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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從生孩子開始》四,開枝散葉
  竟要挖芸娘的墳?

  任安心中生怒,借著月光,觀察兩人。

  左邊一人,農戶打扮,粗布麻衣,草鞋,膀大腰圓,手中提把尖刀,是村裡的鄭屠夫。

  右邊那個,則是瘦猴兒一般,也是村裡的,棺材鋪子的小徒弟,任小六。

  他們要做什麽?

  配冥婚?

  任安本能想到。

  這種儀式,自己在先前遊歷時,也曾聽說過,還親眼見過。

  鄉野陋習。

  不曾想,現在竟發生在自家身上。

  鄭屠夫氣力不小,手中有刀,任安暫且沒有妄動,屏息凝神,靜靜觀察。

  只見……

  兩人走到墳頭,鄭屠夫從懷裡,掏出塊白布。

  白布上,仿佛是用血,畫著各種各樣猩紅的符號,看上去頗為詭異。

  “大哥,這,這就是那小鬼幡?”

  任小六問。

  鄭屠夫悶悶點頭,打開白布,咬咬牙,尖刀劃向手指,當即以血為墨,在白布上寫寫畫畫。

  口中振振有詞。

  念了十幾句,不知什麽咒語,忽有一陣陰風襲來。

  與此同時。

  一道虛影,從墳頭,緩緩的鑽了出來。

  芸娘!

  任安大驚!

  這虛影,赫然是亡妻的模樣,只是面容呆滯,雙目流血,沒有什麽靈性。

  這……這是魂魄?

  任安驚詫。

  似乎天然被那白布吸引,妻子的亡魂,徑直飛過去,鑽入其中,消失不見。

  “成了,撤!”

  鄭屠夫喜叫一聲,小心翼翼收好白布,當即轉頭就走。

  任小六似有些害怕,急急跟上。

  任安當即也追上去。

  兩人口中還提到一個關鍵人物,“大仙。”

  不知是哪裡的大仙?

  搜集亡魂又有什麽用?

  現在,妻子的墳頭倒是沒有被破壞,只是魂魄被收走,若能搶回來……那,或許,芸娘還能保留一絲復活可能。

  沒有想到,村裡殺豬的鄭屠夫,竟然會這種招魂之術!

  任小六也知道!

  都秘而不宣,偷偷做壞事。

  這樣想來,自己先前,大張旗鼓的求仙法,反倒像個傻子。

  ……

  夜更深了。

  一片烏雲遮住月光。

  兩人在山裡深一腳淺一腳走著。

  任安施展土行之法,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

  在沒有摸清楚所謂“大仙”的身份之前,任安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不是膽小。

  只是謹慎。

  自己雖有土行之法,算是神通。

  但身體還是普通人,並無法力。

  倘若那“大仙”,真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對他的人下手,很容易惹火燒身。

  跟了兩人一路。

  聽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大哥,大仙到底在哪兒啊?你什麽時候,帶我去看看?”

  “看你表現。大仙無處不在,或許這會兒就在我們身後看著。”

  “啊?不是吧?”

  “哈哈哈,你怕什麽?都是自己人!”

  鄭屠夫心情很好,卻口風很緊,對那“大仙”的身份,隻字不提。

  下了山,進了村,他交代道:“你先回,我還要去辦點事,明兒把好處給你。”

  任小六緊張且興奮的點點頭,一溜煙跑了。

  任安自是認得正主。

  沒理會任小六,繼續跟著鄭屠夫。

  他提刀朝村裡走,不多時,在村東頭王寡婦家門口停下。

  尖刀插入門栓,輕輕一卡,便把房門打開。

  迅速鑽了進去,又關好門。

  院子裡的狗,叫了兩聲,很快便安靜下來。

  任安:?

  好你個鄭屠夫,夜襲寡婦門?

  從土牆,再到地面,遁進去,藏在臥房牆裡,任安待機而動。

  鄭屠夫剛進門,那王寡婦卻已在床上等著,兩人如同乾柴烈火,抱在一起互啃,各種淫詞浪語,不堪入耳。

  很快,一黑一白兩條身子,便在棉被裡打起了滾。

  殺豬刀,以及那塊白布,都放在炕頭桌上。

  任安:……耐心等待。

  心中默默吐槽。

  這殺豬的鄭屠夫,屬豬的嘛?

  精通鏖戰之法?

  這都大半個時辰了,還龍精虎猛。

  足足一個多時辰過去,鄭屠夫才鳴金收兵。

  看著已經軟成一團的王寡婦,他胡亂捏了兩把,便開始穿衣服:“騷蹄子,過兩天再來弄你。”

  出門。

  依舊神采奕奕。

  竟無半點疲態。

  任安憋了一肚子火,既有現場觀戰的欲火,也有憤怒。

  同時,也深感,這土行之法,雖然神異,但卻效用太過單一。

  暗中窺視可以,卻沒有什麽戰鬥力。

  要是自己會天雷法,非得把這對奸夫淫婦,當場劈死不可。

  可,要怎麽學法?

  腦海中那神秘祭壇,似乎,只有自己有子嗣誕生,才會賜法。

  然而芸娘,已經死了。

  要不,再娶一房?

  有點……有點於心有愧。

  畢竟芸娘剛剛下葬,屍骨未寒。

  可,修仙,耽誤不得。

  況且,生孩子,怎麽也得先耕耘月余,還得等懷胎十月。

  我……

  這修仙法,當真荒唐。

  簡直讓我如同種豬。

  跟著鄭屠夫,任安想了一路,倒是理清楚了思緒。

  再娶,還是得再娶的!

  修行,大過一切!

  ……

  三更左右。

  鄭屠夫回了他家豬圈。

  他家在村邊,有妻有子,旁邊蓋的豬圈,裡頭幾十頭大豬小豬。

  進了豬卷,鄭屠夫灌了幾口酒,脫了上衣,將白布小心翼翼放在一旁,提著刀,就去抓豬。

  豬圈裡亂做一團。

  這人當真勇武,將近兩百斤的大黑豬,被他雙手按在地上,絲毫動彈不得。

  繩子綁住豬腳,他大喝一聲,直接把豬扛了起來,吊在架子上,開始燒水,準備燙毛。

  任安看了一會兒,估摸著,這種人,自己目前,還真弄不過他。

  找了個空當,趁他不注意,一把抓起那白布,當即反方向遁走。

  先撤。

  遁出一段路,任安才有心思,觀察手中這白布。

  似是叫做……小鬼幡?

  料子,是上好的綢緞,有股子血腥氣,上面鬼畫符似的,還挺重,入手沉甸甸。

  任安擔心這玩意兒上有什麽特殊標記,或被追蹤。

  思索片刻,先沒回家,而是深遁地下深處,藏了起來。

  做完這些,這才回家,躺在床上,長舒口氣,安然睡去。

  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可太多了。

  ……

  一覺睡醒。

  第二天一大早,任安被兒子哭聲吵醒。

  心中一動,揣根金條,任安直奔西廂房。

  這是春秀的房間,晚上她帶著孩子睡。 www.uukanshu.net

  進門。

  這丫鬟剛起,睡眼惺忪,披頭散發。

  兒子被她抱在胸前,啜著乳,卻什麽都喝不到。

  見家主沒敲門就進來,春秀臉色一下紅了,手忙腳亂收拾衣服。

  “別收拾了。”

  “我跟你說件事兒。”

  任安端起家主的架子,一本正經說道。

  雖然這家裡,目前就只剩一個家主,一個丫鬟。

  “少爺,您請說。”

  “我想開枝散葉,多生幾個孩子,你可有意向,給我生孩子?每生一個,無論男女,我都給你一根金條。”

  任安把這根金條放在桌上,直截了當說道。

  肥水不留外人田。

  其實,理論上來說,“大戶人家”的丫鬟,很多都是要暖床的。

  只是,自己之前,一直沒這些心思。

  春秀頓時愣住,臉色更紅,囁嚅了一會兒,輕聲道:“我……我都聽少爺的。”

  “可……可夫人剛去世,少爺就算再急,也要等個半年,再……再娶我入門吧?”

  任安眉頭皺了皺。

  “誰說要娶你了?”

  “只是生孩子。”

  “你要不想,就算了。”

  “你自己考慮考慮,要是想好了,今晚來我房間。”

  任安仗著一股糊塗勁兒說道,既然已經下了決心,那就盡快。

  無恥就無恥吧。

  至於尷尬不尷尬,她怎麽想,那是她的事兒。

  先上車,再補票。

  只要生了孩子,怎麽都好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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