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和他們又在廟內收拾起來。
不到半天,這座廟被一行人收拾的已經可以住人。
雖然在昨天夜晚,那些出現的妖魔已經被無刻和蘇寒乾掉。
可根源不除,妖魔依舊會卷土重來。
其規模可能比蘇寒遇到的還要大到極點。
但這些顯然不是他們要擔心的事,因為會有人替他們操心。
如果按無刻的話來說。
妖魔已經登上戲台開演,而那些台下看客,可是不會允許自己看的戲有這種看不順眼的劇情。
該安排的事都已經安排好了。
但有件事還是需要妥善處理。
這件事就是李老三的去留。
無刻拿著劍問李老三,“你想去哪,是留在這裡還是離開?”
這些話在李老三的耳中卻變成另外一個意思。
你是要留在這裡還是要我送你“離開”這裡。
做為一個聰明的讀書人,李老三當然是選擇了前者。
無刻看著李老三如此拘謹在心中想:“自己難道很嚇人嗎?”
蘇寒倒是明白李老三的想法,“別害怕,他不善言辭,當然我也不善言辭。”
“所以我們說話可能會讓你產生一些特殊的理解。”
“但我們是好人,我們不會傷害你。”
聽著“救命恩人”的話語,李老三的恐懼也緩緩消失。
李老三相信蘇寒,就因為他救過自己。
李老三調整好自己的心情。
“我姓李,名豪,字越山,因家中排行老三,所以他們就叫我李老三。”
“你們叫我老三就行。”
“我只是一個窮書生,沒有什麽可以自豪的,如果必須說的話,唯一可以自豪的也就是書讀的多一些。”
無刻聽到後思考起來,看到周圍的孩子們一個好點子出現在無刻腦中。
“我們正好缺一個教書先生,請問你可以教導這些孩子嗎?”
李老三看著孩子們天真的無邪的眼神,猶豫過後,他同意了。
“我只是個書生,我可能教不好他們,但……我努力的。”
……
在經過簡單的準備後,這些孩子就開始正式上學了。
李老三開始教那些孩子,從最簡單的識字開始。
這些孩子們雖然很認真但學習的速度卻十分緩慢。
看著眼前的孩子,李老三想到了過往的事。
當初的他不也是這樣一步步過來的。
可當時能陪他的只有寥寥幾人,其中就包括她。
他記得當時,她曾問他。
“你以後的理想是什麽。”
少女糯糯的聲音仿佛跨越了時間與空間傳遞到他的耳邊。
他記得當時的回答是。
“我想讓所有人都能識字。”
少女聽到後,眨了眨牙。
“那我以後幫你。”
……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也被生活磨平了曾經的理想。
那熟悉的聲音一邊邊問他,‘你以後的理想是什麽?’。
少女糯糯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詢問。
他想起曾經的回答。
可他真的只是想讓所有人識字嗎?
不!
他真正想做的是讓所有人都能讀書?
當然也不是。
他真正想做的是改變這個荒誕不經的世道!
李老三觸景生情,最後有感而發。
最後他終是想通了——我要讓所有人都能有好日子過,讓他們有書讀有飯吃。
可這份理想與抱負他可能此生再也無法實現。
但他希望眼前的孩子們能明白,書就是用來讀的,知識就是用來傳授的,人是為自己而生的。
他們是希望也是未來。
決定未來的不是物質不是過往而是精神。
他相信這些孩子未來會給他一個答案,他可能會有看到這的那天吧。
在李老三教孩子們時,蘇寒和無刻正在處理那些鱗片。
在廟外的空地上,無刻將搜集到的鱗片灑落的地上。
“蘇寒接下來我就要煉製凶兵。”無刻轉頭看向蘇寒。
蘇寒也睜大雙眼看著。
蘇寒一直很好奇凶兵是怎麽煉製的,現在他終於可以見到。
看著蘇寒認真的看著,無刻開始煉製起來。
無刻的嘴裡不斷的說著什麽,而蘇寒則是聽著,只不過他聽著只是咿嚦嗚拉的話有些犯困。
隨著無刻不斷的念下敕令。
原本表情平淡的蘇寒,臉上的表情也變成震驚。
蘇寒聽著敕令感到一股巨大的恐懼,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揪住,就連呼吸也沒有辦法。
恐懼感蔓延蘇寒的全身,仿佛墜入深淵無法擺脫。
無刻前面念的敇令是咿嚦嗚拉的亂語,但後面的這些敕令卻不是亂語,因為蘇寒能聽懂。
雖然敕令是用別的語言所念,聽起來和亂語很像,其他人或許聽不懂,但身為尋局者的蘇寒卻聽懂了。
“至高創世注視著吾等。”
“吾等已在此刻知曉。”
“在吾的敕令下,在至高創世的注視,吾等將賦予此世之人與吾同等的身份。”
“凡念此言者,汝等與歧化之人不死不休。”
“同等代價其二,為此世之人將會被歧化之物蠱惑並侵蝕,唯有身體強健者和意志堅定者才可阻擋。”
“敗者的終局在此定下,勝者當支配敗者的一切。”
隨著,敕令的念完,原本分散鱗片也隨著無刻所想變成一副盔甲。
蘇寒也終於明白,為什麽這裡有以尋局者為媒介煉製的兵器,原來這裡早就有其他尋局者的介入。
尋局者真不愧為萬界攪屎棍!
蘇寒雖這樣說,不過他們還是幹了些好事。
但這些好事對自己來說是壞事,可對這個世界上的人卻是好事。
說歸說,鬧歸鬧。
不得不說,能想出這段敇令的真是個天才。
原本在詛咒的爆發下沒有一人能活,但因為這一段敕令他們不僅可以活下去還能殺掉詛咒感染物(歧化產物)。
想到這,蘇寒腦中靈光一閃,他好像在腦中抓到了什麽。
如果真按他所想,這個世界以後可能就沒有妖魔了。
只不過這個世界真危險,那些留下來的爛攤子必須解決。
……
過了幾天后,失蹤的人開始增多,妖魔也出現在京城的各個地方鬧的人心不寧。
有些人坐不住了,他們秘密的下令。
……
在黃昏下,從遠方駛來幾匹品相上乘的寶馬。
而寶馬的主人們則穿著飛魚服。
到廟後,他們紛紛下馬,其中一人下馬後打開手中的地圖查看。
地圖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標記。
除眼前的這座破廟和其他幾個地方其他的他們都已經查看,可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信息。
本來他們以為這只是一場無用功。
而眼前的這間破廟,卻讓他們有了些許驚喜。
一堆又一堆青灰色的屍體堆在廟的四周。
隊伍中一個個子稍微有些瘦弱的青年看到眼前的場景感到有些害怕。
他顫顫巍巍的說。
“這……這些是人嗎?”
就在他因眼前的場景而害怕時。
這時有人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心中害怕極了。
他剛想拔刀,一個巴掌拍到他的頭上,“膽子太小了,以後多練練膽子。”
隨著豪爽的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一個身材魁梧長相樸實的中年人站在他的背後。
而他就是眾人的長官,也是他們的大哥。
國字臉絡腮胡的中年男子收回打他的手從他背後走到前方查看。
瘦弱的青年收回刀歎了口氣並小聲嘟囔著:“不是你說的要時刻小心嗎。”
雖然他這樣說腦袋也挨了打,但他心中卻因中年男子的出現安寧了不少。
魁梧的中年男子沒有害怕眼前的屍體,他仔細的查看起來,期間還用手給他翻個面。
一連看五六具屍體後,他才淡淡的開口說道。
“這些是人也是妖魔。”
拿著地圖的瓜子臉正拿著筆將他的話一字一句的記下。
“奇怪?!”
他發現屍體上那些規整的傷痕。
之後他又走到另一個地方檢查起來,那些痕跡告訴他這裡發生了什麽事。
一個用刀的高手和一個用劍的高手拿著兩把凶兵將這些妖魔都殺了,此外這個用劍的高手很謹慎,每一具屍體又被他補了幾劍。
另外這二人好像會製作凶兵,因為他沒看見屍體身上的特殊產物。
“能獵殺這麽多的妖魔,這二人應該和我們一樣。”他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刺青。
而瓜子臉也停下筆沒有把這句話記下。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麽多的妖魔是從那來的。
不出片刻他想到了一個答案——出現了新的咒地。
他回頭看向背後的兄弟們。
他們的臉上和他臉上都印著刺青。
但從他們的臉色上他們也猜到了什麽。
“上面交代我們必須查出原因。”
“還用查嗎!這分明就是妖魔搞出來的事。”
“可現在,我們的麻煩更大了。”
“這裡居然出現了咒地。”
“他們擺明了就是讓我們去死。”
瓜子臉看了眼周圍,在確定安全後, 壓低聲音悄悄對他們說道。
“他們只是讓我們來調查,我們把結果帶回去就完了。”
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反駁道:“就算我們把消息帶回去,他們也不會讓我們活。”
“所以……我們只能遠離這裡。”
眾人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他們都沒有做出決定,因為他們在等中年男子的想法。
他是他們的大哥,他們早已對黃天發誓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哪怕真的要上刀山火海,他們也要一起去。
中年男子思考一段時間後。
最後做出了決定——把瓜子臉的記錄送到,然後他們離開這裡。
……
與此同時,蘇寒正在討論如何乾掉狗皇帝的事情。
可二人談了半天都沒有頭緒,無刻也越來越焦躁,說話也越來越激動,以至於丟失一點涵養。
蘇寒開口說道。
“我的盟友,我知道你現在很急,但請不要急,”
“這幾年的時光你都走過來了,你還會在乎區區的時間”
“我們得仔細想想。”
“沒有足夠的情報,等於是沒有足夠周詳的計劃。”
“我們沒有計劃就等於完不成目標。”
“所以我們得想想。”
而無刻聽到這話,心中的火一下子被點燃了。
“那你可想到如何進入戒備森嚴的皇宮!!”
蘇寒沒有回答,周圍又開始靜默無聲。
在想了很多很多的條件後,一個辦法湧上蘇寒心頭——既然皇帝昏庸他們就陪他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