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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滅長空》第137章 齊聚
  刺殺朝廷命官之事於大周境內實屬少見,曹彪遇襲之事自然也就傳的飛快。次日的朝會之上,國君姬恆洲罕見的怒斥了郡守李默峒與巡狩使盧兆興,曹彪的身份全都擺在了明面上,這個無需贅言,一切不利於北境戰事之事無異於是行那謀逆之舉,理當千刀萬剮!

  不到一天的時間,歇風鎮上降臨了一批又一批的身著官袍之人,可即便是郡城派出了成百上千的甲士將歇風鎮圍了個密不透風,鎮子上的人們依舊是人心惶惶。

  世道不安穩,淆東也變得不太平了!

  郡守府、巡狩使衙門、捕凶司、緝妖司、天都禦醫、丹師藥師一乾人等齊至,嗚嗚泱泱的齊聚鎮守府,平日裡門可羅雀的鎮守府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泄不通,嘈雜之聲不絕於耳,唯獨居右上座的黑白不為所動。

  今日議事,定濤軍將主江潼將會親臨歇風!

  “郡守大人到!”

  門外一聲高呼,郡守李默峒龍行虎步的走的進來,一眾官員紛紛為其讓路,卻是無一人膽敢與之對視。

  “捕凶司楊大人、緝妖司宋大人到!”

  一眾頭頭腦腦接二連三的進入正堂,無一不是中年模樣,唯獨巡狩使衙門來的是個年輕人。

  年輕人年紀不大,神色之中卻是隱隱有著一股桀驁之意,面對打招呼一眾官員就只是冷冷的點了點頭。

  少時,摘掉鬥笠的顏舒姚仙兒兩人一前一後的自走了進來,依次落座。有著國君震怒在先,兩人即便是出身尊亦是不能缺席!姚仙兒固然是有著四季宗的身份在身,但在大周國境之內,這種事依舊還是要按照大周的規矩來。

  左手邊,郡守李默峒、巡狩使之子盧天麟、捕凶司楊銘業、緝妖司宋溫亮、天都禦醫鄒琦依次落座。

  右手邊,黑白、姚仙兒、顏舒均已到齊,至此一乾人等聚齊,只等定濤軍將主江潼親臨。

  “楊叔,這三位都是什麽來頭?”

  盧天麟扭頭問道,姚仙兒、顏舒兩位女子不可謂不傾國傾城,那麽居於首座的黑白又會是什麽身份?

  楊銘業笑了笑,黑白曾去往捕凶司拜訪之事本不至於入盧天麟之耳,但涉及曹彪遇襲之事,黑白的身份恐怕就不會是什麽秘密了。

  “天麟賢侄,這三位都是參與蜃土廝殺的絕頂結丹,全都是隱靈榜上有頭有臉的存在,最後的那位女子乃是洛水顏家之人,至於中間這位老叔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話說回來,天麟,令尊為何不來,我那老上司可不是個易與之人……”

  “楊叔,父親他數年之前便閉關去了,直到現在都不曾出來,是以此次就隻好我來了……”

  偉岸身影陡然降臨鎮守府,放眼望去一眾官員嘩啦啦的躬身行禮

  “參見將主!”

  “有事耽擱了些,還望見諒!”

  風塵仆仆的江潼大步走進府衙卻是不曾就此落座,反而轉身看向居於左手邊的幾位。

  “見過將主。”

  “巡狩使主簿盧天麟見過將主!”

  “捕凶司楊銘業見過將主!”

  “緝妖司宋溫亮見過將主!”

  堂內眾人齊齊起身參拜,就連郡守李默峒也不能例外,作為一軍之主的江潼,比之朝中六部主官品軼還要高上半級!

  軲轆轆,二十多顆頭顱滾落一地,鮮血更是止不住的自頸部的傷口流出,在場之人無不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元嬰化嬰也就罷了,地上的頭顱中竟是不乏有著合神修士!

  “按大周律,大周境內一切生靈盡皆須有身份文牒憑證,淆東郡的無面鬼很多啊!”

  江潼不著邊際的瞥了一眼李默峒,手段也好心機也罷,北境以南,要的是絕對的安定!

  “在座的諸位有誰不清楚曹彪的身份?曹彪從軍之時恰逢鎮北軍一分為三,築基期中期便已經是定濤軍修士。於定濤軍中三十七年,曹彪斬築基妖族五百六十二,結丹妖族七十三,合力重創元嬰妖族五名,斬殺三名,這份履歷夠漂亮了吧?後來自軍中退下曹彪將儲物袋也一並留了下來,這才做了這歇風鎮鎮守。”

  江潼一邊踱步一邊繼續說道,“歇風鎮,屁大點兒的地方,要什麽沒什麽,本座曾想讓他去往淆東郡下白銀鎮任職,那是個肥缺可他不肯,所以呢本座就去找君上要了漕運衙門落戶歇風。短短二十三年零八個月,好嘛,歇風鎮的名頭打出來了!二十年前,曹彪一年反饋定濤軍三十萬靈石,可今年一年曹彪給了一千四百八十七萬。”

  陡然間江潼話鋒一轉,“一千五百萬靈石,多嗎?在座的各位誰拿不出來?一千五百萬靈石少麽?夠我軍中打造五副甲胄、足以救下五位甲士的命!”

  拾起撫尺重重一拍,高大身影終於落座,“右手邊的這幾位挨個說來,若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可別怪我這老兵油子下手重!”

  眼見江潼冷笑,除李默峒之外無不感覺一陣心悸,江潼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今日之事絕非只是走個過場,若是不能讓江潼滿意,這位將主真的會動手!

  “在下鄒琦,見過將主!”

  兩鬢斑白的禦醫鄒琦率先起身,大周沒有派太醫前來反而是將他派來足以表明周君對於此事的看重。

  “曹彪曹大人的傷勢在下已經驗看過,並無性命之憂,只是識海受創還要昏迷一段時日,另外曹大人的左臂被屍煞之氣完全腐蝕,若想重新長出來還要費上不少的功夫。至於日後的修行,曹大人曾服用過上好的丹藥,倒是不虞會有什麽隱疾。”

  提到紫還丹就總也比不過丹道大師韓長吉,鄒琦自然是識得紫還丹的藥效,可作為人精他是絕對不會提起紫還丹之名。

  能夠拿的出紫還丹的存在,無一不是來頭極大!

  “緝妖司宋溫亮見過將主!將主,我緝妖司的一眾同僚大都把守在南莽,整個淆東郡留下的人手都不多,曹大人遇襲之事我緝妖司難逃其咎,還請將主責罰!”

  緝妖司,緝的是大周境內之妖,在未接到上峰的命令之前其余之事大可一概不管,可宋溫亮非但沒有推脫的意思反而是在大包大攬,擺明是在向江潼示好!

  軍士重情,重袍澤之誼,同郡為官推脫只會引得江潼不喜!

  南莽?結丹修士的試煉之地會有大妖?江潼笑了笑。

  “宋主司勞苦功高,本將主自然不會為難與你,且坐下吧。”

  “大人,襲殺曹大人的那名灰衣人的屍首在下勘驗過了,事先服下了焚脈丹定然是死士無疑!據這三位來自蜃土天驕的描述,另外那名自爆的元嬰修士所施展的怨靈之術倒是極有可能出自越國,也許這兩人本就不是我大周之人!”

  身形臃腫的楊銘業顫巍巍的起身,正如一眾官員不敢直視李默峒那般,他同樣不敢看向江潼!

  “極有可能?也許?楊銘業你這措辭是越來越有水準了!”

  伴隨著江潼一聲冷哼,楊銘業不禁冷汗直流,雷聲大雨點小從來都不是這位老上司的性子,定濤軍出來的個頂個的護犢子,自己不過是想要淡化身上的定濤軍烙印,沒想到竟然就如此輕易的被江潼盯上了!

  “大人,百煉甚至千煉怨靈之術修習者不在少數,南越擅蠱自然是精通此術,可北境之修殺氣凝重,修煉此術者亦是不在少數,屬下實在不敢斷言!”

  圓潤的楊銘業甚至不敢抬手去擦額頭上的冷汗,鎮北軍自那位離開之後也就不複存在了,可作為曾經的鎮北軍一員,他實在是見識過江潼太多的血腥手段!

  “煉製怨靈之術有考究的最早出自妖族的《咒靈大典》,到了五國的手裡這才有了百煉與千煉之說,不過這煉靈亦是有著陰煉與陽煉之別,陰煉至大成怨靈有如實質與一般人無二,可融於地脈,陽煉大成反倒是無形無相,你分不出來?”

  “陰煉,陰煉!”

  止不住渾身顫抖的楊銘業當即回答道,曹彪身上的煞氣最是明顯不過,必定是陰煉!可不知怎地修為越高越是能清楚的感覺江潼的恐怖!

  “滾出去,去把馬家那個馬添找來。”

  安逸使人怠惰,楊銘業的表現令江潼頗為不喜,若不是一雙雙眼睛都在看著,楊銘業吐血都算輕的!

  “稟將主,我巡狩使衙門有著察查修士身份之責,對於曹大人遇襲之事,我巡狩使衙門願意承擔一切責罰,另外巡狩使衙門會支付曹大人療傷之際所耗的一切費用並且同時拿出兩千萬靈石向定濤軍賠禮。”

  盧天麟的身體盡可能的前躬,捕凶司的楊銘業都沒落好,他又如何敢不示弱?

  江潼“滿意”一笑,“盧主簿官居幾品啊?今日之議事你可有資格代替淆東巡狩使?按大周律各個衙門庫銀的分撥只能由該衙門內的一二把手決策,你一個主簿安敢出此狂言?莫非淆東郡的巡狩使衙門姓盧不成?”

  一旁老神在在的李默峒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拍馬屁拍馬腿上了!真當江潼的火氣都在楊銘業的身上撒完了不成?

  聞言盧天麟頓感不妙,這江潼怎就在這大周律上做文章!

  “稟將主,此事是家父的決斷……”

  “你的意思是盧兆興知曉了今日之事還是不肯親自前來而是派你過來傳話是嗎?”

  “將主,家父正在閉關所以……”

  “盧兆興是閉死關嗎?既然知曉此事卻依舊是派你過來,他的眼裡可還有本座、可還有君上?”

  被劈頭蓋臉的教訓一頓的盧天麟不禁啞口無言,一是江潼得理不讓人,壓迫之感太足,二是他全然不該將父親盧兆興拋出來,哪有什麽決斷,一直以來巡狩使衙門的決策何時不是一言堂了?

  “淆東巡狩使盧兆興見過將主!”

  正值緊要關頭,披甲挎劍的中年人大步走進衙門,合神大圓滿的修為一覽無余,“還望將主見諒,盧某前些日子正值突破的關鍵時期,這才沒能及時出關迎接!至於犬子所說的,的確是在下的意思。”

  正主兒來了?江潼依靠在座位上,笑吟吟的看向盧兆興,“還有呢?”

  “在下以項上頭顱擔保淆東郡以後絕不會再出現此種惡劣之事,無論幕後主使是誰盧某定與之不死不休!”

  “另外,我盧某人之子盧天麟不日也將奔赴蜃土,為社稷為大周獻上一份力!”

  立身盧兆興身後的盧天麟聞言腦袋梗了梗卻終是沒敢抬起頭來,參與蜃土廝殺?之前半點不曾提起!

  “好啊!好!盧巡狩使果真氣魄恢弘胸懷天下,落座吧!”

  一旁的顏舒努力的憋著笑,江潼壓根就不吃官場上的那一套,盧兆興今日縱然是來了,可盧天麟終究還是搭進去了,特別是在提起蜃土的那一瞬,盧天麟可謂是臉兒都綠了!

  “將主,我等於蜃土廝殺,一旦受傷難免要遣返,若是在我大周境內還會遭遇襲殺未免太讓人心寒!天下將種雖多,但天下最多的無疑還是貧賤出身之人,今日晚輩有幸站在這兒,這話晚輩就一定要說,大周,要給天下人一個態度!”

  為人性僻耽佳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突兀起身的黑白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就連閉目養神的李默峒也不能幸免!

  “你小子倒是敢說!那你說說,今日之事依你看該怎麽辦?”

  當年青渚村的困境半塊靈石便解決了,可想而知對於黃泥牆佔據近一半的歇風鎮來說一千四百八十七萬靈石究竟是意味著什麽,但那至少得是曹彪磨破的嘴皮子、跑斷的腿整宿和整宿的思量,人是健忘的,哪怕終究還是要淡忘,辭世黑白都想著在世人的記憶中留下深深的痕跡。

  “曹彪曹大人履任歇風鎮鎮守多年一直相安無事,那麽此次的刺殺究竟是是何緣故?曹大人贈與定濤軍的靈石究竟是從何而來又是觸動了誰的利益?諸位大人的心裡想必都會有所猜測,既然如此諸位大人不妨各自書就一份名單,這幾份名單之中重合次數最多的名字應該是如何也脫不了乾系,那就寧殺錯無放過!”

  聞言眾人皆是動容,就連身居高位的巡狩使盧兆興也是一臉的凝重,手腕如此強硬,如若不死定然是能在蜃土吃得開的人物!

  “大人,馬添帶到!”

  剛進門的楊銘業不禁又抹了一把汗,若是上面的意思真是這般,最底層的百姓更是喜聞樂見,那些個門閥世家只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衣衫凌亂的馬添進門倒頭便拜,也顧不上整理裝束,楊銘業的遁速實在是太快了!

  “馬添,這些日子你與曹彪都做了什麽還不如實道來!本座定濤軍將主江潼,定為曹彪主持公道。”

  江潼看了一眼馬添,黑白與馬家的恩怨、曹彪與馬家之間的交情這些個他全都知曉,若是馬添此人不足信,他也斷然不會同意曹彪接納馬家。

  “稟將主,草民與曹大人先是在郡城置辦了幾處房產之後又建造了幾間蠶舍四處網羅好手,大人知曉我馬家在針織刺繡一道上還算有些門道,因此曹大人與草民盤算著等到時機成熟便開始製煉法袍。”

  “還有就是近些日子草民與曹大人出手了一些樣式新奇的衣裳,賣的很是紅火。原本是留著這些樣式製成法袍的,不過按照曹大人的意思馬家還是提前積累一些聲望的好。”

  整個大周有關法袍的售賣,襄南的襄王府無疑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可襄王府斷然不至於為了些許的苗頭就派人來刺殺曹彪,法袍一道樣式再好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單憑這個可別想撼動襄王府。

  江潼大致能夠篤定不是襄王府派的人,死士大抵應該還是淆東郡內的世家派出的。

  另外曹彪有著定濤軍作為靠山,此事知曉之人不在少數,雖說就只是在郡城置辦幾處房產,可這舉動仍舊是太過顯眼,事物的開端門路要比手藝重要得多!何況有著定濤軍撐腰,一旦曹彪站穩腳跟,便不抽無法做大!

  “稟將主,剛剛同僚們還在鎮東北的一處荒院之中發現了曹彪大人心腹季同的妻子,其妻頸骨折斷自殺身亡,其子全身關節盡碎……生生疼死!”

  跪倒在地的楊銘業止不住的顫抖,曹彪的心腹季同也從過軍!

  嘭!

  憤怒至極的江潼一腳踹碎身前的桌案,“此事本座會一五一十的告知披雪軍將主,你等各自取出一空白玉簡,一炷香的時間把所有有嫌疑之人的名字通通寫下來!”

  ……

  幾日後,襄南郡,襄王府。襄王世子姬恆照雙手負於身後正於花園中踱步,曹彪遇襲一事不僅牽連了賣地契的周家、製法袍的李家、更是涉及到功曹王準、法曹劉勳, 私自攔下密信的士曹周富康雖自縊身亡卻是被流放了全族,不可謂不下場淒涼。

  “父親,這江將主行事是不是有失體統?那些個功曹暫且不論,周李兩家被處死之人好似並無真憑實據啊?”

  姬長源一臉的陰翳,眼下曹彪的所作所為完全影響不到襄王府,但有著定濤軍或者說是北境做靠山未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做大!

  “長源,你難道還沒看出你大伯的態度嗎?無論是誰做了不利於北境戰事之事那都相當於是在與他叫板!殺幾個豬油蒙了心的東西還要什麽證據?不然午陽徐家又怎會乾淨利落的將駝山街拱手相讓?另外,你父王我為何三令五申的告誡你大哥切莫插手兩軍之事?江潼、蘇睿此二人都死敢先斬後奏的主兒,把他們兩個扯下來誰能頂上去?不要以為你是王公貴胄就能無法無天,切記恭王府的教訓!”

  姬恆照伸手摸了摸小兒子的腦袋,對於那個身處蜃土的大兒子姬歡他反倒是並不擔憂,可若不看好年僅十三歲的小兒子,一不留神恐怕就會闖出大禍。

  被滅門的恭王府?姬長源冷哼一聲,恭王府如何比得了襄王府?

  “父王,你在看些什麽?”

  “突兀的冒出了一個年輕人,父王我很是感興趣,恰巧這年輕人也在蜃土廝殺過,我特意從你大哥那兒問了些消息。”

  ……

  午陽徐家,身著寬大黑袍之人正面無表情的擦拭著手中的寶劍,隨即更是起身舞了起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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