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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大星的愛》第12章 打牌
  本來以為另外一個帳篷沒有人,沒想到一進去就撞見了收拾行李的李塔。

  他看到我似乎也很驚訝,我站在帳篷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他給我倒了杯茶,說,“進來坐坐吧。”

  我坐在他面前,捧著杯熱茶,喝了一口。

  他看著我,“外面很熱?”

  “沒有。”

  “你的臉很紅。”

  “……”我尬笑了兩聲,急切地想轉移話題,“對了,聽阿猛說,你是開塔羅牌的?”

  “對,你有興趣?”

  “還好,我之前在網上算過。”

  “哦?”

  “但是被騙了。”我吸吸鼻子。

  李塔笑出聲,“要不抽空我給你算一次,不收你錢。”

  我笑,“好啊。”

  帳篷裡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

  我和李塔並不熟,我又不是善於聊天的人,只能忍受著這份尷尬,坐在木桌面前,小口小口喝著茶。

  阿猛之前說李塔是很會說話的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要不然生意也不能做這麽好,從須市開到潮州,一家又一家的門店,賺的盆滿缽滿。

  但是李塔也不說話,他喝著茶,視線卻從未離開過我,似乎在審視,又似乎在沉思。

  直到帳篷被徐一從外面掀開,才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不管是誰,現在進來我都很開心,於是我轉過頭去,捧著茶杯,亮晶晶地看著他。

  徐一手裡還拿著我厚厚的外套,他想說什麽,但看到我這副傻樣,又話頭一轉,“喲,這麽想我呐。”

  “……”

  我裝作沒有聽見這句話,將茶杯放下,對李塔點點頭,“我去看看阿猛和甄心在玩什麽。”

  說罷我就想溜走,被徐一抓著後脖頸提回來,“外套,傻不傻啊,這麽冷的天,再凍感冒,穿上。”

  他一邊羅裡吧嗦地說話,一邊幫我套上外套,嘴裡還碎碎念,“剛才去河邊找了你一圈沒找到人,在這貓著呢。”

  我悄悄地瞪了他一眼。

  他一愣,隨即將外套那個大帽子給我戴上,一瞬間我的視線全被遮住了。

  徐一拍拍我的腰,“去吧,他們應該在玩牌。”

  我小跑到房車旁邊,沒有聽見徐一和李塔的對話。

  李塔叫住要往外走的徐一,“你認真的?”

  徐一轉過身,頂了下腮,“再說這種話滾回潮州。”

  “他們在那邊幹嘛呢?還切不切生日蛋糕了?”

  甄心從房車裡探出半個身子,朝著外面喊,“喂,那兩個,來不來啊,都快九點了,吹完蠟燭打撲克!”

  徐一和李塔一起過來的,李塔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帶,阿猛瞟他一眼,“大晚上穿西裝幹嘛?怎麽?吹個蠟燭還要有個儀式感?”

  李塔,“我等下趕一點的飛機,潮州那邊的店出了點情況。”

  “切,我還以為你趕著回去和果果一起過生日呢。”

  說起徐銘果,李塔臉上的表情放松了一些,“她現在不在潮州,和導師去香港參加比賽了。”

  “哇,小妮子上了大學還挺厲害,學霸。”阿猛突然拍了拍我,“我們這裡也有個學霸,等寒假一起聚聚,你們學霸肯定有共同話題。”

  我乾笑了兩聲。

  徐一突然看向我,開口道,“果果是我妹妹,等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

  我愣了下,突然想到這是徐一第一次向我提起他的妹妹,心裡一暖,對他笑了笑,“好。”

  李塔放在膝蓋上的手慢慢收緊,沒說話。

  甄心打著哈欠從車裡的冷櫃裡拿出蛋糕,“將就一下吧李總,這小蛋糕還是我和徐一拐路上買的呢。”

  阿猛,“還不是你們昨天忘了買。”

  甄心踢了阿猛一腳,“你們誰有打火機?”

  徐一,“孟支有。”

  阿猛突然被點大名,渾身激靈了下,坐直身子,“說的好像你沒有似的。”

  甄心點蠟燭的動作一頓,看著李塔,“李總點幾根煙,啊不,點幾根蠟燭?”

  李塔,“一根就行。”

  甄心,“好嘞。”

  阿猛坐得離門口近,他噔噔噔跑過去,“我去關燈,等等,塔子!快點閉上眼睛許願!”

  燈關了以後,整個房車陷入一片漆黑,只有一根蠟燭散發出昏黃微弱的光。

  我們開始給李塔唱生日歌,李塔輕輕笑了下,閉上眼睛開始許願,然後吹滅蠟燭。

  他坐在我的對面,吹蠟燭的煙全跑到我臉上了,我被嗆得咳嗽兩聲,徐一聽見我咳嗽,笑得直不起腰,用手偷偷戳我的腰,壓低聲音嘲笑我,“你說你笨不笨。”

  我又羞又氣,用手打他,卻被他反握住,十指緊扣。

  我覺得自己的臉一定倏地就紅了,開始慶幸幸虧燈關了,沒人看得見我通紅的臉。

  殊不知李塔一直靜靜的看著我和徐一的方向,他的眼睛很沉很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啪”的一聲,燈被打開,我甩開徐一的手。

  徐一沒事兒人一樣坐好,裝他的大尾巴狼。

  阿猛,“塔子你幾點走啊?”

  李塔,“十一點,從這到機場要一個小時。”

  阿猛,“得嘞,還能玩兩個小時的撲克,先說好啊,不會因為你壽星就讓著你,到時候可別哭。”

  李塔冷哼一聲,開始解手腕的紐扣,“誰哭還不一定呢,別忘了我是做什麽生意的。”

  甄心開始洗牌,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玩什麽?”

  阿猛,“鬥地主唄。”

  我,“我不太會,沒玩過。”

  阿猛,“不是吧小默,鬥地主不會?那你家過年的時候都幹嘛啊?”

  我一時語塞,過年的時候,過年的時候幹嘛呢?

  小的時候還會在一起看春晚,這兩年春晚也不看了,拜完年後,就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玩手機。

  徐一,“你會,你玩的那麽菜。”

  阿猛,“……”

  甄心似是察覺到我突然冷落的情緒,轉過頭問,“之之有什麽會玩的?”

  阿猛捂著胸口,控訴甄心,“你對我說話不是這個態度的!”

  甄心,“你滾。”

  阿猛,“……受傷的總是我。”

  “擠黑五可以嗎?”我縮了下脖子,“我只會玩這一個。”

  “可以。”李塔將袖子擼上去,似乎是準備大乾一場,“一局兩百。”

  甄心,“李總霸氣,玩這麽大。”

  李塔,“發牌!”

  一局兩百,我在心裡盤算,輸一局兩百,輸五局就是一千塊了,我在心裡默默吸了一口冷氣,給自己加油打氣,韓默之!絕對不可以輸!

  我自詡自己玩“擠黑五”還是玩的比較好的,小的時候和表弟表妹玩,我總是贏得那個,但是顯然,我的水平和徐一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

  前幾盤還能運氣好的不是黑五,被甄心或者徐一帶著贏,後面有一盤,運氣散盡,我就是黑五。

  在摸到黑五牌的那一瞬,我就倒吸了口氣。

  徐一好像聽見了,淡笑了聲。

  我看過去,又見他面色如常地看著自己的牌,似乎只是我自己的錯覺。

  偏偏這一盤還是我先出,我咬著手指,自己盤算自己的牌。

  阿猛突然出聲,嚇得我一激靈,“小默,你該不會是黑五吧?”

  “啊,我?我當然不是。”我抬起頭,裝作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阿猛一催,我不敢再磨蹭,直接除了張最小的小六牌。

  “好嘞,輪到我了。”阿猛,“八!”

  “八八八,遇水則發。”李塔,“小k。”

  甄心,“尖兒。”

  徐一,“三。”

  阿猛拱拱手,“你來。”

  徐一瞬間出了一連兒,手裡的牌少了一大半。

  阿猛,“我去,你小子運氣真好。”

  徐一聳了聳肩。

  甄心看向我,“之之管不管?”

  “啊……”我看看自己手裡的牌,搖了搖頭,心裡涼了半截。

  甄心直接出了個炸彈,李塔跟她杠上,也出了個炸彈。

  甄心這人不能激,一激就犯軸,手裡僅剩的一個炸彈直接出了。

  誰知李塔直接出了個轟。

  阿猛,“轟能管轟嗎?”

  “不能。”李塔瞥他一眼,“你有?”

  阿猛挺直了腰板,“沒有!問問不行啊。”

  李塔,“……”

  我盯著面前的牌面,乾眨著眼睛,一動不動。

  徐一偷偷用僅剩的幾張牌碰了碰我的膝蓋。

  我扭頭看向他,見他犯賤地衝著我挑了下眉,“你也出牌啊,怎麽光看著,手裡那麽多牌,留著生小牌生一窩呢。”

  我,“……”

  這人嘴巴怎麽這麽毒,我不出牌是我不想出嗎,根本管不住啊啊啊。

  其實我的牌如果好好出的話也不算太差,只是剛開局的時候一不留神將那張小六打出去了,沒看到手裡還有張更小的小四,現在缺張六,一連就連不起來,爛在手裡好幾張小牌,沒有發牌權,四也出不去。

  正當我絕望的時候,拿到發牌權的李塔突然出了一連,我眼睛一亮,也跟著除了幾張,手裡陸陸續續也出了好幾張。

  幾輪下來,甄心和阿猛手裡的牌都已經出完,只剩下我、徐一還有李塔。

  我猜測徐一手裡剩的都是小牌,要不然他怎麽這麽多輪都還沒打出去,那就說明我還是有贏的機會的!但是轉頭又一看手裡的小四,臉上的明朗瞬間又愁雲密布,歎了口氣。

  阿猛看著甄心,“你是黑五嗎?”

  “我要是我就贏了。”

  “也是。”阿猛看看我,又看看徐一,李塔,“那就是他們三個裡的其中一個,因為我也不是。”

  甄心看向他,無語地歎了口氣,“廢話可以不說。”

  阿猛裝作沒聽見,繼續他那毫無水準的分析,“會是誰呢?”

  甄心隨意地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阿猛,“我希望是小默。”

  突然被點名的我愣了一下,抬頭看向他,慢半拍的“啊”了一聲。

  阿猛直視著我的眼睛,“你是嗎?”

  我趴著的身體瞬間坐好,自己都沒意識地向後撤,“當然不是。”

  徐一看著手裡的牌,頭也沒抬地說,“打完牌的人閉嘴。”

  我衝著他辯解道,“我真不是。”

  徐一抬起頭,看了我兩秒後,突然笑了,“我知道。”

  我不知道徐一到底看沒看出來我是黑五,他的眼睛總是帶著笑,我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麽。

  李塔出牌前先看向了徐一,說道,“我不是黑五。”

  徐一看著手裡的牌,“嗯。”

  我在一旁急了,也辯解道,“我也不是。”

  徐一,“知道。”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為自己辯解過一句,我不知道現在局面怎麽就變成了我和李塔都要向他解釋自己清白的局面,一時有點懵,開口問他,“你是不是?”

  徐一抬起頭,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反問我,“你覺得呢?”

  我現在迫切的隻想要個盟友,看他這樣摸棱兩可的態度,轉頭開始巴結李塔,“看來徐一是黑五!李塔,咱倆是好人!”

  徐一“撲哧”笑出了聲。

  我的耳朵被他笑得有些燥熱,紅了個邊。

  李塔靜靜的和我對視了幾秒,就在我松了口氣以為自己結盟成功的時候,李塔突然伸手摁住了徐一的膝蓋,眼睛真誠的好像在求婚,“我相信你。”

  徐一偏頭看著他,喉嚨滾動,笑意濃烈,“嗯?”

  李塔,“我相信你不是黑五,等下我出牌你不會管我的吧?”

  徐一,“當然。”

  我,“……”得嘞,我白說一通,兩邊都沒討到好。

  李塔轉頭就出了一連,手裡就只剩下一張牌。

  李塔出完牌,下一個該徐一,然後再下一個才是我,我也只剩一張,徐一剩兩張。

  按理來講能管住一連的,只能是三張牌的炸彈或者四張牌的轟,但是顯然,現在大家手裡都沒有,所以李塔會是剩下三個第一個出完牌的人,他出完就該徐一。

  不管怎麽說,徐一還剩兩張而我只剩一張,我還是有贏的可能性的,我在心裡默默咒徐一剩兩張小四!就在我在心裡詛咒徐一的時候,徐一突然出了手裡的兩張牌。

  李塔的臉色瞬間變了。

  我看著徐一打出的兩張牌,也瞪大了眼睛。

  王……王炸,大鬼小鬼。

  對哦,這一局大鬼小鬼都沒出現,原來在徐一手裡。

  我震驚過後,突然轉過腦袋,激動的直起身體,用手指著李塔,“你管得了嗎?你管不了就該我了哦。”

  李塔臉色很難看,他當然管不了。

  我開開心心地出了手裡的最後一張牌,然後雙手舉高,“耶!我贏了!”

  阿猛,“你是黑五啊?我還以為是徐一呢……”

  李塔,“你剛才說不會管我的。”

  徐一,“是嗎?忘了。”

  李塔幽怨地看著他,“我就知道大小王在你這裡。”

  “平局平局!”阿猛一邊收拾牌一邊嘟囔,“剩張大小王早就可以走了,我們本來可以贏的,徐一你等什麽呢?”

  徐一,“我手生,不太會玩。”

  阿猛,“……”

  甄心,“……”

  李塔,“……”

  我還沉浸在自己沒有輸錢的興奮當中,一時沒有注意到大家都沉默了,還眼睛亮亮的扭頭問他,“是嗎?你第一次玩擠黑五?”

  徐一,“對啊。”

  我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沒關系,第一次玩成這樣已經很好了。”

  徐一笑著“嗯”了一聲。

  “……”李塔,“不玩這個了,換個。”

  我打到正興奮,吸了口氣問,“為什麽不玩?”

  阿猛,“這小子記牌,玩個純運氣的怎麽樣,抽老鱉。”

  徐一聳聳肩,表示無異議。

  阿猛洗牌的時候,我悄悄地往徐一方向挪了挪,小聲問他,“你真的記牌了?”

  他沒聽清,將耳朵湊到我跟前。

  突然拉近的距離讓我有些退縮,卻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他問我,“什麽?”

  我只能硬著頭皮在他耳邊又重複了一遍,“你記牌了?”

  他笑了下,神色輕松地轉過頭,學著我的樣子在我耳邊說道,“沒有,記性好而已。”

  李塔,“老規矩,抽到老鱉的人要趴在中間讓大家打。”

  他一直盯著徐一,顯然是對徐一剛才的背叛耿耿於心,徐一衝他抬了抬下巴,得瑟的晃了晃自己的腳,“你能打到就讓你打。”

  李塔,“……”幼稚!

  阿猛發牌,“來來來,看誰的運氣最好。”

  發完牌抽對兒的時候,大家都嘩嘩向外抽,徐一今晚的運氣好像真的不怎麽樣,抽了半天手裡還剩下一堆牌,李塔看著他,抽之前說,“我這有老鱉。”

  徐一說,“我這也有。”

  阿猛打斷他們兩個,“哎哎哎,你們兩個又記牌!不許記!”

  我有些懵的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牌,在心裡想,我這有老鱉嗎,他們怎麽都知道老鱉是哪張牌了?

  李塔抽完,該徐一抽我的,我將牌擺好拿在手裡,讓他抽。

  徐一的手指從我每張牌劃過,最後停在了邊上,他嘴角帶笑,看著我,像是在蠱惑我,“之之,你這裡有老鱉嗎?”

  這是徐一第一次叫我之之,我被他叫的心跳有些加速,誠實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哪張牌是。”

  徐一,“……”

  李塔“撲哧”笑出聲,我從來沒見他笑成那樣過,今天晚上好像此刻他最開心,因為看見徐一吃了癟,這就好像人家想跟我玩心理戰,結果我連正牌都不知道是哪一張。

  徐一抽完該我抽甄心的,我本來想抽中間那張,結果甄心摁著不動,示意我抽旁白那張,我有些懵地似乎懂了,剛才徐一和李塔說自己有老鱉牌,不過都在炸對方,真正的老鱉牌在甄心這裡。

  我抽走才反應過來,因為下意識覺得甄心不會坑我。

  然後便陷入了深深的苦惱當中,這張老鱉牌現在在我手裡,除非徐一抽走它,要不然我就輸了,可我怎麽讓徐一抽走這張牌呢,他又不像我這麽傻,讓抽就乖乖的抽走了。

  我苦惱了一輪,又輪到徐一抽我的牌了。

  我看著他的手指緩緩地從每張牌上劃過,劃過那張老鱉牌時,我的視線頓了兩秒,就是這兩秒,讓徐一的手指也停了。

  我睜大眼睛,視線從他修長的手指看到他凸出的腕骨,然後看向他的嘴唇,他的眼睛,他似笑非笑地問我,“希望我抽走嗎?”

  我看了他兩秒,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就在我以為他要抽走的時候,他食指中指一彈,抽走了旁邊那張。

  我失望地輕歎了口氣,又想到自己的情緒不能太外露,於是又挺直了腰板,抽甄心手裡的牌。

  一輪一輪過去,大家手裡的牌都越來越少,只有那張老鱉牌安穩的在我手裡生了根,我咬了下唇,向徐一方向靠過去,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裝模做樣地甩了甩手,嘟囔道,“手心好痛。”

  徐一倒是配合的很,“打牌累到了?”他湊近,小聲說,“還是下午的時候累到的?”

  明明是我先撩撥的他,卻瞬間遭受不住了,開始後悔自己的舉動,挪著屁股就想走,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走什麽走,該我抽你了。”

  話音剛落,他就把那張老鱉牌抽走了。

  這一輪,老鱉是徐一,他無所謂地將那張老鱉牌扔到中間,認命地趴到中間,被大家一氣呵成地打背。

  我覺得好玩,剛想再打幾下,他人就起來了,淡漠地抓住了我的手,反過來,看著我的手心,吹了兩口氣,“不是疼嗎?輕點打。”

  我瞬間心顫了兩下,收回自己的手,“不疼,我騙你的。”

  “那晚上繼續?”

  “你!”

  我抬頭看他,氣結,他臉上的笑容倒是越來越大,一點都不像輸家。

  後面又玩了幾盤,阿猛的運氣很不好,有三次都是他。

  玩到十一點,李塔開車離開,大家輪流在房車上洗完澡,回帳篷裡睡覺。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被憋醒,在帳篷裡猶豫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頂著寒風去上廁所,為了怕吵醒甄心,我的動作很輕,躡手躡腳地從帳篷裡鑽出去,然後輕輕呼出一口氣,吸了吸鼻子。

  山裡半夜黑的很,臨睡前亮的幾盞燈都被吹得東倒西歪,路過徐一和阿猛的帳篷時,我的腳步一頓,聽到了從裡面傳來的呼嚕聲。

  我一口氣小跑到房車,心裡有些害怕,畢竟周圍除了越來越遠的呼嚕聲就是不知名的動物叫聲,我無由頭地想,不知道這山裡會不會有狼。

  我搖搖頭,趕走腦子裡不切實際的想法,打開房車門,剛想摁開燈,就猝不及防地被人向後反扭住了胳膊,我的眼睛瞬間瞪大,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小偷!

  我的驚呼聲還沒叫出來,就被那人捂住了嘴。

  房車裡只有我們身上布料相互摩擦的聲音。

  我出來的急,穿的少,裡面隻穿了件睡衣,外面隨便套了件羽絨服,此刻在房車裡,被他壓的抵在牆上,居然熱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正在我滿腦子胡想那人下一步會不會殺人滅口的時候,他本來摁著我手腕的手松開,開始往我衣服裡鑽。

  我頓時心裡涼了一大截,這人居然圖色!

  我“嗯嗯”地發出反抗,卻被他死死捂著嘴,腿也被他牢牢固定,兩隻手更是強勢地被他夾在兩人中間,那一刻我前所未有地體會到,男女之間的力量差異是巨大的。

  我急的眼淚快掉下來,眼淚滴在他的手背上,他動作一頓,我抽中空隙,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我咬的又急又狠,頓時嘗到了血腥味兒,事實上我恨不得咬掉他一塊肉。

  他將我轉過身,乾燥溫熱的手捧住我的臉,湊近,鼻尖對鼻尖,“哭了?”

  這聲音何必熟悉,我腦子先是一愣,隨機明白了是徐一故意嚇人。

  “啪”的一下,他打開燈,將我抱在懷裡,胡亂擦著我臉上的淚,“這麽不禁嚇。”

  “你滾!”我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哭的更放肆了,“你王八蛋徐一!你嚇死我了!”

  徐一把我抱在懷裡,認錯,語氣又哄,說話又密。

  我壓根聽不進去,一個勁兒地推他,剛才哭的急,現在說話都帶著鼻腔,“你幹嘛啊你!”

  “對不起,我錯了,我真錯了。”他握住我的手,往他胸口上打,“要不你再打我幾拳,或者再咬我兩口解氣。”

  他既然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客氣,滿臉的鼻涕眼淚就往他臉上湊,踮起腳狠狠地在他左邊臉頰咬了一口。

  他摸著我的頭,“你半夜不睡覺來房車幹嘛啊?”

  我擦眼淚,“那你呢。”

  “阿猛打呼,我睡不著,來房車上睡,我還以為你是特地來找我的呢。”說到這他語氣又不正經起來,帶著笑,彎下腰來親我,“咱們不是說好了晚上一起在房車裡睡嗎。”

  “你放狗屁!我根本沒答應!”

  “那你來幹嘛?”

  “我……”我一愣,被徐一這麽一問,才想起來幹嘛,“來尿尿。”

  “……”徐一,“嗯?”

  一時間,我們兩個面對面站著,對視兩秒後,他打了下我的屁股,好笑道,“去啊。”

  看到他那樣我就來氣,恨不得再咬他一口,“被你嚇沒了!”

  “那正好,來睡覺。”

  徐一無比自然的牽著我的手往床邊走,我又不傻,根本不走,這要是留下來還不讓他吃乾抹淨,徐一提醒道,“你今天晚上吃烤肉的時候喝了三大瓶水。”

  “所以呢?”

  “所以我保證你回帳篷裡沒一會兒又想……”他頓了下,想到什麽似的偏了下頭,表情蔫兒壞,學我剛才的話,“尿尿?”

  我,“……”

  我呆著不過幾秒的功夫,徐一就已經動作麻利地將我身上的羽絨服脫了,抱著我鑽了被窩,“這外面那麽冷,一來一回再凍著了,我心疼。”

  “你放屁。”

  “嘖,你今天晚上嘴邊怎麽這麽多屁啊尿啊的。”

  我“呵呵”一笑,剛才被他嚇到的神經都還暫時沒恢復,語氣淡漠的像個機器,“托你的福,我差點嚇得屁滾尿流。”

  他理虧,不說話了,身子向下拱拱,非得和我睡在一條直線上,一隻胳膊從我脖子下伸過去,一隻胳膊死死地壓在我的肚子上,像隻大狗似的蹭我,我沒一會兒就被他蹭了一身汗,嫌棄地推了推他,“熱。”

  “我冷。”

  “你虛。”

  徐一,“……”

  就在我沾沾自喜地以為自己打嘴炮贏了一仗時,徐一突然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咬我的耳朵,手已經掀開了我的衣服邊兒,“要不我們現在試試,看我虛不虛。”

  我,“……”我之前怎麽沒發現他動作這麽麻利迅速呢?

  徐一說話黏黏糊糊的,故意哄我,“要是你不滿意現在就退貨,還來得及。”

  說這話手就已經摸上了,我被他摸的一激靈,畢竟不熟悉,心跳漏了兩拍,渾身酥軟。

  他親我的嘴巴,比白天有耐心多了,溫柔地向我拋出鉤子。

  親了這麽幾次,我發現了,徐一親人有個毛病,他總是一次就親很長的時間,親的我有點缺氧,腦袋漲漲的,心跳也開始加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衣的扣子都被他解光了,我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喘息的口,立馬像條瀕死的魚伸直了脖子,說,“我有感覺了。”

  徐一順著我的脖子往下親,手也沒停著,“是嗎,我也有感覺。”

  我,“我要尿尿!”

  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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