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此起彼伏的從寄生獸逃跑的隊形中傳來,楊間再次掏出僅剩的一顆手雷,用嘴把插銷咬掉,然後往前用盡全力一扔。
“爽了,無限火力的感覺真好”,雖然扔了十幾個手雷才炸死一兩隻寄生獸,但剛才被他們追殺時的那股憋屈勁,此刻早已蕩然無存。
“還剩三隻”,海蒂眼睛看向那棟別墅,目光似乎透過了鋼筋水泥,“跑了兩隻”,崔俊京拉動了槍膛,退出子彈,隨後將手上的家夥扔到地上,她所有的子彈都打光了。
“一人一隻怎麽樣”,泉新一卸下身上的彈夾和槍,手裡隻留下一把匕首,他看向楊間和海蒂,“速戰速決吧,早點搞完還可以回去吃個晚飯,我想吃飯團了。”
三人左右互相對視了一下,隨後便自覺得組成了一個三角陣容,泉新一在前,楊間和海蒂各在他身體的一側。
“那兩個受傷逃回去的家夥就交給你們兩個對付吧,一直躲在別墅裡的就讓我來送他上路吧”,泉新一正握著匕首,緩步向前。
推開院子大門,再推開房門,三人就看見一個穿著乾淨的西服,背對著他們的人,正安靜的坐在會客廳的主位椅子上。
“你們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牧師”,他低頭擺弄著桌上的餐叉,在他面前還擺著一盤新鮮的血肉。
非常新鮮,就像上一秒還在某人的身上一樣。
“我們不都是同類嗎,為什麽要自相殘殺呢,在這個人類當道的世界,我們應該相互幫助才對。”
“你們難道忘了,我們當初降生時,腦海裡誕生的第一縷意識嗎。”
“吃掉他們”,他的語氣十分冰冷,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隨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楊間突然感到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
“糟糕,他不是牧師”,楊間看著他的那張臉,分明是剛才從他們手上逃脫的那兩隻寄生獸當中的其中一隻。
隨後便見他從西服中間,掏出了一把SPAS-12對準了眾人。
“快退”,泉新一大叫到,不等他話說完,站在他身體兩側的楊間和海蒂就各自將一旁房間的木板砸了個對穿,迅速的翻了進去。
“真討厭”
泉新一側著身子,右手忽然撐起一面寄生獸盾牌,“米奇,還擋的住嗎?”
“是鋼矛彈,口徑為20mm,這種火力我還頂得住,不過需要膽心不是我們,而是你的另外兩個同伴。”
泉新一臉上終於有所動容,“上等馬對下等馬嗎”,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麽快就學會用戰術,希望楊間他們能頂得住。
“沒子彈了嗎”,在巨大的火力下,泉新一根本不敢冒頭,不過這時對面似乎停止了開火,“新一,快跑,是噴火器。”
只見盡頭的樓梯口,牧師終於出現了,他頂著金哲民的身體,手上正拿著一根長長的金屬管,裡面橙紅色的火焰,伴隨著黑煙,如同岩漿噴發一般,激射而出。
聽到米奇的警告,泉新一臉上登時變得有些扭曲了,“**的,那搞來的噴火槍,你他媽是二戰得國鬼子兵嗎!”
泉新一這時也顧不得為楊間和海蒂吸引火力,他右腳用力的對著腳下一踏,整個人如同火箭般倒退而出,“呼、呼,好像有點烤焦了。”
泉新一一把把身上右側的衣服撕開,“幸好只是燒掉了我幾根毛”,他手中的匕首這時也不留著了,直接對著門內瘋狂噴射2000度高溫的寄生獸射出,隨後泉新一便飛快的繞著別墅逆時針跑了起來。
“海蒂!”,泉新一隻跑了幾步,就看著右側臥室內,與另一隻寄生獸廝殺的海蒂。
泉新一舉起右手,原本平滑的盾牌迅速的向中心線擠壓,擠出一條凸起的夾角。
“米奇,你來進行攻擊”,泉新一雙腿一瞪,身體就如同彈簧一樣勁射而出,然後從那只有40*60的小窗戶精準的撞了進去。
寄生獸的觸手在空中亂舞,而泉新一就如一顆脫膛的炮彈,直挺挺的飛到了觸手的中央,隨後匯聚成三菱柱盾牌現在就如同一隻爆炸的刺蝟
米奇所有的組織在靠近它的這一刻,已經全部化為了細長的尖刺,扎向了正在攻擊海蒂的寄生獸。
它根本沒有時間反應,就這樣瞬間被米奇扎成了篩子,泉新一在秒殺掉這隻寄生獸後,整個人沒有半點停頓,右手化為細長的釘柱,對著兩米高的天花板,猛鑽了起來。
果然牧師聽到這聲音,便趕忙收起噴火器,上了二樓,而泉新一則再次右手再次化為盾牌,然後對著對面的楊間和身旁的海蒂做了一個進攻的手勢。
泉新一從玄關頂著盾牌衝了出去,而楊間和海蒂就在泉新一衝出去的那一刻,同時也向著他衝了出去,殺向那隻假扮牧師的寄生獸。
“這回看你死不死”,右手如同化為利爪砍向還在瞄準泉新一的它,海蒂也頭上觸手舞動,利刃刺向他的心臟。
在這必死的結局,此刻卻忽然出現了意外。
楊間砍中了他的脖子,一個諾大的人頭飛了出去,海蒂也刺穿了他的心臟,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一個黑影突然從他的衣服內竄出。
楊間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大洞,臉上露出一股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身體無力的栽倒在地上。
“抓住它了,是分身”,泉新一黑著臉看著米奇化身成鳥籠裡的那個家夥。
“寄生獸分身,沒想到這個家夥能做到這個地步。”
“出來吧,如果沒有它,你也活不了多久”,泉新一舉著這個危險的小家夥,對著僅存的那隻寄生獸威脅道。
“你們這些寄生獸的叛徒”,牧師優雅的走下了樓梯,臉上竟然流下了兩道淚痕,“真是可悲呀,竟然,竟然被人類所主導。”
“我們寄生獸才是最強大的不是嗎!”
海蒂沒用聽他說完廢話,她只是無情的揮起屠刀,砍下了他的腦袋。
“也是最弱小的不是嗎”,泉新一將手上牧師的一小部分和剛才落到地上的牧師的腦袋的融合在一起,然後迅速的吸收到體內。
“楊間,你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運氣了”,他撇了一眼自己胸口心臟部位那個難看的疤痕。
隨後將手按壓在楊間胸口的大洞上,“心臟沒了,其實也沒什麽。”
“再換一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