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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語飛花》(五十七)子期忽遇察哈爾,可汗深夜動殺機
  嶽平稍想了想,對斷子期道,“斷公子,我膝下有一子,年方八歲,對我這開方論藥沒多少心思,不過對武學卻有些入迷。斷公子若不嫌他愚笨,可否教他幾下拳腳?”

  斷子期一聽,嶽平言外之意,是要他收個徒兒。斷子期暗想一番,現下孤身一人,左右無事,遂道,“好吧,我就教他幾手入門功夫。”

  嶽平一聽,趕忙叫出兒子嶽志,立時叫其叩頭拜師。斷子期一見,一切像是嶽平安排好的一般,不禁啞然失笑;不過可憐嶽平這愛子之心,遂收下了這個小徒兒。

  如此一來,斷子期便日日教授嶽志拳腳功夫。嶽志雖非聰慧之童,不過卻異常勤奮,正所謂勤能補拙,一月下來,嶽志的武功可是精進不少。而嶽志日後之成就,自是耀人眼目,這卻是後話了。

  這一日,天光雲淡。嶽志晨起練過功後,忽然笑嘻嘻地走到斷子期旁,試探著道,“師父,現下春曖花開,河魚正肥,我們今天休息一日,去城北郊外釣魚如何?”斷子期看了看嶽志一臉期待,不忍拂其天真興致,遂笑道,“好,今天咱們師徒就休息一日。”

  隻說斷子期師徒二人備好垂釣用具之後,便共騎上那匹灰色蒙古馬,奔向城北郊外。此時正是萬籟逢春,處處是新,各處景致,真個是美不勝收。斷子期二人來到一條小河邊,下得馬後,又鉤上魚食,垂下釣竿,繼之優哉遊哉地斜倚在河邊,感受這天地萬物之美。斷子期心中尤有輕雲浮髻的感覺,畢竟自雪洪大師一案開始,這三年來,他一直奔走於江湖之間,又看到了不少的刀光劍影,又經歷了不少的大起大落;他這一顆疲倦的心,真需要現在這般放松一下。閑雲野鶴的休息,真是好不自在。

  “師父!”嶽志忽然歡快叫道,“你看,上鉤了,上鉤了!”

  斷子期正悠閑得入神,聽到嶽平歡叫,才回過神看到釣竿動個不停,遂伸手一提,一條鮮鯉已在鉤上。“今天中午師父給你做烤魚。”斷子期笑道。

  時近正午,這師徒二人共釣到十幾條鮮鯉,甚是美哉。收拾鮮鯉,集柴生火,這二人委實忙得不亦樂乎。不一時,聞得魚香陣陣,斷子期又開了一瓶竹葉青,美美地喝了一口。斷子期心中又想,這天地間,又有什麽事會比現在更快樂呢?

  不過,就在這愜享之時,忽然傳來細碎急促地馬蹄聲。斷子期抬頭一看,正有二十余騎奔向這邊,而臨近一看,為首一人,卻不是察哈爾部的可汗布日固德?

  布日固德也一眼認出了斷子期,立時勒住韁繩,又驚又喜道,“斷兄,你怎麽在這?”說話之間,已躍下馬身。斷子期笑著迎道,“我現下寄居在一個朋友家中,閑來無事,教這孩童幾下拳腳。”說話間,看了看嶽志,又問布日固德道,“可汗,你這是要去何處?”

  布日固德道,“我進京師辦點事情。”說著轉頭對隨行眾人道,“你們先進城中休息,我與斷兄在這敘敘舊。”隨眾一聽,領命而去。布日固德看了看快烤熟的鯉魚,笑道,“這魚聞著可香啊。”斷子期一聽,笑道,“快坐下,這還有上好的竹葉青。”說著又從馬袋中拿出一瓶竹葉青。

  兩人遂邊吃著烤魚,邊喝著酒。酒過三巡之後,斷子期忽然問道,“可汗,悅兒現在還習慣草原上的生活吧。”布日固德笑道,“斷兄放心,悅兒已經習慣了草原和氈房,而且,就算悅兒還有不習慣之處,陶格斯對她也是百般呵護。呵呵,你就放心吧。”

  斷子期點點頭,心中甚慰,稍想了想,又道,“可汗,你這次來京師,要呆多久?”布日固德道,“不過一個月罷了,本部還有好多事要我處理。呵呵,京師雖然繁華,我卻總是沒有太多時間留在此處。”“可不是?”斷子期接道,“不過京師的熱鬧,卻也比不得草原的曠蕩。”說著,二人又是一飲而進。

  酒足飯飽之後,斷子期師徒與布日固德同路回城。待到揚鑣之處,二人抱拳而別。

  回到嶽府之中,斷子期喝得有些暈頭,遂回房中休息。可一躺下,斷子期卻又暗思,這次可汗來京,帶著二十幾個隨從;不過這二十幾個隨從,卻均是察哈爾部一等一的勇士。可汗這次來,到底是有什麽事?想來想去,卻還是想不出其中緣由,然不知不覺間,便沉沉地睡了。

  之後的幾天倒是一如往日。這一日早飯過後,斷子期閑步街中,忽然看到了一個豆汁兒攤,想起上次嘗試還是在半月之前,喝過之後,確是有種別樣的感覺。如今又路過豆汁兒攤,不禁又想一試。

  斷子期要了一碗,試探著喝了一口,入到口中,下到咽喉,再到胃中,這一步步、一寸寸,步履維艱。他鄉之人,若要享受這豆汁兒之樂,確是需要一段過程。

  就在斷子期細細品嘗之時,忽然看到兩個察哈爾部的勇士,他們雖是身著漢服,可斷子期還是一眼識出。斷子期見這二人形色匆匆,心中起疑,遂悄悄跟於其後。而這二人出得城後,早有兩個察哈爾勇士帶著兩匹馬在那接應。再看這四人四騎,向北方揚鞭飛馳,似有緊急要事一般。

  莫不是可汗遇到險事?斷子期心中暗道,遂展開輕功,暗暗跟上這四人。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這四人才收住馬韁;斷子期距這四人約有半裡之遙,見這四人駐馬,遂亦停步,隱於樹後。而這裡,正是前些日子與徒兒嶽志垂釣之處。

  斷子期在樹後暗暗看著。這時,忽見可汗引著些許隨從與這四人相會。斷子期一見,心中疑竇頓生;他現在雖然可以悄無聲息地全身而退,不過心中忽然多了一層說不出的掛懷,感覺似乎要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發生。於是,斷子期即隱於一旁,暗暗地等候著什麽。

  不錯,斷子期的猜測的確不錯。又過了半個時辰,果然又來了一隊人馬,看上去約二百余騎;為首的那人,一身錦衣,非凡氣宇,可不是,可不是當今的皇帝朱棣?而他身邊那四人,可不是禦前錦衣衛指揮使?師弟沈玉成,可不是在其中?斷子期曾在真定府南北丐幫大會上見過皇帝的尊容,所以他絕不會認錯。更何況,他的師弟沈玉成,他又怎會認錯?

  皇上怎麽會來這裡?可汗又怎麽會來這裡?斷子期反覆地想著,卻還是想不出答案,不過眼前這一切,仿佛是山雨欲來。而當斷子期再看察哈爾部眾人之時,他們卻早已不知蹤影。

  中午倒是一切平靜。原來,朱棣亦是來此垂釣的。只看早有隨從備好垂釣的一應用具,又搭好了幾處帳篷。朱棣見一切就緒,便坐於河邊,享受這垂釣之樂。

  不知不覺,日影西斜,黃昏又漸漸被月色取待。看來皇帝是要在這過夜了,斷子期心中暗道。只見皇帝與眾隨從圍坐於篝火之旁,把酒言歡,鮮魚作肴,倒是樂趣橫生,笑語無限。不過忽然間,離他們不遠處的樹影中,似有人影躥動。月色雖不甚明,不過這微小的變化,卻還是逃不出斷子期的眼睛。

  斷子期輕移健步,沒一會兒便靠近了樹影中的這夥人。他隱在樹後定睛一看,可不是布日固德眾人?怎麽會是他們?但看這夥人臉中均露著殺氣,難道……斷子期不敢再往下想,果斷走向布日固德。

  此時本是夜裡,月色又暗,又在樹影之中,當斷子期忽然出現在布日固德面前之時,布日固德先是一驚,手起便欲出掌,可再定睛一看,認出是斷子期,伸出在半空的手才很是生硬地收了回來,訝然低聲道,“斷兄,你怎麽會在這?”斷子期坦言道,“我是跟著你手下來到此處……可汗,現在這個時辰, www.uukanshu.net你不會是來這釣魚吧。”

  布日固德看著斷子期雙眼放著銳色,道,“憑斷兄的頭腦,想必已經猜到我們此來的目的了。”

  斷子期正色問道,“可汗,你是想刺殺皇上?”布日固德點點頭,忽然向身後的隨從伸手。隨從會意,解下一支酒袋,遞給了他。布日固德打開酒蓋,猛喝一口,鄭重地道,“我等這樣的機會已經等的太久了。”

  斷子期雙眉微蹙,嚴然道,“如今天下初定,國家方恢復寧靜,民安政平。可汗,你又何必再起紛爭呢?”布日固德不以為然,道,“民安政平?……他可沒少對我們蒙古族出兵。”

  斷子期道,“可是現在天下已經定了。如果再起戰爭,受苦最多的,終究還是天下的黎民百姓……還請可汗三思。”布日固德輕“哼”一聲,肅然道,“明朝皇帝把我們趕出中原,把我們趕到漠北的時候,他們可曾想到我們的苦楚?他們打天下的時候,又殺了多少我們的族人?哼……難道京師,天下,就應該是朱家的?難道天下,就只能是漢人的?”

  斷子期一聽此語,稍顯語塞,想了想後,歎道,“自古興亡更替,誰又能說的清呢?”繼之慨然道,“不過,天下最重要的,還是一個‘和’字。我是一個粗人,不懂得什麽大道理,不過我卻知道一點,今晚你若殺了皇上,天下必定大亂。到時候,又要哀鴻遍野,生靈塗炭了。”

  布日固德看了看斷子期,又猛地喝了口酒,道,“斷兄,看來今夜你是一定要阻止我們了?”

  畢竟斷子期如何回答,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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