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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花》第33章.臨海懲惡
  春潮漸去,轉眼又到了一年中百花爭豔,姹紫嫣紅的盛夏時節。二女按照無塵神尼所指,在路上行了近一個半月,雖然心中仍反覆想著那神尼說過的話,但此刻見慣了太多的苦難之事,反而心思更願留意沿途的風景。然一邊朝著東方而去,一路遊山玩水,看人間變幻、彩霞明豔,聽山間雀鳴、溪澗蛙奏,美不勝收,令人神怡。

  這一路,路小芸又喬裝成了男裝打扮。一日,與水月在一處露營的酒食攤前,聽得隔壁的食客議論道:聽說,這兩個月來,閩越之地怕不是招惹了什麽煞星,幾夜之間,竟有多名朝廷命官死於非命。一人道:聽聞從那些被殺之人的死因來看,那凶手的手段極其利落,皆是一二擊命中要害,武功極高,但每次的傷口招式和所用兵刃都有不同,不似是出自一人之手。又一人道:“竟有這般,那照理說,就應該不像是江湖中人尋仇所為了,指不定就是朝廷官場上的內鬥,咱這的狗官得罪了京都哪位了不得的人物,然後派出的大內高手乾的。”再一人道:“哪那麽多玄乎,照我說,閩越之地天高皇帝遠,這裡的那些狗官,平日沒少做喪天良的事,管他怎麽死的,要都死了乾淨那才好!嗨,當官的死的越多,老子越高興!”眾人笑他道:“你也就在這下面酒桌上敢狂言胡謅幾句了!敢去衙門口喊嗎?”

  路小芸問了問此處的酒家,打聽得知,此處二人逐漸已經到了南國臨近沿海的福州建州地界。又因古屬百越之閩越,故當地仍多自稱“閩越”。

  用過午飯後,二人又在附近的客棧中住了一晚,倒是水月聽說此處已距臨海不遠,便爭著明日就想去看看人們所說的一望無際的大海。

  路小芸笑道:“好好好,都依你。明天一早我們便去。”

  待第二天清晨,二人一同收拾了行裝,等水月去吩咐店家廚房打包了一些帶在路上的食物裝進袋裡,便離了這山間的客棧向東邊而去,一路有說有笑,那會是清晨,天還未全亮,周圍霧氣縈繞,帶著露水,還能感覺出些許涼意。

  待天空變得明亮起來,涼意消退,霧氣也全然不見蹤影時,她們已來到一片可以望見臨海的石崖上,周圍有幾處零落的破房屋,並沒有什麽人煙,只有幾張漁民用過的破舊漁網被遺棄懸掛在一邊的屋頂和樹枝上,還有幾處損壞的船隻停擺在一邊的淺灘邊上,仿佛正是在訴說著時下的破敗。這裡原本是一片還算繁榮的漁村,由於近年來匪徒橫行,而官府無所作為,如今已是變得破敗不堪,甚至能見周圍雜草橫生。

  “唉,這可憐的世道!”此番又看到這些隨處可見的亂景,水月忍不住歎道。路小芸也搖了搖頭,自己也無法做什麽。

  眼下時值盛夏,最是炎熱之季,不一會,還沒到中午,南國東海之地的烈日便照得人睜不開眼,讓人汗如雨下。又往前走過一段,忽然聞到一陣海水腥鹹的味道乘著風撲面而來,眺望而看,石崖的下邊便是一處開闊的沙地,再往前便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於是兩人面面相覷,自知到了目的地。

  水月倒是活潑,看見遠處那片海就好似全然忘記了方才破敗景象的壓抑,加快了腳步,喊道:“姐姐快來呀!”笑著朝海灘那兒跑去,任由軟沙鑽進鞋子裡。路小芸並不著急,但見著水月變得一副如孩童般的天真爛漫模樣,忍不住用手遮掩嘴巴,低聲笑了,又抬起頭來,對她道:“看你這著急的,那片海又跑不了的,你自己可別摔了!”

  說完,路小芸邁開步子慢慢就走到了水月身旁,還未說什麽,就被水月扯著右手腕,又拉又扯,就這麽一走一大步,被拖到了那片大海跟前。

  大海碧藍,時不時能看見海浪乘著海水波動朝岸邊打來,但只能越來越小,最終到了倆人跟前,已是沒什麽,就這麽平緩衝過來,在軟沙上留下痕跡,不消一會便褪去了。而望向遠處,一片碧海藍天,海天一色沒有邊界。

  如此廣袤無垠的景象,平日冷靜的路小芸第一次見到也忍不住為這震撼人心的景象感歎。

  她脫去腳上的靴子,踩進水裡,那份冰涼順著路小芸的身上往上爬,又蔓延全身,剛剛一路來的燥熱似乎消失得無影無蹤。

  路小芸彎下腰來,用手盛了些海水,卻真是清澈見底,還能見到小魚小蝦,但伸手過去的時候,那些魚蝦早已嚇得遠遠跳跑開了。見到這樣的景象,路小芸也忍不住動心笑了,也不管頭頂烈陽,只能感覺到大海傳來的涼意。

  正欣賞平生從未見過的美景之時,忽然覺得身上一陣激靈般的清涼,嚇得她抖了一下,抬起頭來瞧是怎麽回事,卻發現是水月,手捧著一把冰涼海水,嘻嘻笑著朝她潑來。路小芸抬起手來擋住水月潑來的水,笑罵著:“月兒你幹嘛呀,別鬧,快停下!衣裳都讓你弄濕了!”

  但水月反而玩的越歡快了起來,唰唰兩下又朝姐姐身上潑了好幾次水。路小芸還從沒見她如此歡快自在的模樣,一邊佯怒笑罵著,同樣用手乘起海水,朝水月身上潑去。結果讓水月玩的更歡了,轉身跑去不遠處,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個稍大的蚌殼,往裡盛了海水後跑向姐姐,一下就這麽潑過去,“嘩”的一聲,把路小芸全身上下打濕了一遍。

  路小芸隻覺面上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時身上已經濕透,乾笑了兩聲,捏了個劍訣,用四項引內力聚起海水,竟將海水弄成了一個碩大水球,抬起至半空中,對準了她。水月一看路小芸這架勢,連忙扔了蚌殼,嚇得拔開腿遠遠跑走,一邊跑一邊大喊道:“姐姐!你欺負人!”

  但以姐姐的內力,水月自知如何也跑不過這個水球,等路小芸收了力,這個水球就像天空的烏雲,如傾盆大雨激打在淋在水月的身上,把這個今天格外古靈精怪的小女子淋成一副落湯雞的模樣。

  見自己渾身濕透了,水月撅了撅嘴巴,假裝急得跺腳,又正想說些什麽姐姐欺負人這樣撒嬌的話,卻瞧見路小芸站在那兒把長發攏了攏後,又捏起腰間系帶將其拉開,把身上的外裳慢慢褪了去,迎著海面露出身柔軟潔白的身子。

  這一舉動讓水月站在原地驚奇得呆了。看了看路小芸那幾乎是裸露出來的身子,又看了她那副毫不在意的面容,張了嘴,覺得喉嚨有些哽住,小聲道:“姐姐,你……?”

  說完,路小芸變得嫵媚的眼睛望了望她,眸裡帶笑,似乎是看著水月這副訝異模樣覺得可愛,笑著說:“怎麽了?”

  “姐姐,現在可是在外頭呢,這萬一周圍有什麽人過來讓瞧見了可怎麽好?”水月看著露出一副擔憂神色,而路小芸卻竟是沒什麽反應,說道:“此處這麽久了都只有你我,哪還能見到什麽外人,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何必要為那些世俗所拘泥。”

  水月原本詫異,但聽了路小芸說,便也學著樣子在這烈日沙灘上把身上的外衣裳脫了。

  路小芸見她同自己一樣,微微笑了笑,又走到灘邊的一處巨石邊上,將自己脫下的濕透的外衣晾在了上邊,就等這天上的那輪炎日靜靜晾曬乾。其實以她的內力催動蘊火,便可以輕易將衣服上的水氣驅散乾淨,但這一次卻隻想好好感受大自然的饋贈,安享這靜謐的時光,自己也爬上了那巨石,靜靜躺在那光滑的石面上,感受那烈陽照在身上的溫暖。

  水月也學著將自己原本丟在地上的外衣放在了巨石上晾曬,又趁著海風吹拂,依偎著躺在了姐姐的身旁。

  此刻,姐妹二人都是只剩一身沾了水的內村小衣和浸濕的長發,在空氣中隨著海風輕撫著,水月側過頭悄悄道:“姐姐,你真的好美,我要是男子,一定想方設法娶你回家!”

  路小芸倒是望了她一眼,道:“你要是男子娶了我,到了晚上熄了燈看到我這一頭白頭髮,怕是見了女鬼一樣,嚇死你!”

  二人玩鬧之後就這麽躺在那巨石的“床”上躺了許久,濕透的衣裳也早已幹了,卻沒有一點想穿回去的意思。直到掛在上空的炎日落下,停在兩人面前,她們就這麽看著明亮的日變得橙紅,由著夕陽的光輝照在自己的身上,又看了看那像撒了金子的海面,覺得美麗非凡。路小芸心道:明明自己這輩子從沒有來過南國東海,但也覺得此處莫名給自己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而一旁,水月挽著她的手,看著這幅自然美景,感慨道:“姐姐,你看這夕陽下的海景可真美啊!”

  見路小芸似乎還沒有想起身回去的意思,水月其實也有些舍不得離開,卻有些耐不住總坐躺著,便從石床上跳了下來,開始在一旁玩著沙灘上的沙堆。

  ...

  而在此時此刻,遠處一隊手持刀槍的匪人從岸處盡頭另一邊而來,他們臉上多少有著傷疤,或大或小或多或少,放聲大笑著,各自露出一口黃牙,看起來好不駭人。領頭一人壯如黑熊,面上瞎了一眼,看起來黃濁不堪,說話時咧開嘴,而那口黃牙上又嵌著幾顆金燦燦的金牙。

  這些人,正是一群盤踞此地、殺人越貨的水匪:

  “他奶奶的,這臨海之地是越來越沒油水了,弟兄們昨日去的幾個村又是什麽都沒撈著。也就那幾個搶來的那小娘們生的美味!那面皮那身子,跟豆腐似的,嘿嘿...”水匪的領頭露出一副猥瑣模樣說道,一邊摩挲著下巴回味昨日搶來的幾位女子面貌,又嘿嘿笑了兩聲,說:“只可惜那幾個小娘們身子不好,讓兄弟們玩了兩下就廢了!”

  “是啊,我都沒嘗著那小娘子什麽滋味,便斷氣了!”“她們家裡那幾個沒用的男人,還被綁著跪在地上求我們大當家的放了她們,可笑死人了!”另一邊幾個水匪也嘿嘿笑了兩聲附和著。

  路小芸內力深厚,還未等那些人走到近前,遠遠已然聽見,猛然睜了眼,心中暗罵道:畜生...

  注意到路小芸突然站起了身,水月也一時警覺,轉身面朝看向一邊,而一轉身看見了這群凶狠的水匪朝這邊走來,向後退了一步,又挽起路小芸的胳膊說,低聲說:“姐姐,那些人...”

  “別怕,一會你且看我眼色。”

  水月“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倒也並不至於害怕,只是擔心那些人過來會打擾到姐姐的興致。

  而這隊水匪正走著,突然有人注意道:“快看那兒!”於是十幾個人齊刷刷就朝著指向的方向看去,這群淫賊見著沙灘那兒坐著兩個看不清面貌的女子,遠遠望去,身體卻幾乎一覽無余,那份肉色鑽進眼裡,那如柳纖細的腰肢讓他們眼睛都看直了。

  “他奶奶的,”領頭那人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而後擦了擦口水,跑近了些,又看了兩眼後忍不住露出淫笑,口水又說:“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還有這等絕色?!”

  說完他揮了揮手,十幾個人便跑了過來,一同露出淫邪的目光看著兩具白花花的身體,其中一人說:“奶奶的,這兩個小娘子看得我眼睛都直了!”話音剛落,那人就被領頭的水匪打了一巴掌,只見領頭那位面露凶狠,咬牙切齒說:“少他娘放屁!老子還沒享用,輪不到你們這群廢物!”

  說完,這隊匪徒便朝著二女所在的方向奪步而去,他們個個不懷好意,眼中的淫邪更是藏都不藏。

  走到近前,領頭那人瞪大眼睛他們直勾勾看著路小芸和水月預感到他們過來也沒有穿上外衣的身體,那貼身小衣透出白皙的肉色,簡直便是天下第一的誘惑就擺在近前。

  “他娘的,原來是兩個騷貨!”領頭那人瞪大眼睛看著這兩個極致誘惑的女子,忍不住叫罵一聲,又嘿笑著上前。他伸出手來勾起路小芸的下巴,看著她那副冷豔的模樣和那身魅惑的身體,嘿嘿笑著說:“小娘子,在這世風日下還敢穿成這般,是生怕勾不著爺爺們,來伺候伺候你們兩個浪蕩貨嗎?”

  而那領頭身後的十幾個人也跟了上去,一眾水匪將姐妹二人堵著圍成一個圈,同時淫邪的目光將她二人上上下下打量,仿佛看得定在了原地,個個舍不得挪不開眼睛一秒。

  水月皺起眉頭看著領頭那個如豬的水匪,剛想說什麽,卻被另一個面貌瘦長的男人握住手臂,那男人摩挲著水月嫩白的手,笑了兩聲又說:“這倆浪蕩娘子簡直少有,看得我渾身都熱起來了,倒想和她們玩玩,看看是不是真這麽騷!”

  路小芸居然也不惱,又看了看旁邊那個瘦子抓著水月的手,便勾唇笑了挑眉看著為首那肥胖頭領,她抬起手來放在領頭的胸口上,指尖輕輕滑過,又嬌笑著說:“幾位大哥從哪兒來?是什麽人呀?”

  那領頭聽得愣了一下,他原本心中一萬個念頭裡面或許有一二曾想到,從這女子面容年輕卻一頭白發來看,或許來歷不凡。但聽到她那極具魅惑的聲音和伸出玉手極其溫柔的觸感,便再也懶得往下多想了,笑了兩聲,心中鬼使神差地“憐香惜玉”起來,趕緊道:“嘿嘿,小娘子,爺爺是官府的結拜把子,你乖乖跟著老子,伺候好我們這群兄弟,莫要反抗,我保你倆人沒事,倒還吃香喝辣!”

  路小芸這時露出為難的神色,她那眉頭一皺,露出一副一副楚楚動人的可憐:“大哥說得是,我們姐妹定不反抗,乖乖跟著大哥,只是你瞧這人,怎的還對我小妹動起手來?”

  說完,為首的水匪見路小芸這副模樣,實在忍不住覺得心動,跟著朝旁邊看去,見著那個瘦子抓著水月的手,他還沒說什麽,水月又說:“是呀!大哥你瞧瞧他,好生粗魯,抓得我這手生疼!”

  於是為首那人露出凶悍神色,抬起腳來狠踹那隻瘦子,把他踹得飛出去,砸在地上,他又轉身瞪著那群淫匪,喝道:“他奶奶的!你們活膩了?!”

  說完,他又轉過頭去嘿嘿笑著看著路小芸,又看了看水月說:“小娘子莫怕,爺爺在這兒,保準他們不會欺負你們姐妹!”

  這時路小芸才抬起眼睛,那雙眼睛秋波流轉,露出媚色,又帶著些許可憐,誘惑得領頭那水匪一下頭腦找不到北,隻覺得如癡如醉。而這時路小芸又伸出手來撫上水匪的胸膛,女子手掌的柔軟傳來,讓那水匪覺得享受,然後她又貼近了些,水匪就這麽直勾勾看著她透露出來的身體,聽著路小芸用嬌美的聲音說:“大哥身體如此壯碩,讓小女子好生仰慕,如今能有福氣讓我們姐妹跟著大哥,我們姐妹倆定會伺候得大哥舒舒服服,才不枉大哥這份好心好意。”

  自古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這等淫賊,見著路小芸這副魅惑模樣,便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隻得連連點頭,嘿笑著說:小娘子如此懂事...

  忽然間,為首的頭領感到胸口一燙,接著“啊”的一聲慘叫,隻覺五髒六腑一陣碎裂般的內傷劇痛襲來。

  卻是路小芸突然發難,抬起手來往掌心聚集內力,朝著那為首水匪的胸口狠狠一記寸掌,打得他如牲口肥豬一樣飛了出去,撞在了身後的幾人身上,砸得他們連連苦叫。

  那頭領雖然傷的最重,可還是暴怒著立馬從地上跳起,也不細想為何這個看上去纖弱的女子能有這麽大的力氣,大聲咒罵道:“他奶奶的!原來是兩個毒婦!”

  路小芸冷笑一聲,她手上已然留情,沒有下死手,卻是有意要讓這作惡多端的匪徒多受些折磨。

  “兩個賤貨!敬酒不吃吃罰酒!弟兄們,給我弄死她們!”

  那頭領說完,路小芸看著身旁幾位沒被砸中的匪徒從腰間紛紛拔出刀來,他們皺著眉頭面露凶狠,便要上來砍人。路小芸沒有拿劍,卻是抬起腳對著當頭一匪徒的臉一踹,那人頓時也飛了出去,砸在先前那隻瘦猴身上。

  而這先後兩式,頓時讓一眾水匪也看懵了,不知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小娘子哪來的力氣,不敢再遲疑。紛紛拔出腰間的刀叫就喊著衝上來,朝路小芸和水月砍去。

  二人相守而立,面對這些武功平平的匪徒,根本不需用劍,皆是徒手對敵,然動作利落迅猛,霎時間上前的匪徒紛紛或被打飛,或挨了一掌後口中噴出鮮血徑直倒了下去。而路小芸動作之快,那些人多數幾乎看不清她是如何出招的。

  十多回合後,剩下包括為首的幾個水匪已是目瞪口呆,他們吞咽口水,額上流下一滴冷汗,變得有些畏縮,倒是沒一個人敢上前來。

  路小芸笑道:“來呀!你們不是說想跟我們玩玩嗎?”

  直到那個為首的匪徒大喝幾聲,朝著他們踹了幾腳,這群嚇破了膽的手下才敢再次拿起刀朝姐妹二人衝過來。但以這些打家劫舍之人的武功卻怎麽也不是姐妹二人的對手,又幾招之後,或死或傷再也沒站起來。

  而領頭那人依然在怒喊道:“殺了這倆蕩婦!”卻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身旁已經沒有能夠站著的手下了,但想到被兩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打得大敗,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獨自一人抬起大刀往路小芸砍去。

  路小芸飛身上前,又是一掌擊在他胸口,又是一陣眼冒金星,天旋地轉,肥大的身子再一次飛出去了一遍。饒是這廝皮糙肉厚,這回連挨幾下重拳之後,也沒能站起身了。

  他躺在地上,眼見路小芸這才抽出一柄墨色的長劍,緩緩走上前來,抬起一腳踩在他的腹中,隻覺肚裡頓時翻江倒海,眼前一黑,又吐出一口鮮血。見女子又把手中長劍一揮,那頭領心上一寒,正以為要死之際,驚愕之間下意識剛想服軟求饒,而隨之來的卻是“啪”的一聲,隻覺一塊寒鐵冰冷的拍在了他肥壯的肩頭上,驀地裡一愣,壯了膽細細一看,那女子拿的好像是一柄沒有鋒刃的鈍劍,而背面刀刃寒光凜凜,而她用的是沒有鋒刃的一面。

  還沒等路小芸說什麽,那匪首反自慶幸自己沒有死,大叫道:“賤貨,諒你也不敢殺老子,你可知道這臨海府、長平縣衙門裡都有老子的親友照應,你敢動我試試!”

  路小芸冷笑一聲:“喲,好個理直氣壯的官匪勾結。那你說說你在官府裡的照應都是些什麽人?”

  那頭領吃了一驚,忍痛叫道:“你!奶奶的,告訴你這又何妨,你聽好,臨海府知府殷浩文是我親舅舅,長平縣縣令高峰是我把兄!你要敢得罪我,不說跟我蛟龍寨上下千余弟兄過不去,就是官府也饒不了你們!”

  “臨海府...長平縣...莫非就是此處?”只見路小芸愣了片刻,似在盤算。

  那頭領見她似乎遲疑,以為她有所害怕,頓時壯了膽氣:“怎麽樣?賤貨,怕了吧,識相的就把爺爺我放了,不然叫你們兩個婊子死無葬身之地!”

  “好,我可以不殺你,但是你且告訴我長平縣的赤山村在什麽地方?”

  路小芸之所以問那個地方,因為近日以來,從閩越之地的人們打聽的說,那地方幾個月前,那裡的居民似乎一夜之間都變得冷血暴動,幾百戶村民紛紛集體上山落草為匪,乾起了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勾當,一連驚動了官府,官府派人前去查看,竟被村民所殺。官府震驚,遂派兵圍剿,卻發現那些平日裡樸素單薄的村夫獵戶,竟似不約而同,又如有不明勢力相助一般,在山中藏了大量軍器,且各個身手不俗,令官軍死傷慘重,頗為蹊蹺。 而路小芸來到此地打聽之後,心中對此事也莫名好奇,會不會就是先前無塵神尼所說的難解之題。

  而那頭領也驚了片刻,心想難道這兩女子也與那赤山村有關?與此同時,近日又有許多朝廷衙門中人死於非命的奇事,衙門便懷疑與那赤山村民變一案事出同因,那長平縣令料定那些官員定是被仇恨官府的烏合刁民背後勢力所殺,害怕禍及自身,便指使他們近日來到處作惡,想逼出事後主使之人。只是這群水匪欺軟怕硬,只是將近日搶奪得金銀財寶如往年一樣送予一半給官府,卻也從不敢接近已經那民變後變得凶險異常的赤山村。

  他答道:“好,告訴你便是。那赤山村就在望海村沿著西北走,有一處樹木長紅葉的山林,沿著紅樹林往山上二三裡,便是赤山村了。”

  路小芸又問:“那望海村又在哪?”

  那頭領一楞:“此處便是望海村!只是近兩年弟兄們來得多了,這的刁民要麽死、要麽逃了!”

  水月怔怔道:“無恥...”

  路小芸“哼”了一聲:“好,你滾吧,回去告訴你的把兄和你舅舅,他日有空,我必登門拜訪,取他們性命。”

  那頭領嚇得瞪大了眼睛,撐著肥大的身體,驚魂未定,頭也不回地加快步伐走了...

  路小芸對水月道:“月兒,我們明日去那赤山村看看吧,我隱約覺得,有些事我也想去見識一番。”

  水月點點頭:“嗯,姐姐去哪,我都跟著。以後我都不會跟你分開了。”

  路小芸一笑,便也牽著她手往夕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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