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昊看見救了自己的團長a在與坦克兵交談,在商量好後團長與他的部下商量一番後。
“弟兄們,準備趕路。到岔路口後想跟著坦克的,或是跟著我們團長的隨你們選擇,或是自己想自己走的也行。”一個穿著軍官的衣服,應該是這個團的參謀之類的職務。講完後,又讓各個士官互相傳達。
田昊得知後,心中一頓盤算。自己單飛估計死得找更快。跟著坦克走,誰知道會有多少人同去,現在的戰線都在後退。可跟著“救命恩人”走,也同樣不清楚會跑到什麽地方去。看情況了,到岔路口再說。
坦克的速度時快時慢。團長a坐在坦克上與旁邊人詢問著戰鬥的情況。路上的被打散的軍隊比比皆是。
也都十來個一起,很少有成建制的隊伍。
終於到了岔路口,田昊決定還是跟著團長a走。
一營長道替幾個下屬問道:“為何我們不跟他們去補給點,沒準能找到師部,或是能夠知道師部的消息。”
團長看了看一營長,又看看其他的幾個下屬說道:“現在的情況,部隊都打散完了,說不定他們的補給點已經沒了。一個向南,一個向西,向西是要安全點的。我讓三排長帶幾個弟兄跟著去打探情報。”
其他的幾個軍官,都齊聲說道:“團座高明。”
參謀講道:
“團座我們的乾糧不夠了,只夠一頓的了。再讓其他人加入,就不夠分了。還有二十三個輕傷員,七個重傷員,帶著影響行進速度。並且他們......”
“不能丟下他們。”
“沒有藥品,前面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部隊。”
“先帶著吧,換著人來照顧他們,畢竟他們是在戰場上受傷的。”
“好的,團座。”
團長拿出手表看了看,指針快指到14點了,天空因為硝煙變得陰沉,呈現出灰蒙蒙的一片。遠處時不時傳來悶響,時不時天空傳來戰鬥機聲響。地圖的版本應該有幾年了,有些的街道的名字都變了,好在大概方向是對的。
此時此刻,作為一名指揮官,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自己士兵的生死。想到十幾個小時前,鬼子發動了夜襲,好在陣地前埋設了地雷才遲疑了鬼子的進攻。
可接下來的撤退基本上亂了套,所有人只顧自己往後面跑,士兵跑得快,但軍官跑得更快。幾乎沒有做出多少反擊,就白白丟失了辛辛苦苦建立起的陣地。整個陣地的防禦變得四分五裂,一觸即潰。
一個能卷走十個,十個能卷走一百個,本來說的撤退變成了潰逃。
團長拿出他最後的香煙,用火柴點燃,抽了一口,然後夾在手中。好在後面的防線沒跑,這得以重新組織起了人手。
“全體注意,加快步伐,趕路了。”團長向後面的士兵喊道。
在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前面出現了一隊士兵。
兩隊人碰頭了。
在互相敬了一個軍禮後,對話開始了。
團長a說道:
“老兄真沒想到,在這遇到你,怎麽往回走。”
“前面快頂不住了,上峰讓我等增援,也包括你,這是電報。”這名團長示意旁邊的傳令兵將皮包裡面的電報拿出來,然後命令部隊接著行進。
團長a看了眼電報,上面清楚寫明要求s師增援前線,不得後撤,後面的具體的位置。團長見過說道:
“朝令夕改,昨天晚上叫撤退,可結果是潰逃。我的團被稀裡糊塗地卷走了一半,當時鬼子正在進攻,那撤退的場面完全就是無頭蒼蠅。要不是我留了一百多人來阻擊,你就看不見我了。”
“這時上峰的命令,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等不能違背。”
“可我拿什麽去執行這個命令,我現在就剩下這幾個人了,不像老兄你,龍精虎猛,齊裝滿員。”
“老兄說笑了,您可是我們師的中流砥柱。”
“呵,我團被日寇打得十不存一,已經無力再戰,須得撤退修整。”
“您老兄不會違抗軍令吧, 這後面可跟著督戰隊。”
“沒人,沒裝備,你要我怎麽辦。”
“這後面大概跟著三四百的潰兵,裡面有你的人,裝備的話我能勻你兩個連的裝備,前面也有補給點。”
“一個營的裝備,不給,我就先回師部。”
“行、行。”
“我這兒,還有些傷員,須得送回去,師部現在在什麽位置。”
“就往這條路往前走,很快就到了。”說完,團長b命令後面的一個營將槍和彈藥放在一邊,跟在後面的三四百潰兵被督戰隊趕著到了另外一邊。
然後團長b,在地圖上標注了位置,然後讓團長a盡快趕來。
團長看見這一隻長長的隊伍,不斷往他們來時的路前進。不一會兒,槍支彈藥堆在灰蒙蒙的地面上。除了步槍,還有三把輕機槍。
團長a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拿著喇叭給底下的士兵做動員,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我們只有犧牲到底,抗戰到底,惟有犧牲的決心,才能博得最後的勝利。刑天舞乾戚,猛志固常在。望吾等以鮮血阻擋日寇侵略步伐,還一個太平天下......”旁邊的督戰隊在依次看過傷兵的傷口後,才讓他們離開。
四百左右的潰兵被很快打亂,一百來人為一個連,一連分三個排,每個排加十余個a團的人。這樣操作後滿打滿算有五個連,五百多人,差不多三人分兩槍。
在拿過槍後,每個人發了兩個餅子後,這隻部隊在團長a的帶領下,往前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