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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滅長空》第7章 人潮洶湧
  生靈可誕生靈智,法寶亦然。通常情況下,煉器師會借助秘法將生靈魂魄封鎮於所鍛造的法寶之中,經過最後的鍛造和長期的蘊養將其煉作後天靈寶。比之法寶,靈寶的威力要強上不少,極個別的靈寶還可以自主修行,甚至於突破靈寶桎梏逆天改命!至於第二種,則是先天靈寶。先天靈寶天地長成,實力更是驚天動地,歷經漫長歲月,心智手腕俱是頂尖,勉強也能算得上是一種另類的生靈,除非是那些不可名狀的存在,其余生靈遇上了只會白白送死,更別說成為先天靈寶的主人!

  先天靈寶,黑昀眼饞的很,不過若是真的遇上了,黑昀也曾不奢望成為其主人,有多大的鍋下多少米,現在的實力也就堪堪有自保之力而已!

  雖說沒有先天靈寶,但製作一些後天靈寶對黑昀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煉器一道涉及極廣不假,可只要活足夠得久,三千大道哪個不能搗鼓出點兒花樣?

  巴掌大小的九竅玉出現在手中,此玉正黑昀是在玉靈母的礦星上單獨開辟的小世界裡得來的,九竅玉的珍貴不言而喻!然而九竅玉之九竅並非先天存在,每過千年才會衍生一竅,萬年之後,破石而出,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一方巨擘!原本黑昀準備了一隻七彩雲參留作黑白化身之用,但七彩雲參靈智已生,若是煉作化身勢必要抹去其靈智,反觀九竅玉,死物一個,未曾啟靈之前煉作化身是其最大的用途!以後的一千年裡究竟會發生什麽誰能說得準?黑昀的心裡早就有了決斷!

  一刻一劃黑昀都雕琢的極為用心,自離開礦星之後,閑暇之時黑昀就會找來各種玉石練手。每每雕刻,黑昀的心中都有著掩蓋不住的喜悅,這種情感與一個身懷六甲的母親撫摸腹中嬰兒的心情一般無二!

  前前後後又是幾百個玉雕雕刻成型,行百裡者半九十,就差臨門一腳了,可不能功敗垂成!隨著黑昀雕刻技藝的嫻熟,玉雕之上黑白的形象愈發靈動,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與一個正常的孩童一模一樣。黑白先前的身軀不過是一式幻術,多年來,黑昀一直都幻想著黑白開啟靈智之後的場景,今時今日所思所念之事終於成真!

  作為煉作身外化身的絕佳材料,九竅玉真正的奧妙之處在於其九大竅穴中分別隱藏著一個威力莫測的靈氣漩渦。假以時日當化身徹底掌握了九大竅穴的運轉之法後,憑借九大竅穴之間的內在聯系,瞬間爆發出來的戰力絕不會遜色本尊多少!相比於實力通常只有本尊三四成的分身,九竅玉化身才是連頂尖大能都要趨之若鶩的存在,也正因如此玉靈母才會特意開辟了一處秘境專門供養九竅玉。時機成熟之後,道涅玉吞噬掉開啟靈智的九竅玉,玉靈母沒準真的還可以再進一步!

  黑昀大手一揮,靈智初開的黑白入主九竅玉。在魔氣的引導之下,黑白輕而易舉的將九大竅穴挨個又走了一遍。九大竅穴微不可查,七見二隱之說更是玄之又玄,沒有黑昀引導的話單憑黑白自己摸索個幾百年上千年都不一定能夠找到門路。

  留下一股魔氣防止小家夥四處亂跑,至此大局已定了!

  本是青年模樣的黑昀重新化作了在鎮子上的高老頭形象,黑白出世太晚了,許多東西都來不及教了。不過也沒什麽關系,束發之前自己都會陪在黑白身邊,本性確立之後又是如何就看小家夥的了,誰也沒法一直陪著!

  不一會兒,黑白睜開了他那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盯著黑昀仿佛在問,“你瞅什麽?”

  黑昀哈哈哈大笑,小黑白不明所以,慢慢身處小手試圖揪住老頭的胡須。黑昀雙手將小家夥抱起,放在自己後頸,雙手拉著黑白肉乎乎的小手閃轉騰挪於諸多古星之間,不斷地逗弄著黑白。黑白很是新奇,世間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引人注目!

  黑昀手腕擰轉,五指向上,後脖頸上黑白的身影極速縮小,隨後落入黑昀掌中。

  四仰八叉躺在黑昀掌心,黑白掙扎著起身,只不過目前的他還不會走路,兩條小短腿各有各的想法,竟然誰也不服誰!小家夥不曾氣餒,經過長達半天的努力,終於還是掌握了雙腿行走的秘術!

  幾天過去,聰明伶俐的黑白已經可以小跑了,同時他也在學著說話,毫無例外黑白學會的第一句便是師尊!

  黑昀重新抱起黑白,師徒倆再次回到了這渺若塵埃的古星,罡風之內便是紛擾的塵世間。大周還是老樣子,北線與妖族不時產生摩擦,兩族的恩怨糾纏了上千年若無契機難以善了。

  大周最南端與南越接壤的襄南郡。襄南郡因為商貿往來的關系,熙熙攘攘,好不熱鬧,特別是在駝山街創立之後,許許多多原本不怎麽流通的貨物終於有了跨出本國國境的機會,五國之間的聯系更緊密了!

  黑昀本想馱著小家夥,奈何黑白精力旺盛的很,拉著黑昀不是的東跑西竄,只有累的的時候才會安靜安靜的走在黑昀身邊,至於黑白為什麽不想師尊馱著自己的原因也很簡單:師尊不聽自己的!

  一老一小手拉著手漫步在擁擠的街市上,襄陽城不愧是襄南郡最為繁華的城池,貨物之多,品類之盛單單靠眼睛看都會感覺累,更不要說去挑選了!

  打進入襄陽城起,黑白的目光就只會在吃的和海族這兩處上停留。男男女女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麽吸引力了,倒是長的五花八門的海族總會“另辟蹊徑”,“別具匠心”!小嘴巴巴的吃著,一雙大眼不斷地瞅來瞅去,除了感覺兩條腿有些累,其他方面黑白都感覺很滿意!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兩文錢一串兒!”

  “南越香瓜,南越香瓜便宜賣了啊,正宗的南越香瓜,這兩天剛到的,倍兒甜!”

  “包子!剛出爐的肉包子,咬一口唇齒留香嘿!客官進來歇歇腳,大碗茶管夠!”

  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回蕩著,黑白不知什麽時候收回了海族身上的目光。

  “師尊,我走不動啦!”黑白開始撒潑,小腿兒一彎,一屁股坐在地上。黑昀看了黑白一眼,心裡打的什麽鬼主意他一清二楚,自己的這個徒弟貪吃的很,五六歲大的孩子胖乎乎的,肉嘟嘟的小嘴功不可沒!

  黑昀一手抱起黑白,大步向著賣糖葫蘆的貨郎走去,“來三個冰糖葫蘆。”

  通紅的冰糖葫蘆很是吸引黑白的眼球,雖然他現在一點也不餓,可單單衝著好看這點,黑白就想要!

  “好嘞,這是您的冰糖葫蘆。”貨郎收了錢,特意挑了三串兒個頭大的糖葫蘆交給黑昀,實在是老人懷裡抱著的小家夥肥嘟嘟的太討喜了,讓人忍不住想要捏捏小臉兒!

  黑昀接過冰糖葫蘆,給了黑白一串,自己一隻手擼兩串!嗯,酸酸甜甜的,不錯,真不錯!這麽多年來修行從未荒廢過,其他的則是一樣都沒能落下,說起來這也是自己第一次吃冰糖葫蘆啊!

  黑昀繼續抱著黑白漫無目的的閑逛著,黑白著急壞了,他的小嘴太小根本咬不過來,只能可憐兮兮的用小舌頭一下下的舔食著。

  “師尊師尊,你看那是什麽,好像很好玩!”黑白興致勃勃的指向河裡形製各異的小舟,花花綠綠的飄在水面上,太有意思啦!

  “那是小舟,你還小不能玩!像你這白白胖胖的小孩子,水裡的魚蝦最愛吃了,一口一個,你要是被它們給吃了,以後就再也沒法吃好的了!”

  一聽說玩了以後就再也不能吃好吃的,黑白脖子一縮頓時沒了興趣。好吃的東西茫茫多哎,自己以後都吃不到了那該多可惜!大不了等以後長大了再去玩嘛,反正師尊說了,長大以後自己幹什麽都行!吃好吃的最重要,師尊都不能比,對!師尊都比不了!黑白心道。

  擼完糖葫蘆的黑昀看向黑白,黑白尷尬的嘿嘿一笑,忘了師尊能知道自己心裡想什麽了。

  看著賠笑的黑白,黑昀不由分說賞了他一個爆栗。黑白捂著腦袋,也不忘舔著冰糖葫蘆,果然還是好吃的最重要,黑昀又回頭看向黑白,小家夥難過的都快哭了!

  “師尊你看,那邊有好多的漂亮姐姐,好香啊!”

  不知不覺中師徒倆走到了一家高大建築的門前,門口站著四名身材壯碩的黑衣漢子,一位體態豐腴的女子輕輕抖動著手中香巾,不時地吆喝兩句招來客人。

  “呦,這位爺,帶著孩子來玩啊!”老鴇調侃道。雖然黑昀現在已經滿頭白發,可是身上的氣質那絕對不是一般的大戶人家能夠熏陶出來的,即便黑昀身上並沒有佩戴任何能顯示身份的物件,可老鴇多年來練出來的眼力勁兒讓她絲毫不寒輕慢黑昀。能不能玩得動不是她需要在意的,掏的出錢就是大爺!

  黑昀聽到老鴇的話臉都綠了,師徒倆一個老頭子,一個小屁孩,兩個人逛青樓,傳出去還不讓人把大牙都笑掉了!真晦氣,黑昀帶著黑白扭頭就走。

  “大爺,得空來玩啊!”老鴇猶不死心,爺倆轉身之後繼續說道。

  黑昀聞言恨不得一巴掌將這青樓拍成齏粉,腳下步子邁的更快了。該來的躲不過去,黑白又得了一頓爆栗。淚花在眼裡打轉兒。

  師徒倆就這樣在這偌大的襄陽城閑逛了三個多月,自南向北,每天住不同的客棧,每天都有不一樣的事情發生。當然對黑白來說,每天不重樣的好吃的無疑是更重要的,每當經過不同的地方,黑昀就會給黑白進行詳細的介紹,黑白雖然不是很理解,但是黑昀知道,黑白這小子打小兒腦子就好使,有印象就成!又過了差不多三個月,師徒倆終於離開了襄陽城,若不是黑昀有意為之,別說幾個月的功夫,普通人一年的時間都難以將襄陽城逛個遍。小半年過去黑白又長高了一截,黑白曾問師尊今後爺倆打算去哪,黑昀卻給不了明確的答覆,隻說是走打哪兒算哪兒。

  離開襄陽城之後四周就沒那麽繁華了,喧鬧與寂靜之間似乎就總是一牆之隔而已。襄陽城城外有官道,也有農夫常年行走蹚出來的羊腸小道。一老一小各自背一箱籠,只因黑白在路上看見有書生背著箱籠見獵心喜,吵著鬧著要要,黑昀只能就地取材做了一大一小兩個箱籠,正好也舍棄身上的包袱。剛開始的時候,黑白很是歡喜,左瞅瞅右看看愛不釋手,可後來,黑昀將原本包袱中黑白的隨身衣物和吃的拿出來放進黑白的小箱籠裡,黑白的小臉兒就垮了。

  黑昀無視黑白,自己選的路,爬也要爬完。黑昀繼續向前,身後的黑白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黑白雖然貪玩,但不是不懂事,他能看到師尊額頭上的汗珠,所以黑白叫嚷著要箱籠到底是處於什麽心裡呢?黑昀也不去窺探。

  “哇,花福蝶,別跑哇啊,等等我!”

  “師傅你看好肥的馬啊!”

  “那是牛!”

  襄陽城裡奇珍異獸不少,但牛的話,如果不是在特定時間段是根本無法見到的。小孩子的精力很是旺盛,追蝴蝶跑了二十多丈,現在又追著牛跑,可腿兒太短了,想跟一頭正值壯年的耕牛並駕齊驅完全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黑白趴在黑昀肩上呼呼大睡,小孩子的煩惱和疲憊都是轉眼就能消失的事情。

  臨近傍晚,師徒倆就近找了家農家住了下來,屋主人是一對四十出頭的夫婦,男人叫張平,婦人倒是不好問這些的,張平當過兵卻是個悶葫蘆,沉默寡言,心地不錯。平時也不怎麽說話的張平,每當黑昀跟他行伍之事的時候就仿佛變了個人。

  天已經完全黑了,婦人做完了晚飯卻是要回避,要等張平和客人吃完飯才能吃。黑昀笑著說不要在乎那麽多規矩,自己只是在此借宿的旅人,豈能讓主人待自己吃完再上桌?婦人羞赧的笑了笑,轉身回屋去了。

  “聽老哥的口氣,怕是不單單是行伍出身修為也是不差的吧?”張平問道。行伍出身的士卒根本不會知道太多的事情,他們知道的東西都是那些當官的想要他們知道的,狹隘的很!

  “是啊,在鎮北軍呆過,在定濤軍呆過一陣子。打過北方的妖族,也打過上岸的海族,後來實在是年紀大了,不得不服老也就退了下來。”黑昀語氣平靜的說道,鎮北軍打沒了,成為了過去,存活下來的人都被重新編入了新的一支,自己所用身份正是鎮北軍的!

  “老哥厲害啊!”張平聽了黑昀的事跡不禁肅然起敬,“鎮北軍和定濤軍在當時都是咱大周頂尖兒的,定濤軍更是沒法說,不僅在咱們大周打,還出去幫著蠻子打,老哥你跟咱說說,那些蠻子是不是都扎著小辮,一個個都壯的跟牛犢子是的?”

  張平從軍之事鎮北軍已經不在了,但聽老一輩兒的人說,鎮北軍很能打,鎮守著定安郡,數量要比定濤軍多多了。只不過定安郡的戰線太長了,又是打到了猿啼山,不好守的!

  黑昀聞言哈哈大笑,“是有扎著小辮兒的,身上花花綠綠的畫著不同的條紋,這東西在蠻子那裡叫蠻紋。可是我當年壓根沒注意這些,淨盯著姑娘看了。你不知道,那些個姑娘有著露著大腿,有的露著腰跟肚臍眼,老哥一看到這兒倆眼珠子就挪不開了!”

  張平聽了看了看裡屋的方向不禁跟著大笑,當兵真的很磨礪人,上戰場之後要時刻緊繃著,不然的話小命就沒了而且軍中的樂子又少,酒量自然見漲!

  屋內的婦人聞言啐了一句不知羞,女人的身體哪是能夠讓人隨便看的,真是不知羞!

  黑白坐在小板凳上,一隻小手拿著餅子,一隻手攥著大雞腿,雖然有點辣還是吃的不亦樂乎。在這幾乎與世隔絕的小村子裡,人們對偶爾路過的人顯得格外熱情, 燉上一隻土雞放點山裡長成的辣椒再配上自家釀的酒,這便已經是最高的禮遇!

  “說來慚愧,老弟從軍十余載,乾的大都是巡邏放哨的活,雖然也是一樣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但是其實俺們都明白,俺們這些兵打仗不行。心裡很想跟你們一樣作戰,但是俺怕你們瞧不起俺們,也怕給你們拖後腿,所以十多年來上戰場乾的都是請教戰利品的活,直到後來不像年輕時候身手伶俐了,也就自己退了下來,討了房老婆本本分分的過日子。”張平眼圈泛紅,為自己感到窩囊,不是人人都可以築基的,行伍生活的這些年裡,只有上戰場的時候才能真正感到自己也盡了一份力。

  “老弟,話不是這麽說的,像我們這種死得多,拿的也多,你們能搜集的基本都是我們挑剩下的,用不上的,而且從了軍那就是好樣的,你看那些哭哭啼啼喊著不要從軍的有多少!他們才窩囊,你是個好樣的。再說了,我們一股腦的在前面衝殺,回頭吃飯找誰?洗洗涮涮找誰?救治傷兵找誰?不都是靠你們嘛!實際上我們就是一群只會打打殺殺的大老粗,其他的一竅不通,比不過你們的!”黑昀勸導道,一場大戰,衝鋒在前的固然顯眼,駐守後方的亦是英雄!

  “老哥,俺敬你一杯!”

  “老弟,老哥也敬你一杯!”

  推杯換盞之間,清月已上柳梢頭,黑白早被婦人送去睡覺了。婦人回來後便一直在身邊侍候著,自家的漢子已經有些年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了!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昂揚的號角不滅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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