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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他們在哭泣?》第7章 “惡意”
  一行人沒有加停留,整理完備就又登船遠航了。

  只是這次不是去,而是回。回哪呢?那自然是回王府,林恩的居所。

  要說林恩還真是給自家的居所挑了個好地方。曲藝之鄉,這裡的漕運貿易帶活了這座城池,其文雅氣息更是對了他的的口味。要知道當今遊歷四海得說書人,大多都是在此學成後去外地混飯吃的。

  林恩有個愛好,那就是在茶樓裡聽評書。他也不在乎說書先生講的是什麽,金戈鐵馬也好,神鬼妖狐也罷,他更喜歡的是這種氛圍。

  但作為王爺,也不能天天在茶館聽書。畢竟距離皇城還有相當距離,遠離權力中心,林恩不得不分出神來盯著宮裡得情況,這也使得他相比於同等品級得官員要更加辛苦。

  船舶靠岸,一輛馬車已經在港口等候多時。

  白祤又被半強迫得換上了侍女的服飾,盡管她再三提出要求想要自行剪短袖口和裙擺,都被林恩【聽不懂思密達】。

  這不僅僅是因為小肚雞腸的王爺對她冰冷態度的一種變相報復,更是因為他不會允許這種傷風敗俗之事。沾衣摞袖便為失節,在這個時代可不是說說那麽簡單。

  倘若只在自己眼前晃悠倒也罷了,只是想到自己家裡那位老太太,還有那些被各路人馬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侍女下仆,隨便一個都可以被拿到皇帝面前做文章,林恩不能冒這種險,更不願節外生枝。

  宮鬥爭寵不見硝煙,卻堪比洪水猛獸,比沙場火藥味還重啊。

  白祤一直在往車窗外看。幾乎沒有什麽是能入得了她眼的,只有林恩注意到白祤的目光在一處鐵匠鋪前停留良久,直到馬車駛遠,角度再看不見鐵匠鋪為止。

  “江湖話本裡,每位俠客都有屬於自己的一口武器。”林恩似有若無的說道。

  兩名孩童從馬車邊嬉笑打鬧著跑過,手裡的木劍玩具劈啪的打鬥在一起。

  “因而,人們好像都以為,有一口屬於自己的寶刀,自己便已是英雄了。”

  過了半天,直到鐵匠鋪徹底過去了,白祤才淡淡開口。“那裡,有兩塊上好的鐵。”

  白祤喃喃道,“可鍛一把好武器。”

  林恩眉頭卻皺了起來。怎麽呢?

  因為白祤剛剛注視著的鐵匠鋪,林恩與他還是相識。準確來說,是冬生認識。他認識這家鐵匠鋪的老板。

  在此,大大小小十幾家武館,尚武之風盛行,難免需要各種兵刃,因而這裡的刀匠也是極好的。就比如說那家鐵匠鋪,老板祖上三代都是為宮廷大將鍛刀的禦用刀匠,一手百煉鋼的技術不知鍛出了多少叱吒風雲的神兵利器。

  不過因為朝廷時局變動,到了這一輩祖上流傳下來的鍛刀術就失傳了。他的家裡確實有兩塊祖傳的隕鐵,還是先皇在世時賞賜給他祖父的,一家三代都舍不得將其用掉,而到這一輩連那手藝都沒有了。

  只不過,這輩的老板為人膽小怕事,家中有祖傳隕鐵一事從來密不外傳,還是冬生伶牙俐齒撬開他的嘴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

  白祤憑什麽只在馬車上看一眼就知道他家有兩塊隕鐵?

  白祤.....你的身上究竟還藏著怎樣的秘密?

  “你想要一口刀?”林恩看出了白祤的心思。

  “嗯。”白祤點點頭,但是又搖了搖頭。

  有一口自己的刀是什麽概念?除了軍隊之中必須適應製式武器,江湖之上都講究兵刃要稱手,要符合人體工學,掌距,重量,長短。反正你就看吧,你甭管什麽祖傳寶刀祖傳寶劍,它總歸沒有一把自己鍛造出來的武器用得順手。有了一口自己的刀,它便會與你一同在江湖上留名青史。

  “可以。”林恩淡淡說道。“沒什麽不可以的。只要你踏實肯乾,就一定可以得到一口屬於自己的寶刀。”

  “嗯。”白祤一副了然的模樣,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對林恩給自己畫的大餅並未在意。

  “.....也許是本王唐突,但你為什麽會想要一口刀?”林恩突然問她。

  白祤沒有任何表示,直到永安王府,她都跟木頭人一樣面無表情的杵那兒不動。

  下了馬車,冬生注意到王爺的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不由得心中苦笑。

  王爺為人冷漠,不近人情,對少女們拋來的桃花枝愛答不理的。

  就說上回進宮吧,皇上也不過是試探性的要為王爺和丞相之女賜婚,王爺當時就大發雷霆,好懸沒把整場宮宴給挑了。要不是因為是皇親國戚,血緣上走的最近,怕是要鬧出不少麻煩。

  現在好了,來了個性子比他更冷淡的,就更不能指望他會對一個沉默寡言的少女保有多少耐心。

  一踏入王府,林恩本就不算好看的臉色更加精彩:“今天府上在開銀趴?”

  熱鬧在他嘴裡可不是褒義詞。從林恩喜歡跑茶樓聽書,大概也能看出他是個怎樣的人了,倆字:隨性。他不愛布置裝點庭院,不是因為他有多清廉,純粹就是因為他懶,隨和,懶得搗鼓那些玩意兒。

  可現在呢?原本乾淨爽利的庭院被各種綢帶裝點得花花綠綠,看的叫人眼花繚亂。眼前一黑。

  “下人呢?給本王爬來!”

  “奴婢在!”幾名丫鬟戰戰兢兢得來到永安王跟前,一個個磕頭如搗蒜:“王爺饒命!王爺恕罪!小的做不了主啊!”

  林恩冷著臉:“本王不喜裝潢,這才離府三日,好好的王府就被成這個樣子。你們是我王府的下人,連這點事都做不了主,要你們何用!”

  再看白祤,已經上手挎挎去摘這些個綢緞了,還挺會來事。

  “這,不.....王爺,小的確實無法做主啊!”丫鬟戰戰兢兢,淚水在嚴苛打轉。

  “這都是露公主的意思,小的們不敢違背啊!”

  “露皇妹?”林恩剛一挑眉,心說露公主不在宮裡呆著跑來這裡做什麽,就聽不遠處已經開始吵上了:“哪來的瘋女人亂搞本公主的傑作!不要腦袋了嗎?!”

  林恩一陣頭疼,趕緊過去查看,就看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姑娘正對著白祤連罵帶打還扯頭髮:“你到底是哪來的瘋丫頭?!來人呐!人呐?!還不快給本公主拖下去打死她!”

  白祤壓根不理她的,依舊在專心致志的摘綢緞。

  林恩頭疼不是沒有原因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這位血緣淡薄的皇妹有多麽刁鑽蠻橫。而又恰好了,一個不愛說話,性情冷漠的少女,與一個爆竹似到處炸人的刁蠻公主,可想而知這得碰撞出何等的火花了。

  “露笛!”林恩不耐煩的走上前,一把抓住皇妹手腕:“你要做什麽?”

  “皇兄,你回來啦!”露公主翻臉比翻書還快,頓時破涕為笑:“皇兄,妹妹真的好想你啊!”

  白祤用力一扯,一整條綠色綢緞被她從樹上拽下來。

  只是樹也跟著差點被白祤扯斷。露公主當場急眼了:“瘋女人!你還撕!”

  “露公主。”林恩聲色俱厲,“是本王叫她摘得。倘若你喜歡將庭院布置的花花綠綠吧,改日我便差人送些布匹到公主府上,隨您擺弄。只是在我府上,還望您收斂脾氣。”

  “明明很好看嘛!”露公主不服氣的撒起嬌來:“林恩哥哥的院子裡沒有裝飾,實在太單調了,我可是瞞著皇兄大老遠從京城帶來的呢!”

  “本王不喜歡,趕快叫人撤了。”

  林恩依舊不給她好臉色,“行了,白祤,別撕了,一會兒會有人來收拾。”

  白祤這才停下手裡的動作,有模有樣的向露公主行禮。

  白祤?露公主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這白皙如雪的怪異發色,任何女子看到都要為之嫉妒惱怒的面容,還有這極為惱人的冷漠態度,除了發色幾乎樣樣都精準踩在了露公主的雷區上,露公主是怎麽看怎麽嫌惡!哪裡來的狐媚子,膽敢勾引我林恩哥哥?!

  林恩:“言歸正傳,你千裡迢迢來我府上到底有何貴乾?”

  露笛再次破涕為笑:“真討厭,沒有事情本公主就不能來了嗎?”露公主叉著腰氣鼓鼓的說道,“遙想當年我們三人在禦花園的那段日子裡玩的多好,皇兄總欺負我,也就林恩哥哥替我欺負回去!青梅竹馬之交,妹妹我就不能來看看哥哥嗎?”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林恩背過身去,“我們早就不再是當年可以在先皇膝下肆意耍鬧的孩童了。

  如今皇兄是一朝人王帝主,要說誰人最關心你那定是皇兄。

  朝中盡是豺狼虎豹,你作為公主,更是一言一行都要格外注意。”

  “用過午膳了嗎?用過午膳後,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可是,我想和林恩哥哥多呆一會兒。”

  “露笛。”林恩的語氣厲了幾分。“不要耍小孩子脾氣。”

  “.....是。”露公主微微行禮,用有些奇怪的目光掃了白祤一眼,便在侍女的攙扶下回去了。

  白祤突然說道:“我有個問題。”

  “說。”林恩轉過身來,全然沒有剛剛嚴厲的兄長模樣。

  “薪資,能改日結嗎?”白祤面無表情的問道。

  “.....你猜呢?”林恩一陣陣無語。

  “還有其他。”白祤說道。

  “說。”

  “日結的話薪資是多少?”

  “不給日結!老老實實乾活去!”林恩大為惱火,背著手氣哼哼的走掉了。

  白祤奇怪的望向冬生。冬生一副我不道啊的表情,吹著口哨走掉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露公主一回到寮房,當場便氣的砸碎了幾隻茶器。

  一想到白祤那個冰冷的態度和狐媚子般的面容,露公主心裡這股邪火是蹭蹭往上竄!

  “傾嬤嬤!”一老奴上前來:“公主。”露笛氣哼哼的靠著桌子坐著,食指不斷敲擊著桌面:“查到那個賤人身份沒有?”

  “回公主,那丫頭是王爺半路撿回來的,曾經是花滿樓的一個妓女。”

  “林恩哥哥何時這般口味獨特了,偏要帶個煙花女子回來?”露公主沉吟片刻,又恨恨的說道:“她最好不要對蕭然哥哥打什麽歪主意!否則,我定不會放過她!”

  這傾嬤嬤一看露公主這般模樣,旋即一副哈巴狗的奴才相:“公主莫要擔心,那狐媚子再如何也不過是個侍女,只要她是侍女,那老奴便沒有不能管的!我這便去好好敲打敲打她,讓她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嗯。”露公主點點頭,“別做的太明顯,叫蕭然哥哥察覺到些什麽,否則便又要怪罪到本公主身上來!”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白祤猛然睜開眼睛,一把鎖住了伸向她的手!“疼疼疼!撒手!”冬生疼的齜牙咧嘴,又不好將其它入睡的侍女吵醒,那個表情別提多精彩了。

  白祤這才松手:“講話。”

  冬生揉著手腕焦急道:“趕緊和我去一趟王爺的臥室!王爺他犯病了!”

  白祤想了一下。“半夜將人鬧醒,確實很犯病。”

  換來的是冬生的白眼。

  “.....不好笑嗎?”

  “呃呃”

  冬生拽著白祤徑直來到蕭然的臥房,把他累的跟王八蛋似的。

  屋子裡已經有兩個大夫在給林恩看病了。二人來到床前,卻見林恩臉色煞白,緊緊抱著被子,牙關緊瑤,額頭不斷冒出虛汗。

  兩名大夫說道:“這是王爺身體裡的暗疾所致,才導致噩夢不斷,身體受寒如刀割呀!”

  冬生對白祤說道:“你去打一盆熱水來,準備給王爺藥浴!誒,王爺半夜發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發病起來就會困在噩夢裡醒不過來,身體疼痛,冷的跟冰塊一般,只有靠藥浴給他壓住。”

  白祤看了一眼林恩的情況。“這麽搞,用處不大。”

  說罷,白祤轉身離開房間,迅速去藥房取來消炎退熱的外敷藥材,拿藥浴盆給熬成一大鍋湯藥,卻並沒有把林恩直接扔進去,反而一把從他懷裡搶過被子, 直接浸泡在了藥湯裡。

  不等冬生反應,白祤再次指揮:“衣服扒光,用熱水擦身。”

  “這....”

  “速”

  “哦哦,好。”在他們給林恩熱水擦身之際,白祤將泡透了的被子提了出來,在院子裡架起火堆,給這浸滿藥液的被單烤了個半乾不乾,旋即轉身回到屋中,直接拿藥浴被單給他裹了個嚴實。

  冬生不解:“這是什麽意思?”

  “習武者,一貫毛孔粗大。”白祤一邊忙活手裡,一邊解釋道。

  “藥浴固好。然,濕氣重。”

  “藥巾纏身,吸收更快。以及,體感舒適,很重要。”

  霏雪又弄來了幾個冬天才用的著的暖爐,放在蕭然身邊保證藥巾的溫度。不多時,王爺果然臉色變得紅潤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幾乎打濕了枕頭。

  見此情形,白祤便對眾人說道:“再打一盆冷水,剩下交給我。寅時,再來給他施一遍醫針即可。”

  冬生不由驚奇道:“這看著可比藥浴痛快多了。王爺這就算快好了嗎?”

  白祤搖頭,只會了他五個字:“治標不治本。”然便再不搭話了。

  熱也是一種很難受的事。每隔一段時間,白祤便會用冷水給他稍微降降溫,不至於那麽難受。

  “......圖圖,圖圖!全部圖圖!”林恩含糊不清的說著夢話。“殺光他們....取敵者首級,賞銀百兩.....”

  大概是又夢到在戰場上的事情了。

  白祤只是沉默著,坐在林恩床邊,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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