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向日葵恢復過來,何天鬥第一件事要做的,那就是配合它以“集合光束”將那頭恐怖的獸尊之魂給吸引過來,攝入腦海。
只是這頭獸尊之魂如此強大,實力簡直稱上得是令人發指,有沒有把握把它吸過來呢?何天鬥不清楚,但也只能冒險一試。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為了能短期把實力提升上去,他願冒險一試。不過嘛,就在這會兒,透過逐漸轉弱的旋風,能看清外面的視野時,何天鬥忽然意識到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那就是杜絕目擊者知道這件事。
目擊者有誰?當然是幸存下來的空鵬與那名傭兵隊隊長。
要是如果是剛進秘境,對於這傭兵隊隊長還沒什麽感觀的話,何天鬥可能會放過他。但現在嘛~哼哼~叫了聲王小草,何天鬥露出冷笑,從旋風中走出。
何天鬥把魂訣停下,吸力消失,那麽龍卷風就會慢慢地變小,化為無形。
眼看著何天鬥那邊的情況有變異,那名傭兵隊隊長更加著急了,捏著自己的手不自禁地一用力,差點沒把自己有膝蓋給捏成碎片。
“啊~~”
他努力地壓低慘叫,手腳並用,要逃離這個地方。他明白以現在,自己的傷勢,何天鬥想取他性命,易如反掌,他必須逃。
“可該死的是自己現在的腳還不能動啊!”他急得滿臉通紅,瞳孔擴張,都快哭出來了。無可奈何,他隻好眼睜睜地等著那旋風消失,何天鬥從中走出來,對著自己一笑。
那削弱的身形,冷冷的一笑,其實還是挺陽光的。但此時在傭兵隊長的眼中,那陽光的笑容卻如同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般,那麽地陰冷與猙獰。
“你,你你……想乾嗎?”
當何天鬥來到他身前三米時,他就大聲喊道,臉上佯裝著鎮定,但語氣中卻是有著掩飾不住的驚慌。
“你說呢?”何天鬥反問道,嘴角處勾起一絲冷笑,這笑顯得是那麽地諷刺:“剛剛你不是千方百計,威逼利透地找我要修煉的功法,現在我親自給你送來了呀!”
“那,那啥……”傭兵隊隊長驚得似乎有點語無倫次了:“你可要懂得分明是非,人心好壞呀,從一開始,我就沒有過要佔有你東西的心思。而且,我當時讓你把功法交出來,也是權宜之計,為了保住你的命。”
雖然說出來的話假到極點,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但事到臨頭,他只能用盡一切辦法保住自己的命。哪怕這辦法,是那麽地拙劣可笑。
可笑?
對,何天鬥就是被他逗笑了,笑得是那麽地開心,笑得是那麽地暢意。
“是嗎?你如此這般為我著想,那我豈不是要感激你,感激得淚流滿面才對了?”何天鬥笑到最後,這聲音已經變得是惡狠狠的,他眯起右眼,露出一抹猶如狹長血刀的紅色,寒聲道。
何天鬥的聲音就像陰寒的霧氣,從傭兵隊長的皮膚滲進心裡,冷得他幾乎動彈不得。
“不,不不用……”
未待傭兵隊長再開口,何天鬥已衝上來,一腳踩在他不斷揉捏的膝蓋上,“哢嚓”,腳骨斷裂的聲音輕脆地響起。
“啊……”
他的喉嚨中先是響起沉悶的唔聲,
下一秒,反彈性般發出如野獸受傷的嘶吼聲。 “現在,我就來感謝你了!”
何天鬥的眼中,有著兩團火焰在瘋狂跳動。
真的,只要想到方才差點被人圍攻,還有可能被抓起來嚴刑逼供的情景,他的心中充滿濃濃的怒火。他完全想不到,這裡的人會那麽地無恥,只是捕風捉影,就讓自己把魂訣交出來,不交,就要自己的命。
這還是在不知自己有魂訣的份上,要是讓他們知道了呢?那豈不是連自己的骨頭渣子都要咀嚼碎才能心滿意足?
幸好老天長眼啊!讓那群僵屍破洞而出,淹沒掉那群人渣。何天鬥都有點感謝它們了,要不然,這次就算自己不死,也會身受重傷,錯過吸收這獸尊之魂的機會。
想想錯過這次機會,還有可能身死,何天鬥就不禁邪火衝腦,怒火沸騰到極點。
“放過我吧……剛剛是我鬼迷心竅,我錯了,你就把我放了吧,好歹我們也是同一個傭兵公會的人啊!”看著何天鬥腳不停歇地又落在自己的另一邊膝蓋上,就待踩下,他慌了,驚懼了,心亂如麻地求饒道。
“哢嚓~”
又是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的是淒厲到極點的慘叫。
傭兵隊長覺得自己的骨頭斷了,不止如此,何天鬥的腳尖還在不斷地對這斷碎的膝蓋不斷來回轉動蹂躪著。
一陣陣鑽心的痛楚襲上腦海,他的額頭瞬間出現大片細汗,全身痛得如同篩子般不斷劇烈發顫。
“同一個傭兵公會的?哈哈,你還有臉提起這件事?你說,你捫心自問剛做的事真的要看在傭兵公會的份上嗎?不,你只不過是怕花老責怪,才勸了我一句。你把我當成傻子呀?”
眼看著何天鬥眼中那濃濃的殺意,這名傭兵隊長知道今天這事恐怕難以善了了,也不知是破罐子破摔還是怎的,不再求饒了,反而激起了他的戾氣,吼道:“不,你不能這樣!我爺爺是傭兵公會的大長老,今天你放過我,只要放過我,那麽不管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反之,如果今天你殺了我,他會為我報仇,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死到臨頭,還敢出口威脅?難不成,你真以為你爺爺是李剛啊!”何天鬥最痛恨的人中,虛偽是第一個,第二就是仗勢欺人。無疑,這個傭兵隊長兩個條件都已達到。
所以,何天鬥再次出手,不,出腳了,一腳就將他踢倒,踩在他的手上。五十牛之力,在他的憤怒之下用上,傭兵隊長的手直接被踩得血肉模糊,幾乎稀巴爛。
慘叫,相比於前兩次,這次他的慘叫由於之大,幾乎把他的喉嚨都給扯破了,以至於痛得慘叫到最後,都幾近沒有了聲音。
這就如同痛苦失聲同樣的道理,在慘叫大到極點時,也會有這種情況。
五指連心啊!
這下,傭兵隊長痛得直接昏過去。
看著何天鬥如此折磨傭兵隊長,一旁的空鵬眼中深處那是滿滿的恐懼。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逃?但最後,他還是放棄了那可笑的想法,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根本無法逃。更何況,這件事情他完全沒有摻雜在其中,他問心無愧。
嗯,最後讓何天鬥不要注意到自己。
他越這樣想,事情就越喜歡找上他。
沒錯,命運弄人,這時王小草從修煉狀態中出來了,就直接走到空鵬身邊,對何天鬥道:“天鬥,沒想到你這個朋友也來了呀~”
他在說到“朋友”這兩個字時明顯加重了語氣,眼中滿滿的嘲弄。
對王小草的話,何天鬥置若未聞,見這名傭兵隊長真的昏過去後,他當即把身邊的冰塊踩碎,砸在這傭兵隊長的臉上。
冰塊融化,化成大量的水,一下子,滲進他的眼睛鼻子中,在激烈的咳嗽聲中,他又醒了過來。
“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看來他是能看出何天鬥的態度是絕對會殺他的,所以這一次他醒來,只是體如篩糠,不斷反覆地呢喃著這一句,呢喃到最後,竟還哈哈大笑起來。
何天鬥驚歎的砸了砸嘴:“難不成你真以為你爺爺是神啊!連我殺了你,他都知道呀?哈哈,不,今天我殺了你,又有誰知道!”
是啊!在他想來,只要自己殺了他,又有誰能知道。
但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插嘴進來了,是空鵬:“天鬥兄弟,我聽說這世上有一種很神奇的煉化器寶貝,在滴上自己的精血後,就會融化於己身。而這寶貝的功用,就是當它附身的人死後,會脫離他的身體,瞬息萬裡地飛回這人的家中。這東西主要記錄的是死者臨亡前的幾分鍾,我想,他身上很有可能就是有這樣的寶貝。”
何天鬥一聽這話,徹底怔住。
尼瑪,這完全不科學呀,還有這種神奇的東西?這一類不是隻存在於修仙小說中嗎?不過想想自己這個世界的神奇完全一點也不輸於什麽神仙的世界後,他勉強接受了有這個東西的存在。
“所以,天鬥,如果你真要殺他的話,未免就要好好考慮一下了……”空鵬最後又提醒道。
“有沒有辦法把那東西先挖出來?只要在他沒死前,把那東西挖出來,豈不就沒用了?”何天鬥不恥下問地道。
空鵬搖搖頭,臉上滿是遺憾:“沒用,這東西一般他們都隻放在最致命的地方,你一碰他們幾乎都死了,又怎麽可能先挖出來,再置人於死地~”
他大爺的,難不成還真的隻準他殺別人,別人不能殺他了?
似乎感覺到何天鬥的遲疑,那名傭兵隊長忽然大笑起來,笑得很大聲,很瘋狂:“怎麽樣,你怕了吧?我爺爺可是傭兵公會的大長老,手握實權,可不是花老那種空架子能比得上的。只要我爺爺一句話,恐怕你要面對的就是整個傭兵公會的無盡追殺。所以,我奉勸你還是放過我吧,我在這裡以人格,額,不,以先祖的名譽發誓,只要出了這裡,我立馬將一切事情全都忘掉。另外,我還會送你幾件寶貝……”
看著他那得意的神色,何天鬥心中一點害怕都沒,反而邪氣更增了,再不說話,一腳踩在那名傭兵隊長的另一支手上。
他怕嗎?不!
他擔心嗎?還是有點的,畢竟麻煩後續而來還要解決,但擔心就不報仇,明顯不是何天鬥的風格。
所以,他還是要殺了這傭兵隊長。
哪怕他有很強勢的後台又怎樣?今天還不是得死在自己的草根手上。
何天鬥的嘴角一扯, 眼露嘲諷地將他的這隻手給踩成麻花狀,扭曲得可怕。
顯然沒想到何天鬥依然還會下手,傭兵隊長眼中又驚又駭,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幾次折磨,這傭兵隊長到最後,還是死在何天鬥手上了,在臨死前,他的臉色都是恐懼而痛苦得扭曲的。
而事實如這名傭兵隊長所說,在他死後,還真有一顆紅色的如算盤珠子大小的物體從他的腦部飛出去。
速度快逾閃電,根本攔之不及。
哪怕是峰巔的獸尊之魂看到它從自己的眼前飛過,感到懊惱,想擊下它來都來不及,反而那攻擊,把它還往前“推”進許多。
就這樣,何天鬥看著那紅色小球離開天空,才把目光看向空鵬。
殺?
還是不殺?
最後,何天鬥還是善良的想法佔據上風,放過他這個關系還算淺的朋友,只是將他打昏。
在被打昏的時候,空鵬一點也不怪罪何天鬥,因為他有預感何天鬥將做一件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所以,他不怨恨何天鬥,反之,臉上的表情還洋溢著能活下去的幸福。
“小草,你帶著他下山吧,離這裡遠遠的。”看著空鵬,何天鬥道。
王小草有點不明所以然,但還是如同搬貨一樣,把空鵬扛在肩上,說了一句:“萬事小心”就迅速離開。
如此,何天鬥才算處理好一切,慢慢等待向日葵的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