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老者所言,當繆青陽一行人來到城門的時候,大門緊閉,城牆上站滿了築基修士,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嘖,難搞了呀。”繆青陽心道不妙。
這種硬闖業務得加錢啊!可現在金主能不能活都不知道......
如果自己硬闖吧,又壞了八卦門的規矩,這讓他十分糾結。
不過當他迎上了車楚欣的眼神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裡咚咚直跳,不知道是因為那一下匕首給他的衝擊力太大還是怎麽回事。
對上這個眼神就讓他心跳加速。
繆青陽看著她身後十幾位女修,時不時還不舍一臉擔憂的望向風月樓方向。
有幾個更是想轉身回去,被車楚欣身形一閃,直接擋住了去路,她呵斥道:“正豔姐怎麽和你們說的!聽話!”
隨後又轉向看向繆青陽。
繆青陽再次迎上了那道目光後一咬牙,掏出了一條面巾,蒙住了自己的臉,變換了一身衣服道:“你們在這裡候著,看準機會,等下城門開了就衝出去。我先把人吸引開來!”
說完也不顧眾女反應轉身就衝向門口。
這一幕看得眾女一愣。
而目睹這一幕的聶書田也是一陣無語,“這傻缺是不是以為這樣真的很帥?”
聶書田實在看不下去了身形一閃直接一手抱腰帶走了往前猛衝的繆青陽。
繆青陽:???
眾女:???
聶書田拎著臉帶黑巾的繆青陽回到了眾女跟前開口道:“你們可是魔修?”
眾女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你們可知老鴇魔修身份?”聶書田又問。
眾女除了車楚欣和秋菊外紛紛搖頭。
“現如今知道她魔修身份,可曾後悔跟隨老鴇?還害的你們陷入如今局面?”
眾女眼神堅定,紛紛搖頭。
“那個,前輩,容我說兩句,經過調查,風月樓這群人並未做過什麽為非作歹之事,最多也是殺了幾個玩完不認帳的散修。至於司空正豔她雖為魔修但也從不作惡,談生意還大方厚道!還有...”
還在聶書田手裡的繆青陽還想喋喋不休,就被他松手扔到一邊,“行了,大概的事情我都了解的七七八八。我就是聽聞有一人叫囂,你們有人能出城他又是自降修為,又是辭去長老什麽的,看他不順眼給他上一課。”
聶書田說完就不顧眾女反應便一手一女擰了起來。
兩女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一處山林。
兩女:???
“嘭!”一聲巨響在遠方響起,兩女不明所以的看向遠方。
正當兩人想問清發生什麽事的時候,身邊已經出現了四人,眼睛一閉一睜,眾女都出現在此地,最後繆青陽也被聶書田帶了過來一手丟在地上。
“你送佛送到西,將他們帶到香樟谷去,有沒有問題?還有剛剛讓你用的留影石給我!”聶書田向繆青陽說道。
繆青陽拍掉身上的灰塵,興奮點頭,能幫這前輩辦事他還求之不得呢,當即應答了下來,順帶遞上留影石。
這留影石是聶書田方才讓他錄的,他順帶還加工了一下,只需要帶回銀光城就會自動激活替換銀光城上空光幕。
另外一邊,銀光城城門處如今亂做一團。
他們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只知道城門莫名其妙的沒了,整個門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城牆上的築基期修士紛紛集中到城門處,可半點端倪都看不出來,不清楚哪裡出現了問題。
聶書田還是習慣性的翻牆回到城內,隨後身形一閃進入了血霧中......
司空正豔,大口喘著粗氣,癱坐在一廢墟中,她死死盯著上方五位金丹,滿眼譏笑,“今天屠你銀光閣這麽多人,也算值了。當真暢快!臨別之前也送你們一份大禮!”
只見司空正豔又掏出了一枚黑釘,正當她要出入自己胸口的時候,銀光城上空又出現光幕。
“哎哎哎?兩個出來了!哎哎哎?又出來了兩個!”
“哎哎哎?全都出來了!閣下要如何應對?”
眾人順著這上頭的聲音又往空中看去,只見銀光城城門不知為何轟然消失,隨後在距離銀光城千裡處的竹林中,出現了一雙雙人影......
四位銀光閣的金丹修士面面相覷,然後看向中央那位老者。
老者臉色鐵青,青筋狂跳,牙齒咬的嘎吱作響。
就在這時,下方的司空正豔大笑:“哈哈哈,閣下應當如何應對?哈哈哈~”
“呵~賤人!死到臨頭還狂妄!”老者被氣的不行當即舉起長劍刺向司空正豔。
“叮~”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司空正豔身前,食指拇指捏合,鉗住刺來劍尖,讓整個劍身發出劍吟。
司空正豔失神的盯著前方那道身影,這穿著,這背簍她可太熟悉了。
這兩個月來,她可千回夢繞回想起這道身影。
頓時180多歲的妙齡少女,春心蕩漾,全部委屈霎時湧上心痛,哭的梨花帶雨。
原本還想耍帥的聶書田聽到身後的抽泣也是頭皮發麻,他最受不了女人哭,心中煩躁的不行。
“就是你們這些人不講武德,無人欺負一弱女子!”
五人:???
他們有點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甚至往周圍廢墟瞧了瞧。
老者感受到聶書田的不凡當即一臉正色解釋道:“道友!某要被人坑騙!此女乃魔修!我等銀光閣是在替天行道!正要將其伏誅於此!”
聶書田臉色一沉, “呵,真當我眼瞎不成?天上的光幕都在播著呢,你等居然用普通女子逼迫此女,還說你們替天行道?真當我是三歲孩兒?”
言罷兩指發力,長劍崩斷,震得老者虎口開裂。
“我的眼睛就是尺!這明顯你們才是惡人,迫害這位菇涼!死來!”
聶書田身形再度消失,空中四人來不及防備便腹中一疼,靈力盡失,昏死過去,墜下地面。
等老者反應過來的時候,聶書田再次出現在他身前,手中握著五枚金丹。
老者心中大駭,這時候才感受到丹田生疼,他驚恐的看向自身丹田發現其中已經被血暈染了長袍,未等他用手捂住丹田,他已靈力盡失無力倒地。
“不對!他還不能死!不然他說的話怎麽兌現?”聶書田覺得這麽做有些不符合章程,就掏出了一個藥瓶給老者喂了下去。
“這就能活命了,果然還是我想的周到!”
聶書田轉頭看向還在梨花帶雨的司空正豔不耐煩道:“好了,別哭了,聽得我心煩。”
司空正豔聞言當即咬緊嘴唇,避免發出聲音,還是在那裡一抽一抽的。
聶書田也是半點辦法沒有,看到她委屈巴巴的樣子,大半邊身體傷的可見白骨,改口道:“想哭就哭吧,先吃下丹藥。”
聶書田給她味過丹藥後便輕輕抱起她消失在原地。
司空正豔忍著疼痛,像個樹熊那般將聶書田的脖子抱的死死的不願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