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是嗎,哈哈,那我兄弟二人就不打擾柯前輩了。”
木質令牌在二人面前晃了晃,兩人的眼珠子似乎都被粘在上面,一時間有些挪不開。
過好一會才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柯良拉住了準備轉身就走了兩位兄弟修士。
“真的不嘗嘗嗎,很甜的。”
萬一這兩個修士只是表面和藹。
回去後背地裡給自己傳播一些奇怪的話語呢。
就像是模擬裡的那個糟老頭一樣。
人心險惡啊。
“這…”
林啟德遲疑了一下,有些僵硬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在盆裝的天珩竹果上摘了最小的一顆。
然後顫抖著手塞進自己的懷裡。
“你呢。”
柯良保持著微笑,將盆遞給林昌禮面前。
“我…這…”
倒是身為哥哥的林啟德反應了過來,動作輕柔的擋住了“果”盆。
“柯前輩客氣了,我們不打攪您了,再會。”
然後兩人像是踩著尾巴的貓一樣,迅速的離開了農舍。
甚至還倒著踩著來時的步伐,小心翼翼的退出門去。
“真是怪人…修士都這麽奇怪的嗎。”
柯良有些疑惑。
這兩個家夥大清早到這鳥不拉屎的野山上,就為了看自己的院子一眼?
而且。
“天元門啊…真的有這個宗門啊。”
一開始從那廣道通嘴裡聽到這個宗門的時候,多少還有些不敢仙子呢。
現在這天元門的人都找上門來了。
柯良捫心自問,自己一個平平無奇種了一年地的野山老農。
怎麽幾天之間就被這麽多奇怪的家夥找上門來了。
“不會接下來還有什麽元靈門,劍影宗的人過來找我吧。”
“那也太怪了。”
“吱吱”
小良不知何時睡醒了,叼著一顆盆裡的果子,撲到了柯良身上。
然後使勁往他的懷裡鑽。
柯良輕輕的拍了拍它的背,便聽到了幾聲愜意的呼嚕。
……
“確定嗎,那位真的是柯良?”
“我的左眼,右眼,嘴巴,鼻子都能確定,那就是柯良。”
野山山腳下。
在大約走出了十幾裡之後,林啟德終於忍不住詢問著自己的弟弟。
懷裡的那顆魂級的奇果似乎在隱隱發燙。
如果把這東西拿到天元門的煉藥門去,怎麽也能換的好幾十年的功祿。
太罕見了,哪怕是天元門,也僅僅是擁有不少十數顆的庫存。
“哥,為什麽不讓我也拿一顆。”
“我當時都已經想好了怎麽去突破金丹期了。”
矮胖體型的修士摸摸後腦杓,眼神清澈的問道。
“那是能隨便拿的嗎?”
林啟德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輕輕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給一顆,是封口費,讓我們不把這裡的事情講出去。”
“把盆子端到你面前,是客氣,不讓你尷尬。”
“你要是真的再拿了一顆,我們可能就成為化肥了。”
“可是哥,宗主的意思不是讓我們來確定柯良的存在性嗎,那你收了這封口費的話…”
林昌禮指著哥哥的胸口,語氣躊躇的說道。
“蠢貨!”
然後他的肩膀又被狠狠錘了一下。
“只是要我們去驗證柯前輩的存在性,我們到時候就說,疑似存在不就好了?”
“你想啊,這世間那麽多的修仙界的前輩,為什麽活躍在南嶂陸區的最多只有化神大能,連合體都很少見。”
“還不都是隱居在個個奇妙之地了。你說這些大能存在嗎?那歷史上有記錄,肯定是存在的。”
“但是你又找不到他們,那不就是疑似存在了。”
林啟德說話的時候還在洋洋自得。
似乎是在為自己“天衣無縫”的措辭喝彩。
“弟,奇果只有一枚,我們兩個人不太好分,而且這麽果子的效果你也清楚,是一種可以增強對天機、靈精感知親和力的異草。”
“咱們都是術修,用不上,不如兌換成宗門功祿,你我平分如何。”
林昌禮毫無猶豫的點點頭。
“都聽哥的。只是要是他們問起來這果子從何而來,我們又該怎麽辦。”
“這倒是個問題…讓我想想。”
……
大約裡野山有兩三百裡的距離了,甚至能隱約看到一座城的輪廓了。
林啟德終於突然一拍手,恍然大悟。
“有了。”
“我們就說,發現了一處小型裂隙,裡面有疑似天穹瞳。”
“天穹瞳?”
林昌禮站住腳步,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不知道抽了那根神經的哥哥。
“對,天穹瞳。”
林啟德一臉興奮。
“宗歷裡不是說,200年前意外讓一隻天穹瞳閉合了嗎,導致宗門錯過了一場大造化。”
“近百年來,宗門一直都在嘗試追溯天穹瞳的消息。據說,在祁崖城附近找到了一些端倪,也有不少人聲稱自己在這片區域附近見過如曇花一現的天穹瞳。”
“既然他們都有奇遇,我們也運氣好,遇到一次不過分吧。而且哪怕僅僅是曇花一現,那些修士也在小裂隙裡收獲頗豐。”
“哥你說的對。”
怎麽聽都有道理,林昌禮點了點自己肥頭大耳的腦袋。
“那我們接下來幹什麽,直接回宗門去嗎?還是去給這枚果子做點證據?”
“再往前有個小鎮子,我們去那邊修整一下吧。”
“現在宗門被卡在了裂隙裡,如果不靠法陣,直接徒步回去的話,路程不比橫跨南漳陸區要短。”
“我卜算過了,明天就是適合開啟傳送法陣的日子。”
林昌禮點點頭。
“都聽哥的。”
……
“掌櫃的,開兩間房,要最好的。”
一處酒家內。
林啟德氣高趾昂的說道,又把一塊鐵皮牌子拍在桌子上。
“甲房兩間,道長裡面請。”
在看到鐵皮令牌上,幾乎實質化的真氣時,掌櫃眼睛都要瞪直了。
至少是築基修士,惹不得。
就當給狗吃霸王餐了。
三人還沒走遠,門口又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問候聲。
“掌櫃的,房間還有嗎,麻煩開兩間。”
兄弟二人回頭定睛看去,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
好漂亮的兩位女子。
一位青衣墨發,長發飄散如河邊纖柳,五官精致,臉上溫和。
一位神情冷漠,耳垂與脖頸處掛著幾枚如瞳孔一般清澈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