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安想了想。
最後答應了寧志彪去赴約。
他想看看這家夥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陸平安也不怕他做什麽手腳。
現在的他,連寧志彪他爹都能單手碾壓。
何況他這個兒子,自然是不帶怕的。
他謹慎低調是真,但也是看情況的。
寧志彪請客的地方在一個偏僻的小酒館。
有一種偷摸接頭的意味。
這讓陸平安愈發感覺有問題了。
“來,平安,咱們先走一個。”
小酒館包房之中,招呼陸平安落座之後,寧志彪立馬開始勸酒。
陸平安點頭,拿著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當然這是在寧志彪視角是這樣子的。
實際上,酒水全被陸平安用靈氣順著手臂引導下去了。
酒水可以通過靈氣指引,飯菜沒辦法,陸平安就光喝酒不吃菜。
“沒想到,平安兄弟還是海量啊!”
寧志彪由衷的讚了一聲。
“你請我這場酒應當不止是為我當上永安當師傅慶賀,應該是還有其他的事情,直說吧!”
被頻繁勸酒,陸平安不吃菜寧志彪都沒說什麽。
已經很明顯他有事。
因此,陸平安也不想再虛與委蛇了,直入正題。
“平安兄弟真是心思透徹,沒錯,哥哥我找你還真有些事。”
“好事,天大的好事!”
寧志彪感覺也差不多了,也放下了酒杯。
“兄弟我呢,最近認識了一幫能將東西以假亂真的高人。”
“你不是成為了永安當的師傅麽?到時候他們拿著去你哪裡賣。”
“掙來的錢,咱們三七,這可是大買賣,撈幾筆一輩子就夠了。”
寧志彪刻意壓低嗓子神神秘秘的道。
原來是想整這個啊!
陸平安還以為這家夥還是小孩子性子不改,看他成為師傅,看不下去想要教訓一頓呢。
現在來看,雖然他本性沒變,但追求高了。
還真是長大了。
會整這種歪門邪道了。
“誰三,誰七啊!”
陸平安也沒有直接說拒絕,而是好奇的問道。
“我這邊兄弟多,一起分七成,平安兄弟你一個人獨佔三成。”
陸平安被氣樂了。
“算了,這買賣你還是找其他人吧!”
陸平安搖頭。
“平安兄弟是對分成不滿意麽?我可以從我自己的分成之中,再讓一成給你,最多了,你都獨佔四成了,做人要知足。”
寧志彪貌似肉痛的做出讓步。
“行了,我就直說了吧!這事情我不可能乾。”
“永安當的規矩想必你也清楚,這些典當之物經我們這些師傅交易之後,大師傅每隔一段時間會統一查驗,甚至每月會有白雲商會的掌眼師傅過來抽查。”
“我真這樣乾,事情敗露,那可是整個白雲商會的追殺。”
陸平安搖頭直接的道。
“寧志彪,如果我被抓,很可能會將你供出來,你不會是打著事後殺人滅口的主意吧!”
陸平安似笑非笑的看向寧志彪。
“平安兄弟真會說笑,我是那樣的人嘛?!”
寧志彪乾笑。
“你是不是,自己不清楚啊?”
“這兩年你沒找事,我還以為你性格真變好了,現在看來,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作死。”
都到這份上了,陸平安也沒打算再給寧志彪什麽臉。
“陸平安,我叫你一聲平安兄弟,你是不是還真以為是我想求你合作?”
“你識趣的話,我叫你兄弟,給你分成,不識趣,那我就換個方式讓你做事。”
寧志彪重重的將酒杯拍在了桌子上。
“你的那些所謂兄弟都在隔壁吧!讓他們都出來,一起見最後一面。”
陸平安伸手一彈他身前的酒杯在桌子上飛速轉動起來。
“對付你,還用不著我那些兄弟。”
寧志彪冷哼。
“平安兄弟想見我們也沒什麽,那大家就見見吧。”
“如果一切合作,相互不認識,確實也不會讓人放心。”
隨著說話聲,四個扮相不一的人推開隔間的門走了進來。
“掌櫃的,店小二,這酒樓還是你們的落腳點啊!難怪選到這裡來吃飯。”
陸平安看到其中的兩人,正是進門招呼過他的店掌櫃跟小二。
“這麽大的事,自然是要謹慎一些的。”
領頭的是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他手中拿著折扇,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而見到這幾人進來,寧志彪也沒了聲音。
顯然,他不是主導者。
“平安兄弟,非常抱歉,你之前喝下的酒水之中,我加了一些東西,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全身上下酥酥麻麻的。”
“放心,十五分鍾內也就是這樣子了,但如果十五分鍾之後,那就不是簡單的酥麻,而是如幾萬隻小螞蟻在你身上抓撓,以前有人從我手上誤食過,他又不聽話。”
“最後,嘖嘖,他活活將自己給抓死了,那個血肉模糊的喲!”
“真慘呐!”
“現在距離你喝下第一杯酒, 也有十來分鍾了,再有幾分鍾藥效就該發作了,盡快做決定吧,別去受那沒有意義的罪。”
中年文士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
他眼中甚至閃爍興奮之光,似乎在回味那個畫面,讓他熱血沸騰。
這家夥,有些變態。
“解藥我有,也只有我有!”
他笑臉驀然一收,閃爍鋒芒的利齒對上陸平安,如一隻隨時擇人而噬的野獸。
這算的上圖窮見匕了。
顯然,此次之事他們志在必得。
不能商量,他們就來硬的。
“真有那麽厲害?”
“我倒是想看看!”
陸平安身前的酒杯還在繼續轉動,他再次伸出了手。
“有膽色,但我勸你還是不要逞強的好,白白受罪可不值當。”
中年文士再次露出笑容。
“你想什麽呢?”
“我可沒說要自己試。”
聞聽陸平安之演,中年文士眉頭一皺,他弄不懂這話什麽意思。
然而下一刻他就懂了。
只見。
陸平安在身前一直轉動著的酒杯之上再次輕輕一彈。
其中的酒水飛射而出,這還包括陸平安借著喝酒掩飾牽引入手臂上的那些。
一分為五,向著幾個還沒反應過來的五人嘴中而去。
其中只有中年文士嘴巴是微張著的。
酒水直接激射了進去。
其他四人因為沒張嘴,在噗嗤聲中,酒水就像矬子一樣,將他們的嘴巴鑿穿,強硬的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