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我瞪了眼還在亂動的膽怯,怒斥道:“你告訴他你幹了什麽。”
“不就挖壞地基了嘛,那又怎麽樣,又不是不能修。”膽怯被綁在椅子上,扭得和條蛆似的,不出意外又被本我拿著報紙敲了腦袋膽怯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一直到冷漠冷不丁甩了他一巴掌。
其余三人都呆滯了,尤其膽怯,瞪大的眼睛裡寫滿了不可置信,震驚於一向什麽都不在乎的冷漠今天會突然動手,而且打的還是睚眥必報的膽怯。
膽怯機械地抬起頭,不出意外又被打了第二下,左右對稱,連力道都一樣。
膽怯被打偏過頭,又慢慢回過來,沉默許久才問道:“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你在浪費時間。”冷漠依舊冷著臉,思維殿堂內並不能感覺到疼痛,所以這更多的只是形式上的侮辱。
膽怯似乎是這時候才想起他的特質,他畏縮道:“我如果要繼續浪費的話你會繼續打我嗎?”
本我被膽怯氣笑了,他放下了那張從不離手的報紙,背過手對膽怯微笑道:“如果你再這樣下去,就是我們三個一起群毆你哦,你知道有多少人找我投訴嗎?七百個!敲我房間門的人就沒停過!更過分的還把我的房間門打爛了。”本我彎下腰和膽怯對視著,企圖從他眼裡看見一點害怕的影子,但很可惜還是如一潭死水般平靜。
“他真的是膽怯嗎?”本我對自我詢問道。
“很可惜,他確實就是。”自我無奈道:“這家夥做事還會考慮後果,要是傲慢的話那我們現在只能坐在廢墟裡對他進行批判了。”
正當冷漠抬手準備給膽怯再來一巴掌時,自我及時抬手攔住他,並疑問道:“他哪裡又讓你不舒服了?”
“不,我只是覺得打他很爽,想再打一下。”
“那你打吧。”
自我就是這麽的通情達理,給他個理由,不管多離譜,只要成立那便是合理。
於是接下來抽打聲不絕於耳,本我還拿了個沙漏放在桌上,對自我道:“要來打賭嗎?”
“賭什麽?”
“賭接下來幾個月電梯都由你看著,就賭他什麽時候會停下。”本我拿著他那張報紙重新仔細地耐心地卷起來,對它置若珍寶。
“我賭他會一直打到這個沙漏漏到最後一粒沙。”
“WOW,那我就賭他不會。”
在冷漠停下時,沙漏已經漏完三分之二了,自我喜提四個月的看大門時間。
他歎口氣道:“這下要看大門了。”
至於膽怯,他只是被打得鼻青臉腫鼻血直流而已,雖然膽怯被打得鼻青臉腫,但冷漠可是收獲了快樂啊!這就是皆大歡喜的GOOD END。
冷漠停下手,詢問道:“所以讓我回來,有什麽事?”
“你現在還只能用傳送型吧”本我道。
自我在後面接到:“我們決定給你拓寬權限。”
“經過超我同意了嗎”
“超我暫時失蹤,就當沒有這個人格存在過,我們走吧,自我,把這家夥送上去,我帶冷漠去破碎大殿。”
自我坐在椅子上,翹著椅子一晃一晃的,並沒有要解開拘束衣的意思。
膽怯在後面口齒不清問道:“你打算對我做什麽?”
“哦,沒什麽,想把色欲叫過來而已。”
膽怯猛地瞪大眼睛,直接摔倒在地,面朝下蠕動著身子,想爬出門外逃離這裡。
僅僅是提到名字就能把一個有著重度潔癖的人逼到如此地步,膽怯對色欲的恐懼可見一斑。
“開玩笑的,不過你都爬了那就自己去電梯那吧。”
“給我解開!”
見膽怯的臉色沉了下來,自我一聳肩道:“真不禁逗,脾氣還是那麽差。”
解開拘束衣後,膽怯黑著臉走出會議室,走進電梯離開思維殿堂。
店鋪內,談一睜開眼,臉上泛起陣陣幻痛,他的臉色愈發陰沉,尤其在看見推門而入的歐裔女人時變得更加難看,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平常這個時候他已經洗漱過並且躺在床上睡覺了。
他九點就收工休息,現在已經算超時加班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情變得愈發不美麗,甚至很陰暗。
‘全世界的人都死光光好了’,他這麽想著。
“名片上說你這什麽都賣,那這裡有賣寵物嗎?我想要點不一樣的。”那女人看起來很年輕,約有二十來歲,穿著一件白色衛衣和牛仔褲,頭髮末尾還殘留著漂染過的痕跡,她走到談一對面坐下,她手中還拿著一張黑色名片。
談一捏捏鼻梁,他很好奇這些名片到底是誰發出去的,怎麽感覺人手一張呢。
盡管很不想起身,但在女人懷疑的眼神裡,談一還是把自己從沙發上拔出來了,因為坐了太久血流不通, 他的屁股到腰椎的部分是麻的,他只能一瘸一拐地走進那條走廊,並且示意女人跟上。
但今天走廊的燈並沒有亮,談一隻得折返回大廳,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提燈,現在裡面亮著正常的黃色火焰,並且足夠明亮,足以照亮這條不寬的走廊。
看著門上的圖案,最後談一在一個畫著三個狗頭的門前停下,推門而入,裡面是一只有著三個腦袋的黑狗,每個腦袋上都套著一個項圈,項圈上的鎖鏈一直沒入進牆壁內,女人看著那毛茸茸的小狗,少女心萌動,對談一道:“我想要這隻,可以嗎?”
“事實上我就打算隻給你這個,”談一伸手一揮,手中出現一張羊皮紙,上面依舊是英語和希伯來語雙文,“這是稀有品種,價格也比較貴,五萬聯幣,一天給它五十克蛋白質就夠了,因為喂了過多食物而導致的危險後果本店概不負責,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與那張羊皮紙一起遞過去的還有一支碳素筆,女人簽下字後把羊皮紙和碳素筆一同遞回來,但談一拒絕了碳素筆,並解釋道:“這是贈品,拿出店後隨你處置。”那羊皮紙如同之前的一樣,無火自燃,連灰都沒留下。
女人大為驚奇,想開口問些什麽,不過被談一不善的眼神嚇退。
談一打了個響指,鎖鏈應聲而落,那有著三個頭的小狗吐著舌頭朝女人跑來,女人適時彎下腰張開手接起小狗抱在懷中。
談一看著那小狗三個頭都在舔著女人的臉,感到一陣反胃,他忍著嘔吐的欲望道:“既然東西拿到了,那麽請走吧。”