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玉曉也笑著說，臨堯地區了不得啊，我可是聽說固縣紫宸煤業集團的效益比省裡好多焦煤企業的利潤都高，據說別的焦煤企業出的煤，價格還不到四十，人家紫宸煤業出的煤，價格至少是一百，我認識的晉東煤窯的一個老板，帶隊去和冀省那邊理論，人家那邊就是一句話，紫宸的煤質好，你們要也是這種質量的煤，也給你們一百，達不到就啥也別說，就是原價，沒得商量，他們也是灰溜溜的回來了。據說紫宸煤業的老總硬的很，手下的人也是到那兒都是杠杠的。

　　吃飽喝足，天色還早，張浩宸起身招呼大家，“既然羅教授認識紅柴的王總，那要不我就先帶你們去紅柴總部見見他，你們先敘敘舊，看看他能消化你們的幾個學生，剩下的咱們明天再去正大飼料，紫宸煤業。”

　　女教授左玉曉說:“那感情好，今天小張的款待太盛情了，我們兩個都有點喝高了，就是考察也是走過場，明天最好，人清醒了也看得明白。”

　　張浩宸把兩朵姐妹以及兩個教授請上了汽車，豐田H50麵包車很輕快地，向著紅柴集團總部辦公地點駛去。

　　紅柴新的總部樓房還沒蓋好，是在縣城南門外的聯合收割機廠臨時辦公的，收割機廠倒是蓋得氣派，嶄新的廠房，筆直的馬路，兩邊還在搞綠化。

　　張浩宸開著車，一溜煙就來到了收割機廠的大門口，門兩邊各站一個筆直的門衛，正中是鐵管焊的帶刺的拒馬，他停住車，嗯了一下喇叭，門衛跑步過來一看是原董事長，趕忙敬了個禮，回身就把拒馬推到一邊。

　　張浩宸回敬了一聲喇叭，就把車開到了裡邊的二層辦公樓前，停好車就帶著幾個人往裡邊走，卻是聽見最長的那一排廠房裡傳出來說話聲，嘰裡咕嚕的一聽就是毛熊國毛子的聲音，正好碰見王晉福的女秘書小馮出來打水，就問:“小馮，廠裡什麽時候來的毛熊國人，是幹什麽的?”

　　小馮一看是張浩宸，開口就要叫張董，張浩宸不動聲色的擺擺手，做秘書的都是心思靈巧的角色，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回答:“啊，是收割機的生產線安裝好了，毛熊國那邊的工程師過來調試的。”

　　“哦，是這樣的，這兩位是晉大的教授和學生，他們和王總認識，麻煩你帶他們去見王總，我先過去看看生產線調試的怎麽樣。”

　　“好的，幾位請跟我來，王總的辦公室在這邊。“

　　飯局上喝的有點多，四個人還有點犯迷糊，這家夥認識王總的秘書，王總的秘書還聽他的安排。

　　四個個人就稀裡糊塗的被小馮安排到了會客室，過了大約五六分鍾，隨著蹬蹬蹬的腳步聲，進來了一位西裝革履，梳著分頭的壯實漢子，正是王晉福，他一進門就熱情地走到眾人面前，給了羅宇林一個大大的擁抱，很是爽朗地說:“哎呀，老羅，你可終於舍得過來了，我到晉省都快半年了，電話至少給你打了有十幾個了吧，你這家夥，就是舍不得過來，這次既然過來了，就多住幾天，這不年還沒過完嗎，正好咱們好好聚聚，來來來，坐坐坐，大家都坐。”

　　小馮看見幾人都喝酒了，也是貼心的奉上了醒酒茶。

　　一陣寒暄過後，王晉福也是問起兩位教授此行紅都的目的，羅宇林很是不好意思，講起學校狗屁倒灶的要求，也是沒辦法了，聽了紅都一個年輕人的忽悠，說是他認識你還有正大飼料，紫宸煤業的老總，能安排我的學生實習，剛過來一起吃了飯，就是個二十歲左右還在讀書的學生，我們也是著急，豬油蒙了心，學生的話也能信呀，行吧能過來和你這個大企業的總經理見一面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王晉福是越聽越不對勁，你們說的不就是我們以前的小張董嗎，連忙問:“老羅，那伱們是怎麽過來的?”

　　旁邊小馮接上了話:“王總，是小張董開車把他們送過來的，小張董事長讓我先把他們帶過來見您，他到生產線那邊去看毛熊國人了。”

　　兩位教授一下子酒都醒了，有點小懵，小張董，董，董事長，姑娘你說剛才那是你們董事長。

　　王晉福先安撫了一下他們，才玩笑著說:“老羅，狗眼看人低了吧，帶你們過來的是我們紅柴集團原來的董事長，別看他年輕，我們紅柴機器，正大集團，紫宸煤業，還有正在建設的三朵酒店，都是從他手上折騰起來的，雖然他已經卸任了董事長之位，但是在工人們的心中威信還是很高的。”

　　王晉福頓了頓，看幾人心情稍緩，走過去拉起羅宇林:“走走走，咱們去生產線，我帶你們重新認識剛剛卸任董事長之位，去學校讀書的小張董。”

　　兩個教授心裡既高興又忐忑，包括朵青，朵盈都懷著複雜的心情跟著王晉福往新安裝好的聯合收割機生產線走去。

　　還離著幾十米遠就看見原董事長小張正在和毛熊國人交流，這貨連翻譯都不要，毛子語說的賊溜，說到高興處這貨和兩個毛熊國工程師，均是哈哈大笑，正牌留學毛熊國的工程師池萬仞，還有兩個毛子工程師帶來的翻譯都被他們丟到一邊。

　　王晉福帶著眾人走過去，見張浩宸和兩個毛子工程師聊得正起勁，低聲問池萬仞，小張董和那倆毛子聊啥呢，那麽開心。

　　池萬仞說，能聊啥還不就是男人們永遠的話題美酒女人，毛子說咱們招待的酒不美，度數太低，昨天吃飯時倆人連乾五瓶杏花村和F酒，就像是喝白開水，還說女人怎麽怎麽的。

　　張董說，你們那地方太冷，喝酒是用來取暖的，所以酒的度數要高，而且你們從小就喝已經習慣了，我們國家是禮儀之邦，酒只是用來品的，我們國家的人不酗酒，不像你們國家相當多的人嗜酒如命，至於說男女之事講究一個和諧，那又不是打架，要是那樣論的話，就我這樣的，喝你們熊國的酒，五個熊國男人喝不過我，至於女人，啥啥啥的。

　　兩個毛子哈哈大笑著說不信，他們邀請張董什麽時候去熊國，烈酒美女招待，說是酒池肉林裡決勝負。

　　張董說他請客，今晚紅都最好的飯店，好酒好菜三個人一決勝負，他要是輸了，自掏腰包50萬美元請兩個毛子兄弟去漂亮國瀟灑，喝多少洋酒都管夠，要多少洋馬都管騎。

　　兩個毛子說:必定奉陪到底，他們要是輸了，負責成本價再給張董搞一套收割機生產線，三分之一的價格送一套他們淘汰的生產線， 並且免費上門安裝調試。

　　在一陣嘰裡咕嚕的哈啦少聲中，他們結束了談話，池萬仞和兩個翻譯帶著兩個毛子兄弟去休息了，說是要養精蓄銳，一會兒在酒桌上大殺四方。

　　張浩宸才回到王晉福和兩位教授身邊，還憤憤不平地說，今晚必須把那套成本價的生產線，和三分之一價格的那套生產線一起給喝回來。

　　羅宇林兩人很是不好意思地說:“張董，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幾個真是有眼不識真面目，那會兒一直認為你是個騙子，你為什麽不明說呢。”

　　張浩宸擺擺手:“羅教授言重了，要怪也只能怪我年輕，生的面太嫩了，在那種情形之下，我說自己以前是三家集團的董事長，不要說你們不信，我自己都不信，再說我已經卸任好一段時間了，要是再說自己就是紅柴老總，那就不對了，所以說你們要見王總，我就直接帶你們見他，到時候還不用費口舌，你們自己就可以談事情。”

　　一群人重回會議室，聊起了時下社會上的一些熱門話題，其樂融融甚是熱鬧。

　　中間池萬仞還專門跑回來一趟，問他什麽時候學會的毛子語，他說是跟著收音機自學的，老池很是震驚，我留學毛子國四年，還生活過幾年，那兩個翻譯學的就是毛子語專業，我們都沒你說得好。

　　張浩宸說，我是天才嗎英語，毛子語，普魯士語基本上都會說了。

　　池萬仞憤憤不平地說:行，你厲害，轉身離去。

　　在座的王晉福，兩位教授，還有朵青朵盈姐妹倆集體石化，跟著收音機就學會說外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