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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語飛花》(八十四)寬水寨中聚舊義,途中巧遇施援手
  斷子期自斟自飲了片時,心中還為葉瑛的離開有些不知所措,遂又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明朗的月色,不禁又是一歎。又不知佇立了多久,斷子期才轉念想到別處:自從上次在匯賢堂與師父馮遠興一別之後,已是好久未見,如今正是身無瑣事,不如去袁州看望師父。想罷,斷子期即決定次日動身啟程。

  如此,斷子期又是一次南下之旅。只看一路風光,愈是近南,風景愈是多彩秀麗。不過斷子期也不著急,只是緩緩而行,逢著古跡園林也是一轉取悅。

  不知不覺間,時近五月天氣。

  這日,斷子期到了鄱陽湖邊,忽然想到,寬水寨中尚有相識,即躊躇是否要去一訪。而此時斷子期又忽然向遠一望,正看到從遠處過來一隻木船。待到近岸時再一看,那船中可不是寬水寨的二寨主陸奇?

  陸奇卻是早看到了斷子期。上得岸後,斷、陸二人久別重逢,好不高興。陸奇握著斷子期的手道,“真想不到斷兄會來鄱陽湖,自上次聯手除倭之後,再沒相見,真是想煞兄弟了。”斷子期亦道,“我方才亦想著要去寬水寨看望陸兄,沒想到陸兄竟然來了。”陸奇哈哈一笑,道,“不用說了,咱們回寨中喝個痛快。”說著,斷子期即與陸奇同上木船,共赴寬水寨。

  到得寨中聚賢堂後,斷子期見三寨主寧萬忠亦在,只是沒見大當家丁德洪,遂問道,“陸兄,怎麽不見丁大哥?”陸奇見問,不覺輕歎一聲,隨之道,“大哥在一年前,突發惡疾過世了。”“什麽?”斷子期有些不敢相信,道,“丁大哥身體一向健朗,怎麽會突發惡疾?”陸奇歎道,“說起這惡疾,也不知是從何而來。只是大哥得了這病之後,身體即每況日下。我們請了不少江南明醫,也是無能為力。唉,真是黃泉路上無老少,對這惡疾,我們真是無力回天。”寧萬忠亦道,“大哥的病來得太急太重,真是……”說到最後,卻是哀傷不能續言。斷子期聞言至此,亦是歎息再三。人生有時就是這樣,就算你有萬千的打算,卻總料不到何是無常會至。

  當晚,斷、陸三人亦是把酒暢談,他們聊到了初識之時、聊到了丁德洪與日本一脈的刀法、亦聊到了北方蒙古一脈。當談及北方蒙古部落的時候,斷子期道,“原來陸兄與察哈爾部可汗布日固德竟是同門師兄弟。”陸奇點點頭,道,“回想當年學武之時,師弟對我整日地研習武功,又常在一處談天說地。一轉眼間,這又過了多少年了。”說著,眾人又傾了一杯。陸奇這時道,“斷兄這次南下,意欲何往?”斷子期道,“我打算去袁州,看望我的恩師。”

  “袁州?”陸奇想了想,道,“斷兄若去袁州,可否順路去一趟明月山,幫我帶些東西?”斷子期道,“陸兄想帶什麽?”陸奇道,“我有個叔父在明月山清遠寺做住持。我想斷兄幫我帶些香火錢給我叔父。很長時間沒去看望他了,我心中多少有些掛念。”斷子期點點頭,應道,“好,我一定帶到。”

  斷子期在寬水寨逗留了五日,不過是遊山玩水,又談論了一些武功招法,其間亦到丁德洪墓前上了炷香。臨開寬水寨時,斷子期接過陸奇要帶到清遠寺的五千兩銀票,陸奇又拿出一百兩銀子遞給斷子期,道,“斷兄,這是一點路費,還請收下。”斷子期笑著婉言退回,繼對陸奇、寧萬忠道,“陸兄、寧兄,後會有期。”

  斷子期一路之上徐徐而行,想著身上帶著五千兩銀票,即決定先到明月山清遠寺,把陸奇的香火錢送到那住持手中。

  多日之後,斷子期來到明月山。此時正是清晨,天朗氣清,斷子期即提步登山。沒一會兒,斷子期即看到一塊有一人半高的石碑,其上赫然刻著三個大字:明月山,其不遠處,卻是一塊有半人高的石墩,其上刻著二十個字:山稱明月好,月照遍山明,欲上諸峰去,無妨夜半行。原來明月山是以夜景為最,斷子期心中暗道。

  直到午後,斷子期才找到清遠寺,粗粗一看,卻是個不大的寺院。斷子期進得寺院,找到住持濟青大師後,先自我介紹一番,隨之拿出五千兩銀票,道,“大師,這是您俗家侄兒陸奇給寺院的香火錢。”“奇兒嗎,”濟青大師道,“真是很長時間沒見了。”說著,轉頭又對身後的一個小和尚道,“如明,接過香火錢。”小和尚遂走上前,接過斷子期手中的銀票。濟青又對斷子期道,“斷公子若是無事,不妨在敝寺留住幾日。這明月山的風景,大可讓斷公子賞玩幾日。”斷子期稍想了想,左右無甚要緊事,遂道,“那就打擾住持清修了。”

  之後的幾日,斷子期即遊覽了幾處明月山的勝景,此時又正值夏日,萬物向榮,奇美絕幻之處不勝枚舉,尤其在月色之下,片片山色,幽遠清長,更是如仙如夢。

  這一日,斷子期又是遊玩了一天,晚上吃過齋飯之後,忽然看到書架上有幾本佛經,遂信手取過一本,正是《法華經》。斷子期隨意翻開,看到一頁上寫到:觀一切法,皆無所有,猶如虛空,無有堅固,不生不出,不動不退,常住一相,是名近處。斷子期看罷,似明非明,不過心中仿佛忽然流過一股清泉。斷子期稍做思想之後,還是把經書放回了原處。也許斷子期還是俗緣未了,常有諸多牽連,難於深明佛經之意。

  數日之後,斷子期遊玩得也算盡興了,即辭別了濟青大師,一路直取師父馮遠興所住的山秀村。

  隻說這一日,斷子期走著走著,又錯過了宿頭。而在天黑之後,忽然陰雲四起,不一時即下起了大雨。斷子期遂疾步前行,希望能找到個避雨之所。可巧,沒走多遠,就碰到了一所破舊的房屋。

  斷子期進到屋後,才發現裡面早有一個三十余歲的男子在燒柴取暖。這個男子大概也是路上行人,錯過宿頭才到這破屋之中歇腳的。斷子期禮貌地與那男子點點頭,隨之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休息。

  不過沒過多時,那男子忽然躺在地上,渾身上下亂動不已,且神志昏蒙。斷子期一見,立時走到那男子面前,俯身一看,那男子滿面通紅,眼眥泛紫。斷子期當即把了把那男子的寸口脈,又脫下他上衣,看到他胸口正有一塊紅色掌印。赤焰毒,斷子期心中訝然暗道。

  斷子期遂扶起那男子,令他盤膝而坐,自己則盤膝坐到他身後,雙掌抵住他的背部,暗送冰寒真氣。如此,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那男子的痛苦才有所緩解。斷子期見他神志轉清,方道,“兄台,現在怎麽樣?”那男子短舒口氣,謝道,“多謝公子相救。”斷子期點點頭,又道,“兄台,你是中了赤焰掌的毒?”那男子點點頭,坦言道,“斷公子,小人是紫雲殿的人。”

  “紫雲殿的人,”斷子期道,“那你認識我?”那男子點點頭,繼道,“小人叫魚弓。斷公子在紫雲殿時,小人曾見過公子。”“原來如此,”斷子期繼道,“那你怎麽會中赤焰掌的毒?”魚弓輕歎一聲,道,“公子救了小人,小人自當實情相告。”繼之,便道出了其中因由:

  原來魚弓已暗中被李躍飛收買,他曾偷聽到鍾報城與葉瑛談及《獨行蓋世武秘》的秘密, 並把這秘密告訴了李躍飛。後來,魚弓為李躍飛通風報信之事被葉瑛發現,葉瑛遂在他身上種下了赤焰掌的毒,不過並未取他性命。

  說到最後,魚弓多少還是有一些慚愧,畢竟自己做了因財背主之事,很不光彩。稍停了停,魚弓繼道,“這次我是奉殿主之命,到李劍門去送信。”斷子期道,“送什麽信?”魚弓道,“殿主要約李躍飛九月初一在衡州相會。”斷子期一聽,暗道,葉瑛約李躍飛,那一定是關於《獨行蓋世武秘》的事……那,《獨行蓋世武秘上冊》,是李躍飛搶走的?斷子期想了半晌,還是不敢定論。

  斷子期這時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同你買些草藥,可以稍稍鎮住你身上毒性。”魚弓一聽,立時拱手道,“那就多謝斷公子了。”

  次日天明,斷子期又問清了魚弓身上赤焰掌毒的發作時間,原來是每隔五天發作一次。看來這次葉瑛倒未用重手法,斷子期心中暗道。之後,斷子期即同魚弓到附近鎮上買了些清熱涼血解毒的草藥,又囑咐完魚弓如何服用之後,即與其分路而行。

  在魚弓走後,斷子期暗想著,葉瑛與李躍飛會於衡州,定是要奪回《獨行蓋世武秘上冊》,不過,今時今日的李躍飛,已不會對紫雲殿有什麽忌憚了;而自己與這二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牽連。斷子期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去一趟衡州,不為別事,隻為能從中減少一些流血。

  斷子期遂踏上了去衡州之路。

  畢竟葉瑛與李躍飛相約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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