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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可亡漢不能亡》第23章 劫後商會上門
  劉天佑等人回到許家寨後就開始準備,釜山境內主要漢人家族的情報之前就已經從劉義兵那邊拿到了,要做的就是篩選工作了。大部分比較富裕的家族都在釜山縣城裡,雖然不少家族在縣城外也購置了土地、建了莊子,但很少在莊子裡住,這就給篩選目標帶來了困難。

  按照劉天佑一開始定的方案,他們需要選擇兩個目標,並且連續作案,這就需要滿足幾個條件:

  第一、這倆目標相距不宜過遠,都要在之前劉軍查探後山周邊時發現的兩個小土匪窩的輻射范圍內;

  第二、倆目標,第一個要挑比較有錢的目標,並確認家族的族長在莊子的時候再動手,第二個可以規模小一點,主要目標是莊子裡的青壯年;

  第三、這倆目標中最好有一個是跟劉家堡有一定來往的。

  篩選出幾個目標後,劉軍帶著人出去踩點了,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查探、確認,劉軍報給了劉天佑四個目標,天佑確認後最終選定了兩家,一家姓錢,家主錢大鈞,在釜山縣城裡做生意,外面有一個規模中等的莊子,打探到這位錢老爺每月初都會到莊子裡住幾天;一家姓張,家主張永福,這位跟當地鮮族人聯姻了,娶了原地主的女兒,接手了老丈人的土地,然後逐步吞並周圍的土地,形成了一個規模蠻大的村子,另外在釜山也有倆鋪子。這兩家養的護衛都不多,張家多一點,但劉軍查探後確定就是些拿了刀的農民,形成不了威脅,這倆家剛好在之前查探到的一個小土匪窩的兩側。

  目標選定後,許家寨立刻開始快速運轉起來。精銳小隊的人員早就篩選好了,已經由劉海波在單獨操練。命令下來後,劉海波找許師傅領了早就備好的朝鮮兵的裝備,跟劉軍匯合後,以到虎威寨巡查的名義去了虎威寨,劉鐵軍跟薑虎也做好了準備,劉海波一到,便合兵一起出發了,劉鐵軍留守虎威寨,薑虎帶人加入了劉海波的隊伍。

  先突襲了那個小土匪窩,把十來個鮮族流民、混混都捆了起來,等到確認錢老爺進莊子後的消息傳來,當晚就實施了搶劫。這位錢老爺是位知進退的人,面對那夥蒙面、裝備精良、表明只要錢不要命的“土匪”當場認慫,選擇要命不要錢,他之前擔心把所有家當都放在縣城的家裡不安全,特地分了一部分到這個莊子裡,結果便宜了劉海波他們,總共抄出近萬兩的銀子,臨走時還擄走了十來個青壯。第二天一早,錢老爺就跑回了釜山縣城,並沒有先去報案,而是拜見了釜山漢人商會的會長趙進,講述了遭到穿著朝鮮製式裝備的兵匪搶劫的事情。

  錢家被搶的消息還沒徹底傳開,隻隔了一天,縣城外那個知名的漢人土財主張家也被搶了,這次比較嚴重,因為張家抵抗了,當場被砍死了三個,打傷了十幾個,張永福被剁掉了一根手指頭,被搶走了一萬多兩銀子,由於莊子裡發生了抵抗,所以擄走了不到十個青壯,張家在朝鮮生活的時間比較長了,日朝戰爭前就已經在朝鮮了,日軍來的時候逃到北邊去了,日軍撤了,他們又回來了,他們家的主要財產其實就藏在莊子裡,可是劉海波他們沒足夠的時間挖,弄了一萬多兩後,看到天快亮了,就撤走了。

  天亮後張家不管不顧的到釜山縣衙告狀了,咬定是釜山的官軍假扮土匪搶劫老百姓。釜山的縣府崔永成跟釜山駐軍樸誠伍樸將軍不對付,趁著有苦主來報案,還是個稍有點分量的苦主,崔永成就趁機要求核查本釜山駐軍的詳細情況,自然被樸誠伍給拒絕了。本來是個劫匪的官司,很快演變成縣府跟釜山駐軍的扯皮官司,後來張家在釜山的倆鋪子也被幾個兵丁給砸了。

  這兩件搶劫事件和釜山駐軍的態度讓在釜山的漢商有些惶恐,日朝戰爭後,由於是大明幫朝鮮打退了日本軍,加上朝鮮本就是大明的藩屬國,所以在朝的漢人地位是比較高的,不管是生活還是經商都享受了些超國民待遇,可明軍薩爾滸打敗後,現任的朝鮮國王光海君采取了搖擺態度,這已經讓在朝的這些人有些危機感了,所以很多漢商都接受了兵情司的串聯。去年大明連崩兩帝加上今年明軍在遼東又大敗了,這些漢商變的更加敏感。

  劉家堡連帶著騾馬行、雜貨行的整體規模在釜山漢商中比不上最大的那幾家,但騾馬行比較特殊,養著不少鏢師、護衛,而且在釜山漢人商會的核心幾人眼裡,許家寨也不是秘密,所以劉義平的實際地位還是比較高的。那位錢大鈞等了幾天后,發現縣府壓根管不了這事後,終於找到了劉義平這裡,他們本就認識,也有來往,劉天佑大哥劉仁結婚的時候,錢大鈞也去了劉家堡。可因為此時涉及到了朝鮮官軍,劉義平自然是不願參與的,況且會長趙進並未來找他說這事,隻說讓騾馬行的人多收集相關的信息,有結果了會告訴錢大鈞。其實在得知錢大鈞遭劫後,劉義平就派人去許家寨詢問了,劉天佑自然是不承認的,許師傅也說許家寨內一切正常。所以劉義平並不想主動參與這件事,而且他現在是在等趙進或者兵情司的人出面來找他,劉義平的道行還是比較深的,他也知道這事對許家寨來說可能是個機會,但也擔心冒頭太早會引來官軍的圍剿。

  這位錢大鈞不是一般人,或者說是那位商會會長不是一般人,錢大鈞跟張永福帶著幾位受傷的人闖到了許家寨山下,托崗哨向內傳話,希望許家寨的英雄們幫幫他們。

  劉天佑聽到崗哨報上來的消息也是愣了一下,隨後意識到這波人的來意不一般,想了想還是決定見他們。見之前許師傅問天佑:“要不我一個人去見吧。”天佑想了下說:“沒事,我也去,萬事留余地的話,也就沒人願意跟著我們了。”

  劉天佑、許師傅帶著幾個人在寨子大堂見了錢大鈞跟張永福,錢大鈞見到劉天佑跟許師傅時有點意外,不過還沒等他開口,許師傅就問:“你們是什麽人?到我們許家寨來,所謂何事?”

  錢大鈞只能回到:“我們是釜山的明朝商人,我叫錢大鈞,這位是張永福,都是早年從大明來朝鮮謀生的漢人,這次到貴寨子來,是想請諸位英雄看在同為大明漢人的份上幫幫我們!”見沒人搭話,只能接著說:“前幾天我們的莊子被一夥土匪給搶劫了,損失慘重,幾代人的積累都被劫掠一空!張永福的莊子更是被土匪砍死數人,打傷數十人,擄走了幾十人!”

  此時許師傅接話到:“土匪?”。張永福舉起被砍掉小手指的右手說道:“一夥二十余人的鮮族浪人,窮凶極惡,到了寨子裡見人就砍,我稍微抵抗了一下就被砍掉了手指,幾代人積累的家財被搶劫一空,不給我們大明漢人活路啊!”哪知許師傅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直接下令送客。

  張永福有些錯愕的看著許師傅,還未來得及說話,許師傅說道:“看在同為大明漢人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們闖我山寨的事了,我許家寨雖是草莽之地,卻也不屑於跟滿口謊言之人打交道,滾吧!”錢大鈞趕緊上前,彎腰賠罪:“不敢、不敢,只是釜山縣衙已經查實並非官軍所為,我等不懂其中門道,只能認為是落草的土匪了。”

  許師傅哼哼一聲:“還在狡辯,你當我許家寨是瞎子、聾子不成,江湖上早就傳開,大隊批甲土匪,大模大樣的闖進你們的莊子,到你們嘴裡變成了二十余鮮族浪人,真當我們好欺負不成!”。不曾想張永福跳起來說道:“我們隻當許家寨裡都是咱大明的好漢,不曾想也是些欺軟怕硬之輩,老錢,我們走!”

  此時劉天佑呵呵一笑:“還玩起激將法了,這些下三濫的招數就別用了,只是你當我許家寨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麽?”話音剛落,外面湧進來一些批甲兵丁持刀把錢大鈞跟張永福圍住。張永福仰著腦袋道:“怎麽,這是要明人殺明人麽?那就砍吧,砍完我們,你許家寨也別想在釜山立足!”劉天佑走上前來,緩緩的說道:“我許家寨隱在此處,從不惹事,除了周邊的幾個窮村子,沒人知道我們的存在,你們兩人從哪得知我們的?還知道我們都是明人!說說吧。”錢大鈞拱拱手說:“錢某跟劉家堡的劉族長是至交。”不過話還沒說話,劉天佑直接喊道:“砍了,丟到後山喂狼!”劉天佑是見過血的,這句話喊的頗有氣勢!兵丁們舉刀就要砍,此時張永福直接嚇得癱坐在地,倒是錢大鈞大聲喊道:“且慢!且慢!我們是釜山漢人商會會長趙進派來的!”劉天佑揮了揮手,兵丁們收起了刀,後退了兩步,天佑看著錢大鈞說:“我不認識什麽商會會長。”錢大鈞從懷裡掏出一份信函遞了過來,許師傅接了過來,拆開一看,裡面有小半張硬紙片,劉天佑接過來,走到桌邊從懷裡摸出另半張硬紙片對比了一下,便揮手讓兵丁推出去了,並請兩位上前入座。

  錢大鈞拱拱手,便大方的入座了,張永福剛被嚇癱坐到地上了,此時有些不好意思,忸怩一番也入座了。劉天佑雖然認可了他們的身份,但還是不無諷刺的說道:“兩位剛唱的一出好戲啊。”兩人一聽,直呼慚愧、慚愧,也是逼不得已。天佑接著說:“既然你們也是大明兵情司的人,那就是自家人了,說說吧,那夥人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錢大鈞、張永福認真的敘說了被搶劫的具體過程,對方的人員、裝備都詳細的描述了。許師傅聽完詢問:“這夥人的撤退路線你們後來打聽了麽?他們帶著錢財及青壯,走的應該不快的。錢大鈞回道:“找人打聽了,沒走大路,入山了?”張永福也說是沒走多久就入山了,有人看見。許師傅說道:“難道真是土匪?”劉天佑搖搖頭:“難說,進山換了行頭,從下個出口出來,就能換個身份從大路快速撤離了。”然後對著那兩位接著問:“你們兩位也是有能量的人,有沒有打聽過那附近最近有沒有可疑的商隊出沒?”錢大鈞說:“打聽是打聽了,可不知他們從哪出來,往南就靠近釜山縣城了,人來人往很多,說不清,往北就沒能打聽了。”許師傅接話到:“許家寨這邊近來沒大隊人馬通過。

  劉天佑思考了一會,說道:“許家寨成立以來,其實就一直打聽、查探釜山周邊的情況,釜山的治安其實還算好, www.uukanshu.net土匪不多,你們那附近我們查到有一夥流民在山上,可那就是一夥流民而已;北面靠近梁山有一個黑山寨,據說實力不弱,經常劫掠周邊村子,還設路卡收來往商人的孝敬,莫不是他們?”

  錢大鈞說道:“應該不是,那家山寨我知道,我是生意人,有些貨往北走的時候會經過那邊,跟那邊的人打過交道,不像窮凶極惡之徒,每次要的錢也不多,只要按他們的規矩,很少傷人。我想他們也沒這膽子,我跟老張的莊子其實裡釜山並不算遠,他們不敢這麽靠近縣城的。”張永福此時也說道:“那個寨子我也知道,存在很多年了,也沒聽說乾過什麽大案子,早年還被官軍圍剿過,後來就不了了之了,據說跟官軍有勾結,要不這麽多年怎麽能相安無事,這次的事情應該不是他們乾的。”

  劉天佑心裡有些想笑,繼續問:“張財主,我可聽說你去縣衙報官,說是咬定是官軍偽裝土匪出來搶劫的,我覺得黑山寨是值得懷疑的,可你們這態度很奇怪啊?還是說你們已經有懷疑對象了?”

  錢大鈞、張永福猶豫了下,說道:“這次的土匪擄了些青壯,要不是張永福那邊抵抗了,我想他們可能要擄走更多人。我們打聽過了,釜山縣城及碼頭那邊並沒有急需苦力的地方,趙會長倒是打聽到,蔚州那邊有鐵場,急需苦力。我們懷疑是那邊的人潛入到釜山做的。”

  “這我就力所不及了,許家寨就這麽點人,沒這個能力到蔚州,或許你們該請兵情司的人出面,聯系一下那邊的人,砍能否打聽到什麽有用消息。”劉天佑拒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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