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埃克絲是個妖怪”三個吃瓜群眾一口氣跑到電梯裡,妙妙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她舌頭裡有倒刺”。
阿珂和瑰瑰一臉無語地看著妙妙。“好像你沒有倒刺似的……”
“她剛才要吃了大排哥,你看她剛才貪婪的眼神。”妙妙顫抖地說:“我們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你小孩子懂什麽。”
“不是,她真的是壞妖怪。”
“我們都暴露了,要真是妖怪也得跑為上策。”阿珂囧囧地說。妙妙雖然今天打扮得像個大姑娘,平時該不會是個什麽都不懂的熊孩子吧?她頭上冒了滴汗。“別人的事我們不要去管。”
“我感覺很不對勁。”瑰瑰讚同妙妙的話,“剛才他們一動也不動好幾分鍾像是被定身了一樣。要不還是報警吧。”
阿珂大吃一驚,但是回想起來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熱戀的男女盯著對方一動不動地看,時間未免也太長了。
保險起見,瑰瑰和妙妙請非戰鬥人員——腿腳不便的阿珂同學先回學校休息,她們準備留下來觀察一下。正巧之前席間,瑰瑰和祁山將東警督閑聊之際,祁山警督留給她一個聯系方式,說有問題可以請教他。瑰瑰抱著忐忑的心情打了他電話,沒想到不一會就接通了。
“你好。”
“你好,祁山警督嗎,我是瑰瑰。”
“你好,瑰瑰呀,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你?”
“我要報警。”瑰瑰有些不知所措,“妙妙說在樓頂天台看見了妖怪。請問”
“你們在哪裡?!”祁山當機立斷問道。
他真信?瑰瑰感動。“我們現在樓下。”
“好的,你們找地方掩護,等我消息。我馬上過去。”祁山警督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瑰瑰跟妙妙商量了一下,如果真有妖怪,她們也不能放任老板不管,怕祁山一個人應付不來,當然最主要還是好奇,於是兩個人決定和警督一起去現場幫忙。
“嘶嘶,看來你已經有答案了。”塞埃克絲愛兒殘忍地笑道。“那麽你準備好成為我的糧食了嗎?別擔心,我會很快結束你的痛苦的。”
“我呸,”大徘不屑地吐了口淤血。“誰是誰的口糧還說不定。”
大徘說著完全清醒了,他的右手突然肌肉虯結,寬厚的手掌間凸起了同樣一塊如硬核桃殼般的肉疙瘩,疙瘩在轉動著,如同有生命一般。如果有人在場,會看到他像野獸一般力大無窮的爪子,只要一抓就能掏空獵物的心臟。
看到大徘祭出和她一樣的血噬器,塞埃克絲愛兒呼吸凝重,表現得非常忌憚。
原來大徘並不是普通的人類,他和塞埃克絲愛兒是同類。
“嘖”知道對方已經完全進入了戰鬥擬態,錯失良機的塞埃克絲愛兒有些懊惱。她恨剛才那一聲動響,打擾了她的精神控制。明明之前的同類就是這麽被她毫不費力地吃掉了!
塞埃克絲愛兒從腰上抽出一對八十公分長的奪命軟鞭,發狂一般揮舞著朝大徘重重抽去。她的攻擊范圍加大了數倍,雙手揮舞得行雲流水無處可藏,細細的軟鞭一得手立即後彈飛撤,隻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傷可見骨的X狀血痕。她害怕被大徘反噬,打算用最得力最殘忍的兵器折磨他到死再下手。
大徘身上沒有攜帶武器,硬扛了對方十幾鞭疼得筋骨欲裂七竅發麻,但他始終咬牙迅速恢復理智,在塞埃克絲第二十次近身後,其實也就短短的幾十秒間,大徘終於逮到敵人行動軌跡,右爪恰恰命中女魔頭胸口要害就要開啟噬祭結束戰鬥。面對同類,他的噬血性絲毫不亞於塞埃克絲愛兒。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們作為一種被稱為“頭羊”的生態戰爭機器——生化“指揮官”,一個空間同時只能容納一位。他們擁有收麾“兵”為己用的特殊能力,由於“兵”資源被頭一個“頭羊”收歸,第二人就不可再收為己用。若將對手“頭羊”吞並,亦可奪取對方所有資源。本來製造者按規定每次只會喚醒一位“指揮官”,這回不知怎麽有多名“指揮官”同時被蘇醒。這些“頭羊”之間一旦對上必將即刻捉對廝殺,不死不休。
就在塞埃克絲愛兒即將伏誅斃命之際,天台大門砰地一下打開,一個人影衝上頂樓。“不許動!警察!舉起手來!”來人一聲怒吼。剛才還廝殺的兩人突然恢復正常,大徘一時沒收住手,觸了下塞埃克絲的胸前馬上又收回了手,假裝什麽事都不知道。他的手也恢復了正常。
大徘和塞埃克絲愛兒在人前不得不休戰,他們向外望去,只見一個穿著浴袍睡衣的男子持槍掃視四周,來人正是祁山將東警督。“你們怎麽樣了,聽說這裡有怪物,是不是天魔人?”祁山問道。
他看見他們小組的塞埃克絲愛兒衣衫不整,手上拿了個什麽短鞭,對面的大徘師傅則是頭上汗水和鮮血混和在一起,衣裳有好幾道撕裂,傷口還滲出血來。
“這裡哪有什麽天魔人。”塞埃克絲愛兒因為敗了,不高興地反駁。
“是嗎?”祁山將東不確定地問。
“是的。”大徘也隻好附和點點頭。
祁山將東眼睛銳利如鷹,定定注視他們很久。大徘和塞埃克絲不自然地回望他,三人呈三角之勢靜止了幾個呼吸間。
“那就好。”祁山將東說著將槍收起來。
“那你們這是?”祁山將東指著大徘問道,這時他眼角余光看到瑰瑰和妙妙正鬼鬼祟祟地爬上天台。瑰瑰和妙妙半路碰上祁山同住的周明,三個人便一起壯膽來湊熱鬧。
“我了解了,我了解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我什麽都沒看見, 你們繼續。”看著塞埃克絲不高興的臉色和大徘戰損破碎的汗濕衣衫和他難以抑製的喘息起伏的胸膛,祁山將東微笑著說,然後迎著瑰瑰她們走去,想請她們一起下樓。
妙妙繞過了祁山警督,急急忙忙跑到大徘面前查看他的傷勢。“大排哥你沒事吧!”妙妙哭著說“我還以為你要被妖怪殺了。那個壞妖怪”妙妙說著抬頭一看,塞埃克絲愛兒女士正看著她,對她橫眉冷目,嚇得妙妙忘記哭了。
妙妙看向大徘,大徘對她打眼色,叫她不要亂說。妙妙雖然疑惑,但也隻好咽下控訴。她不明白為什麽不能講。
“大徘哥到底怎麽了?”妙妙還是得問清楚。
“這是我們的私事。”大徘轉了一圈眼球說:“這位女士,你知道,有些不太好的癖好。要不你問她。”
“是的。”塞埃克絲愛兒艱難地說。
妙妙看到那位女士殺人的眼神都有。
“是的,男女之間你以為還會發生什麽?”大徘說。
“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祁山警督招呼大家離開,各自回去休息。瑰瑰和妙妙跟著大徘一起回了學院宿舍。
祁山警督憑借職業敏感度特意留下查勘現場,只見天台角落靜靜躺著一隻嶄新的發簪。祁山於是用密封袋裝起來算是出警交差。等妙妙第二天想起去找的時候怎麽也找不到了,她看看樓下,隻好無奈地向小辣椒道了歉,別人好心送給自己的首飾這麽一下就弄丟了,怎麽這樣。小辣椒有點氣,但是也沒責怪妙妙,她還很慷慨地摸了摸妙妙蓬松的頭頂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