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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語飛花》(一百)嶽州奸惡難逃判,2劍終較分仲伯
  只看左輗一馬當先,一把樸刀舞得是虎虎生威。鬥笠幫眾人突逢驟變,尚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就在他們猶疑之間,已有十幾人成了刀下之鬼。後面跟著蔡永鈞,一把鋼劍使得更是神出鬼沒,不一時間,即有不少鬥笠幫人成了他的劍下之魂。而余下的六個錦衣衛,則俱抽出佩刀,也是殺得凶猛異常。斷子期卻是跟在最後,他來回穿梭之間,旨在找到蘇靈燕的所在。

  不到半個時辰,這十二個錦衣衛即把這莊園內的一百五十個鬥笠幫中人屠戮殆盡。鬥笠幫的人在錦衣衛的眼中,的確就如草芥一般。最後剩下的十二個幫中之人,則被圍在後堂之中;而黃鹹毅手中的鋼刀,刻下則緊緊地架在了蘇靈燕的肩上。

  此時,左輗的樸刀上兀自滴著鮮血。左輗威懾般地對圍在黃家兄弟外的十人道,“你們現在投降,我能讓你們活。”那十人一聽,互相看了一眼,卻沒敢動彈。左輗見那十人沒有投降的意思,雙眉微皺,忽然出刀,電光火石之間,即有兩人應刀倒下。余下八人一見,俱是驚愕不已,俱暗道,這是哪來的殺人魔頭。

  而就在那八人驚慌之際,“嗖嗖”兩箭,又有兩人應聲倒地,原來那最先進攻的四個錦衣衛中的兩人,也來到了後堂。黃鹹毅見此,心中一急,立時把手中鋼刀的刀鋒貼到蘇靈燕的脖頸上,對斷子期叫道,“斷子期,若是錦衣衛再敢亂動,我保證這一刀就要了蘇靈燕的性命。”斷子期一聽,心中驚懼,立時看了看蔡永鈞。蔡永鈞遂吩咐道,“大家都不要出手。”

  吩咐完眾人後,蔡永鈞即看向黃家兄弟,道,“黃鹹鍇、黃鹹毅,今天你們一定逃不走了。現在你們放了蘇靈燕,諸事還可商量,否則……”“否則怎樣,”黃鹹鍇道,“難道我們還有生路?”蔡永鈞道,“有沒有生路,那是你們自己決定的。負隅頑抗之徒,是從來沒有生路的。”“少跟他廢話,”黃鹹毅這時叫道,“趕快讓出一條路,否則我這一刀就見紅。”

  蔡永鈞看出黃鹹毅的情緒已有些失控,略想了想,即對其他錦衣衛道,“給他們讓開一條路。”眾人一聽,立時分到兩側。黃家兄弟一見,遂緩緩帶著蘇靈燕向外走出。

  不過,就在黃家兄弟移動三步之後,斷子期忽然起手擲出一枚飛石。但看飛石急如流星、快似閃電,立時穿透了黃鹹毅眉心處的“印堂穴”,直進腦海。與此同時,兩枝飛箭也同時穿透了黃鹹鍇的胸口。而剩下那六人,還沒反應過來,即已斃命於樸刀與佩刀之下。

  斷子期這時立馬上前,一把抱住蘇靈燕,安慰道,“沒事了。”蘇靈燕在斷子期的懷中,也是驚魂初定,流著眼淚,似在安慰自己一般道,“沒事了,沒事了。”

  至此,為害一方的鬥笠幫算是被清剿了。至於嶽州府知府黃珍慶,也被南下的欽差大臣常玉帶著重兵查辦了。其間,黃珍慶雖帶著幾個江湖硬手欲逃,不過最終還是沒逃出錦衣衛之手。常玉、蔡永鈞如此地雙管齊下,最終是拔掉了嶽州府這根害人多年的毒刺。

  至於李躍飛,由於黃珍慶的一朝垮台,失了靠山,產業也一下丟失大半,綢緞、木材、田地、典當等多個行業的合作商人,都與李躍飛斷了關系。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李躍飛沒做什麽傷天害理、讓人難以原諒的大壞事,只是暗中給黃珍慶送銀子、讓黃珍慶多給他方便而已,所以李躍飛這次是逃過了常玉的查辦。

  在常玉、蔡永鈞打道回京之後,斷子期和蘇靈燕也準備離開此地。兩人商量之後,決定先去斷子期的舊居嶗山待上一段時間。

  不過,還沒等斷、蘇二人啟程,李躍飛忽然找上門來。斷子期一見,即把李躍飛請進屋中,奉上清茶。簡單寒暄之後,李躍飛開門見山道,“斷兄,江湖上有言,‘江湖後進誰人敵,善從鐵雄斷子期’。不過,我心中一直不服氣,我想和你較量一下劍法。”斷子期看了看李躍飛,見他一臉自信,道,“我知道李兄今時今日的劍法,江湖之上,已無人可敵,明雨大師、元善從、祝問穹幾位武林高手都敗在了你的手上,我若答應你,不也是自取其辱?”

  李躍飛聽完斷子期的話,不覺一笑,似乎對於斷子期的話很是受用,隨之繼道,“斷兄不必過謙。我能打贏元善從,也只是出於僥幸;至於匯賢堂的陳鐵雄,他的叔父是一方知府,我不便向他挑戰;斷兄,我還是希望你能應戰。”斷子期聽出了李躍飛的言外之意,他正是想打破“江湖後進誰人敵,善從鐵雄斷子期”這句傳言,取而代之的是唯他獨尊。斷子期確是不想再入江湖中的名利之爭,不過這一戰,似乎又是避無可避。

  斷子期想了片刻之後,最終應道,“好,李兄,我同意與你比試。”“好,”李躍飛道,“時間、地點,你定。”斷子期稍想了想,道,“十一月初一,嶗山峰頂。”李躍飛一聽,即一拱手,道,“一言為定。”

  在回嶗山的路上,蘇靈燕問道,“斷大哥,你與李躍飛這一戰,終不可避免嗎?”斷子期搖了搖頭,道,“人一旦入了江湖,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如果我不應戰,我們將永無寧日。”蘇靈燕聽完,似懂非懂,又道,“那你為什麽要定在年末呢?”斷子期看了看蘇靈燕,淡淡一笑,道,“因為我想先跟你過一段快樂的日子,有了好的心情,勝算也會多一些。”蘇靈燕聽完,心中不覺一悅。

  斷子期夫婦到得嶗山之時,還值夏季,只看滿山遍野,奇花異卉,不計其數。斷子期夫婦回到舊居後,每日即是品蔬小酌、遊蕩於山野之間,有時也打拳練武、烹茶品茗,總之,生活是十分逍遙快活、暢懷自在。

  不過時光迅速,轉眼間,金撒大地、秋入山間。這日上午,斷子期正於院中落葉之間以笛代劍習練寒星劍法,蘇靈燕在一旁看得入神。忽然,門外進來一女子,美麗溫情之貌,人見人憐。斷子期一見,這女子可不是薑梳婉?斷子期遂收回玉笛,迎上前道,“梳婉,你來了。”“嗯。”薑梳婉點了點頭。蘇靈燕這時也道,“梳婉姐姐,快到屋裡坐。”

  三人回屋坐定之後,蘇靈燕又給薑梳婉倒上清茶。薑梳婉這時解下肩上包袱,又放到桌上打開。斷子期一見,稍顯驚訝,道,“冰寒劍。”薑梳婉點了點頭,道,“是冰寒劍,現在我把它還送給你。”斷子期卻是有些不解,道,“為什麽?”薑梳婉道,“因為李躍飛不配用冰寒劍,還因為……如果你不用冰寒劍,就一定不會打贏李躍飛。”

  斷子期一聽,還是不解,道,“梳婉,你真希望我打贏李躍飛?”薑梳婉聞言,輕歎一聲,又帶著幾分哀怨道,“他不配用冰寒劍。”稍停了停,繼道,“斷大哥,你從葉瑛手中把我救出之後,是不是一路北上了?”斷子期點了點頭。薑梳婉繼道,“你北上途中,是不是被五個人廢了武功?”斷子期一聽,稍顯詫異,道,“你怎麽知道?”薑梳婉道,“那五個人,也就是薩加五傑,就是李躍飛從烏思藏都司雇傭的。李躍飛一直嫉妒你的江湖地位,所以他才請了那五個西南高手廢了你的武功。”

  斷子期一聽至此,先是微微一震,隨之也輕歎一聲,道,“幸而他還留了我一條性命。”“這也算他良心未泯吧。”薑梳婉道。稍停了停,薑梳婉繼道,“李躍飛為了重振李劍門的聲威,暗中結交嶽州知府黃珍慶。他利用黃珍慶的權勢,在湖廣一帶控制了不少產業,卻也做了不少有違江湖道義的事……後來聽說淥縣縣令馬強將被抓捕,黃珍慶想要保住馬強,李躍飛即命暗養多時的薩加五傑前去相助。接下來的事,你也知道了,薩加五傑卻是敗在了你的手中。”

  薑梳婉看了看斷子期,繼道,“你打退了薩加五傑,李躍飛便也知道你又恢復了武功,所以他才要向你挑戰。他是要向天下人證明,他的武功,在你之上。”

  斷子期這時道,“其實憑他現在的武功,我的確沒有把握贏他。”薑梳婉道,“他為了武功能夠更上一層,不惜偷學《虹雲劍法》,後來又偷了紫雲殿的《獨行蓋世秘籍上冊》。他現的武功,的確難逢敵手。”

  說著,薑梳婉又看了看冰寒劍,道,“所以,我希望斷大哥能打敗他、能打醒他,希望他能從名利中醒過來,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斷子期看著薑梳婉請求、期盼的眼神,點了點頭,道,“我一定盡力。”

  十一月初一,嶗山峰頂,剛下過雪,一眼望去,盡是玉碎之景。斷子期和李躍飛站在嶗山之巔,而在他們周圍,也已站滿了江湖中的名士,北丐幫幫主石保敬並一些幫中頭目,匯賢堂陳鐵雄兄妹三人,嵩山少林寺雪詠、雪暮大師,南丐幫幫主柳盤龍並一些幫中頭目,南少林明雨大師,風塵四俠,錢貴南夫婦,太一門元善從,太原府群英劍門原馳、原尚,湯林凡,還有一些其他武林人士;當然,還有李躍飛的夫人薑梳婉。

  斷子期看了看周圍眾人,對李躍飛道,“李兄,怎麽來了這麽多人?”李躍飛道,“是我邀請他們來的,我要讓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做個見證,看看到底是你的寒星劍法厲害、還是我李劍門的李家劍法更優。”

  斷子期一聽,不再言語,緩緩從劍鞘中抽出冰寒劍。李躍飛這時也緩緩從劍鞘中抽出一把清水之色的寶劍。李躍飛抖動了兩下手中劍,又對斷子期道,“這把是純鈞劍,不知能不能對得上斷兄的冰寒劍。”純鈞劍,斷子期心中暗道,純鈞劍乃是春秋時期名劍,相傳為越王勾踐所有,怎麽會流落到他手中。

  李躍飛此時又看了看斷子期,道了聲“請”,即挺劍直刺。斷子期見李躍飛來勢凶猛,即先展開靈妙棋步,以避應攻。不過李躍飛立時又遞上第二招,斷子期一見,又以冰寒劍一格。只聽“當”地一聲震響,斷子期心中不禁暗道,好大的內勁,原來李躍飛一開始就以內勁運劍。如此來回三十招後,斷子期即已明了,如今李躍飛的內力,確是稍勝於己,若一直如此硬接,一定會敗在他的劍下。想罷,斷子期出招即以靈妙棋步為主,躲閃之間,時而見隙還擊。如此一來,斷子期竟應了一百余招。

  這時,李躍飛又一揮動純鈞劍,但見一股劍氣夾著雪花橫掃向斷子期。斷子期一見,雙足一點,立時縱躍向上,仿佛飛鳥一般,接著一個翻騰之後,又穩穩地落於地上。“好輕功。”南丐幫幫主柳盤龍在旁不禁脫口而出,“果然是飛天劍客。”李躍飛這時卻是微“哼”一聲,對斷子期道,“斷兄,你只會躲閃嗎?”斷子期道,“我的內力不如李兄,只能以巧應招。”李躍飛一聽,立時又急進一劍,斷子期這時卻摸出了持平的機要,見李躍飛劍來,忽然以青狼手法運劍,以“纏”、“綿”二訣應招。如此,雖見斷、李二人以劍相鬥,不過再細看時,卻又仿佛是近身擒拿。

  如此又過了一百招,竟還是不分勝負。斷子期這時忽地跳出戰圈,道,“李兄,你我已比試了二百招,尚不分勝負。我想今日暫停於此,休息之後,明日再戰。”李躍飛此時由於過用內力,也是累了,遂應道,“好,明日再戰。”

  次日用過早飯之後。斷、李二人繼續比鬥。只看李躍飛一上來即把《虹雲劍法》和李家劍法相雜而用,斷子期這邊則仍以寒星劍法應對。二人出招快中夾勁,不一時,即過了五十招。

  不過這時,李躍飛忽然跳出戰圈,凝聚真氣,再出招時,卻見四人四劍齊刺向斷子期。“幻影劍,”雪暮大師在旁忽然對雪洪大師道,“這是李劍門李可塑先生曾經用過的劍法。”雪洪大師點了點頭,亦道,“確是有幾十年未見過這招劍法了。”而李躍飛若不是得《虹雲劍法》的疏通,又怎能練成這手李家劍法中的絕技。

  斷子期一見“四個李躍飛”仗劍襲來,陡然一驚,立時向後一躍先避其鋒,不過這“四個李躍飛”卻是如影隨形。斷子期遂橫掃一劍,一股劍氣立時逼向那四人,但看那四人齊齊用劍擋格,不過其中三個幻象卻被劍氣打散。李躍飛一見,卻又將劍一揮,身邊立時又多出三個幻象。斷子期一見,即又凝聚劍氣,又是一掃而破此招。

  斷子期如此破這幻象五次之後,忽然發現,如果暗運《周圓心法》於冰寒劍上,冰寒劍竟能暗收外周冰寒之氣,而這收進的冰寒之氣,正能補充自己已消耗的內勁。想到此處,斷子期心中不禁暗喜。

  不過這時,李躍飛卻又變招。只看李躍飛雖然正在斷子期前方,可在斷子期周圍,忽前忽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確定間,即有一個李躍飛的幻象襲來。如此,斷子期在應對眼前之敵時,還要時而向周圍襲來的幻象揮上一劍。幻象雖非實體,不過還是可以起到一定的干擾做用。

  如此又過三十招。斷子期仍在應對眼前的李躍飛,不過這時一劍削去,竟忽然落空,眼前的李躍飛竟是幻象。而就在斷子期驚訝之際,左肩忽然挨上一劍,原來左邊幻象卻是真人。斷子期吃痛之際,急向左邊擋了幾招,繼又迅速跳出站圈。

  李躍飛一招得手,這時即得意地看向斷子期。斷子期在一邊想了想,立時又暗運《周圓心法》,不一時,冰寒劍的劍身即聚滿冰雪。斷子期見劍身冰雪已滿,立時運勁指向李躍飛,但看劍身上的冰雪,立時如“雪柱”一般,夾著內勁,直擊向李躍飛面門。李躍飛一見迎面而來的“雪柱”,不及多想,立時揮劍斬碎。不過這邊“雪柱”方碎,後邊“雪柱”又成。如此來回五招之後,斷子期又到了李躍飛身前。

  斷子期這時直接用冰寒劍以“纏”、“綿”二訣黏住純鈞劍,如此一來,就算李躍飛再施幻影劍法,只要兩劍相纏,再多的幻影也是形同虛設。如此又鬥二十招之後,斷子期見李躍飛苦於劍纏之勢,忽然變換劍招,連進兩招之後,又一橫掃,但見李躍飛的左肩即也見了紅。

  李躍飛一見左肩見紅,怒火中燒,立時又攻向斷子期。李躍飛這時卻不再想著什麽巧招妙式,隻以大力狠辣的劍招攻向斷子期。斷子期見狀,卻是冷靜以對,見李躍飛劍招勢大力沉,均以寒星劍法中輕巧劍招化解。

  但看二人今日又鬥過二百招,卻還是不見雌雄。兩人這時同跳出戰圈,斷子期道,“明日再戰?”李躍飛應道,“明日再戰。”

  回到住所之後,斷子期忽然先持劍在雪中坐了半個時辰,然後才進屋中。蘇靈燕起初亦未打擾斷子期,見他進來,方問道,“斷大哥,你方才怎麽坐在雪中?”斷子期淡淡一笑,道,“今天我在比武時,忽然發現,運用《周圓心法》於冰寒劍上,還可以把周圍冰寒之氣收到體內。而我的內力正屬陰柔一脈,所以我方才坐在雪中調息,剛好可以把冰寒之氣吸收到身體中,以補充我今天耗損的內力。你看,我現在的內力已完全恢復了。”蘇靈燕一聽,也是一喜,不禁讚道,“斷大哥,你可真是個武學奇才。”斷子期亦道,“或許,我也想到了取勝之法。”

  到了晚上,錢貴南、方冷梅忽然來到斷子期處。眾人簡單打過招呼之後,錢貴南道,“這兩場比武下來,怎麽樣?”斷子期道,“李躍飛的武功果然了得,如果不用巧勁,恐怕早就敗在了他的劍下。”錢貴南道,“不過,這兩天李躍飛內力的耗損,也著實不小……明日之戰,有幾分勝算?”斷子期搖了搖頭,道,“他的內力,的確在我之上。”“不過我今天見你數次以‘雪柱’攻他,”錢貴南道,“這又是什麽招法?”斷子期道,“一個機緣巧合之下,我又學到了一門內功,而這門內功,如果灌於冰寒劍之中,又剛好可以吸收周圍的冰雪之氣而化為己用。”“這就是了。”錢貴南道,“以我看來,你和李躍飛的劍法只在伯仲之間;而於內力上,雖然李躍飛現在在你之上,不過在這兩場比武之後,他已耗損不少,短時間內是不會恢復如初的。所以,明日之戰,你大可與他多較內力,他是用一分即少一分,你是用一分即補一分,如此下來,勝的人一定是你。”斷子期亦點了點頭,原來錢貴南和他,確是不謀而合。

  隻說第三日的早晨,忽然下起了雪,雪雖不大,卻不見停勢。而江湖上的眾位名士,此時也早等在了一邊。李躍飛持劍在手,看了看斷子期,道,“今日無論如何,我和你都要分個高下。”斷子期點了點頭,抽劍在手,道了聲“請”。

  李躍飛今天上來就是殺招,他一定要在今天分個勝負。斷子期今天也不再躲閃,出劍即刺要害,他也不願再這樣無休無止地比下去。如此,只看這二人使得兩把寶劍,一如銀龍,一如青蛟,舞動之處,銀龍不讓寸步,青蛟盡抬傲頭。不一時間,即過了五十招。

  只看這時,李躍飛劍招使過,忽然伸出左掌,直抵斷子期胸口。斷子期一見,立時出左掌相迎。兩掌一撞,周圍雪花立時翻滾如沸。李躍飛今日是拿定了主意,一定要在內力上見個高下,他深知《獨行蓋世秘籍》內功的厲害,就算是少林寺的《易筋經》,與它相較,勝負亦未可分;斷子期在兩掌一撞之時,心中也明然李躍飛的想法,不過這嚴冬季節本就幫了斷子期,而今天這雪,無疑又幫了斷子期。只看斷子期在兩掌相較之際,立時運起《周圓心法》,以冰寒劍迅速吸收周圍冰雪之氣。如此一來,斷、李二人直拚了半炷香的時間,尚不見分曉。

  不過,李躍飛見斷子期內力源源輸出,稍現疑慮,隨之收回掌力,立時又展開李家劍法。斷子期一見,亦以劍相迎。只看這二人,若論及劍術,還真是半斤八兩,李躍飛這邊雖以李家劍法和《虹雲劍法》變換著使用,斷子期卻是把寒星劍法用到了極處,無論對方使用什麽劍招,都能巧妙化解。如此又過了五十招,李躍飛這時看準時機,又以左掌抵住了斷子期的左掌。李躍飛還是相信,憑他的內力,一定能讓斷子期吃虧。

  而斷子期這邊還是“依前方而抓藥”,一邊抵住李躍飛的掌力,一邊以《周圓心法》吸收周圍冰雪之氣。如此一來,二人又僵持了半炷香的時間。不過這時,李躍飛忽然發現斷子期右手中的冰寒劍正在吸引著周圍的雪花,又想了想,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斷子期的內力來源。李躍飛遂又振開斷子期的手掌,繼之又以《虹雲劍法》攻向斷子期,斷子期一見,還是以寒星劍法應對。

  李躍飛在打鬥之時,腦中也在飛快轉動,想著對策。只看二十招之後,李躍飛忽然騰身而起,一劍猛劈向斷子期面門,斷子期一見,立時橫劍擋住。不過李躍飛要的就是這一招,他見斷子期擋住之後,立時向純鈞劍中灌注內勁,斷子期一見,同時也向冰寒劍中灌注內勁。如此一來,二人即開始了第三次的內勁之較。不過這時,斷子期的冰寒劍變成了輸出內勁之處,即不能再向周圍吸收冰雪之氣。

  李躍飛漸漸感到斷子期的內力已不似方才一般充沛,心中一喜,嘴角不禁微微上翹。一旁的錢貴南也看出了其中端倪,暗道,斷子期不能借助周圍冰雪之力,這內力之較恐怕是贏不了了。斷子期這時心中也是暗暗叫苦,情知如此下去,一定會敗在李躍飛的手中。

  李躍飛這時見斷子期一臉苦色,心想勝負就在眼前,遂又加大了內力的輸出。斷子期這邊卻哪裡抵得住,只看這時,斷子期的雙腳忽然向地下陷進一寸。

  不過就在雙腳下陷之時,斷子期忽然想到了什麽,遂在體中暗運《周圓心法》。只看這時,斷子期的雙腳周圍,忽然凝聚了不少雪花,繼之,斷子期的腰上、背上、兩肩、甚至是後腦,都凝聚了不少雪花。沒一會兒,斷子期的身後,竟出現了一堵“雪牆”。原來在雙腳下陷之時,斷子期忽然想到,冰寒劍此時雖然不能凝聚冰雪之氣,不過兩腳正在雪地之上,如果以《周圓心法》運行內勁至雙腳,說不定雙腳可生出吸收冰雪之力。果不其然,這一招被斷子期猜對了。

  而就在李躍飛驚訝於斷子期身後的雪牆之時, 斷子期抓住時機,忽然猛力一進,但看李躍飛立時被彈出三丈之外。而斷子期身後的雪牆,也在斷子期傾力一瀉之後,散落一地。

  李躍飛被彈出三丈之外、站定之後,眼中盡是驚疑、不可置信,斷子期怎麽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勁?不過還沒等李躍飛想明白,口中已不由己地嘔出了一口鮮血。

  勝負已定,伯仲分明。斷子期依然是還斷子期。

  看到最終的結果之後,江湖中的名士即先後都離開了。薑梳婉來到斷子期面前,道了聲“謝”,也扶著李躍飛離開了——縱然李躍飛的眼中還帶著不甘,也不能改變眼前的一切了。錢貴南夫婦這時也來到斷子期身邊,錢貴南打趣道,“看來江湖上有什麽棘手的事,還得找你。”斷子期則道,“我真希望江湖能平靜幾年。”

  而在斷子期與李躍飛比武的這三天中,還有一個人,一直在遠遠地看著,一直在為斷子期緊張,最後也為斷子期的勝利而高興——她就是當今紫雲殿的殿主,葉瑛。葉瑛見斷子期取勝之後,並沒有上前,而是選擇默默地離開了。

  斷子期送走眾人之後,即詢問蘇靈燕道,“我們回柳村?”蘇靈燕一聽,高興應道,“好啊。”斷子期淡淡一笑,道,“我們這就啟程,回柳村過年。”

  也許,能陪在家人身邊,一起吃飯,一起慶祝,一起生活,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快樂。而在江湖之中,斷子期的行跡也逐漸地少了,的確,他更適合、更喜歡在柳村生活。

  而在斷子期之後,又有誰,會繼續書寫這江湖中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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