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課程乏善可陳,姬白月對課本上的知識沒有興趣,考卷簡單的要命,不知道有什麽難的。班主任在講台上板著臉講解考試題,她低著頭髮呆。在想到底怎樣才能擺脫三人組的騷擾。
終於等到放學,她趁著三人組沒發現自己小跑著回家,結果在路上遇到了班長還有她的跟班。
人群裡鄭世同一眼就看到了姬白月,她對這個高冷的轉校生態度很差,因為姬白月對自己的管教很不服氣,這讓她在同學面前很沒面子。
“站住,你必須給我道歉。”
“嗯?憑什麽,就憑你是班長?我就要給你道歉?”
姬白月的去路被班長一行人攔住,姬白月面色平靜,想不到高中生活的調劑品居然是打架,想到這裡,姬白月忍不住冷笑。
鄭世同梗住,身邊的跟班走上前,下巴恨不得仰倒天上去:“你是學生,就應該聽班長的管束,你不聽就是違反紀律,對抗班長還有老師的威嚴,趕緊道歉!”
姬白月冷哼:“我就違反了怎麽樣?我想做什麽做什麽,你們管不著。”對於老師對她的看法,姬白月無所謂,人的地位一旦高出身邊人很多後,她的思想以及品德就不再局限於周圍的環境了,這可以從很多事情裡得到論證。
鄭世同被噎住了,她無言以對。她身邊的小妹自覺地給姬白月讓出路來,然後眼神複雜地注視著姬白月沒進單元門。
鄭世同她們說到底只是個高中生,心智和思想遠不及十九歲的姬白月,鄭世同一行人見狀,也只是灰溜溜地回家。
推開門,白寧心正安靜地坐在桌前寫東西,見到女兒回來了,他微笑著起身來接姬白月的書包。
“今天在學校過得開心嗎?”白寧心把書包放到沙發上,眼睛裡閃爍著光芒。
姬白月掛好衣服,坐到桌子前吃夜宵,看著碗裡的面條,她吸吸鼻子,眉頭隨即不悅地皺起來:“你喝酒了?”
白寧心這時忙著把餐桌上的筆記收起來,姬白月瞥見了很多圖紙和論文,白寧心的字跡和自己房間裡的那些很相像。
白寧心有些驚訝,然後明媚的臉上帶著些許歉意:“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喝酒……我今天去拜訪了一個老朋友,所以……”
姬白月緊著問:“女的男的?”雖然有些奇怪,可她潛意識裡還是想替母上問個清楚。
白寧心沒有察覺她的想法,只是簡單複述一下鋼鐵廠的事,這倒顯白月太激動了。
“你放心啦,我不會做出什麽對不起你母親的事……我理解你的想法,我也不會怪你,換做是我我也會多想,你放心,就算你母親背叛我,我都不會背叛她……哈哈……”白月的心思瞬間被白寧心看穿,被冰雪包圍的面容在燈光下緩緩融化,姬白月不敢直視白寧心的眼睛,隻好低頭攪合面條。
兩人的生活總是寂寞,尤其其中一人是個悶葫蘆。身為父親的白寧心還真耐得住,姬白月隻好打破平靜到尷尬的氣氛,她決定隨便和白寧心聊聊。
“你會做面條?”話一出口,姬白月就為自己的問題而無奈。白寧心倒沒在意,瑩白如玉的手掌拍拍貧瘠的胸脯,他驕傲地訴說自己是個很厲害的廚師。
“雖然很久沒做飯手生了,但是這麽多年我一直都在學著做菜,我覺得我是個很棒的廚師。”
白寧心得意的笑,不知道在牛氣什麽,看起來傻傻的。
“那麽。”姬白月指指白寧心手裡的的A4紙,“這些是什麽?”她有預感自己的疑惑馬上就解開了。
白寧心低頭歸攏紙張,然後毫不猶豫地把它們全交給姬白月:“這些是我了解如今社會做的一點筆記,你知道,我才蘇醒不久,這些是我應對這個世界整理的‘小抄’。嘻嘻……”
“那我房間裡的那幾張?”
“那幾張也是我寫的,當時飯桌還沒收拾,我隻好借用一下你的學習桌,嘿嘿……”白寧心沒心沒肺笑著,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屋裡那些筆記內容是多麽炸裂嗎?
“那……你不害怕我看?”姬白月目光遊離窗外,她知道自己再一次問出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白寧心面色平靜, 他的眼睛晶瑩透亮,姬白月似乎看到裡面藏了一個局促的自我。
“沒有啊?我還想著你會不會用到呢,畢竟你之前也很少接觸社會,就算你現在不看,到時候我整理完也會送給你的。”
白寧心突然想到什麽:“對了,你回去可以看看第一篇筆記,那篇筆記很有名的,是它奠基了整個女權社會,我還記得當時的男權媒體拒絕了好幾次這篇筆記的傳播,後來終於在女權報上發表了,已經發表就引起軒然大波,可真是命途多舛。”
姬白月不動聲色收好筆記,心底難言驚駭之色。
“看來他比我想象的要開明得多。”她如此想到。
白寧心依舊美滋滋的,不知道傻樂什麽。姬白月倒憂愁得很,多虧今天她跑得快,三人組沒來的及騷擾自己,那誰知道明天會不會來呢?後天呢?
“那個……我想和你聊聊我打架的事……事情要從三個女姛說起,她們喜歡我,我沒同意,然後……”
姬白月沒辦法,她身為女人的自尊拒絕向白寧心求助,可她對感情一無所知,更沒法處理同性間的關系,她隻好低頭回避白寧心一刻不停的姨母笑。
白寧心耐心地了解事情經過,然後拍拍按耐不住的小手,如絲媚眼炯炯注視著姬白月。
“白月放心,這件事交給我,我保證讓她們不再騷擾你。我還可以保證,你下次再遇見她們,她們一定離你遠遠的!”
看著一臉紅暈的白寧心,姬白月不知道他因何興奮,總之她有種不詳的預感,感覺會有不妙的事情發生在她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