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心不喜歡做一個嚴肅的人,他偏好和所有人交朋友。
但是臥室裡的那個女人更鍾意把一切都踩在腳下。
作為帝王,她的做法很正確。白寧心理解但永遠不會與她和解。所以他們永遠不會是一路人。
愛意模糊雙眼,在燈光下散發著蓬勃的酒氣,丹小仙呆滯地為白寧心打開門,然後再貼心地為兩人創造獨處的空間。
老舊小區的供電系統不是很好,熒黃的時光匆匆而過,月影忠實地守候在丹小仙身邊,房間隔音很棒,客廳很冷,空蕩蕩的客廳裡發酵著苦澀。他是夜晚的月亮,是黃昏的晚霞,他這樣的人兒應該有最偉大的作家為他作傳,他值得見證經歷所有美好的事物,他的身邊應該有龍鳳環繞,他值得被所有人讚賞,永世地被人珍藏。
所以這樣的熠熠生輝的人兒注定不會屬於她。
客廳與臥室之間牆壁厚重,亦如兩人不可逾越的鴻溝。
丹小仙只是白寧心遇見的萬千女性中的一個,可白寧心已成了丹小仙的唯一。
幽暗的燈光透過門縫融進月色,久不通風的房間裡飄蕩著黏糊糊的灰塵,濃鬱如同一潭死水的黑暗傳來一聲脆響,昏黃的燈光暈開粘稠的夜,在狹小的臥室蔓延。
慘白單薄的床頭櫃上雜亂堆放著衣物,黑色綢帶與絲襪的鏤空相互勾結撕扯形成觸目驚心的傷口,衣物最上面隨意放著女性內衣,印花的繁飾宣揚著物品主人身份的尊貴與奢華。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氣味,如床上之人弱不可聞的呼吸,在燈光霎時照耀下猛得濃鬱,仿佛向白寧心宣告自己才是這張床的主人。
“這是我的床,你卻在上面躺著,它髒了。”白寧心站在床尾,不緊不慢等待床上人的反應。
被子裡的人形在翻滾、塌陷、一具自信得無可附加、足夠吸引任何男人的身材從被褥脫穎而出,姬勝馨自顧自伸了個懶腰,不著寸縷的傲人的女性資本在白寧心眼前跳突顯露,白寧心皺著眉低頭。
姬勝馨長得不如白寧心那般精致漂亮,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唯我獨尊的帝王氣息,即便是白寧心,也不敢跟那雙充滿侵略性的大眼睛對視。
姬勝馨赤身裸體、毫無宮廷禮儀地癱坐在床上,被子被略帶起床氣的她一腳踢開,靡醉的熱氣混合女性身體的芳香撲面而來。
“連你整個人都是我的,隻睡一睡你的床怎麽了?”語氣隨意懶散,內容卻如猖狂的惡魔,話語中充滿對白寧心的調戲。
“我好不容易洗的被子,你害得我等會要重新洗一遍”
“是嗎?那你介不介意等會把你自己也給洗一洗?”姬勝馨玩味地上下打量,深不可測的紫色眸子面對白寧心體態依然閃爍著初見時的驚豔。
“不要!”白寧心應激地向後退去,好看的眉宇間滿是厭惡。
“哎呦,想不到我的寧寧生氣的時候也這麽惹人心動~”肮髒的欲望在白寧心的話語中沸騰,酒紅色指甲對著白寧心虛空一指,眼前人兒還想反抗,可惜在他雙手抵在胸前的瞬間,美人兒的眼底立即失去了靈彩,漆黑的瞳孔裡透不出一絲光亮,毫無機質地回應女人的注視。
赤著腳接近白寧心,細長有力的手一下凶狠地掐住佳人美頸。盈盈一握的脖子仿佛微微用力即可掐斷。
“寧寧,你真美,你知道嗎?每次隔著屏幕看你,我都在質疑上天你不是個女人,我想不通那樣齷齪至極的男性是怎麽創造出你這樣的美人兒。”
女人狐媚明豔的面頰貼上白寧心胸膛,驕傲的瓊鼻在白寧心頸間遊走,塗著紅指甲油的手指遮擋住白寧心含蓄的喉結,蝶翼般細長的睫羽輕輕顫動,深紫色的瞳孔中閃爍著熱烈的迷離,呼吸滾燙地噴灑在光滑的皮膚上,帶起一陣深入骨髓的戰栗。
“所以,答應我,好好地做我的姐姐好嗎?”
男子胸膛開始抖動,麻木地回應女人的索求。
“你知道嗎,寧姐姐,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好久好久……”
女人呼吸開始急促,蛇蠍一樣有力的身材摟住白寧心,沉醉的眼睛開始迷離,脖子細長的觸感由男人微凸的小腹替代,白寧心任由她把自己纏繞,脖子上傳來女人顫抖的低喃,施釉的嘴唇隨著姬勝馨興奮至極的動作一張一合,姬勝馨甚至用潮濕的舌根去吸吮敏感至極的皮膚,留下的一處處血痕皆似雪地梅花,淫靡至極。
為什麽……為什麽小寧還是和從前那樣誘人,為什麽,你會如此讓我產生欲望,好想,好想活活的,掐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