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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語飛花》(三)蛇意拳毒終有限,2俠酒後劍較先
  只見錢貴南跳入那六名黑衣弟子之中,那六人立時迅速向四邊分散,宛如一張大網撒開。這時,只見一人如箭般直射向錢貴南。錢貴南一見,右足微動,身隨步移,輕輕巧巧地即閃過了這一擊。不過緊接著另一方向又是如此一擊,錢貴南一看,還是以同樣的步法避開。如此這般,轉眼間錢貴南即閃躲了十余次,依然處之泰然,應付自若。這時,錢貴南邊閃邊道,“就隻這一種變化嗎,再沒有新招,我可要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只看蛇意門陣法忽變,六人或二三一排,或四五一縱,前後高低,變化疊起,仿佛雜亂無章一般。錢貴南見此呵呵一笑,道,“難道是狗急跳牆了嗎?”話雖如此,錢貴南卻感到了陣法的鬼魅,好似蟒蛇飛噬,此時他哪還敢有半點懈怠。

  錢貴南立時展開獨門功夫穿雲步,穿梭之間,如踏雲般靈幻,身子或挺或折,足下或離或轉,那六個黑衣人雖變換得急,卻怎能傷他一點。又二十招之後,錢貴南感覺這靈蛇陣法也無甚新意,對付一下二流高手或可顯威;對付他,還真差了一層。只看這時,錢貴南即使開捉雲手的功夫,手到之處,或肩或背,或手或腳,幾抓之下,竟把這快如飛燕的六人都摔到了一旁。

  繼重峰見此,先是一驚,隨之又氣又急,不過言語依舊平和,道,“原來錢公子是雲派的傳人,雲派功夫果然厲害,今日一見,真是讓在下眼界大開。”說到此,略微一停,轉而道,“在下這幾手蛇意拳是上不得台面的,還請錢公子賜教。”

  錢貴南聞言,笑道,“好說好說。不過,若是我能勝繼門主一招半式,還請繼門主把三清觀還與本處道長。”繼重峰一聽,不禁雙眉微皺,暗暗思量,看這小子武功不弱,當真不能等閑視之,不過事已至此,量他一個黃毛小子,武學造詣亦是有限,便道,“好,就看錢公子的高招了。”錢貴南一笑,即道,“好,還請繼門主手下留情。”

  只看二人立於庭院中心。繼重峰先道,“在下不客氣了。”說罷,雙手蛇形,直攻錢貴南面門。錢貴南見來招迅速,急忙一閃,回身一招“撥雲見月”。繼重峰這邊早伏下身子,雙手卻已攻向錢貴南兩膝。這一變招突然,錢貴南始料不及。眼見對方雙手將至,錢貴南急中生智,硬使了一手“陀螺飛旋”,身子急向後方硬轉,方驚險避開。落地之時,錢貴南已是兩鬢浸汗。

  好怪異的招法,錢貴南心中暗道,難怪敢挑戰少林。不及多想,繼重峰的招式又至。錢貴南這時哪還敢有半點輕敵之態,早使出看家本領推雲掌法。但看二人掌力相較,險象環生,頃刻之間二十招即已使盡。

  繼重峰於交手之間已看出錢貴南的確是個好手,比起本處道長不知要勝過幾成。想罷,繼重峰先是跳出戰圈,內力催發,雙掌忽然間罩上了一層黑霧。錢貴南看得清楚,知道更棘手的招式就要到來,於是也暗提真氣。此時但看繼重峰迅速挺進,連發怪招,錢貴南卻有些畏首畏尾,不敢硬接。可繼重峰的招式實在怪異,最後竟逼著錢貴南伸出雙手,接他掌毒。只見四掌一觸,立時如磁石相吸,哪還能先退掌鋒。

  少頃,繼重峰掌上黑氣即已漸漸漫過了錢貴南的手腕。斷子期在旁看著著急,卻幫不上手。江湖規矩,兩人相爭,旁人不近。不過,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那黑氣卻未在錢貴南的手臂上再延伸半分;再看錢貴南,也沒有方才那般緊張。斷子期看得明白,心裡的著急也盡去了,暗道,原來繼重峰的內力比錢貴南差著許多。

  錢貴南此時心裡也有了底,看準時機,忽然發力。那繼重峰哪受得住錢貴南這忽然而增的力道,被掌力一撞,登時摔出兩丈之外。錢貴南這邊又提一成真氣,雙掌向旁一推,但看一旁的一塊空地石屑紛飛。錢貴南看看雙掌,掌上的毒已盡隨方才一推而全部打出,已無半點黑色;而紛飛的石屑,則被染成了塊塊黑碎。

  錢貴南這時走到繼重峰身前,斷然道,“以你的武功,絕對勝不了雪洪大師。”繼重峰萬沒料到錢貴南能如此不甚費力地擋住他的毒力,驚懼之余,卻不發一語。錢貴南則繼道,“說,雪洪大師的死到底是怎麽回事?”此時繼重峰淡白的臉上硬擠出半絲苦笑,道,“只能怪我當時運氣過好,僥幸贏了雪洪大師。”“呵呵,僥幸?”錢貴南一臉的鄙夷,道,“天下的事有幾樣是僥幸的?說!”繼重峰看了看錢貴南,又看了看斷子期,忽然道,“你們二位都是有本事的人。如果你們覺得雪洪大師的死另有隱情,為何不自己去查呢?威逼一個受傷之人,算什麽好漢。”

  錢貴南看著繼重峰一臉的陰氣,料想若是強逼他,他只會胡說一通,便道,“好,我就不逼你了。不過,若是我實在查不出來,還會回來找你。若是你再像今天這樣一語不吐,那就要讓你看看錢小俠的手段了。”這幾句話說得漂亮,就連余地都留好了,一旁的斷子期都不覺一笑。

  錢貴南又道,“不過,比武之前你說過的話,可不會忘了吧。”繼重峰雙眉一揚,一臉的不在乎,道,“三清觀本來就不是我的。我憑本事多坐了幾天位子,現在也坐夠了。”說罷,便吩咐了蛇意門的弟子,收拾行囊,全部搬走。

  夜晚的三清山異常的美麗,朗星環繞,仿佛是戀著玉京峰的仙女的明眸。錢貴南和斷子期漫步於山間小路,欣賞著這夜間無限的奇松異卉。

  這時,錢貴南忽道,“雪洪大師這件事雖沒有水落石出,不過畢竟有了些進展,你我是不是該慶賀一下。”斷子期應道,“好,你想如何慶賀。”“當然是酒了。”錢貴南邊說邊從後腰處取出兩隻酒葫蘆,又遞給斷子期一隻,笑道,“我去了他們的夥房,看見幾隻酒葫蘆,便拿了兩隻。可巧那幾個火工原是三清觀的人,我就又叫他們去找本處道長和那些失散的師兄弟了。”斷子期一聽,讚道,“你辦事倒很周全。”“那是。”錢貴南一口應道。

  兩人走了少許,忽見前方有一座小山峰,看起來有十幾丈高。而山峰側壁如削,只有幾處零星石級和幾叢樹草。錢貴南看了看,道,“走了半天,我們總得找個地方喝酒吧。那山頭不錯,我先上去了。”說罷,腳尖一點,登時身輕如葉,仿佛置於雲端一般;而山壁上的幾處零星借力之處,似乎更是恰到好處,仿佛理所應然。

  沒一會兒,錢貴南便到了山頂,回頭一看,斷子期也已至於身後。錢貴南就地而坐,道,“好輕功,真不愧是飛天劍客。”斷子期聞言相讚,也只是淡淡一笑。

  二人意氣相投,惺惺相慕,說話之間,早把葫蘆中的酒喝盡。二人也都有了一些酒意。錢貴南這時站起身,道,“聽說你打敗西南兩大邪派高手的時候,一招‘飛星流轉’,無人能及。今天正是機會,我倒想領教一下你的寒星劍法,看看到底有多厲害。”斷子期聞言,只是淡淡一笑,也站起身,道,“我已三年未用劍了。”

  錢貴南卻趁著酒勁兒道,“我可不管你幾年未用劍,總之,我今天就要和你較量一下,看看是你的寒星劍法更高一籌,還是我雲派的劍法更厲害一層。”說罷,即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又隨手截下一段松枝,三削兩修,一把如手臂長短的木劍便成了形。斷子期看了看錢貴南,見其興致至此,自己借著酒勁兒,似乎也想知曉一下雲派劍法的威力,遂反手從腰間抽出玉笛。

  錢貴南見斷子期已擺出架勢,即翹了翹嘴角,左足一點,人已像一片雲團般襲向斷子期。斷子期見錢貴南逼近,先是橫笛一擋。不過這一擋之間,頓感一股大力襲向心胸,斷子期心中不禁暗道, www.uukanshu.net 想不到這家夥的內力竟如此深厚。而暗想之時,也不覺在玉笛之上輸進了內力。如此,這一木一笛,雖非薄刃利器,卻是載上了這兩人的上乘內力,實可削金斷鋼。

  只看這一邊如一團火雲,另一邊卻如千點寒星,活脫脫一幅玉京星夜圖。白雲蒼狗,星射北鬥。不覺之間,二人即已拆過百招,勝負卻仍未可判。

  兩人借著酒勁,愈戰愈酣。錢貴南鬥得興起,飛身一劍,又是直衝斷子期面門。斷子期見他攻多防少,已露出了零星破綻,此時又見他正面衝來,遂橫笛微擋,又借勁轉身,擦身而過之間,卻用笛子一端在他左側少腹輕輕劃了一道。

  這時,錢貴南忽地停住腳步,微微一笑,略顯佩服之色,道,“斷兄的劍招果然更勝一籌。”斷子期謙然道,“百招過後,勝負已在僥幸之列了。”錢貴南則道,“勝了便是勝了,劍招上的高下,哪還容得半點僥幸?方才若真是一把兵刃,我不已然血染衣襟了?”斷子期淡淡一笑,知道錢貴南是一個據理而言之人,不便過多自謙。

  錢貴南這時又道,“我雖然在兵刃上輸了一招,可我雲派的內力不一定會輸給你。”說罷,手中松枝早棄,竟伸出雙掌,直逼斷子期身前。不過掌來得快,斷子期反應更快。只看斷子期反手把玉笛插入腰間,繼之穩穩地接住了錢貴南的雙掌。

  但看四掌相對,內力共進。此時表面看來,雖沒有方才眼花繚亂,不過內力相拚,若有半點差池,非數月不足以恢復病體。

  畢竟這二人內力相較如何,勝負誰屬,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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