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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如汝》第二十三章 古婆婆的官司
  此刻皇城之內,陛下正歡迎這北疆來的使者,由於韓月清的突然出走,陛下隻得換了人選,選了吏部尚書家庶女為北平郡主,前去和親,北疆也給陛下送來了兩位風俗美女陪伴;

  借著喜事把黃埔湘公主許給了韓燁,也是皇后娘娘為女兒挑選的女婿,也是女兒樂意的對象。

  過了十余日,才收到何頡捎回來的信息,高毅知曉也是開心,至少她遲早會回來,也許還能趕上他和張家女的婚禮,但是似乎又不想在成親宴席上看到她。

  雖然他私下跟父親說過不想迎娶張家女,奈何父親一點也沒有同意,還把他訓了一頓,陛下也有意給他們倆定下親事,就差書面聖旨了。

  長公主聽到消息先是一陣開心,隨後又有些擔憂,畢竟清兒知道自己的身世才離家出走的。

  一旁的韓燁也是看出來了:“母親放心,我想清兒妹妹不會計較的,畢竟我們待她就是親子,民間俗語不是說養母大過生母恩嘛。”

  玉柔公主也是略微展眉但是似乎幫助也不是很大。

  李如是在這裡又過了幾日清閑自在的農家日子,也學著乾起來農活,深刻體驗了農家生活;

  這幾日總有人會暗地探望,看到她手腳忙亂的樣子甚是可愛調皮,看到不小心把自己弄傷又有些心疼。

  就要在出發去鎮上的時候,李如是本來也在想著此處也不必再待下去了,可是就在前一天夜裡,村裡突然鬧哄起來,把剛睡下不久的啞嬸家和李如是吵醒。

  “殺人償命,為何不能抓?”

  “她年歲大了,身體不好。”

  “她是好人。”

  幾人站在院子裡看著不遠處的衙役拉著一位年歲快要入土的老婦人,跌跌撞撞的準備往鄉鎮走去,只是前行路上一些百姓在那攔著勸說著抓人的衙役。

  “好人?好人還會毒害自己的親兒子?虎毒不食子呢。”

  “我勸說你們給我讓開,要不然你們妨害公務,連你們一起也抓起來。”

  倆衙役苦心勸說前面攔路的人。

  “如果要抓就抓吧,你就把我們抓了。”百姓似乎還是不願放手。

  虎子爹看到,也算是漸漸看仔細了,趕緊開門上前去:“古婆婆,這是怎麽了?為何抓古婆?”

  衙役本來白天就到了,想著抓了人就趕回鄉鎮,可是到天黑了還未能離開村子,這群人一直攔著,他們倆衙役又說不動。

  “又來一個,”衙役已經沒有什麽耐心了,“這老婆子殺了自己家的親兒子,有人報官,自然要抓回去審問。”

  “什麽,大光他走了?”

  虎子爹還不敢相信看向身邊的村民,看到村民的眼神也是得到了肯定。

  隨即虎子爹也同那些村民一樣攔著不給衙役抓回去,這倒是給跟著上前的李如是一臉疑惑。

  衙役抽出刀來:“今天你們攔著我們也要帶回去,不攔著也要帶回去,誰要是再阻攔別怪刀子不長眼,妨害公務死不足惜。”

  村民也就稍微後退了一下,但是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此刻形成互不相讓的局勢。

  李如是上前說道:“官爺,大家也不是不讓你們執行公務,只是這天都黑了,你看古婆婆歲數都這麽大了,本來鎮上路途雖說不是很遠,可是夜路確實很難走,加上古婆婆如此年歲,恐防吃不消,到時就算到了衙門,官老爺也問不起話,不得還是受老爺責罰,不如此刻就在這裡歇腳一晚,明日天一亮再啟程,到時我們也會一起過去,官老爺有什麽問的,我們都在,兩位可否是這個道理?”

  衙役看著這少年,話也是說的在理,又看了看,豪無生機的古婆婆,稍微有了一絲猶豫。

  虎子爹也反應過來:“就是呀官爺,這樣又安全,還不勞累,明日一早我們本來就要去鎮上的,到時我們一起去。”

  “就是呀,官爺,緩一緩吧。古婆婆也承認了是她給親兒喝了毒藥,白日也得到驗證了。她這麽大歲數了也不會跑出去的。”村民也隨和起來。

  “那就說好了,明日一早你們如果再攔著,我們這刀可不留情了。”

  倆衙役才收起刀來。

  虎子爹也就陪著他們跟著一起回到了古婆婆家,啞嬸和李如是也就回了房內,靜待天明。

  大叔讓啞嬸和孩子暫時留在竹宅這裡,讓他們幫古婆婆守好兒子的靈,他和如是,先陪著大家前去把古婆婆的事也處理了。

  小公堂之上,官老爺審問之時,看熱鬧的百姓聽說了此事,圍觀審問的人還真的不少。

  “這老太婆還真是心狠呐!”

  “可不是,自己親兒子還毒害,真是惡婦。”

  “怎麽能下得去手?”

  大家紛紛搖頭指責。 www.uukanshu.net

  雖然跟著來的人並未說一句話,似乎還為古婆婆擔憂,這讓李如是心中思慮起來:莫非這個兒子無惡不作的人,為大家除害了,所以大家才幫著她說話,而古婆婆卻為自己辯解的一句話也沒有。

  “古氏,你承認了你毒害了你的兒子,可認罪?”

  “我認罪,官老爺你處死我吧,我現在一個人在這世上也沒有什麽意思!”

  古婆婆說話有些矛盾。

  “你自己親手所害,現在剩你一人自然清淨,何必還有此言呢?”

  官老爺也是很奇怪,自然也想多了解一下。

  古婆婆沒有言語,已經是生無可戀了,不明所以的在那指指點點。

  官老爺見無應答很是不悅:“看來是否給你用刑才可言!”

  大叔也是忍不了,立馬上前撲通跪下去:“官老爺,古婆婆也是情由有原,還請老爺不要為難她了。”

  隨行的幾個人也是一起下跪為古婆婆求情起來。

  “混帳,殺人償命!”

  “官老爺,古婆婆她一生太苦了,她也是不得已才做這樣的,就算這樣古婆失去兒子也是最難受的人。”

  “為何要毒害自己的孩子?”官老爺繼續審問。

  “就是呀,虎毒不食子呢,更何況自己親生的孩兒呢。”

  “隨說不是,自己也承認了,何必不交代清楚呢。”

  看堂旁觀的外人七嘴八舌在那說著自己的認知。

  此刻的古婆婆確實生無可戀,唯一就是一心求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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