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塞可不相信雨果還會給自好處，這不符合這假作家真奸商的氣質。再說，有什麽事需要背著李颯呢，這可不太好。是以張塞並沒有馬上回答雨果的問題，而是看向了李颯。

　　李颯當然聽明白雨果的話，微微一笑說道:“小塞塞，既然雨果先生有事情要跟你單獨聊，我就在外面等一會兒。”說完，起身到了辦公室門外。

　　桑丘當然更沒啥問題了，只要他腦袋不是短路，就應該知道此刻他應該躲遠點，於是連忙出了總經理辦公室，殷勤地給李颯端來了一杯咖啡。

　　雨果見辦公室裡只剩下他和張塞，眼神十分友善地說道:“張先生，不知道您聽說過這句話沒有?葡萄酒是耶蘇的血液，這是神的恩賜。”

　　張塞聞言心頭一震，不禁發出了一個感歎，臥槽。這話似曾相識啊！當年跟錢院長第一次見面，錢院長就說過，白酒是聖人的血清。那錢院長是什麽人呢?錢院長可是血族啊，哈哈哈哈，難不成眼前這個雨果也是一個血族?

　　張塞沒有直接回答雨果的話，而是抽動了兩下鼻子。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從雨果身上並沒有聞到跟白晶晶、錢院長相同的氣味。也就是說要麽雨果不是血族，要麽雨果這個血族跟華夏的血族不是同種同根。

　　既然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總不能雨果遞上暗號自己就接吧，又不是演戲呢，什麽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莫哈莫哈的。誰知道這國外的血族是個什麽尿性?就當年英法聯軍，八國聯軍在華夏乾的那些事兒，甚至到近現代他們還在欺負天朝人。就這些歐美的血族，也不見得是什麽好餅。

　　於是張塞一臉懵逼說道:“雨果先生，我沒聽過您說的這些，有什麽典故嗎?”

　　雨果見張塞似乎真的沒聽說過，倒也沒有失望。這雖然是血族古老相傳的諺語，但也不見得所有血族人都知道。眼睛轉了轉，似乎拿定了主意，再次和善地問道:“張先生，您聽說過有一個種族叫做血族嗎?據說那句話就是血族古老相傳的諺語。我們這些釀酒的人，很多人都知道這句話。”說到這兒，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就差直接問張塞，你知不知道?

　　張塞再想裝傻充愣也是不可能了，不過他還是不打算跟雨果說自己知道血族，那樣跟這個家夥就要有更深的瓜葛，這是目前張塞不願意的。帶著李颯，誰知道會不會有危險。“雨果先生，您說的血族我沒聽說過。我們國家有五十六個民族。據我所知，你們歐洲這邊的民族也很多。但是沒聽說過這個什麽血族。恕我孤陋寡聞。”

　　雨果聽了張塞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但卻沒有再就這個問題繼續問下去，“哈哈，張先生，我只是覺得您知識淵博，所以想跟您打聽一下這方面的消息。既然您不知道，那也沒關系。咱們合作愉快。專車我已經安排好，送你們到機場。祝您新婚旅途愉快。”

　　張塞跟雨果握了握手，“謝謝雨果先生。也祝我們合作愉快！”

　　新婚旅途能不愉快嗎?走著玩著就賺錢，還不是小數目！

　　張塞夫婦這次新婚旅行沒有報旅行團，日期安排的也比較隨意，基本上是走到哪兒玩到哪兒，玩夠了再走，玩膩了抬腿就走。以張塞和李颯的英語水平，再加上李颯的法語水平，二人走到哪兒都能無障礙溝通，所以根本不需要旅行團帶著他們。

　　早在二人離開巴黎之前，張塞就已經在當地購買了兩張歐冠聯賽門票。這場比賽是英倫的紅魔對戰日耳漫俱樂部，可算是兩家歐洲頂尖足球俱樂部球隊的巔峰對決，還是值得一看的。

　　雖然李颯根本就不是球迷，張塞頂多算是個偽球迷，但是既然來歐羅吧一次，總要看點平時看不到的。足球賽還是現場看氣氛最好，總比在家守著幾十寸的電視大屏幕上看有意思多了！

　　國王公園球場外，觀眾正在有序入場。

　　忽然人群發出一陣騷動，排在隊伍前面的張塞和李颯回頭循聲望去，只見一群穿著黑紅相間球衣，剃著光頭，臉上塗的花裡胡哨，手裡拿著各色加油道具的大漢氣勢洶洶走來。說是一群，目測這些人得有二百多人。

　　張塞腦子裡一下閃過六個大字“英倫足球流氓”！

　　這些足球流氓顯然沒有排隊的覺悟，橫衝直撞，直奔球場東大門。

　　張塞把李颯擋在身後，警惕地看這些足球流氓從身前招搖過市。張塞有李颯在身邊，不想惹事。否則看這些囂張的足球流氓，保不齊就要出手教訓。

　　有幾個足球流氓路過張塞李颯身邊，看見李颯美貌，竟然吹起了流氓哨。其中一個臉頰上紋了個十字劍，身高兩米的野蠻人甚至出言挑逗:“美女，約嗎?”

　　張塞聞言大怒，“媽的，老子的媳婦你們也敢挑逗，不要命了！”就要上前動手。

　　李颯一把拽住張塞， 搖頭說道:“小塞塞，不要動手，這是別人的地方，咱們要小心！”話說這些年，李颯受到的這種挑逗還少嗎?要是每次都較真，那就不知道要增加多少衝突。別的不說，就娜塔莎在濱江那段時間，張塞幾乎是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出國在外，李颯還是選擇隱忍。

　　那野蠻人足球流氓見張塞不善，竟然靠近兩步，豎起中指向張塞挑釁，口吐芬芳:“該死的日苯人，滾回去！”

　　張塞怒不可遏，大吼一聲:“狗犢子，你罵誰是日苯人！”身形一晃，欺到野蠻人身前。伸右手握住野蠻人豎起的中指，用力向外一掰。

　　野蠻人一愣，他沒想到這個矮他一頭的日苯人動作如此迅捷。剛要揮舞拳頭，可豎起那根中指竟然被張塞抓住，掰向手背。

　　十指連心啊，野蠻人當時就疼得跪倒在地，嘴上不住慘嚎。

　　其他幾個足球流氓見狀圍了上來，不過見同伴被掰手指頭，就有些投鼠忌器，怕張塞把野蠻人的手指頭掰斷，只能在一旁出言恐嚇。

　　張塞輕蔑看向這些足球流氓，在他眼裡，這些家夥不過就是土雞瓦狗而已。渾身肌肉緊繃，隨時準備擊倒敢於冒頭的二傻子。

　　眼見衝突一觸即發，突然響起了尖銳的警察口哨聲。大喇叭裡傳來警察的喊聲:“請保持秩序，有序入場，不要鬧事。”

　　張塞心道:“這高盧警察來的還真是時候！”慢慢松開了野蠻人的中指，退到李颯身旁。

　　野蠻人哪肯吃這虧，手指解放後，騰地一下跳起，嚎叫著衝向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