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行倒了一杯酒給馬紀鴻滿上。
以他洛雲宗凝脈長老的身份,結識一個小小的縣令兒子算是低就了,不過這些從皇都過來的人骨子裡都帶著一些傲氣,並沒有那麽容易能輕易對別人敞開心扉,尤其是馬紀鴻前不久還被王小虎澆了滿腔熱情,心裡難免會多上幾層防線。
經過這一個月的努力,現在的劉行算是終於融化了馬紀鴻的心理防線,順利走進了馬紀鴻的心。
現在馬紀鴻也樂意和他講一些較為私人的事,開心的、難過的,還有以前經歷過的一些不大不小的事。
當然,還有馬紀鴻的上一段感情。
主要講的是因為縣令和孔武的撮合,他對王小虎多麽多麽上心,多麽多麽好,結果王小虎卻冷著個臉,將他傷透了心,還打了他。
說到動情處,馬紀鴻竟哽咽起來。
“我從來沒對一個人這麽上心,他憑什麽打我?我爹都沒打過我……要是他有什麽不滿意,他可以說啊!他不想看那些東西,那就不看,憑什麽打我?他真的好過分!”
一邊說,一邊抹眼淚。
這種富貴人家的公子哥確實沒吃過什麽苦,猝不及防吃了個大虧,委屈得像隻被踢了一腳的貓。
劉行連忙輕聲安慰,連連敬酒,還說了幾個冷笑話逗馬紀鴻開心。
過了一會兒,見馬紀鴻的情緒穩定下來了一些,劉行眼珠子一轉,滿肚子壞水咕嚕咕嚕地冒起泡來。
“這個王小虎簡直是正宗王八蛋,畜生裡的畜生!他就像一條瘋狗,他到別處咬了人我不管,但欺負馬少爺,那就是跟我過不去!”
劉行拍了拍馬紀鴻的背,朝著馬紀鴻的耳朵湊近了些:
“這樣,馬少爺,我這有一個絕妙的主意,能狠狠報復他,氣得他要死,你不但不用付出什麽代價,還能爽,他還拿你沒辦法!你想不想聽?”
濕熱的熱氣吹到了馬紀鴻的耳垂,吹得馬紀鴻的耳垂癢癢的,心也跟著癢了起來。
“什麽辦法?”
“我聽說,這個王小虎有個姘頭,生得豐盈貌美、柳嚲花嬌,就住在他們小刀會的駐地,最近那個姘頭跟王小虎戀奸情熱,如膠似漆,如果這時候你去把那個姘頭……嘿嘿嘿。”
“用強?這……這不行吧?”
馬紀鴻有些猶豫:
“儒門現在查得嚴,如果讓我爹知道我做這種事,他會打死我的!”
“如果是其他女人,那確實要講個你情我願的,但是那個王八蛋的姘頭可不一樣!”
劉行神秘一笑,又湊得近了些:
“你可知那女人是什麽人?她是那王小虎一位去世至交的,剛過門的妻子!一個寡婦,背後沒人撐腰,即便是玩了她,只要沒被人瞧見,那寡婦說的也沒人信。”
“寡婦……寡婦?”
馬紀鴻眼睛一亮,舔了舔唇,感到有些口乾舌燥,卻又猶豫起來:
“我還是有些怕,若是被儒門的人看到了……”
“不必擔心,或許令尊會有些不滿,但儒門的人絕不會說半個不字!”
劉行呼出一口熱氣,聲音帶著點得意和俏皮:
“所謂婦人,從人者也,幼從父兄,嫁從夫,夫死從子,一與之齊,終身不改,故夫死不嫁!這可是儒門一位朱姓大儒親口說的!
“若只是改嫁倒也罷了,儒門的那些大儒也曾改嫁過女兒,但那王小虎的至交兄弟剛去世沒多久,王小虎和那寡婦就勾搭在一起了!這算什麽?不守婦道!不守婦道的女人,想怎麽玩不行?”
“有這等事?”
馬紀鴻瞪大眼睛,呼吸變得粗重。
“千真萬切!絕無虛言啊!不守兄弟之禮、不講夫妻之義、不知廉、不知恥,這等女人,儒門會保麽?”
劉行越說,馬紀鴻眼睛越亮。
王小虎啊王小虎,枉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沒想到背地裡也勾搭寡婦!
勾搭的還是過世兄弟的寡婦!
真真是豬狗不如,畜生裡的畜生!
我都沒你會玩啊,你還看我不順眼!
馬紀鴻那顆謹小慎微的心漸漸活絡起來,腦子裡一股股熱流穿過心臟,直往下流。
“要怎麽做?”
他咽了一口口水,朝劉行問道。
“不急,不急,我已經安排了些人手,把小刀會的人引出來,然後我再護著你去,我一個凝脈修士,必能保你萬無一失!”
“妙極!妙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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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古絕地
“老登!老登!爆金幣!“
“爆金幣!爆金幣!!!”
“老登,我的鬼火呢?”
“老登,快點找個老婆給我!”
……
一大群木偶嘰嘰喳喳地聚集在倒懸山附近,圍著江雲打轉。
望著這群木偶,江雲臉上露出了一個陰惻惻的微笑。
“孩子們!全體目光向我看齊!”
他拍了拍手,站起身來,仿佛像《最後的晚餐》上對十二門徒發表講話的耶穌般,充滿了慈父的光輝。
而在他身前,是一群隨時可能跳反的反骨猶大。
“老登!爆金幣!”
隨著一個反骨傀儡喊出了第一聲口號,成群的試做型傀儡鼓動起來, 他們歡呼著,跳躍著,“老登”和“爆金幣”聲此起彼伏,相映成趣。
江雲雙手張開,充滿激情地對著傀儡木人們喊道:
“歡呼聲再大聲一點!讓我聽到你們的熱情!”
傀儡們眨眼間便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
一班撲街反骨仔……
江雲暗暗吐槽,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
他望著木人傀儡們,聲音充滿了蠱惑:
“你們,想不想爆我的金幣?”
“想!”
回應整齊劃一。
“你們,想不想坐我頭上拉屎?”
“想!!!”
回應震耳欲聾。
“現在,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江雲掏出一部秘籍,對著木偶人們微笑。
“這部秘籍,名喚《太一凝神》!”
卻見他臉上的笑容被陽光和倒懸山分割成了兩部分,一部分陽光燦爛,一部分卑鄙無恥。
“這部秘籍,練成以後能打十個我!我練不了,只有你們這種特殊的生命能練!”
他俯下身子,笑得陰險又狡詐:
“呀嘞呀嘞~你們以為我會把它交給你們?呵呵,太天真,太天真!這種東西,當然是要毀掉才好!我怎麽可能把這麽危險的東西……哎呀!”
話剛說到一半,江雲的手就十分浮誇的“滑”了一下。
啪嗒。
那部《太一凝神》正正砸到了其中一具傀儡的臉上。
隨後,傀儡們突然像糞坑裡丟了一枚“震山響”,一瞬間就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