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若吟和魏遺義都走了之後,鬼針門的弟子見到師父逃走了,也都一盤散沙樣散去了。譚弘毅自帶著孫三刀回到長刀門不表。廣萊也離開長刀門回到眉山去了。
凌空隱帶著歐陽夏來到了無軌山上的觀音廟中。不一會兒,林若吟和魏遺義也來到了。
凌空隱道:“我真沒想到孫三刀有這個膽子,竟然敢來難為夏兒。”
林若吟問道:“孫三刀是怎麽知道歐陽姑娘是魔教中人的?”
歐陽夏首先感謝了林若吟剛才一直保護自己,接著說道:“我追一種攝魂魔追到桃花埠附近便消失了。於是就請求空隱哥哥帶著我去了桃花埠。沒想到被四個桃花埠的弟子發現了。其中就有孫三刀。所以他知道我是魔教中人。”
林若吟奇道:“攝魂魔怎麽會到桃花埠?桃花埠中的不是靈體就是凡人,魔物是進不去的。”剛說到這裡,林若吟便知道此言不妥,因為歐陽夏是魔教聖女。“這麽說會不會讓歐陽姑娘以為我不喜歡魔物,對魔族有偏見?”想到這裡,忙道:“歐陽姑娘,我不是說你。我只是說那攝魂魔。歐陽姑娘這麽善良,人又美。就像是天仙一般的人物。”
歐陽夏道:“江湖上的大多數人知道我是魔教的人後都是這樣的反應,只是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無法使用法術逃脫的情況。看來以後行事還是不能太暴露行蹤。”
林若吟道:“是了。”
凌空隱道:“三師兄,如今孫三刀與我們為難。怕是你在這裡也不安全。不如隨我一起去太子那。大師兄和七師兄都在那。我們師兄弟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林若吟道:“諒孫三刀自己是不會多層抑製之術的。他一定是問師叔要的儲靈袋來用。此番已經用過了,他沒有了儲靈袋,哪裡是我們的對手?就是歐陽姑娘留在這裡,長刀門也奈何不了什麽的。我的父母親在此地,我是不能離開的。”林若吟此時眼睛望著歐陽夏,露出很是不希望歐陽夏離開的目光。就剩說歐陽姑娘,你留下來吧的話了。
歐陽夏自是聽懂了林若吟話裡的意思,只是自己心裡只有空隱哥哥,林若吟又一直在幫助自己。所以不便直接拒絕,便道:“多謝林師兄的好意。只是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來日方長,我們總會再見的。”
凌空隱見到兩人說話,倒是略帶有三分情誼。凌空隱本來是十分大度的,不知道為什麽遇到男子對歐陽夏熱情,心裡就不高興。雖然一直勸自己這樣是不對的,可是心卻一直告訴自己應該做些什麽事來爭取歐陽夏。於是莫名道:“三師兄。我會和夏兒一起來看你的。”
林若吟道:“八師弟,執意要走嗎?”
凌空隱道:“我在太子府上當幕僚,向太子請了十天的假。眼看著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所以要在明日趕回去銷假。”
林若吟道:“原來是這樣。只是你去太子那,歐陽姑娘未必願意,怎麽就與你一起來看我?”
凌空隱見到林若吟如此問,便舉起自己的左手說道:“三師兄。這是我與夏兒的釣青絲。是加入了我和夏兒的頭髮煉成的情絲。憑借著情絲,我們可以知道彼此的位置。還有許多不知道的好處,需要探索。你想,我倆能互相知道彼此的位置,只要想三師兄了。可不就是一起來了嗎?”
林若吟是個絕頂聰明的人,知道凌空隱的話中帶有醋味,同時還有宣布歐陽夏是自己的意思。於是道:“看來,八師弟和偶歐陽姑娘是分不開的了。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我自然沒有要拆開你們的意思。你們一起來我自是歡迎的不得了。”
凌空隱臉上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得意之色:“那確是好。”
歐陽夏見這兩個人大有為自己爭風吃醋的意思,心中又是高興又是擔憂。高興的是空隱哥哥心裡是有自己的,見到別人喜歡我心裡還不是滋味。擔憂的是怕他們師兄弟之間的關系受到影響,豈不是也不好?於是說道:“空隱哥哥,既然你明天就要回到太子那,現今天色還早,我們不如就離開吧。”
林若吟道:“歐陽姑娘,不忙。不如在這裡吃了便飯再走?”
歐陽夏道:“林師兄經過了這一番,還有許多事要忙碌。況且那些還沒有回來的弟子若是要回來了,還有一番事情,我們不便在此過多打攪。更何況,空隱哥哥還要趕回去呢?何況,真的怕有什麽武林高手來這裡尋我,倒是給林師兄惹麻煩。”
林若吟聽到這些,也不好再說什麽,於是道:“既然歐陽姑娘和八師弟要走,我也就不留了,只是以後來到此地,就來找我。我隨時歡迎!”
歐陽夏道:“是。”
凌空隱道:“好。那三師兄我們就告辭了!”說罷,抱了抱拳,站了起來。
林若吟和魏遺義送到廟門口,四人說了保重,後會有期的話。
兩人離開了觀音廟,歐陽夏道:“林師兄說的無軌母樹,倒是想去看看。如果有葉的話也采摘一些做茶葉。”
凌空隱道:“好。”
於是兩人便來到山的側面,果然見到一顆茶樹。只是生長的位置十分陡峭,一不注意怕是就要掉到山崖下面去。歐陽夏見狀:“空隱哥哥,這棵樹長的位置實在過於危險,還是離開吧。“
凌空隱:“想來也是,這茶葉如此好喝,要是長在好采的位置早就叫人采完了。不過三師兄可以采得,我便也可以采得。”凌空隱突然來了莫名其妙的勝負欲。
歐陽夏還要製止。凌空隱早已飛身一竄,來到懸崖邊上,一手拉住懸崖上的石頭,腳踩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 就開始采摘無軌樹的葉子。采了一點,才發現自己沒有地方可以放。於是使用靈力,發現提不上來靈力,才想到孫三刀那孫子用的多層抑製之術還沒有失效,隻好把衣角折了一個結,裡面弄出不小的空間來,便把采好的葉子放在裡面。看到枝頭上還有一把長勢較好的葉子,便要伸手去摘。歐陽夏在上面看著忙驚慌道:“危險!”
凌空隱見到歐陽夏擔心,便假裝腳下一滑。歐陽夏在上面擔憂地望著他,抑製住自己沒有叫出聲,怕反而會影響到凌空隱。隨後又輕而易舉地就摘到了那一把茶葉。隨後,便手腳並用地爬了上來,笑嘻嘻地看著歐陽夏。
誰知一上來,歐陽夏就十分生氣地看著他:“我說危險你怎麽還去摘?”
凌空隱道:“這有什麽?別忘了,我是會武功的人。”
歐陽夏看著凌空隱開朗的樣子,又是為自己摘茶葉,也不忍心再責怪他。只是道:“以後我說什麽你要聽我的。不能再自作主張了。剛才我說不要摘了你還要去摘,我說危險,你偏偏還要去摘那一把。可見你是聽不進去我的話的。”
凌空隱道:“好端端的。是怎麽了?我剛才只是故意嚇一嚇你。白白叫你擔心而已。你如今再這樣,不是白白上了我的當了嗎?”
歐陽夏聽到這話,轉怒為喜,伸出手道:“葉子拿來!”
凌空隱便把自己衣角裡兜著的葉子交給歐陽夏。歐陽夏拿不出來自己葫蘆裡的東西,因此就放在自己的鎖靈囊中,把個鎖靈囊撐得鼓鼓的。只能等到離開了這裡再放進葫蘆裡曬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