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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滅長空》第98章 事了
  五天之後,隴西郡守府,周君姬恆洲與少君竇雲秋結伴漫步於後花園,雖說郡守府的花園比起天都皇城的差了太多,可兩人卻是極有興致,皇城森嚴莊重,所謂的輕松閑適之感更遠不及此地的萬分之一!

  “君上,國舅他……”

  姬恆洲抬手打斷竇雲秋,“不必多言,這世上能夠蠱惑你大哥的大都與竇韜的病脫不了乾系,竇韜未降生之前,他很明白韓長吉的丹術與白野的醫術都是無可撼動的存在,可竇韜一降生他便關心則亂,一切都變了!”

  姬恆洲拉起竇雲秋的手兩人就此並肩走在園中,“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有的人吃了上頓沒下頓隻得四處行走極盡所能隻為填飽肚子,有的人出身顯赫胸懷壯志卻是無處施展,親友的不理解、長輩的‘教誨’……無不在摧殘著心志……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難,孤同樣也不曾幸免,不是麽?”

  “雲秋啊,你知道張洞明怎就敢打赤潤窟的主意嗎?張洞明化嬰大圓滿距離合神只差半步,卻是因身上的沉屙舊疾怎麽都賣不出那一步,所以眼見無望張洞明自然也就想拚死一搏,他的壽元不多了。他若是死了他那‘惡貫滿盈,臭名昭著’的獨子張雲起同樣難逃一死,張洞明對此無疑是篤定的,所以這才會拚著什麽都不要都要邁出那半步,對於這個獨子張洞明異常的看重!”

  “可赤潤窟底下的東西遠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不然的話汪祺又何須鎮守於此?至於張雲起,他之所以拿姚家開刀而且大張旗鼓唯恐天下不亂其實是知道了他父親在打赤潤窟的主意,可他父子倆極少交流張雲起說不上話無奈就只能兵行險招引入外力,張洞明是有機會察覺的甚至是說有無數次機會,可他對於獨子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說是有著血緣關系的路人也不為過,關於這對父子啊,孰是孰非不是一個對與錯能夠評說的!”

  ……

  郡守府衙之內,竇平山、馬天舒、汪祺、黑白各自偏居一隅,張洞明居前閉目養神,張雲起居末臉色略顯蒼白,最後才是姚家姚慶、姚如意以及姚甫庭,三人五日前便被從大獄中帶到了郡守府衙,至於其他人等則是經緝妖司嚴明身份之後通通放了回去。

  “臣等(草民)見過周君、少君!”

  眼見姬恆洲與竇雲秋二人緩步走進府衙,眾人齊齊行禮。隴西貴族鮮少有不認得竇雲秋之人,如今,能夠先少君半個身位的自然就只有周君了!

  “免禮!”

  與先前的站位不同,居於最前方的乃是黑白,代表石橋鎮前來隴西的黑白身份尊貴,就連張洞明這個隴西郡守同樣沒有資格與其並肩,在這之後才是郡守張洞明與國舅爺竇平山!

  之後的馬天舒雖落後張、竇半個身位卻是又比汪祺靠前半個身位,即便是繼承了馬家家主之位他在張、竇二人的面前仍舊是個晚輩後進。

  鎮守赤潤窟的汪祺乃是周君親自任命本不該出現於此,可如今既然也被周君召了來論資排輩自然也就落後了馬天舒半個身位,如若是馬家上任家主在場的話老爺子的地位會比張洞明還高,而且高了絕不是一星半點兒。

  站在最後的自然是姚家的三人,面對眼前的張雲起三人表情各異,唯有姚如意還算平靜。

  “黑白,傷勢如何?且到一旁坐著說話。”

  看向黑白的姬恆洲神色總算緩和了些,關於黑白他了解的就隻比程成少上那麽一絲,黑白能夠對陣結丹大圓滿的張雲起其魄力與果決無疑是製勝的關鍵,這一點與天資無關體現的是一個人的才情。

  若是隻將才情看做是才思才華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一個人就算是沒讀過書可其思想達到了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同樣可以稱得上驚才絕豔!

  “稟君上,微臣已無大礙。”

  張雲起的那兩劍所帶來的傷害著實是算不得什麽,不過也是碰巧了,換作其他的手段絕對不容易處理。實際上黑白的傷勢主要是來自自身,靈識、氣血之力、煆骨之音以及魔元這些東西全力催動所造成的負荷無疑是驚人的,普通結丹根本承受不起,黑白同樣無法支撐太久。

  “那就好,你且安心調養,稍後孤會派人送你回石橋鎮。”

  “黑白謝過君上!”

  黑白落座的瞬間,姬恆洲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晴不定,隴西一行簡直是精彩的出乎意料!

  “孤念爾等有大功於社稷這才令爾等駐守一方,沒成想爾等竟是如此的胡作非為致使民不聊生怨聲載道,張洞明你可知罪?”

  “臣知罪!”

  張洞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如今的局面乃是獨子張雲起親手造成的,可他非但不覺得後悔反倒異常欣慰,即便是他張洞明就此身死他的兒子依然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活下去,兒子比老子更強!沒什麽好遺憾的了。

  聞言姬恆洲不怒反笑,“好!自即日起免去張洞明一切官職軟禁於天都城此生不得踏出半步,可有異議?”

  “張洞明謝過君上不殺之恩!”

  張洞明叩頭謝恩,若非是周君帶他下到赤潤窟的最底層他不會明白他所謀劃的究竟是一個何等恐怖的存在,整個隴西也就只有汪祺看看能夠抵擋,一旦不慎放其出世隴西勢必生靈塗炭。

  至此張雲起長舒一口氣,他在賭,賭周君會念及舊情與昔日戰功在父親沒有犯下大錯之前可免於一死,這實乃下策驚險萬分,可除此之外他真的無計可施。他很是了解父親謀事周密的脾氣秉性,不得已這才匆匆設計謀劃,好在是賭贏了!

  “竇平山,身為皇親國戚竟大肆斂財欺壓百姓簡直是罪大惡極,罰沒竇家七成財富充繳國庫,竇平山百年之內不得踏出府門半步!”

  “謝過君上!”

  幾天時間而已,竇平山卻像是蒼老了上百歲,一直以來他都是知曉答案的只不過是不想承認罷了,人,活著總要有些盼頭不是麽?

  “汪祺,你太令孤失望了,孤命你鎮守此地目的何在,你竟與張洞明沆瀣一氣!難不成你與張洞明之間的交情大的過這片天地的安寧不成!”

  姬恆洲鮮少震怒,面對張洞明如此面對竇平山依舊如此,唯獨是面對汪祺姬恆洲大發雷霆,鎮守赤潤窟責任重大不容有失,可偏偏是自己選定的人選差點出了亂子!

  “末將知罪!”汪祺神情肅穆跪倒在地,一旦出事他百死難贖。

  “滾回定安郡,如若再犯定斬不饒!”

  姬恆洲揮手將汪祺掀飛出去甚至不想聽汪祺多說一個字,隨後更是拂袖離去,少君竇雲秋隻好肩負起重任。

  最後的結果便是張雲起被派到蜃土服役,一日不殺夠百名妖族結丹便一日不能離開蜃土。張雲起縱使是有著結丹大圓滿的修為不假,可修為越高反倒越是容易遭到異族關注,想要斬獲一百顆結丹修士的頭顱,並不容易!

  至於姚家,姚家並非是蓄意引起民亂終是定為無罪,當街被斬殺之人郡守府會給予撫恤,而伏丘鎮鎮守行事有失偏頗由此被罷免,姚家姚如意暫代伏丘鎮鎮守之位。

  至此,隴西之事總算是塵埃落定。

  後堂,傷勢已無大礙的黑白靜候其中,得知周君與少君召見自己黑白半點不意外,作為老爺子唯一的子嗣第二任安平王他與周君姬恆洲免不了要碰面,或早或晚而已。雖說程伯從未對自己提及過當代周君,可如此一來他反倒是更加的踏實,程伯必然是與周君相熟的,可此次隴西之行仍舊不曾留下隻言片語,這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黑白啊,你有傷在身快快坐下!”

  剛一現身的姬恆洲便一把將黑白按在了椅子上,此般突兀舉動就連身後的竇雲秋見了都難掩驚訝之色,雖說夫君與那張洞明說要多多的兒女談心萬萬不能生疏了,可實際上作為父親更是作為一國之君的自家夫君本身就很難做到,夫君對待黑白的這番舉動更是從未放在長子姬長空的身上!

  “關起門來說話自然也就與外面大不相同,黑白啊,這裡沒有周君也沒有什麽少君,程成比我年長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就叫我恆叔吧,這是你雲姨至於她的身份想必你也清楚了。”

  見黑白稱呼自己雲姨竇雲秋微笑著點了點頭,她哪能不明白自家夫君的意思,分明是已經將黑白看做了自家女婿。講真的無論是秉性、天資、容貌,還是身份背景黑白都是駙馬的上上之選,若不是黑白的早早有了道侶她這個做娘親的恐怕都免不了要在女兒身旁吹耳邊風了。

  “說起來這是你我第二次見面了,那年我去石橋鎮看望老爺子你還光著腚……哦不……穿屁股簾兒了,不過那時候你身體有恙應該還記不得我。還記得你小時候總是被馬家丫頭欺負,不過也怨不得你,馬家丫頭小時候很胖我都沒想到她會如現在這般亭亭玉立。”

  回想當年姬恆洲不禁大笑起來,他清楚的記得當年的馬家丫頭有一招獨門絕技,一經施展黑白就只有雙手捂住要害哇哇大哭的份兒。

  小時候的事黑白當真是對此沒有丁點的印象,可經姬恆洲這麽一說仍是窘迫難當,不過馬家丫頭是誰?自己認識的且符合條件的貌似就只有一位吧!

  竇雲秋聞言同樣笑的合不攏嘴,有關獨門絕技夫君雖不曾說出來卻是暗中傳音告訴了自己,沒想到黑白這般的俊逸少年幼年之時竟還有過如此趣事,當真是令人止不住發笑,馬家丫頭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

  “恆叔,那時候太小我實在是記不清了。”

  黑白尷尬的撓了撓頭,以程伯的性子肯定不會對自己提起這事,顯然是姬恆洲的性子更加讓人琢磨不透,兩人若皆是少言寡語定然是尿不到一個壺裡的!

  “這有什麽關系,看到你平安長大我們這些做叔叔伯伯的已經很滿足了,更比說你都已經成為年輕一輩中的強者了!程成應該與你提過,許許多多的人受到過老爺子的恩惠,多到你難以想象,我們知道老爺子這一路究竟是如何連滾帶爬的蹚了過來,所以作為他唯一子嗣的你我們誰都不希望你有事,只要亮明身份,無論你站在哪兒哪兒就會豎起一面大纛!為了人族老爺子幾近付出了全部,豐功偉績足以恩澤萬世,若是有一天乏了就退下來沒誰會說個不字。”

  看著姬恆洲一臉鄭重的模樣黑白略一沉吟便選擇了拒絕,這其中有太多的理由!沒人說得清當下的選擇會引領自己走上一條怎樣的道路,也許變得更好,也許會變得極壞,時間總是向前的,無論如何選擇無論最後的結局如何,就此駐足不前都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害怕無用,害怕結局很糟無法接受同樣無用,重要的是就此有所行動,去接觸去了解去嘗試掌控去竭力扭轉!

  如果信命,說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沒關系,那就竭盡所能!既然已成定局無法接受那就切莫再因彼時留有余力事後飽受內心折磨,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過去的事情一朝逝去便不再回來,而跳動的心貫穿了生命的始終!

  “黑白啊,雖說你已經很強了就算是結丹境內還有些無法戰勝的對手卻是自保無虞,可這些在我看來還是遠遠不夠!對手很強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以後的路會更難走,你一定要抓住一切能夠抓住的機會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雖說我乃一國之君,可我要告訴你的是在不久的以後沒有什麽道德是非,也沒有什麽仁慈憐憫,有的就只有勝與敗、生與死,你就只有實力強大才能守得住想要守護的東西才有資格去談更多!”

  ……

  “龔三不是你埋的暗線?”

  事情定了,黑白瞥了一眼與自己一同返回石橋鎮的張雲起,汪祺正是一路上的護送之人,只不過汪祺不去石橋而是留在披雪軍中效命,高不成低不就的合神初期修士在石橋沒有半點用武之地。

  張雲起雙手交叉抱於腦後,哪怕是身前並無家丁惡奴開路這熙熙攘攘的街市上仍會讓出一條開闊的道路,“怎麽會!雖說我眼光不錯可也不是未卜先知,龔三那人之前我聽都不曾聽說過,我倒是在他身邊插了暗哨不是被你拔了嘛。”

  “倘若真的讓你引來姚遠你能做什麽。”

  “我能做什麽?姚遠是進過蜃土的人自然是與石橋鎮掛邊,那是燙手山芋!我可不敢廢棄修為更不敢殺了他,你們鎮守大人……嗯……咱們鎮守大人什麽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殺了姚遠我得抵命,不值當的也沒必要!”

  以靈識掃看四周的張雲起輕笑,張貼榜文之後原先那些對自己“畢恭畢敬”之輩如今倒是挺起腰板來了,編排自己都不用隔著一堵牆了!

  “怎麽停了,難不成後巷的那具死屍就是龔三?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啊!”

  活下來的機會很多,可龔三選擇的無疑是最渺茫的那個,只可惜龔三到死都沒能等到他要等之人。

  來到後巷的黑白俯身查看龔三的死因,可令他奇怪的是龔三竟然是被活活餓死的,這簡直是不可能!拂雲城內的酒樓酒肆客棧數不勝數,龔三又是在深夜從泔水桶裡找吃的,怎麽會餓死!!

  “公子,您喚我。”魏積單膝跪地,他便是那暗中監視龔三的那結丹中期修士,因為修為低下反而沒有遭到黑白與黎離的毒手。

  “這人怎麽死的。”張雲起不喜不悲,沉聲問道。

  “稟告公子,四日前鹹亨樓的小廝在倒泔水的時候發現了桶有五兩銀子,幾經翻找之下卻是再無所得於是一怒之下踢倒了泔水桶,等到收拾乾淨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之後小廝在將泔水桶拎出門外之時正好撞上了待在後巷的龔三。見乞丐乃是龔三小廝轉身便拎著泔水桶回到後院,第二天附近幾條街都沒有再將泔水放在自己後巷,龔三自然也就餓死了。”

  魏積當日便向將此事稟高上司高成洋,奈何不曾收到回應也就不敢再打擾,至於越級稟報張雲起,此舉無疑是至自身於險境!

  “他身上的這些腳印又是怎麽回事?”

  龔三身上的腳印很多、很是雜亂,有的地方甚至是被碾破了皮肉,流的血不多也就意味著這些腳印大都是在龔三死後這才留下的。

  “稟公子,這些都是龔三死後踩上去的,龔三的名聲很差很是不受待見!”

  魏積自然不敢說龔三是因為不時辱罵姚家的關系成了附近百姓眼中臭名昭著的白眼狼這才不受待見,畢竟姚家落難可是公子的手筆……

  “行了,拿上這張條子去我張家的產業取靈石去吧。”

  張雲起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三人成虎積毀銷骨,對此他不曾感到絲毫的意外。

  魏積雙手接過條子道謝之後快速離開了巷子,張家倒了他若不能盡快找到下家屆時便免不了要去北境服役十年,十年對於結丹修士來說算不得什麽,可在北境結丹修士同樣算不得什麽!

  “葬了他吧,世俗容不下他至少是在揭開真相之前是如此,世道就是這般,哪怕不是真的可只要傳的人多了那邊就是真的了,言之鑿鑿振振有詞就像是在一旁親眼見到的一般。困難與容易之間我們通常都會選擇後者,而選擇前者之人不僅要面對問題本身還會無端引來非議,這叫哪門子事!”

  雙臂抱於胸前的張雲起很是無聊的抬頭眺望天都城的方向,隻待斬獲一百戰功他便可前往天都與父親相見,再多斬獲些更是換取增加壽元的天材地寶,燃眉之急自然也就解了。前往蜃土本就是他計劃之中的一環,因為隱靈榜的出現許許多多原本結丹修士無法接觸到的東西如今都有了收入囊中的可能,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黑白默不作聲,泔水桶中拋下的五兩銀子原本是想讓龔三撐得久一點沒想到如今反而成為了催命符,不該如此的!

  “大人,龔三的屍體就交給我們料理吧!他是我姚家的恩人,姚家會將龔三的良苦用心公諸於世,定然不會讓忠義之士走的不清不白。”

  安撫好那些被當街斬殺之人的家人之後姚如意當即便率家丁出現在了小巷,得知龔三所做之事得以及死訊之後她稍加思索便猜到了其中意圖,只可惜龔三沒能撐到正義降臨的那一天。

  黑白緩緩起身,他有太多話想說最終卻是一句話都不曾說出口。

  就在黑白即將轉身離去的瞬間姚如意開口了,她希望黑白能夠幫忙將一封親筆信捎給遠在石橋鎮的弟弟。姚家的勢力不過爾爾,她不知弟弟如今是在趕回來的路上還是壓根就不知情,總之是如今已經安全了。若是弟弟回來那便一家人團圓;若是弟弟自始至終都不知情的話那更好,家書裡本就半點不曾提及姚府之外的事情。

  ……

  “天然妹子你怎在此,難不成是知曉本公子要來特意出來迎接?”

  張雲起很是自然的迎了上去,他的心裡很清楚菁華樓之內向來是各司其職,外出采買之事怎麽也落不到天然頭上,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逐出了菁華樓!

  天然一臉呆滯的看著眼前黑白和張雲起二人,就在半炷香前青陽管事突兀的給了她一個儲物袋隨後大袖一揮便將她趕了出來。一切恍惚如夢境使得天然手足無措,自打記事起她便生活在菁華樓之中,至於外面的世界她也只不過是從門內窺視過,一扇木門, 兩個世界!

  腦筋活絡的張雲起轉身便對著黑白說道,“大人,天然妹子只是因為陪您逛了一趟菁華樓就被趕了出來,於情於理您都不能見死不救啊!出了菁華樓天然妹子完全算得上是人生地不熟,看這臉蛋兒,看這身段,看著楚楚可憐的模樣,這要是被擄了去那可決計再無歸還的可能!”

  “難道你就沒有什麽要去菁華樓中交代的!”

  張雲起的笑容戛然而止,果然黑白還是發現了!張雲起抱了抱拳緊接著大步向著菁華樓走去。

  “天然姑娘,有什麽我可以幫你的盡管說我絕不推辭。”

  黑白當然知道天然壓根就不曾吐露過什麽關於菁華樓的秘密,而且以天然的身份根本就接觸不到這些何談說漏嘴!難不成是誰要借天然之手算計自己?可自己在隴西一個熟人都沒有,又有誰會清楚自己秉性,幫不幫天然都還兩說呢!天然這步棋實屬無理手是枚隨時可以放掉的棄子?還是說自己完全是想多了,大管事青陽就擁有趕人的權力,純粹是惡心自己?

  “大人……”時至現在天然依舊腦袋發蒙,從她見到青陽管事再到見到黑白這中間隔了一炷香的時間不到,這一切怎會是真的!

  ……

  轟轟轟!地動山搖塵土漫天,一陣清風吹來萬裡無雲的天空一碧如洗!面對如此情景地上的人們非但不害怕反而是喜出望外翹首以盼,一個又一個被深山阻絕的村子如今終於有了出路,靈果再也不用爛在地裡了!

  轟隆隆!最後一座山頭倒下張洞明的身影同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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