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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重生,我在修真宗門反覆橫跳》第9章 真話
  “你想聽真話嗎?”秋山航的眼神中隱隱透著祈求。

  路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想說真話嗎?”

  聞言,秋山航明白,僅靠漂亮話打動不了一個滿心戒備的男人。

  “我……”他遲疑片刻,索性將心一橫,豁了出去。

  “老實說吧,我是火、土雙靈根,凝聚金丹時,我本可選擇主修火系功法,成為大長老名下真傳弟子,但彼時大長老收有十二位真傳,而二長老名下僅有五位,還包括金丹最強的大師兄閔於成,我以為主修土系功法,選擇競爭更少的二長老派系,就可以獲取更多資源,得到更多機會,誰知……”

  “所以我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轉投大長老門下的機會。”秋山航壓低聲線:“路由,我關注過你,我知道你在大長老心中有特別的地位,我想借由你,進入大長老視線,搏一個改換門庭的契機!”

  “我?”路由始終掌握著節奏,說話不急不徐:“你確定我這樣一個邊緣人,有你說的這麽重要?”

  “不是嗎?”秋山航反問:“你十六歲入宗,是大長老力排眾議將修煉資源傾斜於你,甚至不惜透支未來數年屬於大家的份額,若非如此,你憑什麽十七歲就能凝聚金丹,又怎麽會有之後的群情激憤?”

  “原本,廢丹一成,你已然沒有未來,就該被丟進誅妖堂,充當獵殺妖獸的炮灰,但大長老替你擋下所有,不惜讓渡部分利益給宗主和另外兩位長老,才保你留在川雲山閑散度日。”

  “你還不明白嗎?路由,這是很罕見的待遇,你在大長老心中一定與他人不同!”秋山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好像路由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路由有些恍惚,他也曾側面了解過這些情況,但面對面直白的挑明還是頭一遭。

  初識時仁慈寬厚的梁泰、五年來形如陌路的梁泰、修魔後猙獰可怖的梁泰,路由很難將這些截然不同的面孔重疊在一起,特別是那雙空洞凹陷的眼眶,像把剮骨的利劍,始終高懸於頂。

  “或許吧,”路由回道:“即使大長老對我還有舔犢之情,你也很難通過我達成目的。”

  “我明白,這是最終的目標,在此之前,我需要付出更多努力。”既已將話說到這般地步,秋山航沒了心理負擔,索性和盤托出。

  “我雖是真傳弟子,但只能閱覽土元屬功法,我希望通過你的權限,在功法閣學習火元屬功法,我會預先做好能做的一切,我隻希冀,你能在合適的時候推我一把,無謂成敗。”

  “你倒是坦誠。”路由不置可否。

  “我說過了,我已經被逼到懸崖邊緣,我沒有辦法。”秋山航的語調近乎哀求。

  聽至此時,路由心中已有成算,秋山航的話很有邏輯,理由也算充分,不像假話,但也不似完全的真話,更像是潤色過的說辭,畢竟現實是不講邏輯的。

  但這重要嗎?

  第二次“重生”之後,路由對宗門裡的一切充滿戒備,他無意介入秋山航的故事,但他有他的計劃。

  路由時刻都想逃離川雲宗,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展示自己的天賦,鞏固在梁泰心中的地位,以獲取暫時的安全,所以他需要幫手,不管是秋山航也好,還是冬山航也罷,只要能將水攪渾,都可以與之合作。

  “我明白你想表達的意思,”路由斟酌著說道:“但你通篇都在說希望我為你做的事,那麽你呢,你能做什麽?”

  “任何事,”秋山航沒有任何猶疑,接口說道:“只要能繼續修煉,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路由了然,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頓了頓,貌似不經意間問道:“對了,今天講法的執事是哪位?”

  “是功善堂副執事項文海,元嬰境、火靈根修士。”秋山航心領神會,順著路由的問題答道。

  “原來是項執事講法呀,”路由點了點頭,理所應當道:“那是得好好聽一聽。”

  ——————————

  講法場坐落於後山,是塊半圓形的露天空地,以石灰岩為底修建了八十余個半腰坐台,規則地以圓心向外分布。

  路由與秋山航抵達時天色尚早,只有零星幾人坐在前排。

  路由沿著過道就要向前排走去,卻被秋山航一把拉住,使了個眼色,帶去最末排邊緣坐定。

  “你幹什麽?”路由問。

  “前面是風暴中心,”秋山航小聲回答:“等會你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功夫,真傳們陸陸續續入場,在踏入過道時,總會瞟向路由所在的位置,接著三三兩兩地竊竊私語。

  “沒想到我還挺受歡迎。”路由笑道。

  “歡不迎我不知道,”秋山航瞥了他一眼,低聲道:“只能說明你心態是真好。”

  講法場已到了二十余人,分別身穿黑色、紅色或金色長袍,他們集中坐在會場的第一排及第二排,小聲議論著什麽。

  兀的,所有人停止交談,統一看向過道入口。

  路由順著眾人視線,瞧見一個身著褐色長袍的人走入會場。

  這人長著一張國字臉,一對眉毛濃密烏黑,像兩捆雜亂的荒草,下巴蓄著短須,毫無修真之人的出塵氣質。

  他與所有人一樣,先是望向路由所在位置,待看清那兒坐著的人面相後,更是直接杵在原地,那雙烏黑的眸子帶著煞氣,怎一個凶神惡煞了得。

  “我惹過他?”路由隻覺莫名其妙。

  “不,”秋山航默默將頭偏向一邊,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小聲嘀咕道:“他是在瞪我,他就是閔於義,我和你說過的。”

  閔於義?

  路由又仔細看了看,和記憶中的閔於成沒有半點相似。

  片刻之後,閔於義收回目光,大步流星向第一排走去。

  “你們不是同門嗎,為什麽他這麽敵視你?”路由也學秋山航的樣子,將頭偏向另一半,仿若兩個交頭接耳的幼童。

  “你看見他們穿的衣服了嗎?”秋山航瞥向閔於義,見他離去才小聲開口:“黑色長袍是宗主門下,紅色長袍是大長老門下,金色長袍是三長老門下,只有閔於義穿著代表二長老的褐色長袍,我不但拒絕和他一起‘抗爭’,甚至連衣服都刻意換了,他認為我背叛了二長老,所以對我比對那些人還沒好臉色。”

  路由注意到,秋山航已經連師父都不願意喊了。

  你的所作所為與背叛師門也沒什麽差別,路由心裡這麽想著。

  不過話到嘴邊,路由又換了另一套說辭:“你不找他解釋一下嗎?”

  “有什麽好解釋的,”秋山航倒是問心無愧:“修真一途本就殘酷,我不想為他們陪葬罷了,他的想法與我無關。”

  路由不知可否,將注意力放回閔於義身上,好奇他想要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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