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諾仿佛沉浸在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之中,他腳踏飛劍,穿越時空,翱翔於廣袤無垠的天地之間。他飛越了沙漠的浩瀚、湖泊的寧靜、山脈的巍峨,最終抵達了波濤洶湧的海邊。
這一路飛劍馳騁,他腳下的世界仿佛一幅流動的清明上河圖,展現出古代百姓的生動場景。當他凌空駐足於天際時,那些地面上的生靈們激動地聚集在一起,虔誠地向他頂禮膜拜,獻上他們最珍貴的貢品。
楊諾目睹了一家貧困的農戶,他們為了祈求風調雨順,竟然將家中唯一的耕牛宰殺,莊重的將牛頭擺放在石台上,然後虔誠地對自己行三拜九叩之禮。他感受到了那份淳樸而深沉的信仰。
然而,他也看到了地主的殘忍無情。一家地主為了進貢給他一個侍女,竟然將買來的奴婢活活燒死,這種殘忍的行徑令人發指。
古代的帝皇頒下了罪己詔,朝廷裡的權臣夜不能寐。
而自己,只是在這片天地之間稍作休息。他觀察著這個世界的荒誕與真實,感受著古代人們的喜怒哀樂。這個夢境讓他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界限,親身體驗了那個充滿神秘與傳奇的古代世界。
在恍惚間,楊諾的視野似乎發生了奇妙的轉變。他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地上,而眼前出現的景象更是讓他驚愕不已。他的妹妹王彩兒,那個平日裡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此刻口中竟然噴吐出熾熱的火龍,將一名中年男子活生生地焚燒成了灰燼。
停在一旁的寶馬車內,原本準備打開車窗的豔麗女子被這一幕嚇得花容失色,褲子濕漉漉的,顯然是被嚇尿了。她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恐怖場景,直接暈倒在了自己的車裡,不省人事。
緊接著,數輛警車呼嘯而至,刺耳的警笛聲劃破了夜空。緊隨其後的是救護車,而在更遠的路上,三輛特警車輛也迅速駛來,顯然是接到了緊急支援的指令。
是了,自己被那個中年男人敲了一棍,打暈在地上。
楊諾此刻心中充滿了疑惑。他記得自己被那個中年男人一棍擊暈在地,可是眼前的一切卻讓他感到難以置信。他的妹妹為什麽會擁有如此可怕的能力?那個男人是怎麽在瞬間化為灰燼的?這真的是普通火焰所能達到的效果嗎?
更讓他感到困惑的是,自己已經暈倒在地上了,為什麽還能清晰地看到這一切的發生?這一切仿佛都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讓他的思維陷入了混亂之中。
“哥!你醒了!”
楊軒驚喜的呼喊聲在楊諾耳邊響起,隨即他感覺到身邊聚集了好幾個人,四周也充滿了嘈雜的聲音。
他努力掙扎著睜開眼睛,然而映入眼簾的,卻並非他期待的弟弟楊軒的身影,而是一個略顯胖碩的男子——荊潭。
“你終於醒了,楊諾。”
“你終於醒了,楊諾。”荊潭的嘴角叼著一根未點燃的香煙,身著一套複古的古武練功服。黑色的外套內襯著白色衣物,使得他往日威嚴的氣質此刻顯得柔和了許多。
楊諾嘗試著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聲音難以發出,喉嚨乾渴得仿佛被沙漠的風暴席卷過一般。
這並不是因為他長時間缺水,而是因為他的嗓子在長時間的沉默中變得過於松弛,聲帶和喉嚨的肌肉仿佛已經忘記了如何振動發聲。
只需要稍微喝點水,再多嘗試幾次便可以極大的緩解症狀。
一旁的楊軒立刻察覺到了楊諾的不適,他迅速端來一杯早已準備好的溫開水,小心翼翼地遞到楊諾的嘴邊。
溫熱的水滑過乾涸的喉嚨,讓本來緊繃著的身軀獲得了一絲放松。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聲音雖然依舊虛弱,卻帶著急切的關心:“我妹妹呢?她在哪裡?”
“你妹妹已經被她的家人接走了,從今往後,你們兄弟倆就不必再為王彩兒的生活起居操心了。”荊潭沉聲回答道。
聽到這話,一旁的楊軒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被荊潭的一個冷眼給瞪了回去,隻得無奈地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楊諾聞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你們是把她抓起來了吧。”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和不甘。
荊潭聞言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著該如何回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問道:“你……都看見了?”
“嗯,都看見了。”楊諾苦笑著點了點頭,“我的妹妹居然能噴火,這世界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荊潭緊緊地盯著楊諾的眼睛,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可以肯定,楊諾在挨了那一棒後雖然並未立即失去意識,但按照常理來說,他絕無可能知曉之後發生的一切。這一切,似乎都超出了科學的解釋范疇。
這不科學!
不過,荊潭並沒有過多地深究這個問題。
他深知楊諾的身份並不簡單,據他的頂頭上司透露,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與京城的S級管控區有著某種重要且唯一的聯系。
想到從絕密錄像中看到的那場浩劫,荊潭不禁感慨萬分,與那場浩劫相比,眼前的一切又算得了什麽呢?
“王彩兒的確被我們帶走了,但請放心,她現在非常安全。
我們為她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環境和專業的醫療照護,確保她吃得好、住得好,並有專門的醫療小組時刻關注她的健康狀況。”荊潭鄭重地說道,“按規矩,我本不該向你透露這些,但考慮到你們家庭的特殊情況,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她的近況。”
“我的家庭?”楊諾苦澀地扯了扯嘴角,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屑與失望,“我爸他人呢?他在哪裡?”
“楊海濤來了一會,又回去了。”回答的是楊軒。
神情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落寞與憤怒,這與他平日的形象大相徑庭。
他緊握拳頭,猛地砸向桌子,憤慨地說道:“楊海濤根本不在你的死活,王警官告訴他不用付醫藥費,他才勉強露了個面。”
說到這裡,楊軒再次憤怒地握拳砸向桌子,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奈:“這個混蛋隻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走了。醫院不讓他喝酒,他憋不住酒癮,溜了。從頭至尾,他甚至都沒問彩兒一句!”
“其實也不能說他完全溜了。”荊潭解釋道,“楊海濤一離開醫院就被王木北叫去問話了。不過,他並沒有提供什麽有用的線索,王木北跟我說他甚至連王彩兒的名字都記錯了。”
“該死!”楊諾憤怒地咒罵道。憤怒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讓他頭部的傷勢一陣劇痛。他緊緊地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荊潭示意病房內的陪護楊軒以及自己的兩名下屬離開,隨後他關上門,一臉嚴肅地轉向楊諾,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楊諾,你應該清楚王彩兒的事情有多麽嚴重。”
他頓了一頓,接著說道:“出了人命,這是無法彌補的重大案件。我必須明確地告訴你,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你們想要見到王彩兒幾乎是不可能的。
當然,王彩兒的情況極為特殊,而你們目前也沒有足夠的賠償能力。因此,相關的後續事宜我們會替你們處理。”
荊潭將手中的香煙插回煙盒,緊握著煙盒,輕輕敲打著病床的欄杆,語氣堅定且帶著一絲深沉的告誡:“但是,楊諾,有件事情我必須得讓你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上面有很多人對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尤其是在王彩兒這件事發生之後!”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緊迫感和重要性, www.uukanshu.net “你要有所準備,也許很快,你的人生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這個世界也是。”說到這裡,荊潭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話該如何出口,又仿佛在讓楊諾有足夠的時間去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重磅消息。
荊潭站起身,從容地從口袋中掏出一遝整齊的鈔票,輕輕地放在床頭。
他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外套,一邊說道:“這裡有三千塊錢,你先用著。你頭上的傷原本相當嚴重,但令人驚訝的是,在短短的三天內竟然就已經恢復了大半,你的恢復速度幾乎可以說是奇跡。”
他深深地看了楊諾一眼,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意味:“也許我們很快就會再次相見。”
說完,荊潭轉身準備離開病房。然而,就在他即將邁出房門的那一刻,楊諾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那天晚上你好像肚子不太舒服,以後在外地最好還是謹慎嘗試當地的食物,尤其是那些在外地賣的外地的特色食物。”
荊潭的腳步瞬間停滯,他的身體微微一僵。他似乎有些衝動想要回頭,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自己。他將手搭在了門把手上許久,才轉身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楊諾,順便說一句,我看不慣你那頭黃毛,所以自作主張給你換了個板寸髮型。不用謝我,就當是我送你的小禮物吧!”
楊諾聞言,猛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怒吼道:“荊潭,你動我髮型,猶如殺我父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