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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陰煞》第20章 好事多磨
  如歸樓三樓的另一個包房,梁山坡與祝盈台立於窗前。梁山坡手拿紫竹金絲扇,扇面搖動,微風徐徐。

  “小家夥不錯”

  祝盈台透過窗戶看向外面,輕聲開口。那裡的三號戰台上,一個眉似刀的少年,收刀下了戰台。

  “刀穩,心更穩。不愧是我全味樓的‘刀冠’”

  梁山坡點了點頭,面露笑意,不過眼神中卻暗含一絲擔憂。

  “有心事?”

  祝盈台稍稍抬頭看著男子的側臉,那些許擔憂雖然藏的很深,但是她還是感受到了。

  “夫人,在你面前,我總感覺自己赤裸裸的,好害羞”

  “你哪次害羞了?”

  女子說完,微微低下了頭,臉頰一紅。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水蓮花不勝涼的嬌羞,男子看迷了,咱媳婦怎麽那麽好看!突然,他側目看向房門,合了扇子,然後一個身著青衫的魁梧男子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哎呀,莽撞,莽撞了,沒有打擾你們的二人生活吧”

  青衫男子走進來以後,裝模作樣的捂著眼,五指大張。

  “令狐老弟,調皮!”

  兩個男子哈哈大笑。二人自相識起就一見如故,雖說平日見面的機會不多,但是彼此之間的感情卻像那陳年老酒,越陳越香。

  “小梁呀,今天怎麽有空跑來了?”

  樓主夫人面露無奈。女子都喜歡比誰年齡小,這兩個大男人卻一直爭誰年紀大,爭了幾十年也沒爭出個結果。見面就是這個一口一個令狐老弟,那個就一口一個小梁,幼稚不幼稚?

  “明白了,想給你那全味樓的小家夥走後門,對不對?”

  “梁山坡,你這是在侮辱我!”

  青衫男子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壺都蹦了三蹦。

  “就咱倆這關系還要走後門嗎,只要你一句話,我親自把那小家夥送進武門,武門長老他想拜哪個為師,任他選”

  “好,令狐虎,我沒看錯你,就這麽定了”

  樓主也是一拳砸在桌上,一臉感激。令狐虎眼睛一轉,慢慢坐了下來,“小梁呀,我還不知道你嘛,走後門?你是絕對不可能的”。

  “牛皮吹大了?”

  “稍稍大了一丟丟”

  兩人直言直語,誰也不覺得尷尬。

  “最近有沒有家裡的情報?”

  梁山坡盡量平靜開口。問完之後,他率先坐在桌旁,提起茶壺斟了三杯茶,神情黯然了一些。祝盈台也走了過來,站在他的身後,眼神複雜。

  “巧了,剛到,原本我還準備明天到全味樓去一趟。小梁啊,有件事,你要有心裡準備”

  令狐虎坐到了梁山坡的對面,主動摟了一杯茶在自己面前。他從懷裡拿出兩份情報,用普通的信封裝著,沒有立刻送出去,而是握在手裡神情有些猶豫。梁山坡內心一緊,用掌心滾動茶杯的雙手一頓,握起茶杯喝了一口。

  “恭喜你,當哥啦!”

  噗!

  令狐虎向前遞情報的右手高舉著,臉上茶水彌漫著,前傾的身體僵硬著。他隻得用左手抹了把臉上的茶水,順帶扒拉下一小把茶葉。草率了,應該料到的。梁山一把奪過信封,道歉?沒必要,咱這啥關系。

  “盈台,這是你的”

  梁山坡把其中一份封面寫著“祝”的信封遞轉身給了夫人,然後打開封面上寫著“梁”的信封,抽出情報。上面第一句話就是,梁家家主老來得子,取名梁念恩。後面還有大約三百字,都是梁家的近況。

  “念恩?念恩!莫不是順帶在罵我狼心狗肺吧?”

  拿著手裡的情報仔細看了兩遍,梁山坡的眼中有高興有擔憂也有愧疚。片刻之後,他壓下思緒,站起身握住了夫人的手,有點涼。

  “祝家怎麽樣?”

  “表面還好,只是三位哥哥之間的矛盾好像更嚴重了”

  祝盈台只是看了一遍就匆匆收起了信封,裡面其實不止有內憂,還有外患,而且外患就是梁家。梁山坡摩挲著手心中夫人的涼手,沒有追問。令狐虎看著這一幕也只能歎息一聲,兩個家族有世仇之人,本應背負著前人的仇恨繼續針鋒相對,偏偏就相愛了,能怎麽辦?只能說好事多磨。

  “謝了”

  梁山坡對令狐虎簡單示意一下,隨之把情報收進懷裡。梁家與祝家距離這裡確實太遠,而且中間還隔著一道“天塹”,對於這些絲毫不影響天下局勢的小情報,梁山坡是花錢也很難及時買的到。令狐虎身為西武院的情報頭子,是可以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利用武門的情報網順帶收集的,就算是這樣,一般也要幾個月才能有新消息。

  “一句謝就完啦?你看我這臉,再看我這衣服”

  “要不捏腳按摩一條龍?”

  “正規的不?”

  “咳”

  祝盈台輕咳一聲。

  “正規的不去。不對,是正規的也不去。小梁,我早就察覺你思想有問題了,貪圖享樂。那捏腳按摩有啥意思?男人就是吃苦受累的,享樂那是女人的義務,誰都不能反對的義務,誰不同意我跟誰急”

  “下次你再去,看我不斷了你的腿”

  “好,不虧老娘看上的男人”

  房門處響起“雷聲”,令狐虎慌忙轉過身,只見一個同樣身形魁梧的女子雙手叉腰站在那,幾乎擋住了整個門。他頓時一臉驚訝及崇拜,“哎呦,這誰家媳婦?英姿勃發,世間罕見呐”。

  “俺男人複姓令狐單名虎,比猛虎還猛的虎”

  魁梧女子鼻孔看人,發自內心的驕傲。令狐虎上前幾步,一拳輕捶在女子的左肩,“討厭,整的俺都不好意思了”。魁梧女子挽起令狐虎的手臂重新走到桌旁,待令狐虎坐下之後才落座。

  “葵葵姐,有段時日沒見,你又胖了”

  祝盈台倒了杯茶水笑著遞過去。

  “阿虎,聽見沒,盈台在誇你呢”

  “曉得的,只是在我看來這沒啥好誇的,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嘛”

  “難得今日齊聚,喝一杯?”

  梁山坡啪的一聲打開扇子。令狐虎作為情報頭子,平日行蹤神出鬼沒。葵葵是西武院的執事,負責帶領弟子外出歷練,一般也不待在西南武院,今日相聚確實難得。

  “已經打過招呼,馬上就來”

  葵葵一口喝乾茶杯中的茶水。果然,她話音消散沒多久,酒菜就上了桌。菜是家常菜,老酒四壇。不用多說,四人各自倒滿酒。

  “願我們年年歲歲有今朝”

  梁山坡端起酒碗。

  “妥!”

  令狐虎回答。四人端著酒碗碰了一個,咕咚咕咚,直接一口悶了。

  “小梁啊,我聽說全味樓所在的武安街又開了一家酒樓,不僅挖走了你一小半的人,還經常找人去找茬,是不是真的?”

  放下酒碗,令狐虎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那酒樓的老板原先想要買下全樓,我沒同意”

  “你不是個小氣的人,全味樓的月錢雖然不是最多的,但是綜合福利還是很好的,怎麽能說被挖走就被挖走了?”

  葵葵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是對方給的錢更多”

  “月錢給的多,利潤要跟的上才行。他一個新開的酒樓有這麽大的利潤?”

  “可以先虧後賺嘛”

  “那又怎麽找茬的?”

  對做生意不是很了解的葵葵追根問底。據她所知全味樓不僅菜品的味道絕佳,服務方面也是沒得說。

  “老話說眾口難調。對於菜品的味道,鹹了、淡了、甜了、辣了,全在人說,想要存心找茬的話,簡單的很”

  “豈有此理。雖說同行是冤家,免不了競爭,但是公平競爭是底線,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算什麽本事?”

  葵葵一拍桌子。令狐虎急忙接住被震的掉下來的碗筷,一臉憨笑。咱這媳婦,脾氣大是大了點,義氣呀。

  “莫氣,莫氣。人在做天在看,其實何止天在看,他人也都在看著。全味樓的口碑可不是隨便幾人幾句不滿意就能抹黑的”

  梁山坡反過來安慰葵葵。

  “葵葵姐,最近外出歷練有沒有遇見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呀?給我們說說唄”

  祝盈台笑著岔開話題。

  “沒啥有意思的,這群孩子規矩的很,喝酒”

  葵葵接著倒酒。梁山坡咧嘴無聲笑,就你這脾氣,哪個敢不規矩?要是真有,我倒想見見,到時候必定送他四個字,初生牛犢。

  “我記得你這次帶隊歷練去的地方是禿山吧”

  令狐虎單手按在酒碗上,沒有急著喝。

  “沒錯,就是禿山”

  “禿山最近有三次無故震動,你當時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我的任務是保證西武院弟子安全,震動不震動的和我有什麽關系?”

  “說的好,做事嘛就要一心一意。弟妹,我敬你一個”

  梁山坡哈哈一笑。令狐虎搖頭一笑,他還真的反駁不了。

  “先說好,今天我隻喝三碗”

  再次倒滿酒的葵葵將酒壇推至令狐虎的面前,她這一舉動讓在座的三人一時間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以往每次喝酒她可都是一壇起步,上不封頂的。

  “受傷了?”

  令狐虎關切的問了一句,一臉疑惑。沒聽說這次歷練有什麽意外發生呀。

  “沒”

  “呀!”

  祝盈台突然站了起來。

  “葵葵姐,你不會是...”

  祝盈台一手捂嘴,一手指著葵葵。

  “嗯”

  看著祝盈台手指的方向,葵葵知道她猜到了。

  “今日可真是喜上加喜了”

  盈盈一笑的祝盈台看了梁山坡一眼,重新落座。梁山坡與令狐虎大眼瞪小眼,什麽情況?不知道啊,你家媳婦你不知道?

  “平日裡那麽精明的一個人,今天怎麽犯傻了?我有了!”

  葵葵在令狐虎的手臂上錘了一拳。

  “啊?!”

  令狐虎嘴長酒碗大。

  “老弟,恭喜。今年我當哥,你當爹。喜事,大喜啊”

  梁山坡大笑著端起酒碗站了起來,他現在終於明白祝盈台的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了。大事尚未成功,我輩仍需努力!

  “一起喝一個”

  葵葵也站了起來,順便踢了一腳還傻坐著的令狐虎。

  “特殊時期,少喝點,少喝點”

  慌忙起身的令狐虎小心的奪過葵葵手裡的酒碗自顧自幹了一口,看著碗裡還剩下一半的酒水,又幹了一口。

  “咳”

  本想再乾一口的令狐虎聽到提示音,這才一臉討好笑著將酒碗還給葵葵。

  “來,幹了”

  端起自己的酒碗,令狐虎眉眼皆帶笑。

  在四人酒碗碰在一起之際,廣場上突然想起驚呼聲。

  “快看,是俊彩、星馳兩位師兄”

  俊采與星馳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同一天進入西武院,如今不僅修為相同,而且同修瘋魔拳。瘋魔拳是第六任魔教之主瘋魔所創,以前只有魔教核心之人才會修煉,後來不知什麽原因流傳在外。對於這套拳法,各大勢力其實是比較有爭議的,有的勢力認為應該徹底封殺,因為曾經不止一人因為修煉了這套拳法而徹底失去理智,濫殺無辜。有的勢力則持保留意見,認為這是一塊絕好的磨練道心的磨刀石,很顯然,武門屬於後者。

  “請!”

  二人是老相識了,彼此對戰多年,現在連名字都沒必要多說。話音一落,兩人身上的氣勢開始攀升,衣衫鼓動

  “戰!”

  二人非常有默契的同時開始進攻,兩道人影刹那間衝撞到一起,拳風如刀,拳勢如錘, 刹那之間竟互換了十幾拳。

  “真過癮!”

  “雖然看了很多次,但每次都看的熱血沸騰又有點心慌”

  戰台下的武院之人神情亢奮。俊彩與星馳出拳不停,拳拳到肉,整個戰台都是悶響聲,聽的人心驚膽戰。

  “瘋子!”

  蘇天明緊盯戰台、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戰台上的二人都是一味的進攻,根本就不防守。他們的身體不斷受到攻擊,但是二人都好似感覺不到疼痛,揮拳越發凶狠,看起來真的和瘋子沒兩樣。

  韓梁此時也在默默關注這裡,武門雖然沒有封禁瘋魔拳,但是對於修煉這種拳法之人都一一記錄在冊,隨時跟進。瘋魔拳有股“邪性”,這股“邪性”可能會讓修煉之人成為真魔,這是武門都承認的事實,所以這些修煉之人一旦有“入魔”的跡象,武門就會迅速出手,強行製止對方繼續修煉瘋魔拳。

  戰台上的二人越來越瘋了,這時候的他們已是面目全非、衣衫破爛,看上去就像兩條被徹底激發凶性相互撕咬的野狗,地面上血跡斑斑。

  “好強悍的體魄”

  蘇天明眼神凝重,瘋魔拳不是不防,強悍的體魄本身就是一種最強防守,有了這個底子,對戰時隻管肆意出拳。

  “時間到”

  一炷香後,韓梁一聲令下,瘋意正濃的二人瞬間分開。

  “我輸了”

  俊彩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水,雖然看起來還沒分出勝負,但是在對戰中他多挨了對方一拳,理應認輸。認輸歸認輸,但他臉上卻無沮喪之色,他與星馳的關系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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