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另外一個,如雪似玉的皓腕戴著一對金鈴鐺,烏黑秀發梳著麻花辮的少女,柳眉輕蹙。
不可置信的再次打量了一眼身後的大老黑。
細長的菱形方塊臉,尖矛長耳,立起的鬃毛猶如鋼針,很難倒下。兩顆鳥蛋似得大眼睛裡撲閃著被時代毒打後的光芒。
“師姐。你說這個是馬?”麻花辮女孩有些驚訝,但是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就怕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這明明就是驢!你不要轉移話題!”高馬尾少女自始自終,堅信不疑。
是驢!一定是!
化成灰她也肯定是!
“轉移話題?”王帝業冷笑,“我為何轉移話題?一樂。大老黑過來!”
王帝業朝著大老黑和王一樂招了招手。臉上從容且自信。
大老黑和王一樂見狀,邁開步子。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看見了嗎?這就是我們家的一樂和大老黑!這下你們應該相信我的話了吧?”王帝業得意的挺起了自己的胸脯,驕傲自豪的說道。
“既然你是她父親為何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裡?”高馬尾少女好似見不得他那洋洋自得的模樣。四處找借口指責道。
“你知道啥?”這時候白石安站了出來,義憤填膺道:“我們剛才在下面……”
“對!在地洞下面了!一直想怎麽爬出來。沒想到一出來就遇到你們這兩個胡攪蠻纏且絲毫不講理的二人。”王帝業是怕白石安將他們在地洞裡面發生的事給順嘴吐出,才出聲打斷。
“地洞!你們到哪裡做什麽?”高馬尾少女看了那堆雜草叢生,沒有看到什麽地洞。思索著問。
“自然是沒水找水了!”王帝業挺直腰板一身正氣,看不出說話的樣子。
“找水?”那個麻花辮少女將腰間別著的牛皮水壺拿了下來,扔給王帝業,“我這裡還有半壺水!你們拿著吧!”
“謝謝!”王帝業頓時手足無措,這妹子人這麽好?不會下毒了吧!但還是接過來,上面還附著她淡淡體香。
“師姐。這小妹妹既已找到她父親。咱們也趕緊趕路吧!事不宜遲。宗門大比快開始了。”
“好!”高馬尾少女應了一聲,拉著麻花辮少女的手腕,“咱們走!”
“等等!”王帝業伸手叫住了她們。
兩人停了下來。同時回頭,“有事?”
“這個你們留下!我不想欠你們的人情!”王帝業伸手將草鞋裡面的銀票掏出,丟給了她們,“以後有事!可憑此銀票得我一次相助。”說著,當著妙齡少女的眼前提上了鞋子。
“真惡心!”高馬尾少女翻了個白眼不悅道。
“好!多謝。”麻花辮少女一直堅信一條江湖規矩:多個朋友多條路。
雖如此,還是下意識用繡滿花邊的袖子擦了幾下。擦完就後悔了。這要是一不小心揩了幾下額頭上的香汗。豈不早早玩完。
望著她們的背影,王帝業松了口氣。
出門在外,路多且長。
緣遇生人,不得不防。
“老弟。咱們也抓緊趕路吧!”王帝業拍了拍白石安的肩膀。
白石安二話不說抱起王一樂,丟坐在大老黑的背上。牽起韁繩快步跟了上去。
走在最前面的王帝業沒有搭把手,上前幫忙。則是全神貫注的看著手中一本古舊的鹿皮書卷,是王雄給他的《典源經》第一招。他沒有丟,而是當成遺物好好保留在包袱裡。
第一招。實竅訣。
內經武學上闋。學音式。
作者溫馨提示。練此功者!無內力如魚得水。有內力者先行自宮。(宮字劃上了一條斜線補上了另一個功字)
“動”字十路。
動為剛、剛為猛、猛為破。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看了好久都沒看明白。直到他拿出了地洞裡那半本鹿皮書卷才明白緣由。它竟然需要這第二招太策訣。心法武學。相輔可成。
可惜只有上闋目黑。沒有下闋。
要往下練就只能純靠個人悟性了。
氣若遊絲得水、火相助。可化龍騰雲。
氣如強龍得土、金相助。如化虎據谷。
兩者得見謂之陰陽,且藏於木可見五行。
引氣而通全身……
就這樣。王帝業一邊趕路的同時又開始了四點一線的生活。吃飯、睡覺、看書(《弓秦自傳》、《春雨宮城化》)、練功。
半個月後,他們終於來到了錦鞍源山的山腳下。
錦鞍源山。顧名思義,是錦鞍縣的源山。
也是他們生生不息的源頭。傳言這挺拔高聳入雲的懸崖峭壁上,有一個怪異的山洞。
名曰淺忌洞。洞裡有個羽化飛升的仙人遺骸。食之可得永生。因此也得“品仙山”一名。
高山之巔,雲霧繚繞,仿佛仙境一般,尖峰之上的一處空曠的平台上,一男一女兩個人正盤腿閉目打坐,靜默不語。
“師兄。今年的十大宗門比武。你說我們大日觀會贏嗎?”
女子突然睜開雙眸,一臉憧憬的問道。
她的聲音非常的清脆悅耳。如百靈鳥。
“會贏的!你可別忘了!今年的宗門裡可多了一個闕陽蕭。有他在。別說前三甲了!第一也是未嘗不可!”男子說話的聲音也非常的好聽,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舒適感。
聽到男子的話,www.uukanshu.net 那女子的臉頰飛過添上了兩朵紅暈,“闕陽蕭師弟!”
“木婉師妹。你說近月仙宗的那個人會來嗎?“男子的眼睛中也浮現了兩朵紅暈,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大日觀!”看著眼前木色金邊的巨大牌匾,一旁的王帝業忍不住怎舌感歎道。
這牌匾可真是夠華貴的。
牌匾上面,刻著'大日觀'三個燙金大字,右下角還特意在旁邊另外標記了一個大大的金字,上面刻著:袁弓秦、方初向書。
又是他!他到底是什麽人?
“什麽人?”氣派十足的大日觀山門前,兩個穿著灰色衣袍的護門弟子攔住了他們。
一個身材魁梧,長著八字胡須,面貌粗獷的男子對著三人一驢,沒好氣的大喝一聲。
“我叫葉地生。”王帝業看了這麽多天的《弓秦自傳》自是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正所謂你跟江湖人手拉手掏心窩,江湖人笑了笑對你掏小刀。
就連那袁弓秦都有其它的化名:秦自宮、秦弓藏、秦菜炒右、秦靠左等等。層出不窮。
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起不出的。
“身後這個是我老弟安石……土!愛女,王……往往很可愛的葉安。家寵大老黑。我們幾人特此前來拜師學武。”可能是第一次的緣故。王帝業並不是特別熟練。差點女兒就姓王了。
“額額……”聽著他磕磕巴巴的自我介紹。大漢一陣錯愕。掃了一眼面前的三人一驢。說不出一個字。
講句實話!他嗚嚕嗚嚕大漢一句也沒聽明白他想說的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