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藤野琉生已經將手伸到了背後。

　　下一秒，藤野川介眼前的bra立刻松開，奶白的雪團子沒了東西托住，輕輕向下晃了一下。

　　藤野川介呼吸一滯。

　　Bra就這樣擋在上面，半遮半掩的模樣，他的手心癢癢的，恨不得將這一層阻礙拿掉。

　　這間體檢室已經關好了門，但並沒有上鎖。

　　門外時不時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又漸行漸遠。

　　“哥哥，卷尺要量兩次，上胸圍和下胸圍。”藤野琉生輕聲提醒。

　　“好。”

　　藤野川介喉結微滾，聽著外面斷斷續續的聲音，有時還有幾句談話聲，他突然感覺，現在這個場景緊張又刺激。

　　他緩緩撩起bra，隱藏在裡面的場景映入眼簾。

　　藤野琉生順勢接過，將衣服都舉了起來。

　　屬於少女的清香立刻散出，縈繞在兩人之間。

　　他能聽到兩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奶白的雪團子，他忍住想要捏住的衝動，拉開了手上的卷尺。

　　卷尺從後背穿過，拉到眼前胸口的上方，在這個過程中，他感覺像碰到了溫熱的果凍。

　　團子稍微被擠壓，藤野川介攏了攏卷尺，看著眼前的數字。

　　“80。”

　　“還有……”藤野琉生抓著衣服，呼吸漸漸有些不順暢。

　　藤野川介將卷尺挪動了位置。

　　他突然想起那晚幫槙本太太貼東西的時候，這幾個不一樣的雪團子，眼前的這個只需要一隻手就能穩穩抓住。

　　這樣無論如何逃脫，如何晃動，都在他的掌心之中。

　　忽然，一個細微的腳步聲停留在了門口，隨後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喂，裡面的。”

　　藤野川介猛地回神，藤野琉生驚得趕緊放下衣服捂住胸口。

　　“你們體檢趕緊的，抽血的醫生有空了。”

　　“知道了！”藤野琉生到心驚膽戰地回復。

　　兩人僵硬地盯著體檢室的門，直到腳步聲在此響起，隨後漸行漸遠。

　　藤野川介深吸了口氣，還是趕緊測完的好。

　　兩人視線再次對上，藤野琉生沒了方才的大膽，她眼神飄忽不定，抓著衣服的手再次舉了起來。

　　氣氛已經被打斷，藤野川介也沒了方才的心思。

　　他快速量了藤野琉生的下胸圍。

　　“ 65。”

　　藤野川介記錄完數據後，藤野琉生也將衣服扣好了。

　　他對比了一下先前的表格，數據全部都一模一樣。

　　“哥哥，我也幫你量吧。”

　　藤野川介突然感受到手心被細膩的觸感碰上，藤野琉生伸手拿走了他手裡的卷尺。

　　藤野川介收好表格，將衣服拉了起來。

　　胸膛上的小手磨磨唧唧地穿過，時不時擦在他堅硬的胸膛上。

　　對藤野川介來說，這就是無聲的撩撥。

　　他低頭看著她一臉認真的表情，臉蛋看上去已經沒有之前那樣稚嫩。

　　長大了。

　　但是，她是妹妹。

　　藤野琉生的動作很慢，對他來說也十分難熬，直到最後，她看到他依舊不為所動，只能蹙著眉頭放棄了。

　　兩人把數據填好，兩份數據對照，簡直就像是抄過來的一樣。

　　藤野川介帶著疑惑拿著單子離開體檢室。

　　門外球員還有很多，一個個火氣都很暴躁。

　　藤野川介疑惑地看了一眼，x圖案浮現一瞬又消失，黑眼掃描一圈，眼前的這群掛彩的少年裡，其中有新成高中的球員，還有國際學校斯卡可高校的。

　　“哥哥，抽血在那邊。”藤野琉生拉著他朝另一邊走去，藤野川介收回視線。

　　他突然想到村上丈空幫他報名的球賽，不會就是跟斯卡可高中打的吧。

　　開什麽玩笑?

　　藤野川介心不在焉地抽完了血，兩人繼續回到大廳裡等待結果。

　　那群身穿球服的人罵罵咧咧，兩撥人馬蓄勢待發。

　　“打贏你們的是上一屆那群人，關我們什麽事?”

　　“你說打贏?我呸，要不是裁判坐視不理，你們根本打不贏我們。”

　　斯卡可國際學校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國人，此時站在新成高中同學的對立面顯得身材魁梧高大，無論是在外人看來還是他們自己，氣勢上都弱了不少。

　　“無論怎麽樣都是上一屆學長的事情，我們可從來不會這樣下黑手。”

　　斯卡可領頭的人輕蔑一笑:“都是一所學校的人，還分什麽上一屆這一屆的。”

　　“你們……”

　　領頭的人高傲不可一世的樣子立刻引得周圍的人憤憤不滿。

　　藤野川介下意識動用黑眼分析，發現他是一個英國人。

　　蹦出的文字裡立刻抓到了一個熟悉的字眼──

　　黑哥傑克·馬丁的小弟，傑斯·韋爾。

　　英國人，姓傑斯。

　　藤野川介猛地又想起了鈴木結菜的話，他們對英國人的姓氏並不了解，現在才知道， 傑斯其實只是一個姓。

　　那麽，這個人會不會和他所想知道的傑斯有點關系呢。

　　出乎意料的是，黑眼無論怎麽運轉都沒有繼續顯示了，對於傑斯·韋爾的資料分析寥寥無幾。

　　【監測到最近過度使用黑眼，黑眼使用次數降低，限制為一天10次，需要超額使用需支付日円，一次50萬日円】

　　【今天剩余次數:1。】

　　藤野川介:“?”

　　之前怎麽不說！?

　　系統像是感受到他的情緒，嚶嚶了幾聲，竟然小聲解釋了起來。

　　這次不再是浮現出的文字，而是傳到了他的耳朵裡，聲音也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樣，這次的聲音不是機械式，而是帶了點人類的感情色彩在裡面。

　　【畢竟是系統不是神嘛。】

　　藤野川介有些詫異，他在腦海裡試圖想找它對話。

　　(你……)

　　【系統大量學習了人類感情得以升級，感謝您】

　　藤野川介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他想過這個系統是什麽東西，但是從來沒想過系統竟然會回應他。

　　他以為這只是一個冰冷的面板，只有當他喚醒或進行操作的時候才會適時出現。

　　結果，這個東西存在他大腦裡?！

　　難道他的大腦存在芯片?！

　　藤野川介冷靜片刻，在腦海裡輕聲詢問。

　　(你在哪裡?)

　　系統沉寂了，藤野川介突然感覺有些不真實，仿佛剛剛的一切對話都是假象。

　　下一秒，低沉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