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多·費拉伊諾。
林帆不認識,林帆認識的是那個叫德佬的意大利電影大亨,後來那不勒斯的大boss,可以說後來的那不勒斯羽化成蝶就是在德佬收購之後。
不過林帆很客氣,伸出手:“你好,克拉多。”
費拉伊諾取了一杯香檳,示意林帆和自己出去,夜晚的那不勒斯已經開始有點冷。
“林,合約的事情我接受了,以後不會再改了。”
“謝謝。”
“林,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除了迭戈。”
林帆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對於這位老板知之甚少。
“老板,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當然可以。”
“你對於足球是什麽態度?賺錢的工具還是像貝盧斯科尼一樣,真的愛足球。”
費拉伊諾有點驚訝,畢竟他見過的大部分球員隻關心兩樣東西——金錢和女人。
費拉伊諾放下酒杯,從內兜拿出銀質酒壺,“對不起,有點冷,我得喝一口烈的。”
幾口威士忌下肚,費拉伊諾開始放松下來。
“年輕人,錢和足球不矛盾,沒有錢,足球無法發展,而足球的發展又能賺到更多的錢。”
“老板,你應該明白我不是這個意思。”
費拉伊諾也不繞了。
“年輕人,我可以回答你,如果有一天意大利只剩三支球隊,我希望是米蘭,尤文,那不勒斯。”
很難。
除了那不勒斯,其余兩家都是背靠大老板,米蘭是貝盧斯科尼,意大利首富。
尤文是菲亞特,意大利最有錢的企業之一。
而那不勒斯呢?
“嚇到你了?”費拉伊諾笑道。
林帆搖搖頭:“沒有,我覺得這是很偉大的夢想。”
費拉伊諾拍了拍林帆的肩膀,“年輕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不過我要提醒你,只要你還在那不勒斯一天,就要為這座城市的榮耀拚盡全力。”
林帆點點頭,“先生,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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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米蘭的國家德比之後,那不勒斯迎來一段順風順水的日子,分別在客場1比0擊敗佛羅倫薩,在主場3比0大勝巴裡,就在此時,球隊卻遭遇滑鐵盧,在主場慘敗桑普多利亞。
和後來意甲江湖不一樣,90年代初期的桑普多利亞是意甲七姐妹之一,實力不俗。
球隊坐擁兩大意大利國腳,維亞利和曼奇尼,兩人分別打進2球,最終桑普多利亞4比1擊敗那不勒斯,卡雷卡打進挽回面子的一球。
這場失利讓那不勒斯一下子滑落到積分榜第四,桑普多利亞則是乘機登頂意甲,米蘭排在第二,尤文排在第三。
下一場球,那不勒斯要去客場挑戰老對手國際米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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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米蘭最輝煌的時代要數老莫拉蒂時代的大國際時代和後來小莫拉蒂重新收購國際米蘭的新莫拉蒂時代。
90年代初期的國際米蘭只能用強弩之末形容,球隊的實力還在,但是爭奪冠軍又不行,德國三駕馬車也開始心猿意馬,總之這是個國際米蘭開始動蕩的時代。
不過讓那不勒斯最尷尬的是,國米在對那不勒斯的比賽中成績很不錯。
上賽季在梅阿查,國際米蘭3比1痛擊那不勒斯,差一點把那不勒斯拉下馬。
除了三駕馬車,這個時代的國際米蘭也是星光熠熠。
後衛貝爾戈米,19歲就跟隨意大利奪得1982年世界杯冠軍,是國際米蘭後防線上的磐石,地位和巴雷西在米蘭一樣,他也是一生只在國米效力。
貝爾戈米在後防線的搭檔也是意大利國腳——費裡。
國際米蘭在前鋒線上除了金色轟炸機克林斯曼,就是眾人熟知的塞雷納,不過他為人熟知的原因有點尷尬,對阿根廷的世界杯半決賽,就是他點球不進,送對手進決賽。
不過塞雷納也是1989年的意甲金靴,在聯賽中,他的得分能力很不錯。
比岡在訓練之後一一分析了國際米蘭的球員,林帆的注意力全部在貝爾戈米身上,和米蘭的那場球,面對米蘭的那些大神級別後衛,林帆薅羊毛到手軟,球星卡屬性蹭蹭蹭往上漲。
林帆對於優秀後衛的渴求是無止境的,這次必須在貝爾戈米身上也盡情薅薅。
比岡提到去年的慘敗。
“那場球我們踢的就像一坨S,沒有任何鬥志,我不想袒護任何人。”
馬拉多納也低下頭,去年和米蘭,國米的客場,球隊表現的就像業余球隊,被摁在地上摩擦,所以沒什麽好說的,比岡舊事重提也是為了激勵球員們。
“對桑普的比賽為什麽輸那麽慘?是曼奇尼太強嗎?並不是。 而是我們失去了鬥志,在職業足球圈,沒有鬥志,就等於男人沒了最重要的那玩意。”
“我需要贏得的東西在米蘭都得到了,如果我丟掉那不勒斯的工作,大不了換一份工作,而你們應該想想該怎麽度過自己的職業生涯。”
對於老馬和卡雷卡來說,或許職業生涯已經夠了,但是對於林帆,佐拉,朱塞佩這些年輕人來說,他們需要贏得的東西還很多,年輕人可以什麽都沒有,但不能沒有拚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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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意大利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大巴上,馬拉多納望向遠處,身旁的林帆問道:“迭戈,在想什麽?”
“告訴你一個秘密,當年其實我也接到過米蘭城的電話。”
林帆表示沒什麽驚訝的。
“我想歐洲大部分俱樂部都給你打過電話吧。”
“沒那麽誇張,不過確實不少。”
“為什麽是那不勒斯?”
老馬想了想,笑道:“我喜歡當國王的感覺。”
林帆也笑了,只能說馬拉多納的選擇是對的,想一想如果當年他選擇的是拜仁,尤文,米蘭,阿賈克斯,哪怕他再牛X,也只不過是之一,而在那不勒斯,他是神。
“你現在已經是國王了,說不定有一天聖保羅球場會改成馬拉多納球場,就像梅阿查以朱塞佩·梅阿查命名。”
“哈哈哈,你很有想象力,不過我一定會活到100歲,最後死在家裡,所以聖保羅球場還有很長時間叫現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