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萊汀,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
“礦石病惡化到這種程度,按照規定,這種病人原本是不該被收納進來的。”
在212號掩體,地下深處135米的主醫療室內,實相燈管在頭頂忽明忽暗。
在附近設備和源導管的微弱噪音下,一位個頭不太高的沃爾珀女人正低聲抱怨,她是希之翼中央本部高管,調香師萊娜,目前是212號掩體的主管。
當然了,凡是中央本部的女人都不怎麽好惹,這可是希之翼內部的經驗之談。
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注射針頭,萊娜眼神專注,那晶瑩的藍色抑製液在針管內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瓦萊汀聞言露出討好的笑容,簡單道:“萊娜醫生,你知道我的要求一向不多,公司不至於不滿足我吧?”
萊娜偏過頭瞪著他,怒道:“這是最後一次,下次我只會把你扔出去!”
她隨即偏頭看向了床上的薩卡茲男孩,湛藍色的綠眸微蹙,低下身用手固定住男孩的頭。
把針頭從前額上的皮膚靜脈刺入,頓時男孩不舒服的扭動起來,房間內傳出一陣哭聲。
兩個醫療術士站在旁邊,當藥液開始從針管內緩緩注入時,萊娜朝他們點頭,他們便開始用手裡的法杖釋放愈合法術,蕩漾的綠色光暈充斥著整個房間。
露在外面的源石逐漸碎裂脫落,帶出一簇簇黑色的皮膚碎屑,薩卡茲男孩身上的紅腫也便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飛速消退。
盡管法術在後源導時代不再擁有以前那般舉足輕重的地位,但是醫療領域還是有許多協助術士。
他們構成了現代醫療體系的一環,在幫助遏製大出血與排異反應方面效果顯著,這是凝血劑及抗生素所不能比的。
只要有充足的精神力,源石技藝就能幫助傷口甚至動脈破損飛速愈合,這是多麽驚人的手段。
“好了,他每天都需要三針抑製劑,幸虧萊茵生命的許多船隻轉移到了東薩卡茲。”
萊娜深深歎了口氣,轉過身來,她身上寬松的毛衣衣角在空中飛揚,挑了挑眉。
“不過我們也沒有多少存貨了,大概半個月,一但藥物耗盡,幾千名礦石病重症患者都很難堅持。”
“怎麽,這個孩子是你的?”
萊娜這話簡直是對人格的羞辱,瓦萊汀頓時很想否認,他跟女人從來都是隨便玩玩,從來不要孩子的。
瓦萊汀暗暗腹誹,急忙擺手否認:“別誤會,只是幫一個……呃……好朋友而已,我能拿領袖保證!”
萊娜滿腹狐疑,感覺這小子多半沒什麽好心,看到領著這個小孩的是一個漂亮憂傷的女人,就知道他打著什麽算盤了。
她從別人那裡聽說,這位大名鼎鼎的潛艇王牌在作戰時期從海上搶來了兩個女人,把人家姑娘硬鎖在家裡,戴上給奴隸用的毒劑注射腳環,逼迫人家給他做家務暖床,甚至解決固有男性周期性生理問題……
雖然這聽起來似乎不太道德,但是海軍沒人會因此指責他,畢竟每天都有可能戰死深海,精神壓力愈發嚴重,玩兩個女人還算什麽?
甚至有些希之翼水兵都羨慕起萊瓦汀的生活,要不是控制部下令嚴禁,恐怕希之翼潛艇部隊早就開上窯子了。
“好吧上尉,嗯……注意身體。”萊娜調侃說,將注射器丟進了廢棄袋,不禁抱起雙肩走了出去。
布蘭貝卡焦急的等在門外,在走廊坐立不安,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本來以為自己的好運到此為止。
但天無絕人之路,這個看起來很厲害的希之翼軍官居然把自己帶進來了,這真是謝天謝地,她現在滿心擔憂,希望自己的孩子沒事。
萊娜走出來的時候,若有深意的看了她幾眼,“你的孩子暫時沒事了,但是我不能保證之後的病情。”
“這是化驗單,血液源石濃度0.73單位每升,身體部位已經開始出現晶化反應,尤其是左腿與源石融合的非常厲害,晶化了36%,這種侵蝕損壞了神經,這條腿以後也很難恢復正常了。”
“我會每天用三針抑製劑維持他的生命,但病情還是會緩慢的惡化,到底能支撐多久,我也不好說。”
布蘭貝卡愣了愣,瀑布般的黑色長發披散在雙肩,連忙順從的低下頭,感激道:“謝謝您!”
當萊娜離開,瓦萊汀帶著笑意,走上前晃了晃手裡的腳環,將其丟在地上,用簡練的語言道:“戴上。”
“嗯?”布蘭貝卡困惑的盯著眼前的軍官,她本來還想好好感謝眼前的恩人,忽然發現眼前這股微妙的氣氛——他的眼神很有侵略性,讓人不寒而栗,就像是在盯著羊羔。
“這是什麽?”她不安的捧起這個灰綠色的圓環。
“不要多問,戴上它。”瓦萊汀一臉輕松,看著這個天真的薩卡茲女人,他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交易。
布蘭貝卡低著頭,露出一點點頸窩和明顯的精致鎖骨,微微隆起的胸口襯托出曼妙的曲線,那灰色的眼睛和高挑的身材配合,細膩的臉蛋在洗淨後散發出迷人的光澤,讓他尤為心動,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女人攬入懷中,細細品味。
“夫人,你也不想你的孩子被丟出去吧?”
那就戴上它,然後今天來我房間,以後住在這裡,不要想逃走或反抗,這腳環裡面的注射器是濃縮的劇毒實相物質。”
“強行破壞會自動啟動注射,除此之外在我死後,或者我認為你有不忠時都會啟動。”
站在門口的何塞大口大口抽著煙,聞言有點同情的看著布蘭貝卡。
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瞧吧,只要是艇長看上的女人,那還是別跑了,乖乖加入瓦萊汀后宮。
想到這裡,何塞鬱悶不已,算上這位倒霉催的,自家艇長都收了三個了,結果自己還在打光棍……人與人的悲歡不能相通,真是件悲傷的事情。
布蘭貝卡深吸幾口氣,後退半步,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後俏臉通紅,她的表情相當絕望,又氣又惱。過了幾秒鍾,她隨後無奈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張可惡到過分的臉,心想怎麽這樣,他這是在羞辱自己嗎?
“如果你會保護我們的話,這樣也可以,但是……但是我的丈夫上個月才去世,我真的很感激你,但你也要尊重我,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過分,我喜歡你,你叫布蘭貝卡是吧,現在你就是我的老婆了,我救了你,你應該給我報恩才對。”瓦萊汀淡淡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腦袋,“我不在乎你有幾個前任,你也最好不要跟我提這件事。”
這讓後者當場大腦當機,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麽直白且不要臉的表白方式,如果這能算是表白而不是強迫的話。
“快點吧,夫人,我的耐心有限,你只有接受和被迫接受兩個選項。你要是被迫接受的話,我也有辦法讓你體會美妙絕倫的感覺。”
“你要是拚死反抗,我也無所謂,你們兩個都得死,這掩體可一點都不缺人,外面有的是人抓破頭皮都進不來。”
瓦萊汀聳了聳肩,“往好處想,跟著我沒什麽不好的,不缺食物不缺水,瞧吧,我甚至不介意你有一個孩子,除了陪我的時間之外,你愛做什麽就做什麽,嗯哼?怎麽樣呢?”
“流氓!”布蘭貝卡默默流著淚,低低罵了一嘴,想了又想,還是彎下腰把注射腳環套在了腳踝上。為了能生存下去,自由目前來看只能算個屁。
瓦萊汀看著女人那因憤怒而顫抖的雙肩,很高興的笑了笑,他就喜歡這種充實的感覺,又多了新的有趣玩具。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瓦萊汀,希之翼控制部乾員,上尉軍官,也是你的主人了。”
“你也說說你吧,那孩子叫什麽?”
布蘭貝卡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沒什麽,那孩子叫鏽鐵,我們家是從新奎隆利亞跑到這邊的,除了我們之外,我的其他親人都死了。”
“鏽鐵……我還破銅呢,給孩子起的什麽鬼名字。”瓦萊汀忍不住嘀咕。
“那是孩子父親給他起的代號,因為他比較仰慕鏽錘,薩卡茲人都不怎麽起名字。”布蘭貝卡隻好尷尬的解釋。
……
回到自己的房間,瓦萊汀剛推開門,眼前就出現自己的兩個熟悉的老婆,就像是排練好了那般。
“歡迎回來,主人!”莉莉絲一身黑色女仆裝,微笑著站在客廳,看到瓦萊汀眼睛亮了亮,很開心。
她把這裡打掃的一絲不染,看來這幾天在掩體的生活還算適應。
莉莉絲做出標準的鞠躬動作,看到布蘭貝卡時驚訝的瞪大眼睛,“咦?主人你又帶回來新人了?”
“……歡、歡迎回家。 ”看到瓦萊汀,艾米利奧頂著一臉死了親爹的表情,歎了口氣,盡量埋著頭,記者小姐相當難受,明顯是被莉莉絲拉著強行營業。
對於艾米利奧來說,這一年的生活是多麽悲催就不提了,瓦萊汀的欲望簡直就像個永不滿足的饕餮巨獸……
她都不敢想之前莉莉絲是怎麽自己服侍他的,一想到這裡,艾米利奧就同情起莉莉絲了,兩人也建立起了感情,莉莉絲偶爾會幫著艾米利奧去買新衣服,當然在核大戰全面擴大前是這樣。
她曾經問過,莉莉絲為什麽不找機會逃跑,結果對方不假思索的回答相當讓她震撼。
“主人看起來對我挺好的欸,所以為什麽要跑呢?”她糾結說。
是的,莉莉絲看起來是真的沉醉其中了,聯想到這孩子曾經在新大陸落在薩爾貢人手裡當女奴的悲催生活,艾米利奧對這種斯德哥爾摩行為似乎也不是無法理解。
她本來還想找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砸碎腳環,偷偷逃回哥倫比亞,可沒等到計劃付諸實踐,哥倫比亞就沒了。
沒了……艾米利奧相當絕望。
瓦萊汀滿意的朝莉莉絲點了點頭:“這是布蘭貝卡,認識一下吧。”
他又看向薩卡茲女人:“那邊那個是哥倫比亞的記者小姐,另外那個是莉莉絲,她很會做飯,你們要跟她好好相處,不要給我惹事。”
“你們……好?”看到這兩個靚麗可愛的女孩子,布蘭貝卡突然有點沒回過神。
她居然不是第一個受害者!這個混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