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莫有牛他們紛紛馭使法器,施展法術,進行反擊。
莫有牛身前漂浮著兩柄飛劍,催動體內靈氣進入兩柄飛劍法器中,激發兩道金刃術朝著兩名白衣蒙面修士射去,然後馭使兩柄飛劍飛出四象陣外,向那兩名白衣蒙面修士刺去……
孫士婷身前也漂浮著兩柄飛劍,激發兩道金刃朝著兩名白衣蒙面修士射去,然後施法攝魂術,朝著一名白衣蒙面修士攻去……
雲義揚、周深川、劉耀文、黃明昊也催動飛劍法器,向周圍的白衣蒙面修士攻殺;他們身邊的鬼婆、鬼知惡、鬼知夜、鬼公等鬼修,也紛紛馭使手中的法器,向周圍的白衣蒙面修士進攻;金翅鷹、追風狼、青絲蟒、錦山雞、老虎靈獸紛紛向周圍的白衣蒙面修士施展天賦法術;兩具白毛僵屍靜靜等待時機……
下一刻,灰雲鶴的天賦法術攝魂術,將一名白衣蒙面修士攻擊得神魂恍惚之間……
莫有牛的一柄飛劍迅速繞過那名白衣蒙面修士身前的精鐵盾,從腰間斜刺入心臟……
“噗通”一聲,一名白衣蒙面修士倒地死亡,頓時引起了其他白衣蒙面修士的注意。
一個呼吸後,孫士婷的身前飛劍法器激發的金刃術,又殺死了一名被攝魂術攻擊到的白衣蒙面修士……
這時,莫有牛大聲說道:“讓鬼修們施展攝魂術,配合攻擊,具有奇效!”
於是,雲義揚、周深川、劉耀文、黃明昊紛紛神識傳音,讓鬼知惡、鬼婆、鬼公、鬼知夜以施法鬼系法術攝魂術為主,激發身前的法器法術為輔,輔助攻擊……
隨後的幾個呼吸內,周圍的白衣蒙面修士不斷有人倒地死亡,大多是中了攝魂術,在精神恍惚、魂不守舍之間便遭了四象陣內的飛劍法器或法術攻擊……
而問題的關鍵是,這些蒙面白衣築基期修士,明顯是四面八方聚集來的窮苦修士——沒有宗門家族拖累,所以才敢來襲殺修行界十大門派之一的巨劍門內門弟子,大家湊成了三十名白衣築基期修士,前來在半路上攔截打劫莫有牛他們……
這三十名白衣蒙面修士,彼此之間各自為戰,根本沒有為身邊的修士抵擋進攻、互相守護的意思,所以他們中的任何一位,只要被攝魂術攻擊到,不可避免的出現了神魂不定、神魂恍惚、魂不守舍的那麽一瞬間,那也就是他們被飛劍和法術擊殺的瞬間……
很快,那些白衣蒙面修士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可是如今他們又都蒙著面,彼此之間根本就不認識或者不熟悉,因此也很難做到彼此互守,攻防兼備……
一會兒,三個四象陣外已經倒下了十多名白衣蒙面修士,剩余的一些白衣蒙面修士一見搶劫莫有牛他們的事情不可成功——四象陣法屏罩遲遲不能攻破,立刻將倒地的白衣蒙面修士的儲物袋搶到手中,調頭禦劍飛行離去……
剩下的蒙面白衣修士見狀,也紛紛禦劍飛行逃走……
莫有牛立刻說道:“追殺,誰殺到是誰的!三十丈後,必須返回!”
於是,莫有牛、雲義揚、周深川、劉耀文、黃明昊、孫士婷、灰雲鶴、金翅鷹、鬼婆、鬼知惡、鬼知夜、鬼公,紛紛出陣飛入空中追殺……
剛飛入空中不久,莫有牛他們就看到,那些慌忙逃跑的白衣蒙面修士又正在被一夥白衣築基期修士攔截追殺……
莫有牛心頭震驚,下意識的轉頭向後看去,發現後面也有兩名白衣築基期修士正在偷偷望著這邊,其中一位正是在任東家府邸見過的那名古劍宗築基期修士……
莫有牛心中一震,立刻大聲說道:“大家立刻返回四象陣中,打坐調息,準備再戰!”
莫有牛、雲義揚、周深川、劉耀文、黃明昊、孫士婷、灰雲鶴、金翅鷹、鬼婆、鬼知惡、鬼知夜、鬼公等,又立刻飛回山頭地面的四象陣中,盤腿打坐,手握靈石,運轉功法,調息恢復體內的靈氣起來。
半個時辰後,大家都打坐休息了一番,身上的疲倦困乏稍退。
雲義揚問道:“莫師弟,剛才可是來了兩幫修士,都是要來搶劫咱們的?”
莫有牛面色凝重的說道:“可以這樣說,也可以不這樣說。”
周深川笑道:“雲師弟,你說錯了,不是兩幫修士,而是三幫修士!”
莫有牛搖搖頭,說道:“人類大多數都有貪婪之心,修士也不例外。
但是,天下萬物生靈,都有趨利避害之本能,人類修士也不能避免!
剛才,在那三十名白衣蒙面修士正面攔路搶劫的背後,還有一夥白衣築基期修士。
我心中猜測,那夥白衣築基期修士打的主意是,如果那三十名白衣蒙面修士搶劫我們成功,必定會兩虎相爭,損傷不少;然後他們就可以既不用冒著殺死巨劍門內門弟子的罪名,得罪了巨劍門,又可以殺死那些白衣蒙面修士,說是為巨劍門內門弟子報仇雪恨,名正言順的將我們的所有物品財富收入他們的囊中,端的是一副妙計,正所謂是一舉兩得!
如果那三十名白衣蒙面修士搶劫我們失敗,我們也有可能死傷慘重,那麽那夥白衣築基期修士就會做出選擇,視情況而定,是否出手再次搶劫殺戮我們!”
雲義揚頓時義憤填膺的說道:“他們原來如此惡毒,我們何不去把他們也廝殺鬥法一番!”
莫有牛笑道:“不可,人家如今只不過廝殺鬥法的是那些白衣蒙面修士,又沒有攔咱們的路,又沒有出手攻擊咱們!
咱們不可莽撞,胡亂作為,也要小心壞了巨劍門的名聲,別違反了巨劍門門規。
再說了,剛才那僅僅是我的猜測而已,弄不好,還是咱們以小人之心,度了人家君子之腹!”
雲義揚生氣的說道:“他們也能算是君子!”
莫有牛笑道:“俗話說,人心險惡,但是人心也難測量,人心隔肚皮。
你又沒有當場捉住人家做壞事的把柄來,你又如何證明人家不是君子?”
周深川笑道:“雲師弟,你還沒看到,我們身後還跟隨了兩名白衣築基期修士,其中一位正是大恆皇朝京城任東家府邸見過的,那位古劍宗白衣修士。”
莫有牛笑道:“也許,也許是任東家不放心他的遠親侄子,一路上派人來察看,我們是否是把任寶寶帶進巨劍門中罷了!”
周深川笑道:“你也說了是也許,也許是這樣!
那剛才,我們被三十名蒙面修士來圍攻的時候,他們兩個也沒露面,上前來幫著抵擋進攻,救護任寶寶啊?”
莫有牛笑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和心思,也都有自己的一番利益算計!
罷了!古人雲,天行健,君子自強以不息!
想指望著別人的見義勇為,拔刀相助,那也要看看有多大賺頭,惡人是誰?
你沒見書中說,八十萬禁軍教頭,見到太尉府的公子對自己的老婆做壞事,也要手軟的嗎?
如果是一名街頭混混調戲某位皇家公主小姐,那又怎麽會不挺身而出,奮勇爭先的呢?
這世間諸事,時常難免一個成本利潤的算計罷了!
我們又何必去怪別人!即使是怪了別人,也未必能夠收獲到好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