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喬舞的爺爺不久前去世,留下這一支血脈現在過得一天不如一天,之前還用的起鯨膏,現在連蛇膏都買不起,急需一個有權勢或者退一步有錢的來維持這個家庭的開支。
而元岐本身職位就是有油水的地方。每天帶來的東西他們也查了一下,都是幾十兩銀子的東西。可趙喬舞之前一直和爺爺混在一起。別的沒學會,倔脾氣倒是越來越大,有時候還對自己母親大吼大叫,特別是提到元岐的時候。
元岐是什麽人,京城裡大多人都知道。在什麽位置就吃什麽職位,做人當面倒是很圓滑,背地裡卻拿著刀子捅人。
這樣的人能在京城做這麽大,是世道的悲哀,趙喬舞就是看不起這樣的男人,看起來柔弱可是心裡堅強的很。不喜歡耍些小聰明,幹什麽事不遮掩,不過是在社交裡遇到那些事不喜歡反駁,也就收斂了自己的棱角。一直沒什麽機會顯露出來。
“元岐,最近趙喬舞的姐姐,也就是趙家嫡女會在明天有一個宴會。你和趙喬舞一起去,我們這些老家夥就不去了,那裡的場合也不適合我們,你和喬舞都還年輕。這些場合要多去看看。”父親咳嗽一聲,有意沒意的說道。
喬舞臉上看不出來什麽,畢竟是自己父親。就算現在是皇帝也要遵守孝道,更何況有著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就算爹娘再怎麽樣也是為了自己操勞,她實在不好意思當著外人的面駁了父親面子。
這幾年家裡不景氣,一直在外面奔波,而自己一直在家裡什麽也沒乾。一個女人又會乾些什麽?沒有權勢依附的女人是不會有鮮亮、體面的崗位。總不至於到菜市場去買菜烤饢吧!這點趙喬舞還是做不出來。
“對,明天你就和喬舞一起去。”
“可是叔叔阿姨,我和喬舞去名不正言不順,這樣更加不合適。“元岐象征的推拒,如果這樣答應下來保不齊以後被人怎麽說,而且在喬舞面前不好太主動。
喬舞豈能看不出他的意思,元岐怎麽也沒想到這一招非但沒引起好感,卻引來趙喬舞十二分的抵觸情緒。
青玄宗的事,喬舞聽姐姐說過。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裡面乾的一些齷齪勾當比買奴隸還要肮髒。雖然不知道裡面的細節和脈絡,但姐姐非常畏懼不敢說多數一個字,語氣卻充斥著厭惡。
姐姐和她走的很近,平時有事沒事就聯系,還會給一些鯨膏。
所以得知父母在撮合她和元岐時十分反對,用嚴厲的話和喬舞說的清清楚楚,這個元岐的人臉下是一個下賤的毫無底線的小人。
“你就去,我讓你去的有什麽不能去。”父親夾一塊紅燒肉,放到元岐碗裡。
趙凱在一旁附和“元哥,你就去還有誰能把你趕出來不成?你以後娶了姐姐,這些場合你也少不了,都需要你裡裡外外大點,我姐可不喜歡這樣的事。”
.....
城內城的西邊一處重病把守的府邸,攝政王正困在桌子上,打著迷糊眼。房間裡兒子和女兒還在鬧,這幾天的事情越來越煩人,青玄宗的事情到現在卡殼了,整個大雲王朝就是招不到一個人去雪原。畢竟去的人長的已經有四五年,短的也快兩年了。人一天都沒見到,就連書信也一封沒有,錢更是沒有這個奢望。就像消失一樣。
現在還在雪原的那些人,過幾天死一個。工程卻是越拖越長。每個人都在抱怨這些。
“王爺,有敬聯司的信件。”仆人邁著小碎步,弓著腰來到攝政王面前,匍匐在地高高舉著信件。
“啊!來消息了嗎?你退下吧,沒有事別來煩我,我要睡了。”他是在看了一眼信封。那樣的紙張他認識,就是他發給敬聯司的專用紙張,原色的紙張上面卻有著淡淡的黑色絲線,看著像紋路一般,可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那細密的黑紋的。
待下人退下,他才鄭重的打開,看到裡面的字面色大變。他還以為是什麽大事,雪原居然發現元氣石礦。這是要命的玩意。他站起來將信紙撕成碎片,望著一旁的香爐,打開蓋子扔進去,在燒紅的香料裡紙張很快被點燃。看著燃燒成灰燼的黑灰。攝政王又坐在椅子上。
攝政王穿上官服立即出門,馬車滴溜溜的轉動。一直來到皇宮,攝政王的馬車都認識,一路放行,車夫駕著馬一直到了皇帝寢宮門口。
來不及打招呼,雙手拉著衣擺。一步連一步的爬上一百來個階梯。寢宮外的廖公公看著有人上來,正要呵斥。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把馬車駕到了寢宮門口。借著月光,看見那一身蟒袍,手上的拂塵差點沒嚇得掉下來。
“老臣有要事稟報。“跪伏在地上。攝政王舉起雙手拜服下去。
寥公公不知道有什麽事讓攝政王這個時間還來皇宮。夜裡入宮是不被允許的,大雲王朝建立以來就沒發生這樣的事。攝政王身份不一樣更加應該遵守規矩。以往攝政王一般都很守規矩,廖公公心裡在犯嘀咕,可手上動作不敢慢,對方可是攝政王,替皇帝打理朝政。大權在握除非想死,不然誰會得罪他。
“陛下,陛下,攝政王在外求見。”輕輕拍打門沿。金屬的扣環打在木頭上。
“誰啊!”惱怒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
寥公公手上打著顫,平時連皇帝一根手指頭都不敢碰。皇帝又是一個小孩子,深夜被打攪耍起脾氣他一個公公可受不住。
“陛下,老臣求見。”
寢殿裡的皇帝掀開被褥,被寒冷的空氣凍的又將被子蓋上。“叔叔,你有什麽事就在外面說吧!我聽著呢!”
“陛下,老臣深夜打擾實在不該,可我有重要情況要匯報,還請陛下和我移步乾陵宮。陛下你一定要起來啊!”攝政王道。
皇帝一腳踢飛被子,不耐煩的起來,這個時間身邊也沒有宮女。氣惱的自己把衣服穿上。歪斜的將衣服穿上。有什麽事不能明天說,這要不是攝政王恐怕明天就要砍頭。皇帝心裡一想,必須讓這個老頑固在地上多跪一會。
於是就坐在床沿上,擺弄著雙腿。看著外面公公的影子和急切的催促聲發出低低的笑聲。
“陛下,還沒起來嗎?”攝政王已經跪在外面有一會。
門被打開,皇帝咯咯的笑著。寥公公立即上前替皇帝整理衣物。將腰帶帶正之後。“公公,你就在這裡呆著,待會我把陛下再帶回來。”
“叔叔你有什麽事,怎麽現在就來了。”皇帝耍起小孩脾氣不願意走。
攝政王哀歎一聲“陛下,接下來的事情恐怕會影響我們朝廷外來十年,甚至二十年的國運。”
皇帝撅起嘴“什麽事情,這麽嚴重,是不是哪裡爆發饑荒了,那就開倉放糧,吃完了再把其他地方的;糧食帶到那裡去。能有什麽事這麽晚來皇宮,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叔叔。”
“陛下,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一定不要和外人說一個字,雪原也就是青玄宗那裡,發現了元氣石礦。”
“元氣石礦我好像在那裡聽說過。是幹什麽的。”
“陛下還記得西邊的那個元武國嗎?”攝政王苦澀的說著。“那是比我們還要大十倍的國家,就因為發現元氣石礦不願意和烏國合作,三十天之類被烏國土崩瓦解, 現在那裡的幾十萬傾的土地上還是一片廢墟。”
“那給烏國不就行了。”皇帝一蹦一跳的走著。嘴裡還哼著歡快的曲子。
“可是我們不一樣,我們離北區十二國近一些,他們要是給我們下套,我們也躲不過過。我們是一個小國。有這些礦石是肯定守不住的。烏國是南方大陸第一強國,擁有幾百萬仙人。但他們離我們比較遠,要繞山過水。現在的問題在於,我們應該倒向哪一邊。”
“烏國強那就給烏國。”
“我們的經濟來往最大的國家就是北區十二國,要是倒向烏國恐怕我們也不好過。”
“哎呀,叔叔你就說你怎麽打算的。”皇帝停下腳步,氣惱的轉過身子,雙手叉在腰上。“你總是喜歡搞這些,你能決定你就決定,不需要和我說,我還小沒你們見到的東西多。”
遠處一個身影在後面狂追。仔細一看居然啊還是一個紅袍。來到跟前才認出是宰相。
“陛...下,陛下。聽說....攝政王也來.....了。”宰相氣喘籲籲的彎著腰沒,雙手撐在膝蓋。“你來也是為了那件事吧。”
“你是怎麽知道的。”攝政王道。
“我的渠道你不管,總之現在知道這些事的不少。陛下怎麽說?”宰相直起身子。
“你是怎麽想的呢!”攝政王問道。
“目前局面不明朗,我們既然靠北區十二國近,烏國想找麻煩也不簡單。應該先派人去接觸雙方各個國家,之後我們再在早朝上辯論。這麽大的事要是處理好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