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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鄉的調查者》第21章 變局
  悠閑的野餐時光終會過去,就在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然西垂,隻留下幾縷橙紅色的光芒從遠方的山脈中漏出來。

  “原來妖怪之山也在那邊。”突然,靈夢這樣說道。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遠方連綿的山脈中有一個明顯的缺口,落日的余暉也是從那裡流出來的。

  “沒錯,但是這是她們應得的。”沈霍伊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語氣淡然的說道。

  “那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啊!河童,天狗,還有妖怪之山的其他妖怪,近兩千條鮮活的生命連同她們所守護的土地被徹底抹去,換來的卻是你這樣的評價。”靈夢忍不住了,猛地站起來大聲說道。

  一隻手按上了她的肩膀,雖然沒有很用力,卻很堅定,“坐下吧。”念能大師輕輕說道。

  “為什麽你們這樣冷血,為什麽你們要濫殺無辜?!”憤憤不平的坐下來,靈夢繼續質問道。

  “砰——”清脆的響聲傳來,沈霍伊將手中的酒杯猛地扔到地上,讓它在與大地的碰撞中被還原成透明的玻璃碎片。“夠了!”海軍上校喝到。

  “在你的眼裡,只有那些妖怪才是生命嗎?那些被妖怪屠殺的平民怎麽說?那些死在妖怪之山的戰士又是什麽?他們都是生命,活生生的生命,卻無緣無故遭到屠殺。是,那些家夥是在守護她們的家園,她們是戰士,她們值得尊敬,但是我的人難道就是豬狗?就什麽都不是?他們是人,是丈夫,是兒子,是家庭的支柱,他們來到這裡,是為了履行自己軍人的職責,他們戰死沙場,死得其所。難道在你的眼中,他們就什麽都不是?別忘了,這一切都是哪一方挑起的?”沈霍伊的質問同樣讓靈夢無言以對。

  “老沈,冷靜一下。”霍華輕輕拍了拍自己老朋友的後背,示意他冷靜,接著轉過頭來,對著靈夢說:“你對幻想鄉的感情更深厚,所以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請記住,這不是一般的衝突,這是兩個種族的對抗,是種族的戰爭。而種族的戰爭,是無所謂對錯的。”

  隨後,霍華抬起頭,看著遠方緩緩下落的夕陽,“我討厭戰爭,討厭死亡,但是我們有不得不戰鬥的理由,希望你能夠理解。這場戰爭,無所謂正義,也無所謂邪惡,只是為了自身種族的延續。八雲紫如此,我們亦是如此。”

  “呐,靈夢,你們在說什麽呢?”正在埋頭於零食做鬥爭的戀戀突然抬頭問道。

  “沒什麽,大人的小孩子別攙和。”靈夢拍了拍戀戀的頭。

  “可是靈夢,我應該比你大啊。”戀戀歪著頭,疑惑的問道。

  “這。。。。”靈夢無語了,然後抱著頭叫到:“煩死了煩死了,吃你的東西去!”

  “哦~~~”戀戀點了點頭,繼續投身與食物的戰鬥中。

  由妖怪之山引發的爭論就此告一段落,草地上又恢復了平靜,但是原本輕松的氣氛被沉默和壓抑所取代,直到來自於S2前哨警戒中心的警報出現在霍華等人的腦海中。

  “緊急警報,發現高能量飛行單位高速接近中,確認其並非我方單位,距離35000,高度1600,11點鍾方向,預計接觸時間72秒,提升警戒級別至橙色。”

  “我們有客人了。”霍華淡淡的說道,“給我光學圖像。”

  來自於合成孔徑雷達和長程觀測哨的圖像很快被發送到了個人數據終端上,出現在畫面上的,是一位長著黑色羽翼的綠衣少女,值得一提的是,少女只有一隻手臂,一根刻畫著神秘符號的禦柱出現在少女原本是右手的位置。

  “這是。。。。?阿空!”看見投影出的圖像,戀戀驚喜的叫到。

  微微皺了皺眉,霍華沒有理會戀戀的驚叫,而是接通了S2前哨控制中心的通訊,“如果要留下那個家夥,我們需要付出多少代價?”

  “很抱歉,閣下,S2前哨剛剛落成,前哨基地防禦體系完成度不過62%,在面臨妖怪高階戰力的時候很難產生有效傷害,貿然開戰的後果很有可能是基地嚴重受損。當然,如果閣下願意出手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不準備出手,事實上,我有一個想法,準備間諜終端。”

  “明白。”

  隨後,霍華切斷了通訊,轉過頭來看著古明地戀,“等會可能要委屈你一下,戀戀。”

  “???”回應她的是妖怪少女天真茫然的眼神。

  ————————————————————————————————

  靈烏路空在魔法之森蒼茫遼闊的樹林上方高速掠過,高速飛行卷起的風壓在由樹葉組成的海洋中留下痕跡。

  高速飛行狀態下原本無害的空氣也可能成為鋒利的氣刃,因此靈烏路空在身外撐起了一圈由火焰組成的護盾,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團高速飛行的火焰,在藍色天空中留下明顯的痕跡——明顯到S2前哨尚未完全運轉的預警系統都能遠遠的發現這個比炮彈殼大不了多少的目標。

  “戀戀大人跑哪兒去了?又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靈烏路空雖然被人戲稱為“腦袋空空”,但做事還是挺靠譜的,因此被自家主人派出來找不知何時“失蹤”的主人妹妹——古明地戀。

  “恩,在那邊。”阿空抽動鼻子,在空氣中過濾出稀薄的氣味信息,然後沿著淡淡的氣味痕跡飛去,而她飛行的方向,正是S2前哨的方向。

  與此同時,在S2前哨的草地上,野餐會仍然在繼續,但是敏銳的靈夢已經發現,身邊的幾位“入侵者”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哎,你們——”靈夢看了看依然在埋頭大吃的戀戀,拍了拍霍華,準備開口。

  但就在同時, 天空中傳來了一個囂張的聲音,“原來戀戀大人是被你們抓住了啊,快點放了我家大人,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怎麽樣啊?”戀戀還沒有反應過來,霍華就做出了反應,一把高斯手槍突然出現,抵住了她的頭部,“如果我的手顫抖一下的話,你的‘戀戀大人’就會成為一具屍體。”

  槍管金屬的冰冷感覺將因為阿空的話語而發愣的少女從喚醒,“霍華哥哥?你要幹什麽?”映入霍華眼中的,是少女難以置信的目光。

  “殺了你。”霍華的話語簡單而乾脆,而這也讓少女的心猛地跌落到了谷底。

  “霍華!你要幹什麽!”靈夢向著霍華撲過來,但是從6號哨塔寬闊的塔身後突然出現的聯邦士兵攔住了她,隨後,十幾支步槍對準了她。

  “安靜,靈夢,不然我不能保證她的安全。”揮手示意士兵放開靈夢,霍華悠悠的說道。

  “我看錯你了,霍華!”靈夢咬牙切齒的說道,但是在十幾個槍口的威脅下,她不敢有絲毫動作。

  “隨便你。”念能大師隨意的回應道,接著看向天空,“那麽這位小姐,你準備怎麽處理現在的情況呢?想比比是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動作更快呢?”

  “你——”靈烏路空愣住了,氣的想用火焰將下面那個可惡的人類化為灰燼,但是她不敢動。

  “你等著!”扔下這一句話,靈烏路空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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