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一驚:“你們是反賊?!”
墨信白了他一眼,道:“我們已經招安了,你沒收到消息嗎?”
太史慈撓撓頭。
他在郡裡當郡吏,自然是聽過這個消息。
墨信道:“所以我們已經是正規軍了,不然也不會是皇上來同意你的官職。”
太史慈連忙抱拳:“是在下唐突了!還望諸位將軍不要怪罪!”
“小事,不在意。”墨信擺擺手,“說回比試吧,接下來我們很有可能會北上打胡人,所以我們對箭術要求很高,如果你沒信心勝過他,那就別比了,我直接給你安排一個軍司馬的職務就行。”
聽到這種挑釁,太史慈不氣反笑。
“誰說在下沒信心?比就比!在下就讓將軍見識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箭術,大好男兒就應該抗擊北虜方顯武勇!”
於是連晚飯也顧不上,太史慈就帶著墨信等人來到附近的一片空地上。
那裡正是太史慈平日裡練箭的地方,對面的樹上掛著一個草靶。
墨信再次提醒:“你若是贏了,可就要成為對方的收下,你可要做好心裡準備!”
太史慈完全不受激,道:“他若成為在下的手下敗將,豈還有臉難為在下?”
墨信轉頭問徐高:“你臉皮厚不厚?”
徐高撓撓頭:“將軍,這個我該怎麽回答?”
墨信翻了一個白眼:“不用回答了,你已經說了答案。比試開始吧!”
太史慈拿出他的弓箭,咻的一下,便正中靶心。
徐高隨後彎弓搭箭,同樣咻的一下,正中太史慈的箭,以至於兩根箭都掉落在地。
太史慈詫異道:“真沒想到你的箭法也不錯!”
徐高得意的笑著:“聽將軍說你爹是獵戶,嘿嘿,俺也是!”
太史慈挑眉。
他總感覺徐高的這句話是在佔自己的便宜。
“要不我們打活物?”
“沒問題。”
墨信插話道:“這裡沒鳥,就扔石子吧,你們誰能射中扔出的石子,誰就獲勝。”
“好!”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墨信便給一個親兵使了眼色。
那個親兵走到草靶附近,在地上撿了兩顆同樣大小的石子。
等太史慈做好準備後,那名親兵扔出其中一顆。
咻!
太史慈幾乎同時射出一箭。
嗒的一聲脆響。
石子被命中,朝另一個地方飛去。
徐高開始感到有些緊張。
因為對於這種移動靶,他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以前狩獵時,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可以命中飛鳥。
其實這個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但面對太史慈這種善射之人,還是差了一點。
尤其是太史慈已經一箭命中,接下來的壓力就給到了他。
他彎弓搭箭,然後那名親兵將石子扔出。
咻!
徐高的箭矢飛馳。
所有人都緊緊注視著。
然而,似乎是壓力過大,徐高這一箭終究還是與石子擦肩而過。
徐高垂下頭。
墨信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看向太史慈,道:“好,我言而有信,你接下來就跟我混,我讓朝廷給你一個校尉的官職當當。”
太史慈一喜:“多謝將軍!”
墨信道:“那過幾天你就跟著我一塊上路吧,冊封你的奏折我今晚就會發往朝廷。至於令堂,現在天寒地凍,就等明年開春後,我再安排人接送她老人家到冀州居住吧!”
太史慈也不拒絕:“多謝將軍厚愛!”
數天后。
太史慈辭了郡吏的工作,便跟著墨信一起出發。
聽聞自家兒子往後就要當將軍,其母也不阻攔,相反還非常高興,感覺兒子是有出息了。
現在不是宋明,這個時代的武人還是很吃香的,能當將軍足以讓所有人羨慕。
太史慈雖然有些不舍,但為了前途,依舊做出了抉擇。
“將軍,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趙雲問。
墨信想了想,道:“我們去了大半個青州,以及半個兗州,都沒有華佗的消息,就去徐州看看吧!”
於是他們的隊伍先往西,再往南,來到了徐州。
最先抵達的地方是琅琊國。
在未來大名鼎鼎的琅琊王氏便是當地的巨頭。
墨信等人在琅琊郡四處打聽華佗的消息,等路過臨沂縣時,自然被王氏的人所得知。
王氏疑惑,怎麽城裡忽然來了這麽多外人,而且這些外人都在打聽一個江湖郎中?
王氏家主想了想,就派一個管事前去調查。
管事回來說:“家主,那些人全都五大三粗的,恐怕是附近山裡的匪類,不然尋常百姓哪有他們那樣膀大腰圓的?”
王氏家主覺得管事分析得很有道理,不過出於謹慎,他還是讓管事看看那群人領頭的長什麽模樣, 免得衝撞了微服的貴人。
管事隻好再次出去打聽。
幾個時辰後,管事回來,手裡拿著一張與墨信有五六分相似的畫像。
王氏家主看了看,皺眉道:“好眼生,不像是徐州的貴人。你可知他們的口音?”
管事道:“大多都是冀州口音。”
王氏家主又細細回想在徐州,乃至是隔壁兗州中,有沒有冀州籍的官員長這個模樣。
以王氏家主的人脈,只要是兩州的高官,就沒有他不認識的。
而不是高官,並非出自大世家,怎麽可能帶著幾十名隨從遠遊?
很快王氏家主就得出結論。
此人真不認識。
“看來確實是附近的山匪了!趕緊通知令君,莫要讓這些匪類在城裡作亂!”
管事點頭:“是!”
管事跑去通知縣令後,王氏家主又想了想,自言自語道:“令君手底下也沒多少人,為了臨沂的安危,我們王氏應當派出幾百家奴,幫令君一把!”
已然把臨沂縣視作自家產業的王氏家主,自然不會任由臨沂縣生亂。
於是他連忙“點兵”,組了一隻數百家奴的隊伍,由家族裡一位喜好兵書的族人帶領,前去捉拿那幫匪類。
墨信還不知道他們就這麽稀裡糊塗的被人誤會了。
好歹他們現在已經招了安,又怎麽可以用匪類來形容他們呢?
只不過即使他提前知道了,他也不會畏懼。
區區王氏幾百家奴,又豈能對付得了他精挑細選出來的八十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