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你知道那樣一枚煉金炸彈要多少錢麽?比咱們的酬金貴多了!”
蘭伯特悻悻的將銀劍收起——這次他卯足了勁要大顯身手,結果全被特莉絲和卡爾克斯坦搶去了。
“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麽貴啦,我用的都是便宜原料,平均每個炸彈的成本只有一克朗。等張的煉金工廠建成後,這個數字還能再往下降。”
卡爾克斯坦笑嘻嘻的從背包裡又取出一袋炸彈掛在腰間。
“喂,你隨身帶這麽危險的東西真的好麽?我可不想被你炸上天!”
迪傑斯特拉的一名手下不滿的咕噥道。
“放心吧,對於一名煉金術士來說,只有工坊裡的爆炸才是不可控的。”
卡爾克斯坦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服力,從袋子裡又掏出一枚煉金炸彈在手裡拋著玩了起來。
“這些小家夥的脾氣雖然暴躁,但一個個可聽話了。沒有我的命令,就算你用劍砍,它們也不會炸的。”
雖然將念動控制說的這麽玄乎,有些吹牛逼的意思。但卡爾克斯坦的這番忽悠畢竟成功打消了向導的疑慮。
時間緊迫,他們不得不放著這些奇爾摩利怪的屍體,只是留下一處信標就繼續趕路。
“這些奇爾摩利怪,它們為什麽要攻擊我們?”
在地下世界行走,靜謐而壓抑,有士兵沒話找話的開口問道。
“這些怪物的靈智很高,甚至能說人類的語言。但是,被天球交匯帶到這個世界之前,它們位於自身世界的頂端,所以在最初的那段時間裡,它們和人類有過一些…不愉快。”
卡爾克斯坦侃侃而談道。
或許怪物們也有著自己的通訊系統,在接下來的路途中,再沒有不開眼的家夥前來招惹這支凶神惡煞的隊伍。
探測器震動的幾乎要從手裡跳出來,卡爾克斯坦不得不使用專門的魔法來讀取當前的干擾強度,這才能確定進一步前進的方向。
“呃,就是這裡了。”
當他們終於找到了合適的下水道時,所有人都深深的歎了口氣。
在腳下濕漉漉的地面中,能看到明顯的血色。
這說明已經有人在被拷打了,也許更遭。
“卡爾克斯坦,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請務必多放些炸藥,我們需要一個足夠大的破口!”
特莉絲輕咬貝齒,在眾人身前架起一道防衝擊的魔法護盾。
轟!這次爆炸的當量遠超所有人的預料,雖然躲在岔口裡,特莉絲的護盾還是在衝擊波面前脆的和紙一樣。
嗷!
張厁及時開啟野豬姿態擋在岔道口,用厚實的大屁股擋下了大部分的衝擊波。
碎石和磚塊紛紛落下,然後,天亮了。
迪傑斯特拉的情報工作相當到位,直接將他們帶到了這處監獄的操場下方。
選這個地方是有道理的——除了這裡,你永遠不知道爆破位的隔壁會不會就是救援目標的牢房。
至於術士為什麽不可能出現在操場上嘛,迪傑斯特拉的判斷是這樣的:在拉多維德手下,犯人們根本不可能享有哪怕一丁點的人權,所以操場是整個監獄中最安全的爆破點。
事實證明,迪胖子的的推理能力相當靠譜,爆炸發生時,女巫獵人們正三三兩兩的在操場上坐著聊天。
看見突襲小隊魚貫而出,基本沒人能反應的過來。他們呆呆的看著這群地下冒出來的、灰頭土臉的家夥,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
“敵襲!快敲鍾,敵襲!”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監獄長,他一骨碌爬起身來,順手將剛才還聊得起勁的兩名下屬護在身前,自己則連滾帶爬的往哨樓跑去。
在大多數情況下,這是個正確的選擇——哨樓的樓梯又陡又窄,樓梯還修成了便於防禦的順時針方向,堅持到援兵趕來的希望極大。
可惜,今天他們碰上的是一夥兒不按常理出牌的狠人。
一身野豬皮的張厁當先躍出,他的力量本就經過了兩次強化,再配合野豬皮的增幅簡直要突破天際。
張厁雙腿微曲,稍稍蓄力後就騰空躍起,落點正是監獄長的前方。
也是監獄長命數該絕,聽到腦後惡風呼嘯,地面上忽然出現一個急速放大的陰影,他非但沒躲,反而咬牙加快了腳步——正好把腦袋送到張厁腳下。
‘咕嘰,啪!’
伴隨著一陣短促而又惡心的聲音,監獄長的腦袋被生生踩回了胸腔,隨後整個軀乾都像是液壓機下的西瓜般迸濺開來。
…
“總覺得咱們這次來的意義不大…”
艾登信手戳死一個崩潰到揮劍衝來的女巫獵人,然後對蘭伯特吐槽道。
剛才監獄長和張厁的配合打的實在太好,女巫獵人們本來就沒幾個拿兵器的,看到這一幕後更是被嚇得連站起來都費勁了。
料理完幾個嚇瘋了的家夥後,操場就被肅清了,簡直連諾維格瑞黑幫火並的場面都比不上。
“永恆之火啊,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厁正蹲在監獄長化成的那攤血泥旁找鑰匙,地牢走廊的大門忽然打開了,幾個手拿兵器的女巫獵人衝了出來。
應該說,能在爆炸發生後不到一分鍾內衝出來查看情況,並且想到要隨身攜帶武器,這批女巫獵人算得上精銳了。
可惜他們挑錯了對手。
“我正覺得沒活動開呢!”
蘭伯特哈哈大笑著,抽劍迎上,艾登緊隨其後。
初看之下,關押術士的地牢和別的牢房也沒什麽不同。
但仔細觀瞧就會發現,這些牢房並不像關押普通犯人的牢房那樣,用一道鐵柵欄將人關在房間裡就算完事兒了。
在這裡,每間牢房都是一個完全由迪魔金打造成的六面籠子,哪怕是狂獵被關到這樣的籠子裡,也只能發出絕望的悲鳴。
“瑪格麗塔校長,那是什麽聲音?”
籠子裡,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緊緊抱著一位胸懷廣闊的女子。
因為被抓來的時間尚短,守衛們還沒來得及‘檢查’她的身體。但進來的過程已足夠讓這個涉世未深的少女膽戰心驚了。
“也許是打雷,也許是爆炸。不管是什麽,對現在的我們來說都是好事。”
瑪格麗塔溫柔的撫摸著少女的腦袋,說道。
得到安慰的少女安心的在校長懷裡昏睡過去,但瑪格麗塔卻無法放松繃緊的神經。
她本來以為,以自己高階女術士的實力,只要花上一點時間適應了迪魔金對魔力的干擾,想要逃出牢房易如反掌。
沒想到拉多維德竟然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方,整個牢房都是用迪魔金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