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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雅真愛》工地 5
  第二天是我一個人呆在家裡,耐心地等候滿叔滿嬸的好消息。本以為今天就可以高高興興地回家過年了,但沒成想,事情並非像我想象的那麽簡單。晚上滿叔滿嬸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卻是一個壞消息。盡管滿叔很樂觀地安慰我,叫我不要著急,一再叫我放心,說是明天還會繼續努力,保證能說服我老爸,叫我回家過個團圓年。我嘴上說不著急,沒啥事兒,可聽著外面一聲緊似一聲的鞭炮響,我的心裡哪能說不著急呢,再有一天就過年了,可自己現在卻是有家不能回,寄人籬下,還想叫人柏哥來呢,這要來了,叫人上哪去呢。哎,我這心裡哪能好受呢。哎……晚上我又失眠了,想了很多很多,可又有啥辦法呢?我是一點招也沒有了。就看明天晚上的最後一線希望了。

  等呀等,盼呀盼,焦急苦惱的我總算是又熬過了一天,盡管後來有梅哥蔣欣明和牡丹姐張健麗陪著,但我的心裡依舊是高興不起來。惱人的鞭炮聲時不時地闖進屋來,叫我更加心煩意亂。看電視,眼睛盯著電視,心卻飛家去了;下象棋,把馬當車一走到底,這棋還怎麽玩;打撲克,半天不出一張牌,老是發愣。哎,幹啥都沒勁,坐也坐不穩,躺又躺不下,走來走去不知幹什麽好,幾次想回家看一看,但都被他們勸住,生怕我壞了滿叔滿嬸的計劃,弄得更不好回家。面對我的舉動,梅哥蔣欣明和牡丹姐張健麗想盡各種辦法,百般安慰,可這又能解除我多少煩惱呢。約五點鍾時,還是沒有消息傳來,牡丹姐張健麗也坐不住了,她要上南陽路看看,她要看看滿叔滿嬸今天是怎麽勸我老爸的。她要帶好消息給我,她要我放下心來,相信她一定會給我帶來好消息。臨走時,她還一再囑咐梅哥蔣欣明照顧好我,望著比我還急的牡丹姐張健麗,我不知說什麽好,深深的吻別就是我要說的心裡話。

  牡丹姐張健麗走了,家裡就剩下我和梅哥蔣欣明兩個人了,坐立不安的我,被梅哥蔣欣明拉著躺到床上,聽著舒緩的音樂,梅哥蔣欣明也會講幾個笑話逗我樂,可講了好幾個笑話,也沒讓我開懷大笑,為了不傷梅哥的心,我極力地強迫自己穩下心來,乖乖地躺在他的懷裡,望著他只是皮笑肉不笑。梅哥蔣欣明見我有了笑模樣,摟著我講的更起勁了。開始我還認真地聽他講,到後來我就不那麽認真了,也不知道他都講了些什麽。反正梅哥蔣欣明每講完一個笑話,我見他樂了我也就跟著笑一笑。就這樣,講著講著,聽著聽著,不知什麽時候就聽門鈴響,我急忙跑去開門,打開一看是牡丹姐張健麗和竹哥滿文博,還有二姐、幽蘭姐和老弟,怎麽來這麽多人呢?就在我詫異間,竹哥滿文博上前一把緊緊地將我摟在懷裡,興奮地喊道:“松哥兒,老爸讓你回家了。”“老爸讓我回家了,這是真的嗎?”“是真的,你沒看二姐和幽蘭姐還有老弟都來接你來了。”望著他們我的淚水刷地一下流了出來。“這多虧滿叔滿嬸一趟一趟的跑哇。老四呀,回去可得好好謝謝滿叔滿嬸。”二姐笑道。“滿叔和滿嬸呐?”我忙問道。“他們和老媽老爸在家等你呐。”二姐說道。“走吧,回家吧老四,一家人總算團團圓圓啦。這回能過個好年啦。”二姐又說道。“走吧四哥,咱們回家吧。”……就這樣,眾人坐上竹哥滿文博的麵包車,聽著悅耳的音樂,歡笑著直奔久違的家而去。“到家了,到家了。”我興奮地喊著,踏著積雪跑進屋裡。我的天呢,全家人都回來了,早已擺好了酒席,就等我們幾個的歸來。見我們回來了,你一句他一語,問長問短,問寒問暖熱熱鬧鬧地充滿了歡聲笑語。“回來了,都回來了,好哇……好哇……”老媽坐在炕上露出幸福的笑臉不停地說道。“老媽,我回來了,老媽,我想死你了。”我跑到老媽身前,摟著老媽撒著嬌喊道。“四呀,媽也想你呀。”“老媽……”“醒醒,醒醒呀松哥。”就覺有人在輕推慢喚叫我的名字,睜開惺松睡眼面前坐著的卻是梅哥蔣欣明,就聽他輕聲說道:“松哥兒,又做夢了吧。”我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我又說夢話了吧梅哥。”“說了幾句,直喊老媽,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梅哥蔣欣明輕輕地擦掉我臉上的淚水道。“要是噩夢還好了呢。”望了一眼空蕩蕩的屋子我說道。“這麽說你做的是美夢嘍。”“是美夢,我夢見自己回家了,還夢見二姐、幽蘭姐還有老弟來接我,竹哥和你還有牡丹姐一塊陪著我回的家。”“這麽好地夢,一定是個好兆頭。”“得了吧你呀,沒聽人說嗎,做夢做的都是反夢。我要是做噩夢不能回家,我就能回家,我要是做好夢能回家,我就不能回家。”“今天你是怎地啦松哥?你不是最不信這些東西嗎,今天怎也迷信起來了呢?”“哎。”我深深地歎了口氣,無奈地望著梅哥蔣欣明又道:“梅哥,滿叔他們還沒回來呢?”“沒有呢,你再耐心等會兒吧,今天滿叔肯定能說服老爸,剛才竹哥來電話了,說是他和他老媽一塊上他老爸單位接地滿叔。三個人都上南陽路去了,這回呀,我相信今天肯定有好消息,你就放心吧松哥兒。”“哎,難說呀。”“松哥兒,別歎氣呀,你回不去家滿嬸都著急了,你就放心吧,這回我敢說,咱們今天一定能回家。”“梅哥,為這兒事兒竹哥一家都出動了,你說這叫我怎麽感謝他好呢?”“都是哥們兒,說啥感激呢,說實在話,竹哥確實挺夠意思。自從你走直到現在,竹哥一直都惦記你,他老媽叫他趁你不在時,抓緊時間跟牡丹姐結婚。新房都準備好啦,竹哥都沒乾,就要等你回來。完了和牡丹姐還上大連找了你好幾趟。說心裡話,剛開始接觸他的時候,得得瑟瑟地半拉眼我都看不上,沒成想他現在變地這麽好。”“是呀,正因為他現在變地越來越好,牡丹姐才對他也有了愛心。”“那你和牡丹姐怎辦呢?”“怎辦,隨牡丹姐的心願吧,她愛跟誰就跟誰吧,叫她自己選擇。”“她要是選擇竹哥兒你怎辦呢?”“這個嘛……”還未等我說完門鈴響了。“一定是竹哥他們回來了,走咱看看去。”梅哥蔣欣明興奮地說著跳下地跑去開門。緊隨其後我也跟了出去。

  來到小廳,還未等梅哥蔣欣明開門,門卻自個開了。只見竹哥滿文博興奮地邊走邊喊道:“好消息來了,松哥,老爸叫你回家了。”說著將我緊緊地抱了起來。“真的麽?”“那還有假。”“我沒做夢吧。”“你沒做夢,這是真的。”“真的。”“對,是真的松哥兒。”“四哥兒,我和二姐、三姐、曉鳳、亮亮、冬冬、良良接你回家過年來了。”這時老弟站在門口喘著粗氣喊道。“這回相信了吧松哥。”竹哥滿文博說道。望著隨後出現在門口的二姐、幽蘭姐、老弟、曉鳳、亮亮、冬冬、良良我的淚水刷地一下流了出來。抱起竹哥滿文博我激動地喊道:“我能回家了,我能回家了。”“哦,松哥能回家了,松哥能回家了。”梅哥蔣欣明上前抱起正抱著我的竹哥滿文博轉著圈喊道。“看把他們三個樂地。”老弟笑道。“能不樂嗎,走吧,歲寒三友,咱們回家吧”老妹幽蘭姐高晶瑩說道。“四舅,姥姥讓我們接你來了。”“四叔,奶奶都想你了,快回家吧。”……曉鳳、亮亮、冬冬、良良也都搶著喊道。梅哥蔣欣明放下我們,我又和幾個孩子親熱一番。這時就聽梅哥蔣欣明說道:“我剛才還跟松哥說呢,今天肯定有好消息,這才多大一會兒,你們就殺上來了。”“快吧,梅哥。”竹哥滿文博說道。“老四,走吧,咱們現在就回家吧。”“好吧。回家,二姐,老媽還好嗎?”“老媽挺高興,正等你回家呢。”“牡丹姐呢?梅哥?”竹哥滿文博又問道。“她等著急了,說是先回家看看。你們沒看著嗎?”“沒有哇。”“那她可能還在道上呢。”“走多半天了?”“走挺長時間了。”“那她可能現在到家了。”那邊梅哥蔣欣明說道。我在這邊又接茬道:“行啦,啥也別說了,咱們也走吧。”“走吧,穿衣服吧。”“閉好燈了嗎?”“閉好了,走吧。”……眾人說笑著下了樓,蹬上竹哥滿文博的麵包車。

  在車上,竹哥滿文博放著歡快的流行歌曲。我抱著良良說道:“幽蘭姐,滿叔滿嬸他們今天去的時候,都對老爸說什麽了老爸才讓我回的家呀?”“說啥,啥都沒說,滿叔滿嬸竹哥他們一進屋,老爸就樂了。還沒等滿叔滿嬸開口呢,老爸就說,老滿呐,為了孩子這事兒,你看又把你們老兩口兒給折騰來了,整地我都不好意思了,老滿呐,我啥也不說了,讓小四回來吧。滿叔滿嬸一聽這話也樂了,滿叔握著老爸的手說我也啥都不說了。老媽在旁邊都造愣了,半天呢,一句話也沒說出來,眼淚先掉下來了。滿嬸就勸老媽,還叫我們趕快接你們回去。老媽老爸說啥也要留滿叔滿嬸吃飯,還讓二姐二嫂趕緊多炒幾個菜,等咱們回去了就吃團圓飯。”聽完我深深地歎了口氣,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松哥,這回你放心了吧?”梅哥蔣欣明笑道。我沒言語,望著眾人,我只是甜甜地笑著。這時就聽梅哥蔣欣明又笑道:“竹哥兒,剛才松哥那才有意思呢。”“怎地啦?”竹哥滿文博開著車笑道。“剛才松哥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們來接他回家,還說夢話了呢,直喊老媽。我說這是好兆頭,他整個不是好兆頭說是做夢做反夢,這回怎樣,回家了吧松哥?”“松哥兒不是不迷信嗎?今天也信這個了?”竹哥滿文博笑道。“你們不要再取笑我了好不好?”“快看,外邊有人放花了。”亮亮喊道。“還有魔術彈呢,啥色都有。”“那邊還有閃光雷呢。”……一車人歡聲笑語,一路欣賞著夜空中美麗的煙花,繼續往家趕。

  快到家的時候,借著小賣店的燈光,遠遠地就見二哥三哥帶著雙雙,在胡同口的路邊站著。還未等我們的車靠邊停穩,就見二哥指著我們的車喊著什麽,雙雙也張著小手喊著什麽向我們的車跑來。那邊的三哥也蹲下身子點燃一掛高高挑起的鞭炮,二哥也放起了二踢腳。隨著劈裡啪了鞭炮的歡響聲我們笑著跳下車。一下車,我就一把抱起站在車門口正喊著四叔的小雙雙,親了又親道:“好雙雙,想四叔了嗎?”“想了。”“四叔也想你了。親四叔一口吧。”雙雙摟著我的脖子一連氣兒親了三四下,然後甜甜地笑道:“四叔,你乾哈去了,怎才回來呢,我和奶奶都想你了。”“是嗎,我的好雙雙,我也想你和奶奶了,奶奶好嗎?”說著話我的淚水流了下來。“四叔,你怎哭了呢?”“四叔高興,走,咱們去找奶奶好不好?”“四叔,你怎跟奶奶似地老哭啥呀?”“好好好,四叔不哭了,咱們找奶奶去好不好?”“好,找奶奶去嘍,爸爸,三叔,我和四叔找奶奶去嘍……”抱著雙雙和二哥三哥打過招呼後,在眾人的簇擁下,我急匆匆地走進胡同,走進我夢寐以求的家。

  拉開屋門,掀起門簾,一股暖人的熱氣撲面而來。“奶奶,四叔回來了。”雙雙歡呼道。望著正在廚房忙活的二嫂,還有牡丹姐張健麗,我笑道:“都忙著呢。”“老四回來了,快進屋,全家人就等你們了。”二嫂笑道。“快進屋吧雪松。”牡丹姐張健麗放下盆子笑道。“那我進屋了,二嫂、牡丹姐。”我笑著說著話朝牡丹姐擠了一下左眼。推開屋門,只見屋子的地上和炕上擺著滿滿地兩桌酒席。旁邊的沙發上,老爸和滿叔正熱火朝天地嘮著。“滿叔,老爸,我回來了。”我說道。老爸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沒言語。滿叔卻笑道:“回來了小家夥。”“回來了滿叔。”“多懂事的孩子,比我們那小子強多了。”“滿叔,你們嘮著,我上裡屋看看我老媽。”“去吧,小家夥。”抱著雙雙我又走進裡屋。老媽正坐在炕上拉著坐在炕邊上的滿嬸的手正望著我們呢。“滿嬸,老媽,我回來了。”“奶奶,四叔回來了。”“松哥兒回來了。”滿嬸笑道。“嗯,回來了滿嬸好。”“快坐這兒,讓你媽好好看看你,你瞅你。一出去就是半年,一點音信都沒有,看把你媽想地。往後哇,可別往外跑啦,啊,叫大人多擔心呢?”滿嬸笑道。“嬸說地對,往後我再也不走了嬸。老媽,這兩天你還好嗎?”“好,你回來了,啥都好。要不是你滿叔滿嬸,我都不知道這年怎過啊。快點謝謝你滿嬸。”“謝謝滿嬸!”“謝啥呀,往後可別再氣你媽你爸了啊,在家好好呆著,等有機會讓你滿叔幫你聯系份工作,守家待地多好。”“這又麻煩你滿嬸滿叔了。”“沒關系老嫂子,這幾個孩子都不錯,只要他們都平平安安地,和和氣氣地,咱們大人不也省心嗎。”“吃飯了,吃飯了,都上桌吃飯吧,走滿嬸,媽,下地吃飯吧。”二嫂走進裡屋扶著滿嬸和老媽說道。“走,吃飯去吧,大妹子。”……眾人相互禮讓著,紛紛上桌高高興興地共進晚餐。……

  第二天是臘月二十九,也就是大年三十兒。我很晚才起來。因為我昨晚太興奮了,送走回家過年的客人們,躺在被窩裡我怎麽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地想著這些天所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哎……辭舊迎新的鞭炮聲,震醒我以後,發現只有我一個人還在被窩裡躺著。伸了個懶腰,我起來了。和等我吃飯的老媽一同吃過早飯後,我屋裡屋外地轉了一圈。老弟領著穿上了新衣新褲的孩子們,正在裡屋炕上吵吵鬧鬧地裁著新春對聯和福字;老媽神情氣爽也樂顛顛地在炕頭的鍋上熬起漿糊來;老爸走來走去虔誠地忙著洗供品、擺供品、供奉狐、黃二仙和陳家保家仙;三哥趴在炕頭仔細地翻弄著炕著的煙花爆竹;二嫂二姐在廚房忙著摘菜洗菜;老妹守著爐子正在炒瓜子;三個人嘻嘻哈哈地邊乾活邊嘮著家常。走進後院前院也都收拾得乾乾淨淨。看著一家人熱熱鬧鬧,歡天喜地的忙著,我的心裡也感到特別的高興。最後我加入了二嫂二姐摘菜的行列之中,幾個人你爭我搶很快就做好了晚飯的一切準備,因為那邊剛剛回來的二哥張羅著要搓麻將。玩過幾圈麻將,吃過晚飯,包好午夜的餃子,一家人又都玩了起來,等候新年的到來。裡屋炕上,老媽和老弟帶著曉鳳亮亮冬冬良良炸起了紅十,時不時就傳來陣陣吵鬧嬉笑聲;外屋炕邊二哥三哥和我還有二姐四個人邊嗑瓜子邊喝茶水邊打著麻將;老妹和二嫂也圍在一旁嘮著家常,邊看電視裡的春節晚會,邊看我們玩兒麻將;老爸則坐在炕梢哄著雙雙糊起了小玻璃燈籠。玩的正酣之時,窗外漸漸地傳來越來越響,越來越急的陣陣鞭炮聲。看了一眼牆上的表,分針一點一點地靠近時針,就差20分鍾兩針就要重合到一起了,新的一年馬上就要來臨了。

  裡屋的孩子們早已坐不住了,撲克也不玩了,爭著搶著上外屋炕選著自己喜歡的鞭炮和煙花裝上滿滿地兩塊兜子,點上一支粗香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老爸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催著我們趕快散局兒,出去放煙花爆竹,發紙接神。老媽和二嫂端著早已包好的兩大蓋簾的餃子笑眯眯地要上廚房下餃子。四個人沒等打完就散了局兒。二哥三哥和我拿起炕上剩下的煙花爆竹各自點燃一支香煙,來到胡同口。此時狹窄的長街南陽路上,站滿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家家戶戶都出來燃放煙花爆竹。爆竹聲聲一陣響過一陣;煙花閃閃五彩斑斕照亮了整個天空。放花的,看花的,每個人的臉上樂開了花。此時的我,見家人放的差不多了,便打開一捆一萬響的十響一咕咚大地紅鞭炮,輕輕地掛在老爸早已弄好的挑杆上,慢慢地挑向高空。這時, 老弟上前點燃了鞭炮,就聽“霹靂啪啦”……“咣,咣”……“霹靂啪啦”……“咣,咣”……響聲連成一片,最後是震耳欲聾的幾聲震天雷,炸得大地直顫抖,也炸響了新的一年。響聲過後,借著閃爍的煙火就見長長的挑杆上隨風舞動著的幾張紅色硬紙板上寫著“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八個燙金大字。新的一年開始了。“吃餃子去嘍……”就聽孩子們歡呼著蹦跳著往家跑。回到家裡,一家人圍著桌子或坐或站地吃起熱氣騰騰香噴噴的餃子來。“奶奶,奶奶,我吃到二分錢。”“誰吃到了?”“冬冬吃到了,快給我們兩塊錢。”

  “給大孫子,奶奶給的啊,接著。”“謝謝奶奶。”“媽媽,我怎吃不著呢?”小雙雙瞪著一雙大眼睛,用筷子扎著盤子裡的餃子焦急地說道。“別著急大兒子,媽媽幫你吃呀。”“雙雙,老叔吃著一個五分的送給你了。快跟奶奶要錢去。”“我也有錢了,我也有錢了,奶奶,老叔給我吃著錢了。”“我大孫子也吃著錢了。”“是老叔給我的。”“老叔給地,那也是你地了,大孫子奶奶給你掏錢啊,來,給你大孫子。”“奶奶給錢啦,奶奶給錢啦,我也有錢了,我也有錢了……”一家人沉浸在幸福快樂的新年中。

  過了幾日很快就到了初五這一天。我和老弟正在下象棋。這時,竹哥滿文博帶來一個令我十分興奮的好消息。那就是柏哥孟俊祥打電話告訴竹哥滿文博他明天過來,下午兩點多鍾就能到遼中。得到這個消息,我高興得晚上都沒睡好覺,等呀盼呀地柏哥馬上就要見面了,我能說不興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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