有一名身著光線燕尾服的侍者走了過來,他好像是認識秦興武的。直接帶著兩人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包間內。
包房是隔音的,將外面的喧囂完全隔絕,內部的裝飾也比較典雅,居然還有一支小型樂隊正在演奏著節奏柔和的古典樂。
來到這裡鄭景感覺好多了,與秦興武面對面坐在了沙發上,秦興武脫掉外套,揮手遣退了侍者和樂手們,順手從一旁的酒櫃裡拿出一瓶十年份的茅台酒,就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你這次找我來肯定是為了說高老頭的事吧?”鄭景早有預料似的,見秦興武這副好像戴了綠帽子一樣的苦逼樣子,微微笑著說道。
秦興武抬起杯口有拳頭粗的瓷杯,將裡面的白酒一飲而盡,臉色頓時染上了一片紅暈,這時候才看著鄭景的臉說道:“上次與你的最後一次交易過後,高建國的日子過得可真是風生水起啊,權利在軍界已經快要一手遮天不說,就連身體也變得比頭牛還壯,估計再活個幾十年不成問題。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啊。”
鄭景當然聽出了秦興武話語中對高老頭的稱呼從老首長變成了直呼名諱,嘴角微微上揚,心想幾個月前補下的餌總算有魚上鉤了。
幾個月前,鄭景與高建國完成了最後一次交易,那時起高建國就已經從鄭景這裡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然後兩人說好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但……傻子才信呢!
狡兔死,走狗烹,一個知道自己太多秘密而且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人,鄭景才不信高建國會這麽放過自己,當然高建國最好也別以為鄭景這個大奸商會有多少信用,玩的就是一個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當然了,高建國在他的幫助下已經成為了這個國家頂級的大權貴,鄭景不會傻到去與他正面對決,他需要有人給他打先鋒,這個人讓誰去呢?鄭景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有了選擇。
之前高建國感覺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全力培養秦興武來做自己的接班人,這個計劃進行到一半,鄭景卻突然給了已經快是死人的他一顆傳說中的長生不老藥,自從吃了藥以後,嗨,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了!
既然老子身體這麽好。還要那個小兔崽子有什麽用?於是秦興武直接被打入了冷宮,高建國自己興高采烈地追逐權利去了。
原本備受矚目的明日之星。一下子沒人理會了,秦興武憋屈吧?看著高建國的權利越來越大,自己卻依舊只能留在一個小小的軍事基地裡看倉庫,嫉妒吧?然後高建國在爭奪權利的過程中再做那麽一兩件天理不容的壞事,恨吧?
這麽想就對了!你不這麽想誰幫我去對付高老頭啊,這就是鄭景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不過表面上他仍是一副知心好朋友的樣子,一邊聆聽秦興武的傾訴,一邊陪他一起喝著酒。
“高建國說爭奪權利是為了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所以一直以來我才聽他的話,照他的安排去做事,可是,最近我發現他做的事情跟他嘴上說的那套越來越不一致了,鄭景,你說我該繼續相信他嗎?”
這種鬼話傻子才相信呢。當然,這話鄭景是不可能直接說出來的。依然好聲安慰著秦興武,總之,只要他把這番話說出來,表露出對高建國不滿的意思,這就足夠了。
兩人就坐在安靜的包間內,一邊喝著酒。一邊聽秦興武抱怨自己的鬱悶,要說秦興武的酒量也確實驚人,鄭景這非人類的身體都快要撐不住了,可秦興武仍舊在說個不停,最關鍵的是這個過程中他的酒一直沒斷過。
終於,在這個包間裡的酒櫃都快被兩個人喝空了的時候,秦興武卻忽然抹了一把臉。像沒事人一樣淡定地站了起來,伸手去拿搭在沙發上的外套。
“謝謝你今天陪了我這麽久,不過我該去執行任務了。該死的,為什麽那些當官的犯了事總愛往國外跑……”
聽到了秦興武的嘟囔,鄭景問了一句:“怎麽?誰犯了什麽事?還要你們出國去抓人?”
“哼,某個市的市長,為了撈錢完全不顧規定大肆上馬了一批重汙染項目,城市的發展倒是上去了,空氣的汙染誰來管?國家正在嚴查這種破壞環境的事,他正好撞槍口上了,自知捅了大婁子,在抓他的人去之前就提前跑路了,這種人抓回來我一定要把他槍斃!”
“別這麽大火氣嘛。”鄭景腦子裡忽然閃過一道靈光,笑著對秦興武問道:“那個市長雖然不是東西,不過我猜他做的事也沒引發什麽後果對不對?”
秦興武露出詫異的表情,轉過頭來看著鄭景:“你怎麽知道?說起來還真是奇怪了,那家夥搞了這麽多重汙染的工廠,效益倒是坐火箭似的往上漲,可根據環保局的調查,那裡的空氣質量不僅沒有加重,反而改善了不少,簡直莫名其妙,我真懷疑那些環保局的人收了多少錢才能做出這麽扯淡的報告。”
“呵呵,我可以保證,那些人絕對沒收錢,因為事實就是這樣的。”
秦興武聽出了鄭景話裡有話,好奇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鄭景伸出手指往上方指了指:“你知道在我們頭頂上有我的一顆衛星吧?”
秦興武點點頭,早在一年前他跟隨高建國與鄭景發生衝突的時候,就見識過了鄭景那顆衛星的威力,上次應對皮耶的入侵時,那顆衛星更是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這也一下子讓軍方和航天部門炸了鍋,幾個月來他們一直在努力尋找鄭景的那顆衛星,可是那顆衛星的隱身技術比地球科技整整強了一個時代,無論他們怎麽嘗試都別想看到衛星的影子。
“難道說……”秦興武已經想到了什麽。
“呵呵,我買那顆衛星當然不僅僅是用來跟人打架的,它還有更重要的用途。”
鄭景把自己用衛星淨化全國空氣的事情詳細給秦興武解釋了起來,秦興武聽完後,立刻瞪大了眼睛:“你說的是真的?”
“事實已經替我證明了, 還需要我多說什麽嗎?”鄭景指著窗外蔚藍色的天空笑道。
秦興武不說話了,但他的心裡卻已經產生了一個想法,在某些人大義凜然地說著一切為了國家,自己卻在瘋狂追逐權利的時候,還有個人正默默地靠實際行動真正改變著他們生活的環境,這兩個人究竟哪個更值得信賴和依靠呢?
“我先去執行任務了,等回來我們再聊吧。”秦興武匆匆地穿好外套就準備推開門,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接通後聽了一會,秦興武表情怪怪地放下手機,對鄭景說道:“你的面子還真大啊,有人想見你,接你的車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PS: 用上個月的稿費換了個顯卡,然後這兩天下載各種遊戲下載的太嗨了,忘了自己裸奔多年都沒裝殺毒軟件,然後電腦就毫無意外地中病毒了,差點把電腦裡的一切都毀掉,還好發現的早搶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