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於承強打電話給久井一郎警長,通報發現那位想得到危險病毒的“蓋爾森”的蹤跡的經過。
兩人都認為,這“蓋爾森”很可能就是出巨資,要求布萊斯為其研製危險病毒的“山田·史密斯”。
雙方約定:第二天上午,久井一郎、於承強、豐梅三人化裝成普通遊客,去鷗浮寺偵察地形及其他有關情況,為下一步行動做準備。
鷗浮寺既是太平洋上著名的佛教聖地,又是有名的旅遊景點。對於眾多來自J國的移民來說,這裡是他們的“望鄉之地”。
這天上午,久井一郎化裝成獨自到鷗浮寺進香的老年香客,於、豐二人化裝成來鷗浮寺旅遊、看風景的年輕情侶,三人分兩批來到鷗浮寺。
久井一郎開著一輛不起眼的舊轎車。將車停在寺後的停車場後,他繞至正面山門,由正門進入寺內。
於、豐二人乘公交車來到寺廟,也由正門進入寺內。
寺廟山門內外,遊人如織。沒人注意於承強、豐梅兩人,更沒人注意久井一郎。
久井一郎一邊虔誠進香、拜佛,一邊觀察寺內僧人、四周地形與建築布局。
於、豐二人手拉手,邊遊玩邊拜佛。當然,他倆不會忘記利用雙眼的余光,觀察寺內僧人、四周地形與建築布局。
鷗浮寺有一前一後兩道山門。兩道山門都與高高的圍牆結合為一個整體。前門內側一邊,有看門僧人居住的僧房。
正門內側20多米開外,坐落著大雄寶殿。寶殿內,數名黃衣僧人正手敲木魚,虔誠念經。那充滿節奏感的念經聲,伴隨著淡淡的煙霧,營造出濃濃的“脫世修行”氛圍。
寶殿西側,是僧人生活區。這裡有素食食堂、普通食堂與僧人宿舍。
寶殿東側,坐落著觀音殿。殿內香客特多,煙氣濃鬱。
寶殿右後側,坐落著“臥佛殿”。殿內供奉著一尊由潔白的漢白玉雕琢而成的臥佛。這臥佛的身高,大約有三米多。至於其體重,大約有三至四噸吧。
寶殿左後側,坐落著一棟雙層小樓。在整個寺廟區,這是唯一的樓房。
於承強注意到:小樓的一樓與二樓,都有兩個房間。
一位僧人告訴於承強:這棟小樓,一樓的兩個房間,一間是寺廟住持天濟禪師的辦公室,另一間是寺廟的財務室。二樓的兩個房間,東邊的房間是寺廟住持天濟禪師的臥室,西邊的房間是天濟禪師的助手悟善沙彌的住所。
中午,久井一郎、於承強、豐梅三人離開鷗浮寺,在距警局不遠的一家小餐館吃午飯。
三人邊吃飯,邊商談下一步的工作。
三人都認為:應盡快找到山田,並將其拘捕;拘捕山田的理由是,他不僅涉嫌借他人之手,製造能大規模殺害地球哺乳動物的危險病毒,還涉嫌盜竊珠寶,涉嫌銷贓,涉嫌行賄,涉嫌欺詐。
三人商定行動方案後,分頭做行動準備。
傍晚,鷗浮寺的遊人、香客全部散去。
當地時間晚上10點半左右,寺內僧人全部入睡。寺內燈火全滅。
10點59分,兩輛汽車悄悄開進寺院後的停車場。附近居民常將自己的汽車停在這兒過夜,因而當這兩輛汽車駛進停車場時,沒人感到意外。
這兩輛車,一輛是普通轎車,裡面坐著久井一郎警長和他的兩位部下。
另一輛車,是車頂架著掃描天線的無線電信號偵測車,裡面坐著於承強、豐梅和一位戴眼鏡、熟悉無線電信號偵測技術的警官。
11點整,於承強拿出手機,與“蓋爾森”進行書面聊天。
於承強道:“蓋爾森先生,我是巴甫洛夫。我曾答應您,我會盡快告訴你,是否願意接受你的錢,為您做事。”
片刻後,蓋爾森回答說:“您好,巴甫洛夫先生。請將您的決定告訴我。”
於承強答道:“蓋爾森先生,有些事,在聊天軟件中是說不清楚的。再說,文字聊天的保密性能並不理想。我想與你面談,可以嗎?”
對方思考片刻後,回答說:“見面就沒必要了,太麻煩了。咱們在電話中交談,怎麽樣。”
“好吧。請將您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咱們在電話中商談。”
對方給出手機號碼後,於承強拿起內含三張電話卡的專用手機,用R國手機號碼,接通“蓋爾森”的電話。
那戴眼鏡的警官很快查出:蓋爾森給出的電話號碼,不僅無法得知其使用者是誰,而且從未有人使用過此號碼。
在電話中,於承強告訴蓋爾森:其一,我願意為您研製病毒,請說出您的具體要求;其二,研製此病毒,具有較大健康風險與道德風險,如果可能,請加錢;其三,具體交貨時間,最好定在一年後,至少定在六個月後。
蓋爾森十分耐心地逐一解答這三個問題。
車頂的無線信號偵測天線,不停地轉動。片刻後,眼鏡兒警官向於承強做了個“OK”手勢。
通話結束後,眼鏡兒警官手指大雄寶殿左後側的雙層小樓,告訴於承強:剛才與你通話的人,在二樓西側的房間內。
至此,於承強明白:這個號稱“蓋爾森”的男人,很可能是鷗浮寺住持天濟禪師的助手悟善沙彌。
六位警官分兩批,悄無聲息地來到鷗浮寺正門。警長久井一郎出示證件後, www.uukanshu.net 進入山門。
警長低聲叮囑看門僧人:我們正在執行緊急任務;10分鍾內,不可以將警察進入鷗浮寺的消息,告訴寺廟住持天濟禪師及其他任何人。
三位警察與豐梅,隱藏在小樓四角,久井一郎與於承強手持武器,悄悄來到二樓悟善沙彌的僧房。
警長輕輕敲門,但兩人都沒聽到回應聲。
警長再次敲門,仍然沒有回應聲。
警長第三次敲門,還是沒有回應聲。
警長示意於承強退後,飛起一腳,將門蹬開。
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一躍而起,竄出窗口。
二人向窗口衝去。
只見那黑色的身影竄出窗口數米後,腳底突然衝出淺綠色的氣流。其下墜的身影,先逐漸懸停在半空;接著,那身影逐漸加速,竄向天穹;片刻後,那身影與腳下的淺綠色氣流,逐漸消失在群星閃爍的星空。
消失前,那淺綠色氣流畫出一道優美的曲線。
需要說清的是:那黑色身影懸停在半空時,探長久井一郎曾因其拒捕而開槍示警;隨後,他曾向黑色身影的腿部射擊,但這兩個動作都無法阻止其逃跑。
顯然,天羅地網奈何不了悟善沙彌。
六位警察都觀察到這十分意外、聞所未聞的場景。其中的四人,觀察到悟善沙彌從窗口躍出,至消失在星空的完整過程。
於、豐二人與久井一郎商定:由於夜已深,今天暫且“打道回府”;明天上午九點,三人再來鷗浮寺,造訪鷗浮寺住持天濟禪師,了解悟善沙彌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