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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宋,官居太師》第六十五章 埋骨何處?
  夜深人靜,茶水下肚,一時間,竟是難以入眠。

  大抵是這些時日,奔波往來,早就沒有了作息規律,驟然得到安眠,反倒不適應了。

  既睡不著,便不在床上輾轉反側,刁珣又是起了身子,站在窗戶邊,望著幽深至極的黑暗,注目良久。

  此時應當是下半夜了,月光幾不可察。

  自從得知江公宜亡故,星夜趕赴於都縣,兜兜轉轉,往贛州,去南安軍處置善後,到今夜,才算有空余琢磨得失。

  入得宦海,方知其深不可測。

  所幸,保全自身的同時,另有收獲,此番消弭叛亂於無形,匪首亦是被斬,算的上圓滿,至於山寨裡面的財物,交予張孝伯處置也未嘗不可,再說,亦有劉穎在旁牽製,倒也不必擔心入得私人家。

  即便各自勾結,將賊贓各入其家,刁珣亦是奈何不得,無非別人做的隱蔽些罷了,主要是這年頭的錢財,最大的作用便是養兵,他手下無兵可以賞賜收買人心,又不打算造反,乾脆成人之美,換些別的來。

  賊贓處置權於他是雞肋,對於劉穎以及張孝伯乃是雪中送炭。

  所謂投桃報李,讓自己薦官幾名,應無大礙。

  當初興國縣來的那十來名都頭,有兩人戰死在贛州城,余下的,刁珣早已想好,若是任胥吏的年限資歷充足,或可如王五般出任偏遠地區的縣尉,資歷不足者,想要建功立業且願意接受管束,加入軍伍,做個軍官小校,想來張孝伯這個面子還是輕易能給。

  何況這些人,本就是有功勞者,且武藝不凡,說不定對張帥司來說,這買賣賺了也說不定。

  至於韓烈以及魯聽潮,張孝伯更是見獵心喜,不止一次提出來想要攬入麾下,只是為刁珣拒絕,韓烈自然還是想要經過武舉獲得個出身,此後晉升更是迅速。

  而魯聽潮,則是大咧咧的性子,根本不想長時間受到管束,哪怕這次口口聲聲叫嚷著要跟在自己身邊,刁某人仍舊懷疑,對方堅持不了多久,整日坐在衙門中,似如今這樣的奔波廝殺,短時間內,應當不會再有。

  至於自己......

  因功轉任他職,甚至一步跨入臨安,刁珣同樣認為可能性不大,上面無人是一方面,最大的問題是他是文官,而非武將,並不以軍功轉遷,再有就是,善戰者無赫赫之功,這次叛亂,並未造成大的影響,就顯得功勞並不是那般卓著……

  加上出任運判不過兩月,朝廷不會輕動,且耐心蟄伏,等上一年半載。

  忽然,窗外驟然起了陣風,將窗戶吹的框框作響。

  刁珣幽幽歎了口氣,此番,本就是為了洗清好友冤屈,如今所念者,功利太甚。

  但行好事,並非不問前程,而是莫要忘了,求官是為做事!

  於自己而言,同樣是解決了後顧之憂,如昔日在吉水的對頭,盡皆亡去,不說韓楚和王賀年,就是黎德魁,被抓住之後,直接暴死往大庾縣的途中。

  呵,當真是囂張至極。

  如此看來,這黎德魁知道的事情還不少。

  刁珣搖頭冷笑,若是追究,韓楚包裹裡面,藏著信件還少麽?

  也罷,黎德魁當初在吉水任職,說不定,知道韓楚與韓烈內情,這樣的話,可能的知情人,又少一位。

  “江兄,且共飲此茶!”

  刁珣面色肅然,走到桌面,提起茶盞,倒滿,然後推門走到廊下,先是躬身緩緩朝著地面倒下半杯茶水,最後一飲而盡。

  “兄之冤屈,愚弟已經為你洗清,若是在天有靈,亦可瞑目!”

  嘩啦啦,衙門內,又是驟然起風,吹的窗戶框框作響。

  江公宜的遺體,已經由專人送往福建老家,倒也不至於魂歸他鄉。

  刁珣伸手關緊窗戶,轉身回到床上躺下,在這個江公宜曾經住過的房間裡,卻是無比安心,片刻間,便是沉沉睡去。

  直到清晨,推開窗戶,才發覺。

  不知何時,竟是下了一場秋雨。

  抬眼看去,霧氣朦朧,簷角不時有露水滴落。

  天地之間,一片幽靜。

  ……

  用過早飯,刁珣換好官服,正欲往公堂而去,此行來於都縣,正是為了履行前幾日的諾言,為民洗冤,當然,他也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水平,對於事實清楚的,斷案但求公正,無愧於心。

  至於事實不清楚的案件,遞交公文給到州府,要求重審便罷了,更多的,卻也無法在此消磨時日,畢竟,還有本職公事要處理。

  劉穎的意思很明白,以運判之職,代行知縣職位,雖有逾越,尚在可控范圍內,若是新任知縣到了,還遷延不去,不管什麽理由,都說不過去了,甚至可以說是在挑戰朝廷的權威。

  所以,能在這並不長的時日裡,多解決些案子,便足夠了。

  剛邁出住處,卻見韓烈冒著細雨跨步而來,頭髮已是濕潤,想來淋雨的時間並不短。

  “縣尊,吳娘子已是不在小院,之前的住處我亦是瞧了,也沒看見人,至於青霄院,大船更是在叛亂中焚毀,我四處打聽了下,有人說吳娘子離開了於都縣。”

  聞言,刁珣默然不語。

  當初大軍開拔離開於都縣,事態緊急,帶上一介女子自是不妥,在征求對方的意見後,還是將之留下,且贈了不少錢財,甚至於當初租住的小院,亦是買下給到吳依依。

  如今想來,其夫君的屍骨在小院中,若是找到,起了新墳,她又如何能安心住得下去。

  此番離開於都這個傷心地,倒是可以理解。

  “罷了,奔波一個早上,辛苦了。”

  刁珣搖了搖頭,甩脫腦子裡面的雜念,對於吳依依的事情,已然是無能為力,只能希望對方換個地方,能夠開始新的生活。

  當然,他亦是留了自己的真實信息以及地址,若是有需要,可以尋得幫助,想來在這江南西路,他刁某人如今還是能說上話。

  韓烈輕輕搖頭,表示自己無礙。

  刁珣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是欲言又止。

  “縣尊不必心有掛礙,王賀年父子作惡多端,如今有此報,與人無尤,至於王賀年屍首,我已經安排人,在城外荒山上起了座墳。”

  刁珣輕輕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走上前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且隨我去升堂問案。”

  “喏!”

  坐在公堂上,卻見細雨朦朧之間,滿是圍在縣衙門口, 眼含期盼的百姓。

  刁珣正了正自己的璞頭,隨後舉起驚堂木,重重拍下。

  砰!

  “升堂問案!”

  ……

  吉水縣碼頭。

  官船停靠,宋鞏下船,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叛亂既除,大軍回轉,便不是那麽著急,加上官船較大,夜間行船恐造成危險,於是,緩緩歸矣,花了將近一日夜的時間,才到達吉水。

  就是不知道,自家兒子這幾日在這裡過的如何?

  卻是要告訴他刁運判答應收為弟子的事情來。

  回想起昨日刁珣略有些怪異的表情,宋鞏心中亦是疑惑,但也不再多想,因為那句承諾。

  “只要貴公子願意,我求之不得,不過,我觀宋慈乃是極有主見之人,且尊重他自己的想法為好。”

  一念及此,宋鞏邁開步子,朝著縣衙走去,既然托付給了宋澤宋主簿,眼下隻得去縣衙去尋。

  而不遠處的江面上,吳依依乘著一艘小船,飄飄蕩蕩的往北而去。

  她撫住胸口,神色柔弱中有著一絲堅定。

  “夫君,如今既然有了線索,妾身會尋到你的家人,斷不至於讓你埋骨他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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