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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滅長空》第127章 奔走(2)
  第一百二十三章奔走(二)

  “你的傷勢如何,可是要我盡一點綿薄之力?”

  張雲起總不至沒事跑到藥鋪療傷,或多或少總也吃了些虧,黑白遂是開口問道。

  “小傷,害不了性命,修養一陣子就沒事了。”

  若是換做旁人張雲起此時只怕是已經翻臉,不管是礙於他權貴的身份亦或者是旁人的憐憫,身為貴胄的張雲起都會因此心生憎惡之情,他不喜別人高高在上的俯視自己,更不想被人看到他的流血的傷口,若非是父親執意如此他此時只會找個沒人的地方靜靜地舔舐傷口。

  “蜃土那邊如今怎樣了?”

  關於張雲起黑白談不上厭惡同樣也談不上喜歡,只是總也免不了絲絲的欣賞。

  若說張雲起把那姚遠的青梅竹馬周薔撬走為的是據為己有,黑白定然是不會與其交談一句,但實際上那素未謀面的周薔在整個隴西之變根本就無關痛癢,沒有了周薔還有張薔王薔之流,對付這類人張雲起還不至於用強,而整個隴西之變說白了不過是父為子子為父雙管齊下鬧出的烏龍,張雲起固然有錯,但此人並不失為是一性情中人。

  此番話一出張雲起頓時便明白黑白這段時間非但沒在蜃土甚至是不在鎮子上,可黑白既然都如此的“坦誠”他也同樣不會在這事上較真,作為隴西第一衙內若是這點心胸都沒有那拂雲城豈不是要血流不止!

  “童望死後五國在蜃土也就偃旗息鼓了,不過時間就只有半年,待到四月不管成與不成我聽那意思都是要在蜃土拚到底的,不過也對妖族與海族怎麽會讓咱們得利,即便是咱們沒有……”

  “童望死了!??”

  黑白大驚失色,隱靈榜第一的位置從來無人撼動,當代的四季宗大師兄結丹境少有的強者怎就逝去了?

  “就在你與敖旭交手後的沒多久,妖族先出現了一位實力極強的女子,這女子乍一露面就連敗姬長空柳青王鬱這幾位隱靈榜前十的強者,以至於鬧得草廬人心惶惶,後來童望獨自一人前去,結果也沒能回得來。”

  “再後來妖族將童望屍體以及數塊留影石一並送了回來,我看過童望的確沒能敵過那妖族女子,這半年時間不少人都趁機回去了,基本沒什麽人待在草廬。”

  黑白默然,雖說不知為何程伯要自己小心四季宗,但童望於隱靈榜上的功績卻是實打實的,兩人甚至不曾見過面對方便就此逝去,當真是免不了要一陣唏噓。

  蒼涼的北境啊,沒有滿地的機緣,更沒有放眼皆是寶藏,有的只是打不完的仗、不斷死掉的人……

  那些死去了的甚至都無法留下屍骸,他們唯一存在過的證據便是腳下這浸潤了丈深的血土,這裡的故事並不動人,甚至是令人避之唯恐不及。

  “要不要我舉薦一位前輩給你,我想他應該會喜歡你的性子。”

  黑白的朋友同樣不算多,張雲起這半個朋友他同樣不想失去。

  “不必了,就此心無掛礙是我一直都想要的,反倒是我父親那邊你若是能幫得上忙務必幫上一幫,雲起就此謝過了!”

  張雲起深深的抱拳,北境吃人不吐骨頭他現在雖了卻了心事,可父親那邊卻又免不了要提心吊膽,世間何來雙全法?

  “告辭!”

  目送著張雲起遠去,黑白不由得一陣失神,換他是張雲起只怕還要做的更加決絕,更加的義無反顧!

  在幾個不相乾之人與至親之間做選擇,事到臨頭之時其實很容易做出決定不是嗎?

  “掌櫃的,來八隻珍珠雞!”

  既然知曉血珀的這點小嗜好,上門拜訪之時那便必不可少,幾萬靈石便能換來與實力深不可測的石橋鎮“副手”搭上話兒,此事一旦傳出大波貴胄定然會趨之若鶩,所以說消息在任何時候都是極為重要的!

  數九隆冬的光著膀子倒也並非是什麽稀罕事,黑白付了四萬靈石之後便轉身離去,阿大阿二各一隻,血珀兩隻,鄧至鄧叔那邊也給兩隻,剩下的帶回歇風鎮。

  宰相門前三品官,阿大阿二實力低微不假,可那也得分站在誰家門口!

  嘭!一心盤算的黑白冷不丁的與對面之人撞個滿懷,對面之人不知在做些什麽就然同樣沒能避開。

  “是你!”

  抬頭看清對面之人的臉龐,馬天心不由得臉頰泛紅,竇潔不在最近實在是無聊的緊,沒成想剛一分神,竟就撞到別人懷裡去了!

  “馬姑娘好久不見!”

  眼見對面之人乃是馬天心之後黑白的心裡同樣是五味雜陳,本來倒也沒什麽,可一想到姬叔說馬天心小時候曾彈自己的丁丁玩兒他還哪能神色如常?

  可那時候的記憶當真是一片空白,黑白著實是記不起這位打小兒一起玩的玩伴。

  “你怎麽在這兒?傷好了嗎?”

  馬天心當即開口問道,結丹初期戰褚良中期戰敖旭,黑白這人簡直是閃耀的讓人睜不開眼,差不多同時渡劫的蔣冠馮元峰還只是結丹初期,戰功還沒破十呢,自己與竇潔那就更是差遠了!

  “哦,全好了!我這正要去鎮守府告假幾日,家裡有點事得回去一趟。”

  “告假?我聽爺爺說鎮守府的血珀可是不好說話,不如我陪你走一趟吧!”

  眼睛一眨一眨的馬天心仰頭看向黑白,有時候不得不感歎,眼睛真的會說話!

  爺爺?與師尊差不多同一時期的馬老爺子?黑白當即應下,血珀不會不知道馬天心的身份,這位馬老爺子身份究竟有多重,兩人一同進入鎮守府便知!

  鎮守府外,阿大阿二煞有其事的把守大門左右,兩兄弟的修為皆是略有精進,可不知怎地看起來反倒是變得更黑了,站在雪地裡愣是跟木炭沒啥兩樣。

  “阿大阿二值守鎮守府辛苦了,這兩隻珍珠雞兩位一定要收下!”

  兩兄弟之一正欲伸手接過卻是被另一人抬手打了一巴掌,挨打的那人極不情願的被摟住肩轉過身去。

  “大人不讓咱們哥倆收人家禮,說是背後免不了要嚼舌根,你是不是又忘了?”

  “胡扯!除了黑白哪有人給咱倆送過禮!大人不是說黑白是他兄弟麽,黑白不是外人又怎麽會嚼舌根的!”

  “哎?你說的好像沒錯啊,兄弟就是自己人,阿二你這小腦袋瓜還挺靈的嘛!不過比起我來還是差點,我那是考驗你呢,你都沒看出!”

  意見達成一致的兩兄弟笑呵呵的轉過身,雙手接過黑白遞來的珍珠雞,五千靈石啊,加一起一萬塊靈石兩次就是兩萬!搭間屋子都有富余!

  “黑白大人,大人說您來不用通報直接進就行,不過這位姑娘,身份令牌拿來!”

  兩兄弟同時向著馬天心伸出小手,自家大人說了他可不是誰想見就見的,那些個令牌顏色淺的,頭一回來就是不讓進!

  不多會兒,阿二哆哆嗦嗦的將馬天心黑色的身份令牌雙手奉還了回去,愣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黑色令牌平常想見一面都難,今天一下子就來了倆!

  “大人,沒沒沒沒……沒事吧?”

  阿大磕磕巴巴的小聲問道,身體甚至開始不自覺的打擺子。

  “有我在,沒事的。”

  黑白輕輕的拍了拍阿大的肩膀,檢查身份令牌實乃例行公事,此事誰也挑不出毛病,而且馬天心給他的感覺也不像是張揚跋扈的大小姐,能有什麽事!

  “呦,今天這是什麽風把你們兩個吹來了,一個賽一個的稀客啊!咱們進去聊。”

  居高臨下的血珀懶洋洋的將二人引進正堂,雙腿往案子上一搭,一雙胳膊順勢抱在腦後,好似永遠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做派。

  “說吧,什麽事?”

  馬天心默不作聲心中卻是有了一番計較,血珀這人陰陽怪氣的厲害,明譏暗諷叢出不窮,今日卻是收斂了許多,看樣子黑白的身份同樣不簡單!

  至於出門相迎,好似姬長空都沒有這個待遇吧?

  “大人,我與清微想告假幾天返鄉省親,還望大人恩準。”

  說罷黑白便將兩隻珍珠雞奉上,馬天心在自己身旁又如何,難道馬老爺子會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呢?”

  血珀轉頭望向一旁的馬天心,心想馬家妮子與黑白一同來此又是所謂何事,莫非兩人情投意合?黑白這小子果真是吃香啊!

  “回大人,小女子仰慕黑白已久,適才於街上撞見這才一並來到這鎮守府中,還請大人體諒則個。”

  原本中規中矩的一番話落在血珀耳中卻是完全變了味道,女子懷春仰慕強者,如此不足為奇,可黑白現身石橋鎮那是多麽難得的一件事,就這還能撞上?除了阿大阿二兩兄弟這話說出來誰信?

  “黑白,小小年紀可得注意身體啊!內煉五髒對你來說至關重要,可千萬怠慢不得。至於你告假之事本官允許了,不過月底之前一定要記得回來。”

  “小子,我給你的那壇血酒再放可就餿了,難不成你沒問過老饕關於這血酒之事?”血珀同時暗中傳音道。

  黑白聞言連連稱是,只不過這血酒倒的確是沒再多問過,西海之行身心俱疲實在是顧不上許多。

  “行了,你倆回去吧可別擾了本官清夢!”

  血珀頗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黑白享有的越多身上的擔子不免也就越重,若是薄情寡義倒也還好……哎,好好修煉吧!

  二人前腳走出鎮守便見厲堃緩步走來,馬天心自忖與厲堃並無交際,欠身行禮之後便告辭離去。

  黑白與厲堃之間的事情她作為外人自是不便參與,丹道大師韓長吉親自拜訪天祿第一家之事人盡皆知,厲堃作為韓老爺子的弟子自然是不會與黑白有什麽嫌怨的。

  “怎麽,你與馬家丫頭也相熟?”

  厲堃隨即開口道,馬天心這丫頭修為雖遠不如其兄長馬天舒,可其在禁製一道上的造詣卻是不容小覷,九禁破天劫一事旁人不知他卻很是清楚,若是能夠緩上月余馬天心同樣會是如黑白這般渡過四九雷劫的不世天驕!

  “師兄何故來此?我與馬天心相識卻並不熟悉。”

  黑白直言不諱,兒時的記憶除了師尊與張平夫婦再無一人,他實在是不記得有過如此一位玩伴。

  “有件事忘了與你講,上次相見之時你曾與我一滴酒水之事你可曾記得?那酒水中的確有毒,只不過這毒我也不曾見過,不過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毒能夠腐蝕神識而令人不自知!你若是還有此般酒水大可再拿出一些, 相信師尊定然能夠知曉酒中下的究竟是何毒!”

  黑白聞言一驚,那酒水乃是青牛所飲之物更是程伯親手所贈……

  “勞煩師兄了,那酒水同樣是我偶然所得,我也不是好酒之人,因此早就不知扔哪兒去了,給師兄添麻煩了!”

  黑白鄭重抱拳,不知何毒卻是能夠知曉其功效,厲師兄定然是在其上下了大功夫,何況此事不過是隨口一說就連自己都忘卻了。

  “如此那我便先行回去了,鋪子裡沒人看著我不能離開太久。”

  “對了師兄,這毒會要人性命嗎?”

  黑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若是青牛出事……

  “這個我也說不好,這酒一旦喝的太多的話識海也不一定就沒有崩潰的可能,識海崩潰的話性命基本也就保不住了。”

  略一沉吟厲堃便給出了答覆,傷及神識絕不是靈識重創可比,三魂七魄皆會受到影響,若非一些特殊功法基本上就再也沒有痊愈的可能!

  “我明白了,師兄慢走!”

  一時間站在鎮守府門前的黑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邊是待自己恩重如山視若己出的程伯,一邊是亦師亦友天生親近的青牛,兩人皆是於自己有恩之人可今日之事卻又是全因自己而起,不管如何選擇好像好像都不對。

  青牛的身份來歷不明不假,但程伯的手段卻又著實是過了,他無法證明青牛是否是居心叵測卻又不能不體會程伯的良苦用心,可謂是進退兩難,得趕緊尋個雙方都能接受的辦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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